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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前，有個叫龐大海的殺人犯你知道嗎？」院長說道。

「院長您不要著急，慢慢說。」我說道。

「小文是個女病人，很漂亮。當年龐大海的重症監護室，旁邊就是小文的病房。我們什麼都想過，可卻忽略了小文。你聽說過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嗎？」院長說道。

「小文選擇跳樓，但是最後一刻可能是想明白了。死死抱住了小雨，這才沒有摔死。而且龐小雨的名字也是小文起得，聽說小文來院之前還是個名校的大學生。名字真的很文藝，小雨也很乖。後來我們發現了她有著這樣的天賦，所以我才會這樣培養她。」院長說道。

院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八歲那年，我們帶小雨去過學校。但是小雨是個孤兒，而且情況極為特殊。所以很容易受到其他孩子欺負，我這也是無奈之舉。況且你知道這裡是精神病院，其實小雨的精神也不太正常。」

「知道，對外你就是義工。但是對內我們有義務發你工資，這裏畢竟不是外面。就算你是醫學生，來當義工我們也會是這個流程。你不用擔心，不是特殊照顧你。」院長笑著說道。

「我能教這個孩子什麼？她知道的估計比我都多吧？」我說道。

工資是三千，一個月的入職合同。

「後來呢？」我說道。

「這肚子裏面就是小雨？」我說道。

「謝謝你了，那麼今天就可以開始上班了。你可以半玩半教學的形式，不然小雨聽不進去。你讓她今天hｔｔｐs://ｗwｗ•hetｕboｏｋ.cｏｍ•ｃｏｍ寫完全部的歐拉公式就算完成今天任務了，小雨現在應該在員工食堂。我的飯卡你先拿去吧，你的飯卡明天來了先到我這對換。早八晚八，中午休息兩小時。只用照顧小雨，別的不需要你幫忙。」院長笑著說道。

「我不懂醫學的東西，我想問小文這個階段是不是還在受到那個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影響？」我說道。

我點了點腦袋說道：「是的，小時候學過。可你把我的單子都扔到垃圾桶了，這不是沒機會了嗎？」

院長笑了笑說道：「東西太多，有些亂。對了你是學什麼的？是醫學生嗎？」

「這也不是，你是不是學過一些數學。」院長笑著說道。

「後來呢？」我再度問道。

「這不會是龐大海乾的吧？」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院長頓了頓，點了點腦袋說道：「這是必然的，我們沒辦法治療。起初我們想簡單了，誰知道小文生下小雨之後居然是想一起自殺。」

我點了點腦袋說道：「小雨的父母都是精神病人？」

「說道小雨的數學，院長。那些都是真的嗎？來的時候我和小雨一個大巴車，大巴司機說她可以在球類的搖獎箱內提前知道出來的數字。」我說道。

「不太正常？」我說道。

「對，是真的。這就是她的魅力，這樣的驚喜還有很多很多。」院長說道。

「是的，龐加萊猜想已經被解決了。還有六個，我希望未來能和_圖_書把小雨培養到成為能解決這些問題的人。當然在沒見到小雨之前，我認為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人可以解開剩下六道難題了。但小雨有一種魔力，她理解的數學不止是數學。可以說的很純粹，更像數學本身。」院長說道。

「小文本來是重度抑鬱症進來的，兩年時間里小文每夜都會翻過窗戶去找龐大海。小文為龐大海準備了一把刀，龐大海蓄謀已久。而我那時候也負責給龐大海當主治醫師，畢竟這個人是我帶來的。我要讓最少的人知道龐大海的存在，我的腿就是那個時候被砍斷的。」院長說道。

「剛剛的小女孩叫龐小雨，你這一個月都來照顧她陪她玩。你看這樣的話？有難度嗎？」院長說道重新拿出了一張表格，填了幾個格子遞到了我的面前。

「是的，造成這一切的還有一位叫小文的參与者。當然是我罪有應得，這也不怪她。」院長說道。

此刻只能感到震驚，我這輩子還沒有對一件事情那麼渴望知道。

「這？你答應了？」我說道。

「是的，就是小雨。小文懷孕期間自殺了六次，全部被阻攔了下來。我們想過為她墮胎，但是她強硬的要求把孩子生下來。畢竟孩子是無辜，我們也沒有權利剝奪一個小生命。」院長說道。

我點了點腦袋，開始填寫表格。邊寫邊想起什麼說道：「可就是照顧一個孩子，拿錢有一點……」

院長看了我一眼，這是我與院長第一次正眼對視。

「不用找hetubｏok•ｃom.com了，是一個月。」我說道。

我接過了飯卡點了點腦袋。

「千禧年大獎難題，你聽說過嗎？」院長說道。

「當然，我需要的並不是你帶著她到處玩玩鬧鬧。你需要教些什麼，有些類似於家教。」院長說道。

「我是義工，這個拿錢的話說不過去。」我立刻說道。

「我還聽司機說，小雨從來沒上過學。她如今十二歲了吧？為什麼不讓她去學校？」我說道。

「七大數學難題？每一道都被懸賞了一百萬獎金？只要發表結論在世界性的數學雜誌，兩年內沒有意議就算成功？七個我記得已經被解開一個了，你說的是這個東西嘛？」我說道。

「五起連環殺人案？轟動全國那個新聞。記得那時候我上小學，學校都要求家長親自接送。那一個月市裡沒有一個人敢在晚上單獨出門，人心惶惶。等等，龐大海和龐小雨？這是那個殺人犯的女兒？」我驚呼著捂住了嘴巴。

院長掀開了自己的輪椅，右腳空蕩蕩的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龐大海？然後小文？等等這都什麼跟什麼？」我說道。

我點了點腦袋說道：「那我是不是沒有機會了？」

「龐大海的家屬，十四年前找過我。十五萬，讓我幫他們偽造一份精神報告。宣稱龐大海有神經病，並將龐大海留院治療。」院長說道。

「對了，你這個義工要在這干多久來著的？」院長說著將自己推到了辦公桌前，開始翻找著桌上的文件。

「小文想知道生的是和-圖-書男孩還是女孩，如果直接死。她可能覺得無法給龐大海一個交代孩子的性別，估計是想著在陰間一家團聚吧。」院長說道。

「你猜的不錯，但可能過程和你想的會不一樣。」院長說道。

「這麼說吧，我們這裏比較特殊。你也知道我們照顧的是精神病人，這裏幾乎所有的工作都需要專業對口。或者說至少需要一點臨時的急救知識。就說萬一你沒有看護住一個病人從高處掉下了，附近只有你沒有其他工作人員。你如果連最簡單的急救都不能做到，我們很難讓你在這裏工作或者說幫忙。」院長淡淡的說道，將表格對摺扔到了垃圾桶里。

「你是說犯罪的被害者對於犯罪者產生情感，這麼狗血的病真的存在。」我說道。

「不，也不都是。這都怪我，是我一手造成的。」院長說道這裏眼角居然流出了眼淚，聲音居然也開始顫抖起來。

「孩子還在肚子里的時候，她為什麼不自殺？」我不解的說道。

「沒想到這裏還有這樣一個故事。」我感嘆了一聲。

「有那麼難嗎？那麼有沒有那種掃掃地、打打雜的工作？我就幫幫忙，做最基本的。我不怕苦，不怕累。」我說道。

「不不不，我學的是市場營銷。照顧病人這方面沒有什麼經驗，不會太難吧？」我說道。

「當年，精神病院西面個山體坍塌。院內沒有資金建設圍牆和加固地基，我無奈只能答應了龐大海的家屬。當然我都想好了，把他當做最嚴重的精神病人照看。和圖書防護服和鎮定劑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就算不能讓他服刑也要讓他和在監獄里差不多。」院長說道。

我點了點腦袋說道：「不就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嗎？我能辦到的。」

「幸好其他工作人員即時到來，救下了我的命。我重新為龐大海做了精神鑒定，龐大海被警察帶走判了死刑立即執行。而我因為失職罪原本是要被開除的，但大夥都知道我是為精神病院做的這件事情就讓我繼續代理院長一職。畢竟我自己已經為自己的過失付出了終生的代價，但是我們想不到小文懷孕了。」院長說道。

我看了一眼，正是我填寫的單子。

「這應該完全沒有難度。」我接過表格，居然是入職單。

「我現在沒覺得虧欠誰的，但是對小雨真的不放心。所以希望你能幫我這個忙，畢竟你懂一點數學比其他人好些。也算為我分擔，可以嗎？」院長說道。

「是這樣的，我們這個工作。如果是一個實習生過來，我們會培訓他至少三個月時間。之後再考核，只有合格才能上崗。但是你如果只能在這裏幹上一個月的話，那麼這些培訓根本不可能完成。」院長說道將一張表格翻了出來，端詳起來。

「出意外了。」我說道。

這讓我喜出望外，但是又覺得不妥。

「坐吧，故事可能有點長。」院長指了指不遠處的沙發說道。

「雖然你只需要照顧小雨一個月，但還是和你說一下比較好。你知道小雨是精神病院出生的吧？她的父母也是精神病人。」院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