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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善解人意的開口：「如果惦記趙恆就給他電話，相信他也想念著你，只是你們都不善於表達親情！」接著，話鋒一轉：「對了，老爺子，我剛從疆城收到消息，半小時前，發生一起暴亂！」

「盯一盯牙太古！」

趙定天喝入半杯蜂蜜水，輕聲接過話題：「最近確實要多長個心眼，萬事都要小心謹慎，特別是杜天雄去邊境視察軍隊的空當，京城生出亂子容易惶恐人心，你讓蘇布衣這幾天也加一加班。」

這份複印資料正是交易賬本。

大金衣顯然對此事很是憤怒，不受控制的罵了一句粗口：「大法官被趙恆砍掉腦袋，土耳其基地也被轟掉了，我還以為再也沒有恐怖分子，沒想到安份不到兩個月，又有人渣冒出來搞事。」

「而且他們兩天後就要換人！」

趙定天沒有直接回應大金衣的話，低頭喝入一口蜂蜜茶水，良久后才淡淡開口：「寶島選舉結果出來，趨獨政黨大面積獲勝；港獨勢力佔中變本加厲，現在又多一起疆城暴亂，三方聯動啊！」

魚玄機呼出一口長氣，猶豫一下最終開口：「恆少說，不管這賬本是不是挑撥離間，也不管是和_圖_書不是反華聯盟精心設的局，關鍵之處要問一問東方將軍，這些武器購買是不是屬實？沒這回事，那賬本直接撕掉就行！」

趙定天淡淡開口：「小心駛得萬年船！」

在大金衣輕輕點頭的時候，老人又補充一句：「不過我更感覺這是煙霧彈，林明后被你和趙恆設局拿下后，反華聯盟一直沒有採取營救措施，固然跟你的匿藏有關，但更多是對方謀定後動！」

「開誠布公？」

「你覺得不可能，我也覺得荒唐！」

在大金衣的身影消失沒多久，一身制服的魚玄機走入了進來，向趙定天畢恭畢敬的打了招呼后，她就直奔主題開口：「趙老，我今天來找你，是恆少有一份絕密資料，要我親手轉交給你。」

大金衣聞言身軀一震，往深處一想確實如此，對方這時下手大概率成功：「老爺子言之有理，只是我對林明后全天候監控，還三天換一個地方，林勝華就如此牛逼，能夠鎖定關押她的地方？」

趙定天也沒有再說話，只是眯起眼睛審視手裡的資料，掃過兩眼臉色罕見動容，隨後，他戴上老花鏡又細細翻看，期間，氣氛無形中和-圖-書沉寂起來，還有一股說不出的壓抑，連燈光都像黯淡兩分。

大金衣點點頭回應：「好，我這幾天親自盯著，一定不讓林明后出現變故！」他還補充上一句：「我還會把握好京城力量分配，不管是疆城、香港，或者寶島，都不會把官方目光全吸過去。」

就在這時，一名趙氏成員輕輕敲響了房門，告知魚玄機有要事前來彙報，趙定天讓人把她請入進來，大金衣向趙定天微微鞠躬后就離開，雖然他是趙定天的親信，但不代表可以知道全部事情。

大金衣腳步匆匆穿過花園和長廊，走入了趙定天所在的閣樓，剛剛踏在古舊的地板上，他就一眼見到老人坐在黑色輪椅，目光平和眺望著西方，像是思念趙恆的歸來，也像是遙望逝去的夕陽。

魚玄機深深呼吸一口氣，目光平靜看著沉思的老人，把趙恆的想法如實告知：「如果屬實，他就需要給大家一個交待，恆少從來都相信將軍是一個純粹軍人，更相信他對華國的熱血和忠誠！」

大金衣拋出自己的分析：「彼此都想著把對方籌碼拿過來，林勝華好不容易拿下孫大平，哪會甘心ｍ.ｈｅtｕｂoｏｋ•ｃom•ｃoｍ輕易放他回去？這種嚴峻形勢下，他還能操縱三方聯動，丟出煙霧彈救女兒，未免太荒唐！」

老人淡淡開口：「金格格一定也會拿到賬本！」

魚玄機點點頭：「差不多！」

「只是他再怎麼信任也好……」

大金衣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趙定天把三者聯繫起來，不過往深處一想，又重重點頭：「時間配合的還真是到位，如果真是三方聯動的話，顯然有大老闆在背後唆使他們，反華聯盟的傑作？」

整整二十分鐘，趙定天沒有說半句話甚至沒抬頭，只是細細看著手中的資料，魚玄機站在旁邊也沒出聲，她見到這份情報時也是震驚不已，足足一個小時才緩過勁來，她難於相信上面的東西。

「總之，你不能這樣吹冷風了。」

「而且他不希望太多人知道！」

趙定天望著漸漸黯淡下去的天空，眼裡有著古井一樣的平靜：「三方聯動，遙遙響應，既可以壯大聲勢，又能讓華國焦頭爛額，肯定少不了反華聯盟的影子，唯有它們才能輕車熟路的運作。」

「媽的！」

她寬慰著老人：「此事相信會低調解決。」

「如果被趙恆知道，又要怪我和_圖_書沒照顧好你。」

京城，王者衚衕，趙氏府邸。

大金衣細心給老人披好衣服還繫上兩個扣子，觸碰到後者手背感覺冰冷，馬上轉身去泡了一杯滾燙蜂蜜茶水，遞到趙定天手裡暖和身子：「朴泰斗只有一個，當今世上有幾人能活到那年紀？」

趙定天眼睛無形中眯起：「你想得太簡單了！」接著，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楚：「如果東方雄有問題，那麼杜天雄就再也回不來了，如果東方雄沒問題，他就只能離開邊軍，好大一個局啊！」

魚玄機嘆息一聲：「總理需要一個解釋！」她還把最新情況告知老人：「杜雅琪已經把賬本轉去總理手裡，估計他很快也會收到一模一樣的副本，以總理的性格，他會跟東方將軍開誠布公！」

大金衣低聲開口：「他們要救林明后？」接著又搖搖頭：「這不太可能啊，林勝華此刻正跟趙恆鬥爭到白熱化，想方設法營救趙恆手裡的林崖后，他的目光怎會天馬行空落到京城的女兒呢？」

「十有八九！」

魚玄機把一疊複印資料遞給趙定天，老人一邊放下手中杯子，一邊笑著拋出一句：「這小子不在巴黎好好應付林勝華，還給我什麼絕和_圖_書密資料？」他話鋒一轉：「莫非這是從林崖后嘴裏挖出？」

大金衣嘆息一聲：「你說，是誰在組織呢？」

三十分鐘，趙定天抬起頭：「趙恆怎麼說？」

趙定天嘴角牽起一抹笑意，手指摩擦著滾燙的杯子：「可是你不覺得，正是大家都認為事情不太可能發生，一旦反華聯盟實施營救計劃，我們完全措手不及嗎？他們的成功率高達八九成嗎？」

魚玄機一怔：「為什麼？」

大金衣低聲開口：「一夥暴徒駕乘車輛在疆城美食街投擲爆燃裝置並砍殺群眾，造成五人死亡，十五人受傷，隨後，警方擊斃暴徒十五人，現場查獲一批爆燃裝置、大刀、斧頭等作案工具。」

大金衣見到老人身上衣服單薄，忙從架子上拿起一件軍大衣，快步上前披在趙定天身上：「老爺子，雖然今天出了太陽，但終究是深冬季節，你坐在窗邊這樣吹著風，很容易感染風寒生病。」

大金衣恭敬回應：「是！」

趙定天聽到大金衣的話收回目光，悠悠一笑一扯身上大衣：「雖然我是古稀老人了，但這副身子還不至於像朽木般脆弱，如果用朴泰斗的年紀衡量，我還有五十歲可活，你不要太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