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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過後，向文社的正活兒演出結束了，接下來就是返場了，何向東和薛果往回一走，全場觀眾高呼：「再來一個。」

薛果被何向東好一頓噎，他都說不出話來了。

何向東趕緊找補回來：「不過我們會遮住重點部位的。」

薛果樂了：「不是，您剛剛說什麼，你也喜歡這調調。」

薛果竟無語凝噎。

薛果都傻了：「啊？」

記者媒體朋友們也走了一部分了，敬業也沒那樣敬業的，誰家熬夜到凌晨三點還等著去採訪啊，明天再來不也是一樣的嘛。

還有幾個敬業的記者一直在等著，一邊聽著相聲一邊等著，他們總覺得向文社裡面有大新聞，他們必須要弄到第一手的資料。

何向東和薛果兩人轉身，觀眾頓時便發出震天響的叫好聲，這聲響差點把屋頂都給掀翻了，這熱情簡直可怕。

薛果點點頭：「那還好一些，都遮住哪兒啊？」

來的向文社的觀眾都沒走，包括北京的還有天津的，今晚上的觀眾已經瘋了，凌晨三點了，他們的熱情居然到了巔峰了。

也正是因為這ｈeｔubｏok.coｍ•com幾人的執著，他們還真的弄到第一手的大新聞，令人震撼的爆炸性大新聞。

薛果沒好氣道：「什麼實話啊。」

何向東一揮手：「去你的吧，我看的是穿衣舞，看的是藝術，跟你這齷齷齪齪的不一樣的，你居然看這種東西，真是太骯髒了。」

別看說話人人都會說，但這還真是不一樣的，有些人能聊天聊一整天不嫌累，但相聲連說一天會死人的。

何向東道：「嫂子非常有學識，也是富貴人家的小姐。」

觀眾也沒想到何向東突然會來這麼一句，霎時間噓聲大作，笑聲大振。

薛果傻眼道：「啊？我武大郎啊？」

說相聲的桌子上擺著兩瓶礦泉水，這是後台剛拿上來的，說完最後的一個大段兒馬上就是返場了，兩人也沒有時間下去休息，先喝點水湊合一下吧。

觀眾們這麼興奮，演員自然也不會落後了，何向東和薛果也都興奮起來了，連身體的疲憊都被驅散了不少。

「對啊。」何向東使出旦角兒的身段，身子一扭，聲音也細發了起和_圖_書來：「大郎，喝了這碗葯吧。」

何向東猥瑣道：「我們是光著上去的。」

何向東搖頭感嘆：「嘖嘖，沒想到啊沒想到，我以為只有我這種人才喜歡這種東西，沒想到薛老師你竟然有這種愛好啊？」

這叫返場。

「哎，對。」薛果還應了一聲，然後瞬間便反應過來了，驚叫道：「不對。」

主持人從上場門出來攔了一下何向東和薛果，低語一聲，請他們回去再說一段兒。

何向東道：「您這姿勢像喝葯啊。」

薛果點頭道：「是。」

何向東道：「這會兒我跟王媽媽就在屋外面看著呢。」

薛果手往後一指：「就後台那張文海張先生啊，他常去。」

「噫……」

何向東追問道：「誰啊？」

薛果趕緊把瓶子放下，擦擦嘴，問道：「這怎麼說呢？」

薛果問道：「那是怎麼樣的？」

說相聲是一件很費力氣的事情，說學逗唱，沒一樣是省力的，就拿最常見的「說」來說好了。

「噫……」觀眾再起鬨。

何向東吃驚地轉過頭，捂著自己的嘴，做出一副震驚和嫌棄的表和_圖_書情。

何向東也趕緊糾正：「賣藝不賣身，賣藝不賣身，好傢夥，差點把實話說出來。」

這一番包袱非常密集，觀眾的笑聲就沒停下來過。

演員們來了之後，他又賣力氣表演了好幾段，又說又唱的，攏共這一晚上，他已經表演了七個大段兒了。

薛果點頭道：「對，這沒錯。」

何向東嫌棄道：「別提脫衣舞，多惡俗啊，不要那麼齷齷齪齪的，在台上脫衣服好看嗎？我們穿衣舞可不這樣。」

觀眾們也是笑作一團，噓聲連連。

現場同行們也都走了大半了，沒人願意看著這熱鬧的場面，他們總覺得心裏酸的厲害。

觀眾都笑得不行了。

薛果把話題掰回來：「您還沒說呢，什麼叫穿衣舞啊，我只知道脫衣舞。」

而那時候的演員為了掙錢，一天得說五六場，這都是過度消耗自己的嗓子，常年累月下來，嗓子得廢了，還有些演員沒有掌握好吐字發音，不僅沒能保護好嗓子，反倒是把自己弄傷了，有的甚至在台上咳出血來。

饒是何向東正當年，他也覺得自己的嗓子已經累得不和*圖*書行了，而且整個人身體已經很疲了。

少馬爺、常四爺還有童文聲、郭文強這些年紀大一些的人也就回去了，他們的身體可吃不消這樣熬夜。

「嗯？」薛果一愣。

「啊？」

何向東大笑兩聲，對觀眾說道：「其實這都是玩笑話，我們嫂子是一個非常傳統的女人。」

「哈哈哈……」全場觀眾大笑。

何向東一捂臉：「遮臉上。」

「噫……」觀眾見著此景，噓聲也起來了，他們就喜歡看何向東這副臭不要臉倒打一耙的樣子。

薛果一愣：「穿衣舞？我只知道脫衣舞啊。」

何向東朗聲道：「穿衣舞。」

足足七個啊。

好些人狂笑叫好，嘶吼的嗓子都啞了，可卻還是興奮不已，他們彷彿要在這一晚上把這一輩子的興奮和精力都發泄出來。

何向東還倒打一耙：「你不要這麼齷齷齪齪的好不好，在歌廳上班，那也不一定是不正經的，嫂子那是賣身不賣藝的。」

現在的何向東也是如此，在演員們沒來之前，他已經在台上說過兩段相聲了，而且還都是大段兒。

薛果沒好氣一揮手：「去，有和_圖_書你什麼事兒啊？」

現在已經到凌晨兩點多了，馬上就三點了，可是現場觀眾卻還是滿坑滿谷的，一個走的都沒有。

何向東還義正言辭指責道：「嫂子只是在裏面賣藝，這是一件很單純的事情，你不要想的那麼骯髒，手藝人憑能耐吃飯怎麼了？」

薛果疑惑道：「喝葯？」

兩人也就不顧及那麼多了，一人開了一瓶水咯噔咯噔灌下了大半瓶，放下水瓶，何向東還打趣道：「瞧我們薛老師喝水的姿勢就是那麼的專業。」

「哈哈……」何向東都笑出聲來了。

薛果摸摸鼻子尷尬道：「好吧好吧，那她賣的是什麼藝啊？」

薛果百口莫辯，憋了半天才道：「我也是聽人說才知道的。」

薛果驚道：「啊？那兒的小姐啊？」

何向東趕緊點頭：「嗯嗯嗯……」

薛果一把把何向東推開，罵道：「你嗯什麼啊？你可別胡說啊，什麼就小姐了。」

何向東又道：「這富貴人家啊，是一家歌廳。」

現代科技好，有音響設備，演員們也能省點力氣。換做以前，所有的演出靠的全是演員的一副肉嗓子，那可費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