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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只要關注度，只要流量和數據啊！

奶茶店的照片出來時候耿海燕很驚奇：「哇哇，這個老店面的樣子哪裡來的，這個照片居然都有，哪裡來的……」幕布上投出來的分明是當初海燕奶茶店那個簡陋得完全不像樣的鋪子，冷清空蕩蕩的店裡只有耿海燕坐在玻璃櫃後面無所事事。

你可以認為他到美術學院是藉著女教授的裙帶之風上位，也可以認為賣盒飯賺得了第一桶金。

這姑娘一大早就發了張自己美美的工作照：「元氣滿滿的一天，雖然罵我的人很多，但喜歡我這個努力勤奮平凡女孩兒的會更多……」

洪巧雲笑：「趙倩啊，你忘了，有間奶茶店開始搞以前趙倩就開始做準備收集資料了，我找她要的照片啊。」

眾人鬨笑。

其實這間奶茶店的照片和有間奶茶店是對比的：「從這個同樣沿著碼頭走出來的奶茶店開始，我們終於接觸到什麼叫SOC標準，所以托知識的福，我們存活下來了……」

林岳娜的心臟肯定就大，笑眯眯的收集這些謾罵：「我覺得我是不是也應該開個博客，講述下失足婦女怎麼在阿仁的光輝照耀下徹底改變人生軌跡的？」

第二天一早按時發出來的博文就已經跳到了美術學院，洪巧雲笑眯眯的過來坐下也驚訝：「早上我順便過去拍這幾張照片的時候，才發現阿仁當初和燕子住過的那個破茶館、小出租屋都還在呢，你說這有些地方飛速發展得日新月異，但總有些角落hetubook.com.com好像幾年過去紋絲未動哦。」

她不說，其實知道林岳娜過去那段黑歷史的人真不多，起碼齊雪嬌是吃驚的，用目光找石澗仁諮詢，石澗仁不回應：「好了，這隻是個順帶傳遞交流的小事情，你們各位還是忙自己的去吧？」

又是且聽下回分解。

這時候傻子都能看得出來石澗仁採用的是什麼方法回應。

這種人居然會不停的註冊賬號來鍥而不捨，跟隨網估計心頭是暗爽的。

耿海燕來了興趣：「真的？我要去把那茶館和小屋買下來！」

柳清有點臉色緋紅：「說什麼呢！這些人真是毫無底線哦！」

石澗仁確實是在挖坑，很無辜的挖坑。

這種盒飯能經過衛生部門的檢查？只要舉報一定會被查個底兒朝天！

相比石澗仁慢悠悠自顧自的講故事，黃曉薇這彷彿有點挑釁的意味，確實引來更多人胡說八道，甚至演繹出她跟韓國人之間各種亂七八糟的杜撰傳聞，譬如她什麼跟韓國人說賺中國人傻了吧唧的錢啊，又跟什麼韓國人談戀愛，瞧不起中國人啊，有鼻子有眼的還真是引來很多人跟風。

可憐石澗仁真是心無旁騖的選了這張照片放上去，結果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三位姑娘身上了。

洪巧雲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蹺二郎腿：「老孫要換屆了，昨天找我吞吞吐吐的問你那客座教授聘書還有多長時間，看起來是有點猶豫這個風口浪尖上要不要跟你一起同舟共濟，ｍ.hetｕboｏｋ•com.cｏm要我把你那聘書主動送回去打臉不？」

卞錦林笑：「追劇！追劇，也看看仁總之前都經歷了什麼！」賈崇聖悄悄舉手表示贊同，他沒這些年輕人活潑，喜歡跟趙子夫坐在一起聊幾句。

固然是有人在思索，原來成功的道路在於這樣選擇，甚至有人使勁喊出來拼的就是選擇，什麼拼背景、拼智力都不如拼選擇，現在回想00、01年左右就是加盟連鎖體系剛剛在國內落地的時刻，那個時候如果能抓住這個風起雲湧的機會，成為現在「有間奶茶」這樣已經在全國各大城市都能看到的連鎖店，真的不是白日做夢，這幫年輕人的運氣太好了。

耿海燕飛快的瞥一眼石澗仁恍然大悟。

最後只留下石澗仁坐在電腦邊，面對各家積極彙集過來的海量照片，苦惱的找尋到底哪些才能闡述自己要表達的含義。

石澗仁對文化人就客氣：「打什麼打，別人有壓力明哲保身也是應該的，他不主動說就裝不知道唄，你們就這麼等著看博文？」

這樣的店鋪生意不好才怪了！

庄成棟帶頭不滿：「難得可以全國出個名，過兩天帶上我唄，順便把裝修公司打個廣告，我們跟奶茶店都是親生的啊！」

於是其他網友也被拉做一塊罵，罵得烏煙瘴氣，其中涉及到惡毒辱罵的詞彙被網站刪除以後，又變本加厲的對網站一起罵，所以網站乾脆對這些賬號關停。

洪巧雲輕描淡寫：「買小屋吧，茶館我早就買了，本和圖書來說要拆掉的，我覺得有必要保存下來，一來給美院師生一個可以見證破舊過去的環境，二來那個小戲班子離開茶館就基本上無法生存了。」

嶄新的有間奶茶店明顯就是裝修好以後剛要營業前的場面，拍照的不知道是誰，但站在那個高級檯面櫥櫃式的櫃檯後面三位姑娘，都穿著橘紅色的短裙背帶襯衫，且不說耿海燕的俏麗和趙倩的斯文白凈，就憑林岳娜胸口被兩條背帶勒著扣子都要炸開的沉甸甸模樣就絕對的吸引眼球。

他沒有針鋒相對的徒勞辯論抨擊，只是簡單敘述自己一路走來的業績，一切都擺出來講解，讓所有人能夠清晰他到底是怎麼走到今天的。

謾罵依舊，彷彿有些人腦子裡面好像裝的只有糞便，他們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充滿臭氣熏天的骯髒，不問三七二十一的只會謾罵，用盡下流詞彙的辱罵，哪怕幾張照片表述的已經是個再簡單不過的年輕人創業故事，他們依舊可以狂噴狂罵，嘲諷幾個棒棒能湊得出來這麼多錢開奶茶店？來路肯定不正！

反正信不信在你……

吳曉影看了都有點佩服：「換做我是沒有這麼好的心態承受，肯定心裏會難過，這麼想起來我們那會兒做點明星還是容易很多了，起碼不會聽見看到這麼多指責謾罵吧，得有顆大心臟！」

除了石澗仁和唐建文來監控中心之外，高開明其實不太歡迎打擾，平時還給這邊設了門禁系統，但這次有點破天荒的安排了一幅投影儀在大廳，讓各ｈｔｔps://www.ｈeｔｕbｏok•cｏm.coｍ家企業的老總們都能樂淘淘的看戲，只是出現那些不堪入目的不知道哪找來的照片跟文字時候，齊雪嬌會立刻叫停跳過，吳曉影嗑著瓜子還看得興緻勃勃呢：「別介！看看，看看，剛才說清兒那段子不錯……」

幾乎整個監控中心的人都在哈哈大笑，那些平時看起來不拘言笑，似乎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電腦屏幕和代碼上技術工程師們更是樂不可支，還吹口哨！

耿海燕是提供瓜子的那個：「嚼舌根子的人還少了？唯恐天下不亂，還有就是見不得別人的好，也就是阿仁性子好……」

這些傢伙就是鑽了國家政府管理的空子，在賺取不義之財，在坑害社會……

接著就是畫室背後那個亂七八糟的盒飯廚房：「大學生的懶惰讓我震驚，但也促成了幾十位棒棒離開碼頭，干起送盒飯的生意來，收入還很不錯。」

於是前一天跟著石澗仁開圖文博客的黃曉薇自然也成了被罵的對象，根本不知道她為什麼染著一頭銀髮還是被罵成了賣國賊，跟韓國人一起賺中國人的錢，現在韓國人不要她又巴巴的跑回來搖尾巴。

耿海燕嘿嘿嘿的笑：「你是親生的，我們本來就一家，好了……買房子去了，很有紀念意義的，有沒有要去參觀我跟阿仁同居地方的啊……」居然很多人都有興趣。

確實今天的博文是從破茶館和出租屋照片開始的：「離開碼頭，雖然還是在這樣類似的環境，但高等學府能提供的視野和成功機會，絕然不同。」

那hetubook.com.com樣的女孩兒能有什麼好貨色？一定是出來賣的！

吳曉影哼哼：「他性子好？挖坑呢！」

原來是這樣！

從封閉監控室裏面出來的石澗仁聽了小鼓掌。

一頂頂大帽子匪夷所思的扣過來，看得好多網友都有些目瞪口呆，有人試著跟這些人回應，不知道他們這種戾氣究竟從何而來，這樣的博客到底又是撥動了他們心底的哪點禁忌？

他要的可不是打臉。

沒有出現省立美術學院的招牌，但有洪巧雲給石澗仁畫文天祥的草圖照片，看得出來是竭力還原的當初那個畫室模樣，幾十張不同角度不同模樣的草圖大多是藍色單描，但嘴臉之間應該能看出來是石澗仁，印證了石澗仁做模特的生涯，和不同人想象繪畫模特就一定是脫|光光的職業印象有很大的出入。

高層們更是笑聲連連，以吳曉影等人帶頭直接拿石澗仁開涮：「是嗎？你認為這個店生意好是因為那什麼狗屁標準嘛？」

石澗仁的團隊這邊，已經成了個徹底嬉笑怒罵的節日，大清早上班交代完自己那點事兒，大家都喜歡集中在高開明的監控中心，跟看戲似的看網路上折騰得不可開交。

於是有人肯定會反駁這種理論，看看那個海燕奶茶店，那樣的店面能夠成功才怪了，如果沒有這種破釜沉舟的改變魄力，沒有學習改變自己的鑽研精神，只是守著那個要死不活的店，也就泯然眾人的和路邊任何一家小店沒有區別了，是什麼樣的機遇，才能造就這群年輕人走上連鎖體系的大發展機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