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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小閣樓的地面上，我知道我的背後佔滿了灰塵。

「你倒是挺會想的，但和你說的八九不離十吧。我的祖輩就在這裏發送和接收電報，窗里的鈴鐺你發現了吧。原本會有一根繩子連接到下方的走廊，如果正有人以外闖入就會拉動暗藏在牆柱里的線。上面的人就會知道，提前做好準備。」大海說道。

要是說其他四位神父都是壞人的話，我相信大海還是個好人。

「記得，木箱裏面的衣服。」我說道。

我的第一反應是知道這個故事之後自行判斷好壞再說。

當我被大海拉回小閣樓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松垮了下來。

「祖輩一代代傳下來了的。」大海說道。

「我開始以為你們只是假神父，現在我懷疑你們是邪教了。」我坐起了身子說道。

「不不不，那些衣服是真的有鬼子上來了。被我們幹掉的，當時一共有七件和一面國旗。」大海說道。

「得，你還是打斷吧。幾年不見翅膀硬了，還敢和我沒ｈｅtｕｂook•ｃoｍ.cｏｍ大沒小了？」大海說道。

「問吧，我知道你現在充滿疑惑。」大海說道。

「除了我們五位外的所有人。」大海說道。

大海看著我的舉動坐在了一旁，將一旁的手電筒關掉了。

一點星紅再度亮起，我明白是大海又吸了一口。

「別人是什麼人？」我說道。

「中國？那麼你們在中國傳教？不正統的基督教，本土的文化入侵嗎？」我說道。

片刻，我氣喘吁吁的說道：「這裏為什麼有島國的軍服。」

二十多年，我有記憶的也有十幾年。

「那麼你們再害怕的又是什麼人？」我說道。

我在思考如果在等待幾分鐘，或者一個不留神自己的命是不是就沒了。

此時昏暗的房間里，我只能聽見自己的喘息聲。

「是的，所有人。」大海說道。

「那麼現在你想知道嗎？」大海說道。

大海用腳跺了跺地面說道：「我們為了掩蓋整個教堂的無奈之舉，和圖書這裏必須流傳下來。這件閣樓的東西不能被別人發現，這就是我們要做的事情。」

「你想說這裡是抗戰片，或者說諜戰片里，那種接收諜報的地方？」我說道。

「所有人？」我說道。

我不敢說大海有我父親的味道，但敬佩絕對不會少。

大海苦笑了一聲說道：「我可以告訴這扇門裡的故事，但是聽完的你將永遠無法離開這裏。」

「當年我和你一樣，也是這個反應。但是我不像你，我必須繼承。但我聽完這個故事的時候，也就默許了這種東西。這故事值得驕傲，但也只能暗搓搓的驕傲。」大海說道。

「和我們一起保守這個秘密直到死去，並且還要傳遞下去。一代一代，傳遞然後保守。」大海說道。

「我覺得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一個既要有人知道卻還不能讓人說的？這還是秘密嗎？那還不如不要再傳下去，把這個秘密全部忘掉。」我說道。

這種矛盾和衝突的感覺讓我非常難受。https://m.hetubook.com.com

至少他現在給我的表現，讓我覺得他不可能壞。

「對對對，你說的很形象。就是不能說的秘密，挺有儀式感的不是嗎？」大海苦笑著說道。

「你們不是壞人對吧？」我沒底氣的說道。

「這不是多此一舉。」我說道。

「說吧。」我說道。

「這是個什麼邏輯？不能說的秘密？」我說道。

「少掉的三件衣服，就是我要說的故事。也是這裏只能成為秘密，不能被歌頌的原因。」大海說道。

「那麼你記得島國入侵中國是几几年嗎？」大海說道。

「唱的挺不錯的，這件教堂就是建於一九三九年。一個歸國華僑告訴我們鬼子們不會入侵洋人的教堂，所以這裏的東西你應該能夠明白是幹什麼用的吧？」大海說道。

脖子和腦袋接觸地面的地方開始有些難受，但我不在乎。

「祖輩？那麼你們祖先是中國人還是鬼子？」我說道。

大海真的可以說從小看著我長大的了，從剛剛我掛在小閣樓外沒有和圖書說出我就知道他不是壞人。當時的狀況，大海只要輕輕一推窗戶我就會從這十幾米高的地方摔下去。

「那麼軍服和國旗呢？如果鬼子強行向上來，穿上軍服拿著國旗假裝鬼子？」我說道。

腦袋裡閃過很多，為什麼大海要幫自己之類的在腦海里飄蕩著。

我點了點腦袋，漆黑的房間里估計大海也看不見。

「不是不讓我打斷嗎？」我說道。

「別打斷我，我慢慢說。」大海說道。

我沒有說話。

昏暗的房間里，煙頭閃耀著點點火星。

「無法離開，是什麼意思？」我說道。

「之前你們說的我都聽見了，按你的說法原本是打算告訴我也讓我跟著你們一起守著這個？」我說道。

因為疲憊的我只想躺著，雙手已經脫力開始顫抖了。再也抓不住東西，發不出力量。

說完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問錯了，或者說不應該那麼直接。

而大海不僅僅幫我隱瞞了，還拉我回到了閣樓。

「你比當年的我們都好，我可以給你一個選擇。要麼當https://m.hetubook.com.com什麼都不知道的出去，從此離開這裏不要再回來。要麼好好聽我說完這個故事，然後答應幫我一起保守。」大海說道。

倒在小閣樓里，喘著粗氣。

「喂？你在聽嗎？」大海說道。

「當然是中國人，世世代代的中國人。」大海說道。

「你細說吧，我想知道。」我說道。

木箱被敲擊的聲音響起，但此時很黑什麼都看不見。

「一九三七年，鬼子就進了中原。先打開盧溝橋，后打開山海關……」我淡淡說道。

「但是，這個秘密已經傳了一百多年了。我們是人證，這些則是物證。」大海伸手拍在了木桌之上。

「我記得我打開的時候只有四件啊，而且按你這個說法。這裏不應該是名勝古迹了嗎？為什麼還不能公開讓別人知道這裏？宣揚一下，那麼你們的祖先不都是烈士了嗎？」我說道。

「你還記得島國軍服吧。」大海說道。

那麼高的地方，不死也殘廢。

「還是所有人。」大海從口袋裡拿出了煙，點了起來冒出了火星和味道我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