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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誠停頓許久，繼續道：「是什麼東西呢？我肯定它是有毒的東西。你覺得會是什麼東西？」蘇誠問第三位獄警。

獄警想了一會：「哭了？」

許璇搖頭：「一目了然，沒有任何額外的東西。」

「四個人。」

法律上規定，和明知其未滿十四歲的女孩發|生|關|系，就是犯罪。而這女孩從外表看，怎麼都不像是超過十四歲，就十一二歲的樣子。

老張低聲回答：「那是不可能的，吃飯，放風，都會聊幾句。一般只要不過分，獄警只當沒看見。」

獄警負責人道：「值勤時間都戴手套。」

幹部點頭：「是，一般來說牢頭最少會對新人過一次堂，叫什麼名字，犯了什麼事，幾年。牢頭需要威信，牢頭不找白令麻煩，白令就等同一塊勢力，牢頭就沒存在感。這些人，總是依仗人多，想樹立下威信什麼的。後來我問白令自己的意思，白令也說，他喜歡一個人，2號區挺好。說難聽點，他才是2號區的牢頭，只要下放過2號監區的沒有不知道他的。」

負責人點頭，蘇誠則搖頭，嘆口氣，看三名獄警：「這麼說吧，你們中的壞人跑不掉了。壞人應該知道東西上有怪異，肯定不會戴這種白色手套直接去拿。那麼戴膠皮手套？不行，太顯眼。最好辦法就是裏面戴膠皮手套，外面戴白色手套。我相信壞人換過乾淨的白色手套，但膠皮手套和白色手套準備怎麼處理呢？答案是將膠皮手套翻出來，包了白色手套和某種東西。這就代表著膠皮手套肯定留有指紋和DNA。」

「沒有。」負責人回答。

蘇誠搖頭：「不知道，唯一的突發時間就是信件，最少目前掌握的情況是這樣。」蘇誠內心是不以為然的，白令的對手很強大，收買個人下毒也是有可能的。但是不破獲下毒方式，就無法推測出毒藥。

蘇誠點頭，回到裏面，問：「有沒有發現？」

「什麼意m.hetubook.com.com思？」

這三個人都不知道應該流露什麼表情，都帶有一些緊張。

「我不知道什麼，我什麼都沒幹。」

蘇誠看負責人手上的白色手套，問：「這種？」這是很透氣的白色手套。

「啊？」第四名獄警一愣：「什麼女孩？」

很快，四名身穿制服的男性獄警站立在負責人的面前，蘇誠問負責人：「今天有人想請假嗎？」

「找什麼？」許璇看現場一塌糊塗，也無所謂什麼物證了，在A市，這是要停職的節奏。

蘇誠四處看，確實一目了然，一條馬扎，一張床，一個蹲式馬桶，一個洗臉池。怎麼中毒的呢？

蘇誠再問：「你覺得獄警投毒的可能性有多高？」

「幾個人？」

蘇誠問：「能不能把七個收到信的人找出來？還有他們的信。」

「把他們叫出來。」

獄警回答：「應該是親人朋友的信件，或者是照片之類的。監獄中很多人看上去是條漢子，但是收到家書時候都會哭的死去活來。」

負責人拿對講機：「今天第四班的過來。」

蘇誠看著牆壁，有一小塊三角的亮區，人朝亮區挪動，再看床單……手在床單上摸過去……這是藍色的統一配備的床單，比較粗糙。蘇誠撫摸過去后，翻身下床，將床單翻起來，床單內包裹的是海綿。

「我……」獄警不知道怎麼回答：「不是我。」

獄警負責人上前一步似乎要怒斥獄警嫌疑人，許璇忙阻止他。

「今天到了郵件，2號區七封信，都過了X光，都是照片，信件之類的。」

四人互相看了看，回答：「沒有。」

老張看蘇誠好一會，回答：「不知道，不排除這個可能。」

「呵呵，真有意思，沒想到還有高手。」蘇誠看三名獄警，問：「你們今天誰帶了手套？」

「沒錯，答對了。哭了……我很奇怪，為什麼白令會哭？你們很了解白令，知道https://m.hetubook.com.com他是一個怎樣的人。這種人為什麼會哭？一定有東西讓他哭了。是什麼東西？我不知道，我把他家都給拆了，沒有發現任何能讓他哭的東西。」蘇誠看面前三位獄警：「所以，你們應該知道為什麼懷疑你們了，東西不會飛走，除非有人拿走了它。或者是把它吃掉了。但是能讓他哭的東西，他把它吃了……這又不符合人的人性。」

「我們出去吧。」

「說的很好，我首先就懷疑今天收到信的大家，有人放風時間給了白令東西。但是我找不到東西，那就說明有人拿走了東西。」蘇誠看第四名獄警：「那女孩漂亮嗎？」

幹部想了好一會：「你不小心將一盆洗腳水潑在他身上，他不會和你計較。當他想和你計較時候，你就算跪下來求他都沒用。一直聽人說，這人不好惹怎麼樣。我要說，白令是我這麼多年來見過最不好惹的人。他想弄你，不會因為你表露出來善意而放過你。他不想弄你，不會因為你的挑釁去理你。」

「對。」

「五、四、三……」

蘇誠點頭：「很好，那麼兇手肯定就是你們四個人中的一位，過程我不解釋，現在呢我給你們其中某人一個機會。目前白令還沒死，現在說出來算你自首。」

蘇誠問：「白令有信嗎？」

「這案件物證沒有意義。」蘇誠做個噤聲的手勢，轉動身體道：「讓他們把射燈光了，開夜晚正常的光亮。」

這個忙就是將一封信交給白令，告訴白令，信里有白令的女兒照片。

許璇轉上水龍頭，道：「沒有。」

許璇看了看蘇誠，走出去和獄警負責人說了幾句，射燈關閉，只留下走廊的燈光。走廊的燈光布置很細心，避開了直射監牢的床鋪，但是光線又能讓巡邏獄警看見監牢內的情況。

許璇悄悄靠近獄警，就蘇誠那身子骨……

到了2號區，蘇誠和許璇進去白令囚室，和圖書幹部和獄警交流幾句，開始將收到信的七個人帶到中央庭院，並且要求他們拿上信件。

幹部介紹道：「2號監區可以說是沒有一個好鳥，都是爭強好鬥的傢伙。這些人多數是重刑，無期，二十年，他們很清楚，只要不弄死人，自己就不會被判死。無期徒刑一般都是25年。2號區就是管這麼些人，我這麼說，再兇狠的人拉到二號區關上幾個月，都老老實實的。說來好笑，他們不怕被人打，只怕寂寞。」

許璇問：「你對白令的看法是？」

沒想到蘇誠道：「我相信你，不是你，你先站那邊，現在嫌疑人只剩下三名了，機會還在。」蘇誠看著另外三人，慢慢的打量著。

四名獄警互相看看，又看蘇誠，從表面看起來都挺無辜的。蘇誠前進一步，在第一名獄警耳邊問：「為什麼你看他們流露出懷疑的目光？我根本沒解釋為什麼懷疑你們。」

獄警先掉眼淚，好一會道：「兩個星期前，去酒吧喝酒，認識了一個女孩。多喝了兩杯，就……第二天醒來，發現身邊是個小女孩，我發誓，對天發誓，不是她，絕對不是她。那小女孩一看就知道是初中生。」

獄警有些緊張，回答：「報告，我以為你說是我們，很肯定，我沒幹，那……」

……

發病時間是晚上將近十二點，屬於休息時間，獄警三五分鐘經過一次，所以白令必須躺在床上。蘇誠躺到了白令的床上，許璇急壓低聲音：「喂，你在破壞物證。」

白令的囚室十平方大小，很乾凈和整潔，沒有什麼異味。蘇誠戴手套手壓床鋪，床上有個人形，說明白令睡覺基本不翻身，而且都睡在同一個位置。

蘇誠道：「我現在不管白令死活了，我抓兇手，你覺得跑的掉嗎？這麼多警察，你在當班，只有一個活動的區域，不能燒，只能藏。我將2號區翻一遍過來，如果你認為這樣還找不到，那你可以死扛。但是找到和_圖_書了，作為警察，你們應該知道後果怎樣。倒數五個數，五個數之後，不再有自首，一命換一命。」

其實數到三的時候，大家就知道誰有問題了，另外兩名獄警雖然表現不安，但是屬於緊張的不安。而第三名獄警表現的不安，則是惶恐、猶豫和害怕。當大家把目光集中到他身上時候，他仍舊沒有開口，但是表情完全出賣了他。

這時候客房電話響起，獄警接電話，對方先誇獎了他的眼光，很會玩。並且在客房電視上播放了昨晚的錄像。獄警很緊張，問對方想幹什麼。對方說只要獄警幫他一個忙，這件事他幫他擺平。

蘇誠露出神秘的笑容：「沒有，就代表有。」

……

獄警回到工作崗位，故意接近白令，詢問起了白令親人的事，說檔案有記載有個女兒，白令當時並不理會。但是獄警說可以幫白令找下白雪的照片。今天，獄警在巡邏前對白令使個顏色，按照要求，在十點后將裝有照片的信封放到監牢門口，到了十一點多，獄警要回了照片。白令知道照片會被搜出來，所以很配合，請獄警下次夜晚當值再拿給他。

蘇誠走到門口，低聲問門口的老張：「老張，囚犯真的都沒有交流？」

獄警負責人是一名四十多歲的男子，他一直挺胸站立在庭院的中央，等蘇誠和許璇出來，立刻迎接上去，低聲問：「怎麼樣？」監獄出這種事，黑鍋肯定他來背。

蘇誠打斷道：「小時候上學，我放了個屁，這時候我會努力的看附近的某個人，流露出懷疑的目光，栽贓給他。你呢？你會嗎？」

幹部搖頭：「沒有，從來沒有信件，也沒有人來看過他。其實白令沒有那麼難相處，逢年過節，我還會和他喝兩杯。」

「你們晚上八點到十二點，一個班次，對嗎？」蘇誠脫掉手套問。

許璇道：「我知道監獄每個區域都有一個牢頭，有的是罪犯們自己推選的，有的是你們默認的，以此來和_圖_書管理監獄。每個新人總要和牢頭打聲招呼，表示的謙卑一些。」

蘇誠問：「今天有什麼特殊的事情嗎？」

「可以。」幹部點頭。

蘇誠再道：「靠近濕掉的被單位置，有直射的燈光，光線相當好。為什麼被單會濕一小塊？你回答我。」蘇誠指第二名獄警。

「不知道，一定有東西。」蘇誠拉起袖子，手伸進馬桶摸索一會，沒有。將洗臉池拿下來，甚至讓許璇把水龍頭轉開，仍舊是一無所獲。

蘇誠讓另外兩名獄警離開，第三名獄警死灰著臉低著頭，但是還是沒說話。蘇誠問：「相片？信？掛墜？遺物？」

蘇誠邊走邊問：「白令呢？」

「開燈。」蘇誠說了一句，等燈亮起來，在海綿上摸索一遍，站立在床前沉默看著海綿。拿過來被子，杯子是白色被套，裏面是空調被，蘇誠扯出空調被，搜尋一番，然後撕扯開空調被，在棉絮中翻找，仍舊一無所獲。

蘇誠點頭，面向四名獄警：「晚上八點到十二點，你們今天巡邏時候，有沒有見到不應該出現在巡邏區域的人，任何人，包括領導，你們負責人，監獄長之類的人？」

許璇看蘇誠：「怎麼？」

「什麼不是你？」

幹部道：「白令很特殊，按照道理不應該關押在2號區，我們放過幾次，甚至放之前和普通監牢人交代，誰都不要去惹他。但是也不知道是白令倒霉還是什麼，總有人想惹他，他每次如同小媳婦受氣，一聲不吭。但是多了幾次后，突然爆發，那就很要命了。」

蘇誠看獄警嫌疑人：「被威脅了？還是收錢了？或者兩者皆有？」

「想知道為什麼懷疑你們嗎？因為我在白令的房間里一無所獲。但是又不是一無所獲。」蘇誠拿出手機，食指放在中央：「白令一直是這麼睡的，但是很奇怪的是，在頭部靠牆壁角落位置，被單是濕的。幹嘛了呢？流口水嗎？我不這麼認為，因為如果白令長期睡覺流口水，我能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