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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璇母親將食盒放在桌子上：「品行怎麼樣？」

「你才喜歡男人。」

許璇道：「放棄？放棄等同是放棄了正義和放棄了職業操守。」

「是啊，大菠蘿寫的書都是自傳……這蘇誠不錯，相當不錯，在他協助下，大菠蘿破獲了紅寶石盜竊案，列車暴竊案……不會吧，他真的是大菠蘿的助手？」

許璇眨巴下眼睛：「蘇誠其實挺有魅力的，他在國外生活多年，還是大菠蘿的助手。大菠蘿媽你知道吧，家裡有一套你買的他寫的書。」

許璇一頭霧水：「什麼情況？」

「不要跑題，說故事，沒讓你推銷自己。」

「暗戀算嗎？」

蘇誠不是一個喜歡滔滔不絕說話的人，何況說的是自己的過往。但是這次蘇誠明顯受到了環境的影響。當人主觀受到影響時候，客觀的判斷就會出錯。如同美女和醜女同時應聘，無論結果，美女總是會受到更禮貌的待遇。

「我是喜歡男人。」

許璇道：「我很同意這種說法，人要有選擇性，正反只能選其一。」

蘇誠說自己第一次和大菠蘿辦案，已經感覺有些異樣，他發現自己很喜歡這樣和許璇相處，這樣的相處讓自己很愉快。許璇也是一樣，抱了枕頭在胸前，靜靜聽著故事，偶爾詢問細節，感覺到一種快樂，願意把這時間一直持續下去的心態。

走後門拿到的，許璇不在乎：「媽，你覺得蘇誠合適？」

「但職業分我喜歡，和我不喜歡。」

許璇小心問：「你喜歡男人？hetubook.com.com」

許璇現在不想離開一組，但是又很無奈，警察這職業不是擇偶的障礙，但是不穩定的工作時間是最大的麻煩。

「他……罪名比較輕，懂的又比較多，所以聘請他為顧問。」許璇沒提水逆的事，這屬於保密範疇。

「啊？」許璇連連搖頭：「不要。」

蘇誠道：「很難選，在天主教看來，神父作為一個神聖的職業……但是我這人又是有底線的，你可以用這種懷疑的眼神看我，拋開法律不說，我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非常壞的人。」

「你外公犯罪被你無意中發現呢？比如先奸后殺！」許璇想了好久：「繼續說你的故事，你成為大菠蘿助手后的第一個案件。」

蘇誠道：「大菠蘿又說，神父利用神父的職責和許可權得到的秘密，又違反神父的職責，不可取，繼續保密是神父應該的做法。但是神父雖然是神的代言人，但是本身是人。人是有善惡標準的。放棄也許是最消極的一種選擇，但是是符合了職業道德的一種行為。同時大菠蘿對我放棄並不滿意，他說，正確答案是，放棄神父職位，收集兇手的犯罪證據，以普通人身份將兇犯繩之以法，畢竟他知道非常多信息。他認為我放棄並不好，但是勉強可以接受。他告訴我，人是一個複雜的動物，雖然大菠蘿只給了五分鐘，但是五分鐘內交卷的，無論答案是什麼，都被淘汰了。」

這個距離屬於擦邊球，已經和_圖_書可以說有些親昵，但是又在正常熟人範圍內。這個擦邊球距離是男女感情發展重要一步。當然，指的是感情，而不是快餐，快餐直接就進入性|愛距離了，純粹是原始需要，大家都很忙，約個炮就不要浪費時間了。

「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蘇誠道：「理性的人總是比較難產生愛情。」

蘇誠坐下來，兩人都感覺有些不妥，但是都不反對，他們的不妥感覺是源於自己身份。蘇誠就開始說第二個考題：「私家偵探和警察不同，性質上私家偵探也是為了金錢工作，大菠蘿是因為興趣。這就會涉及到正義和邪惡的交鋒，比如有人要調查一個人的下落，當你拿目標資料后發現，委託者很可能想殺死委託目標，這時候你應該如何抉擇。選擇把資料交給委託者，維護了職業道德，但是喪失了正義。選擇不把資料交給委託者，甚至報警，這違背了基本的職業道德。當時考題是神父考題，一個連環殺手在每次殺人後都會去神父那懺悔，警察一直沒有抓住他，他就一直作案。而作為唯一能阻止殺人案繼續發生的神父，是應該遵守神父職業操守為殺人犯保守秘密，還是應該將事情告訴警察呢？」

「我們這次面對一個殺手，他分析這個殺手作案規律，讓我答應他三個要求。」

許璇母親哦了一句，問：「顧問，不是警察？」

「還可以吧，是左羅的左右手。」許璇道：「媽，不要見到一個男人，就把你女兒朝那邊趕和-圖-書，我是你親女兒。」

「阿姨好。」

蘇誠回答：「不是，主要是給警察提供一些建議和意見。阿姨，認識你很高興，我先告辭。」

許璇母親態度轉變，驚喜：「大菠蘿的助手？哦……蘇……我想起來了，大菠蘿說自己雇傭了一位華裔助手，對其非常滿意。」

許璇介紹：「我媽，他是七組的顧問。」

「我是大菠蘿粉絲，那家出版公司的總公司董事長投資你外公的企業，見過面，聊起過大菠蘿。作為粉絲，拿到了電子書原稿很正常。」

許璇若有所思點點頭：「我更喜歡警察身份，屁股決定腦袋，只要我以警察嚴格要求自己，就沒有難以抉擇的事。」

許璇很自信：「轉崗後會有的……蘇誠，你戀愛過幾次？」

蘇誠道：「我告訴大菠蘿我無法選擇，我放棄這次資格。我當時一點都不矯情。在死神博弈之後，我選擇放棄，是真的放棄。其他人在規定時間內都提交了答案。最後大菠蘿打電話給我，讓我明天下午去偵探所見他。」

「嫌疑犯？為什麼當顧問？」

許璇道：「我知道，這是一個真實的案例。最後神父還是將真相告知了警察，引發了爭論。美國法律對此也很糾結，一方面規定告解不能成為法庭證據，一方面有些州圈定了一些範圍必須告訴警察。你怎麼選的？」

許璇驚訝：「沒談過戀愛？」

門開了，一位中年婦女在門口，手上提了食盒，是許璇的母親，許璇驚訝問道：「媽，你怎麼來了？」和*圖*書告訴他們不要通知自己母親了。但是許璇忘了提醒不要通知父親，或許不是忘，只不過沒想到父親會告訴母親。

蘇誠離開，許璇忙關門，低聲問：「媽，你幹嘛？」

一起吃了快餐午飯，許璇也說了她的一些故事。許璇父親現在是工業園區一名派出所副所長，家庭還是很和睦幸福。唯一的心病就是許璇快25了……面對蘇誠微笑，許璇毫不客氣用枕頭砸了一下，母親逼婚逼厲害，她打算今年內轉崗。一組也調來林遠縣一名女刑警，有接任自己副組長的意思。

「好，你忙。」許璇母親讓到一邊，端詳看身邊經過的蘇誠。

許璇母親當沒聽見，她的視線首先看見病床蘇誠長時間坐著的塌陷的位置，轉頭打量起蘇誠，長的不錯，穿著打扮都算合格，就是年紀好像小了一點。

蘇誠想想道：「應該說沒有因為感情而談過戀愛。有女性表示愛慕之意，雖然我不喜歡，但是也不討厭，就談著，很平淡。」

蘇誠站起來：「暴君有事。」

「那你怎麼會有？」

「好，這位是？」

「零次。」

「不錯，如果書里寫的都是真的，蘇誠真不錯。」

許璇愣了半晌：「什麼？寫在書里了？」

「職業不分貴賤。」蘇誠開解。

「差的呢你看不上，你看得上的呢接受不了你的工作時間。」蘇誠道：「這東西不符合邏輯，主要依靠運氣，緣分之類的東西。再說，你還沒男朋友呢。」

蘇誠道：「反過來理解，維護了正義，也維護了職業操和*圖*書守。我本人也很好奇的，大約半年後我問大菠蘿，為什麼當時選擇了我？大菠蘿告訴我，死神博弈就是為了這一題做準備的，放棄是一種勇氣，也是一種美德。神父放棄了神父的身份，放棄了正義，痛苦並不會減少，而是會伴隨著兇手殺人數量的增加而加深。看起來是一種無用功。」

蘇誠道：「不如辭職，開一家偵探所。」

許璇道：「他是嫌疑犯。」

「什麼要求？」許母完全被許璇的節奏帶著走。

「那行，我回頭和他約約。」空頭支票誰不會開呢？必須要有一件讓自己母親高興的事來沖淡她對另外一件事的看法。許璇道：「我也得謝謝他，是他交代我穿防彈衣，並且還一定要穿硬質防彈衣。」

許璇母親立刻被忽悠，一拉許璇坐下：「是因為關心你嗎？」

「蘇誠……」許璇母親拿出手機，打開小說：「你自己看，這是大菠蘿在去世前三個月寫的兩本書，蘇誠在書中的戲份非常足，特別是後半部分，蘇誠基本可以單獨完成調查工作。不過最後兩本書沒有正式出版，大菠蘿就已經去世了，出版公司還在徵求大菠蘿繼承者的意見。」

「不是親的我管那麼多？」許璇母親臉色一變：「中槍了是不是？」

「當然不算。」

「什麼暴君，左羅性格就那樣，不喜歡委婉和廢話。」許璇穿拖鞋，送蘇誠到門口。

兩人從生活經歷轉到了感情話題，一直到下午三點左右，左羅打來電話：「回七組。」然後掛了電話。

「這個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