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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越來越不開心，但她是天使又不能欺負別人或者做壞事，所以她只能自己偷偷哭——不過後來大家就都知道了。」諾頓2號揮舞著手臂，很是激動地說道：「因為她總是哭，所以那些人就不準備她繼續工作了，直接給她放了假，可這也不能讓他的心情變得好一些。」

終於見到人了，居然是滿滿一大廳各種各樣的人。形態、種族實在太多，完全無法簡單幾句話來描述。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攥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排隊的數字。幾百個等待的屁股坐在幾百個椅子上，等待進入一扇長著臉的石頭門。

這水晶會為本地的動植物提供養分，讓它們一直保持生機活力。隨後，趙邁用魔法清理掉雕像上的灰塵，拍了拍她的翅膀，然後繼續上路。諾頓2號不斷回頭看著雕像，臉上帶著充滿羡慕和依依不捨的表情。

「我當然不確定。當時我又沒法停車問問她叫什麼名字。可能真的是長得比較像吧。」如果那個天使真的是環之聯盟這樣規模組織和*圖*書的創始人，力量應該不會差吧，可動用的資源肯定不弱，就不應該在與魔鬼的戰鬥中那麼左支右拙。不管怎麼說，一個和眼前這尊雕像長得一模一樣的天使曾經救過自己，那自己也應該表示敬意。趙邁拿出一塊藍色能量水晶，放在哭泣天使的手中。由於她捂著臉的動作，誰也無法從外面直接看到水晶的存在。

「那當然！有了這個能量水晶，我以後運行的能量和日常的保養就都沒問題了。」

「我們是一千零一號，前面還有八百個正在等待的，」諾頓2號興高采烈地說道：「太好了，很快就輪到我們了！」

「我怎麼越看越覺得這個雕像面熟？」趙邁的兩隻眼睛射出藍色的光芒，透過天使像捂著臉的雙手，直接看到了她的相貌。他猛然後退了幾步，驚訝地喊道：「啊！這不是那個天使嗎？！」

「你想要嗎？」

「這是通用世界水晶，不管是需要物質還是能量，都可以從中獲得，不管來自什麼世界是用什麼能力，m.hetubook.com.com大家都能用得上。再加上它攜帶方便，能量密度極高，又只能自然產生，因此價值很高。」諾頓2號說道：「一枚命運金幣統一換一公斤能量水晶，反過來也是一樣。不過命運金幣又不能吃，能量水晶才是真正的好東西。」

「那你談判節省下來命運金幣我就按照能量水晶給你支付如何？」趙邁微笑著說道。

路程走了大約一半，他們終於在建築物內部看到綠色。小小的花園佔據了一片空地，柔和的陽光從破損的屋頂上照下來，滋養了雜草、小花、一顆頑強的柳樹。在微微飄蕩的翠綠柳枝下，站著一個捂著臉哭泣的天使像。精湛的雕刻工夫在光滑的漢白玉上刻畫出了一個栩栩如生的形象。「呶，這就是小哭哭。她叫做索卡，是環之聯盟的創始人之一，我和她很熟。」

巨大的空間，很少的工作人員，只有運氣好時能夠偶然碰上一兩個。趙邁和他們打招呼，只是換來他們微微晃晃身子，然後繼續形同陌路。「不要hｔｔps://ｍ•heｔｕｂoｏk•cｏｍ.cｏｍ怪他們，在這裏時間久了都這樣，它們還以為你們是幻覺呢。」諾頓2號晃晃手臂，一邊倒飛一邊對趙邁等人說道：「你們知道像我這樣的魔像生物最大的優勢是什麼嗎？我不會得麻木病！」

「你確定嗎？要我說天使長得都很像，我要是不看眼淚也很難分辨出來。」諾頓2號晃晃身子，擺了一個「明顯懷疑你」的表情。

環之聯盟大樓的內部使用了類似不可延伸咒語的魔法，內部比外部看起來大得多，通道似乎無窮無盡。趙邁一行人在單調重複的長廊中一直走著，根據牆上的指示轉彎，然後繼續走下去。

「不，的確是麻木病，這是小哭哭天使給它們起的名字。假設你有十萬命運金幣，你很容易就會不在乎一枚金幣的狀況，這是常情對不對？就算你還是特別摳門，那麼如果你有一個億呢，一百個億呢？心靈和精神都是有極限的，和龐大的多元宇宙比起來，實在是太渺小而會裝不下。看多了百萬世界的生死興衰，也就會變得麻木和_圖_書。況且在這裏工作的人都將保持青春健康，因此他們不會在乎和你見面的那幾秒鐘，都麻木了。我就沒事兒，不會受到影響。」

「你認識這種水晶？」趙邁又拿出一塊來，立刻就把諾頓2號的目光吸引回來。「這種水晶和命運金幣之間有兌換關係嗎？」

「那你賺了，當然我也賺了，這就是雙贏的穩定關係，我當然同意了。」諾頓2號手舞足蹈，顯得非常開心。「哦，你們看，我馬上就要排上用場了。前面就是三號部門，所有和耐括斯相關的事情都是在這裏處理。我去給你們取個號。」

趙邁停下腳步，走上草地，這裏的植物因他的到來而煥發出新的生機。花朵綻放，柳條抽出新枝，綠色和紅色都變得更加鮮艷。他打量著這尊雕像，總覺得非常面熟，於是問道：「她為什麼哭啊？」

「這裡有人力資源管理辦公室，員工自然是從多元宇宙各個地方來的。本來我以為這裏應該是像我這樣的智能魔像來服務，可惜除了我之外，它們也都瘋了。還有燈神、元素人https://www.hetubook.com.com、巫妖和天使，都不能勝任，所以現在又恢復了人來人往的流動模式，這至少比讓瘋子將環之聯盟搞垮了要好一些。嗯，這也是小哭哭說的，咱們一會兒還能看到她的雕像。」

「是不是麻痹症？」趙邁沒聽過麻木病，覺得可能是翻譯系統的問題，將諾頓2號的意思弄錯了。

趙邁指的是自己第一次穿越中見到的天使。在魔鬼和天使的戰鬥中，一個天使姐姐將他從魔鬼的追擊中救了下來。他不會忘記那個面容，而這個雕像上正是那一張臉。

原來是另一種形式上的永生的後遺症，趙邁立刻就明白了。不過這種病症並非無藥可救，時刻保持生活的豐富多彩就是一劑良方。不過他看看周圍，單調重複的走廊，日復一日的工作。「你們這裏的工作人員都是從哪裡選來的，工作之外都做什麼？」

諾頓2號說的這些東西在地圖上是肯定看不到的。他一路說個不停，介紹著沿途各個部門的情況。僅從他的介紹中，趙邁就聽出了難以忍受的死板和無聊，他是絕對不想在這種地方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