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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向東為了陳軍今晚的演出可沒少費力氣，他在平常演出的時候也經常把陳軍叫出來給觀眾見個面，讓觀眾多捧捧這孩子。都說師徒如父子，他這個當爸爸算是真合格了。

……

葉自清已經是老觀眾了，套路她全懂，在這幫人沒有把包袱抖出來之前，說什麼都是有可能的。

陳軍繼續道：「但要說人家姑娘美的還是人家的聲音，那叫一個美妙動聽啊。」

陳軍點點頭，繼續說道：「對，我也覺得有點難聽，是我師父盡胡說八道。」

陳軍做了一個老生捋髯，狂笑道：「哇哈哈哈哈……」

「噫……」觀眾起鬨，這迎門包袱是何向東經常用的，現在從陳軍嘴裏說出來就顯得那麼好玩了。

陳軍衝著一號桌一指，說道：「我師父喊她叫勇哥，我這個徒弟論起輩分來自然是要喊一聲勇大爺的。」

範文泉走在前頭，陳軍笑眯眯跟在後面，觀眾鼓掌，來的大部分都是老觀眾hetubook.com.com，對這兩人也都熟悉。

觀眾狂笑不止。

葉自清也愣了，聽著耳旁觀眾的陣陣鬨笑聲，她的一張俏臉也漸漸黑了下來，她原先看見是陳軍上場，她是不打算起鬨的，畢竟人家是第一次上場，誰知道她這裏安靜了，台上那貨居然主動找事了。

何向東沉吟了一會兒，還是覺得放心不下，就趕緊換上自己平常的衣服，然後出了後台跑到劇場裏面去了。

範文泉捧著問道：「這勇大爺是？」

正式開場，主持人報幕。

何向東臉一黑，這混小子真他媽是個混小子啊，不是說讓他別招惹葉自清那個女魔頭嘛，他怎麼還自己靠上去了，這個小王八蛋。

陳軍笑眯眯對範文泉說道：「師爺，您走前頭。」

果然，陳軍開始作死了：「是呀，人家女孩多好看啊，有一句古詩能形容，叫做又勾勾又丟丟。」

範文泉瞥了一眼台下的葉自清，心裏和*圖*書不滿陳軍的亂來，但他還是穩穩捧著說道：「你師父胡說就算了，你自己可別學，人家那麼漂漂亮亮一個姑娘，叫勇哥多難聽啊。」

「好……」觀眾相當給面子，立馬開始鼓掌了。

範文泉捧哏的功夫自然是深厚的不得了了：「你還真是你師父的親徒弟啊。」

……

陳軍拍著胸脯道：「師父，您放心吧，我一準丟不了人。」

陳軍抬頭看看台下坐的滿滿當當的觀眾，笑了一下：「人來不少啊，刨去空座都坐滿了。」

因為葉自清經常領著觀眾起鬨搗亂，而能把觀眾起鬨鎮壓下來的演員才是好演員，這說出去可是件相當有面子的事情，他陳軍第一次登場就能完美處理好觀眾的起鬨，那他還了得。

陳軍見觀眾反響不錯，他心中也隱隱有些激動，也放開了不少：「今兒來的觀眾不少，還有好多熟人，我勇大爺也來了。」

「噫……」觀眾起鬨，笑成一https://m.hetubook.com.com片。

茶館夥計也很有眼色，都不用人家說話，就各種瓜果點心都端上來了，這位可是姑奶奶。

正式開場演出，陳軍和範文泉是第一個上，在後台，何向東還在叮囑陳軍：「等會上場之後，慎著點來，別慌張，還有盡量不要管那些老女人的挑釁，萬一她等會搗亂，你也別慌啊，別惹她，聽到沒。」

兩人上場，台中站好，朝著觀眾鞠上一躬。

還有一樣是鮮花分成，在劇場裏面是可以購買花籃送給台上演員的，茶館裏面是有鮮花賣的，而且價格比外面都要貴一些，這就相當於打賞了。

「嚯……」範文泉驚叫一聲。

「嗬，你呀，肯定看的是盜版書。」

葉自清的臉色絲毫沒有因為範文泉的話而變得緩解，依舊是黑著的。這姑娘倒也是好玩，她算是和這幫說相聲的扛上了，天天來戰鬥。

「哈哈……」觀眾鼓掌，倒不是這個包袱多好笑，而是範文泉把觀眾心和-圖-書裡話都說出來了，捧哏演員一個相當大的作用就是要把觀眾的想法和意見在舞台上轉述出來。

葉自清一愣。

觀眾陸陸續續進場了，茶館夥計也在招呼他們，茶水瓜子點心這些東西也都一樣一樣端到了桌子上，這些收入都是茶館的，何向東他們能拿的只有票錢分成。

「得嘞。」範文泉樂呵呵應了一句。

葉自清美眸一動，微微有些詫異，她沒想到今天的開場居然是陳軍這孩子，這應該是他第一次上場說相聲吧？

「放心吧。」範文泉點了點頭，對陳軍說道：「怎麼著，爺們兒，咱走吧？」

這是周六晚上，周末晚上都是比較熱鬧的，來的客人也會稍微多一點，今晚上就來了七十多個客人，雖然比不上原來的向文社，但也還算不錯了。

陳軍道：「我也不知道，唐詩三百首上面學的。」

範文泉捧了一下：「哦，那是怎麼樣的呢？」

範文泉膩味叫道：「這什麼古詩啊？」

何向東輕笑一聲：和圖書「丟人是你自己的事兒，行了，快去吧，師叔，這孩子就交給你了。」

「勇大爺，您挺好的吧？」陳軍雙手抱拳，笑嘻嘻向葉自清行禮。

陳軍畢竟是年輕氣盛，本事確實也不錯，他自身條件就很好，何向東也教的非常認真，這孩子可驕傲了。

而且到劇場裏面聽相聲，茶館的工作人員一般也不會讓他們帶著什麼零食或者鮮花進來，這些玩意兒都是茶館的收入。

葉自清冷麵掛霜。

陳軍在上場門那邊暗瞧了一眼，看到這位姑奶奶又來了，這孩子不僅沒慌，反而更加激動了，他其實還蠻希望葉自清能來的。

爺倆就往台上走去。

快到七點了，觀眾差不多都進場了，葉自清這女魔頭也進來了，依然是一號桌，這都快成她的個人專屬了。

何向東坐在後面角落裡面，瞧見陳軍在舞台上落落大方，他心中頓時安定了不少，不緊張就是好事。

張文海看了一眼，翻翻白眼嘀咕了一句：「這當爹的是真不好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