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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告而別的導火索是什麼呢？家人的逼迫？還是因為太累？又或者是因為十八歲的生日被蘇文浩給忘了？

柳寧摸了摸眼袋，確實腫了一些，上下都腫。

柳寧搖頭：「那你打電話給我，做什麼？」

一次震動。

分開七年之後在中海相遇，同學會見到他帶著女兒，之後又約出來，是因為質問他，之後又在醫院。

此時想起這些也沒有意義。

柳寧感覺自己好蠢，或者說好懦弱。

調節了一下自己的聲音，她有的時候很懦弱，但並不想這樣的情緒被別人知道。

但是後來，爺爺和李爺爺的逼迫，她心都碎了，卻還是給蘇文浩發了一條很絕情的簡訊。

「說聲生日快樂啊，好歹以前也好過，我記得網上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因為愛過，所以不能恨。而因為分手，所以不能愛。好像是這個意思，反正我也不知道，所以，道一聲生日快樂，祝你永遠開開心心。」

而且她聽明白了，蘇文浩要給自己補以和_圖_書前的那個生日，那個導致兩個人最終分手的生日。

蘇文浩語氣頓了頓，之後張了張口，好一會，直到柳寧的目光投向他，他才繼續說道：「因為我現在的感情很亂，我的心也很亂，我虧欠了好些人，其中也有你，所以，我想把事情盡量的處理好，讓自己的心，好過一些。」

三次……

柳寧慘笑一聲，她知道，蘇文浩並不欠自己什麼，哪怕當年談戀愛的時候，蘇文浩很多事情都為了家，為了妹妹，可也是因為這樣，她才會喜歡上這個男人的。

一身長裙裙子，套著坎肩，似乎就隨便換了一身，齊耳的短髮也沒有好好地打理，好像只是出門之前梳了一下。

分手七年後，再次讓他傷心難過，並且，在他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手機在桌上震動起來。

「怎麼樣？回句話啊，我已經在你家門口等著了，如果願意的話，收拾一下就出來吧，要是不願意，也給句話，其實，你應該明和*圖*書白的，有些事情，還是聊一聊比較好，不然，兩個人心裏都有疙瘩，這輩子都不會安生。」

但他憑什麼向自己彙報工作？

哭泣無聲。

如果有了女朋友就不管妹妹的男人，她柳寧還看不上呢。

眼睛有點點的腫，明顯是哭過沒有消腫。

柳寧捂著嘴，淚水不停。

這句，曾經愛過。

讓她的心，突然好痛。

不過耳力強大的人，仔細聽的話，可以聽得出來一些不一樣的聲線。

掛了電話之後，蘇文浩的心情也有了一些壓抑，隱藏不住的壓抑。

越是聽到蘇文浩那種不在意的口吻，她的心越痛。

不過柳寧的臉色瞬間變了，先是一喜，緊接著再次黯然，語氣帶著一絲忍不住的顫意：「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在我生日的時候，嘲笑我？」

柳寧並不知道蘇文浩發生了什麼，不過她還是回應了一句：「自欺欺人？」

柳寧終於是有點不耐煩了，抹了一把眼淚，起身來到桌前，拿起手和圖書機，一個有些陌生的手機號。

之後的關係就變得有些相愛相殺，殯儀館的那一巴掌，徹底把兩個人打成了陌生人。

兩次……

「怎麼不用東西敷一下？你這樣看起來很醜。」蘇文浩等柳寧上車后，皺眉說道。

所以不管是因為報復她，還是因為別的什麼，他的口氣儘可能顯得輕鬆一點，也是想讓自己別那麼沉重。

「喂。」柳寧的聲音還算是正常。

特別是接起電話之後，他感受到了柳寧的哭泣，一瞬間他的心裏都是一抽抽。

……

「呵！」

「謝謝。」柳寧咬著銀牙，淚水劃過臉頰。

嗡嗡嗡——

「給你過生日啊，補過你的十八歲生日。」

比如，女人哭過之後有些自帶沙啞的聲線，還有一點顫抖。

補完之後，就恩斷義絕了么？

「算是吧。」蘇文浩看了她一眼，笑著點頭。

掛了電話，蘇文浩輕輕嘆息了一聲，他的心情並沒有語氣中表達出來的那麼隨意和輕鬆。

「客氣什麼？本來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是想著把你生日給忘記算了，反正我們也沒關係，但是，這東西真的不好忘，我想了很多很多的辦法都忘不掉，唉，很苦惱，不過後來我想明白了，可能是因為十八歲的那個生日我虧欠你吧，所以，很難忘掉，怎麼樣，賞個臉唄，今天幫你把十八歲的生日補一下？」

曾經因為母親的脅迫，她選擇不告而別。

將電話放在一旁，蘇文浩喃喃自語：「為什麼會哭啊？也是因為想起了什麼嗎？」

兩個人之間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以前的，曾經的，現在的……

持續著震動。

「是因為我們分手的關係，所以你說話才這麼毒的，對嗎？」

坐在床上，淚水不止。

「也許對你沒意義，但對我來說，有。不怕你笑話，給你補過十八歲的生日，可以讓我心安理得一些，因為我……」

柳寧很累，不想動，也沒有接。

「還有意義嗎？」柳寧笑的有些苦，搖了搖頭。

柳寧聽不出來蘇文浩的口氣是什麼，和圖書諷刺嗎？不太像，反而有點像是彙報工作。

「我可沒有那麼多電話費，我的錢現在給我妹妹了，身上的錢不多，今天又買了不少禮物，畢竟剛回中海，有些人需要看望，總不好空手的，之後還準備了一些東西，所以，不好意思，我身上只有不到五百塊錢了。」

「去哪？」柳寧蹙眉。

沒過多久，柳寧就出來了。

打電話的人，正是蘇文浩。

但他知道，自己有點犯賤了。

之後又因為爺爺的脅迫，她再次選擇傷害蘇文浩。

「還能跟我頂嘴，說明不是什麼大事。」蘇文浩點點頭，之後開車起步。

「好。」柳寧掛了電話，之後一擦淚水，開始換衣服，然後補妝。

本來在醫院的時候，兩個人已經算是只剩下一層窗戶紙，捅破就可以和好，即便不能做情侶，也應該可以成為朋友。

「哭了么？生日的哭泣，不是被感動，就是因為想起了不好的回憶。你是哪種？」電話另一頭傳來了一個很「討厭」的腔調，好像是故意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