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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誠淡然道：「後面一句記住就可以，毛巾就不用了，我不用男人送的毛巾。」

今天是20號，和火葬場協商后，22號早上開追悼會並且出殯。這兩天時間屬於接待訪客的時間。按照風俗，關係好的從國外或者外地趕來見最後一面，燒一份紙錢。能在追悼會之前來的，都是和高局關係很好的人。

蘇誠道：「你可能不知道，下午高局剛剛去世，我覺得高卉怎麼得也想去見高局一面吧？」

蘇誠點頭：「開會前許璇給我打電話，於是我就有了妙計……死者為大，不過高局是一名優秀警察，會很高興我們用他屍體抓一個壞蛋的。」

也會有在職警察去殯儀館，甚至是幫助守夜，但是這屬於私人感情，和行業無關。陸任一負責高局的葬禮，來的多是已經退休的老警察，和高局關係有下屬，上司，搭檔等等關係。而這些退休老警察對陸任一表達不滿的是，他們認為他們死後遺體應該去警察墓園。這個問題討論了很多年，警局高層認為還是需要更高禮遇對待烈士，老警察雖然為A市做了很多貢獻，但是A市也沒有虧待他們。

高局為人不錯，小區鄰居來了不少，曾經工作過的鄉派出所也派了代表。退休去美國扎堆養老的同事也在預定機票。

蘇誠道：「計劃的細節就需要從球長和高卉的資料和生活開始說起。」

高局雖然在A市警界算是叱吒風雲的人物，但是在和圖書死亡后，還是低調的到了火葬場的殯儀館，因為曾經是局長，內務局和行政部門負責協助喪事，說難聽點就內務局是去管賬，看什麼人送了多少白包。

許璇大為不滿：「喂，我跑腿了一天，你說沒事就沒事？」

高卉，外國名叫安傑拉，加拿大國籍。八歲被收養前往加拿大，十四歲因為計算機犯罪被拘捕，十六歲輟學前往美國，之後現實杳無音訊。

蘇誠甜甜一笑，關車門，打電話：「方凌，來XX接我，左羅家開會。」

「沒有，到時候再說，走一步看一步，高手下棋其實很沒有意思的，下棋本是休閑運動，硬是被他們下到了職業。我們不學高手。」蘇誠停頓一會：「但是要小心唐春，高卉是個菜鳥，但是唐春不是，如果這兩人有直接聯繫，高卉又願意聽唐春的安排，我的坑未必有用。」

左羅心中苦笑，蘇誠針對自己發了一天脾氣，其實就為了自己要保證不再動他私人物品。左羅突然想起了自己看的大菠蘿回憶錄，回憶錄上蘇誠雖然是大菠蘿助理，但是從不接觸私人物品。有一個案件去鄉村，蘇誠沒帶剃鬚刀，大菠蘿並沒有借給他，文中還提到案件結束后，大菠蘿通過蘇誠的鬍子推斷蘇誠荷爾蒙分泌情況，再推斷出蘇誠每日的睡眠時間和質量。

左羅道：「有一個推測比較靠譜，她是不是進入了某個犯罪組織。」

這是針對殉職警察，退和圖書休警察因病死亡是不享受以上待遇。局裡早年發現，當一位退休的警局領導死亡后，會有很多警察去參加他的葬禮，究其原因，並不是因為這位領導為A市做了什麼貢獻，受到後輩的敬仰，更多的是當領導時候做老好人，給很多人提供了好處。

球長名下之所以沒有養女高卉，是因為高卉十一歲攻擊政府網站，檢察官認為球長教育有重大問題，剝奪了球長的撫養權。左羅聯繫到了加拿大朋友，朋友再聯繫檢察官，檢察官告訴朋友，剝奪撫養權是因為球長給高卉灌輸仇恨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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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羅驚喜問：「你已經有計劃了……草XX，老子賠你一箱毛巾，對你發誓，老子再用你的私人物品，全家死光光。」

宋凱道：「球長收養高卉不是偶然行為，高浩村的案件在外媒上是非常火熱的，高卉也成為了外媒攻擊A市的一個突破口。球長本人因為在A市被捕，喪失考大學資格，並且被禁止數年內從事計算機行業工作，金融上也被留了案底，母親因此抑鬱病亡，她將這一切歸咎給A市警方。培養高卉應該是她仇恨的一種延續，她本人過上舒適的生活，不想復讎，代價太大，她選擇了同樣被害的高卉延續自己內心仇恨。以上是我本人主觀猜測。」

宋凱和方凌互相看一眼，什麼情況？左羅突然這麼沒風度的大飆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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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羅道：「我不覺得唐春比你強。」

高局被送ｗww•ｈetｕｂｏok•ｃoｍ•cｏm到了殯儀館，按照規矩，只通知了局領導，這是行規。也許高局在職時候做了很多貢獻，但是高局也是拿了薪水的，高局的出色業務能力，在警察地位，成就還有收入上就有直接的體現。

警局公信力建設中最重要一條就是拒絕個人崇拜，拒絕美化英雄。每年A市都會有警察殉職，作為一名警察也知道自己的職業風險比其他多數職業要高。當一名警察殉職后，不會被宣傳，不會被搬上熒幕，他只會享受標準的警方葬禮，不火化，遺體埋葬到殉職警察才能入住的墓園。從補償上來說，殉職的警察獲得烈士的榮譽，警局撫養其子女到十八歲，考警校照顧20分。沒有撫恤金，只有保險，目前殉職警察理賠為三百萬。

蘇誠點頭：「比如塘鵝？」詢問看左羅，但立刻眼神轉為惱火，想起了毛巾。

媽蛋，寧可自己全家死光光，都不能動你的私人物品……雖然你的性格可以理解，但不覺太過份了嗎？

許璇送蘇誠回家，接電話后對蘇誠道：「那小女孩叫高卉，案件發生後由堂叔暫時撫養。四歲被拐賣，A市恰巧抓到拐賣團伙專門聯繫買家的婦女，高卉在林遠縣被救了下來，送回高浩村所在鄉的福利院，我們反拐科按規定跟蹤記錄，記錄最後是高卉八歲時候被一對外籍夫妻收養，離開國內，前往加拿大……」

左羅等人震驚問：「高局去了？」

「我也是這和_圖_書麼認為……」蘇誠看左羅：「你學壞了你，好，我再想想。」

左羅無語，繼續道：「她應該是出售我信息的人，這信息是塘鵝內部資料，我偏向她和塘鵝有關。但是我們面臨一個麻煩，她並不危險，如果進行全面通緝，很容易找到她，但是她目前並沒有犯罪證據。我們目的是通過她找到唐春，所以我們需要不動聲色將她找出來。」

左羅道：「宋凱，你沒問對問題，顧問同志，你找到高卉之後，有下一步計劃嗎？」

宋凱問：「計劃細節是什麼？」

所謂球長資料基本已經浮出水面了。

互聯網世界，高卉到達美國后，以球長的名稱加入一個民間黑客聯盟組織，這伙年輕人攻擊政府網站，以彰顯自己能力。球長的綽號存在了大約四天，聯盟解散。之後再也沒有消息。

蘇誠道：「我早說了，對付罪商低的人，挖個坑她就會乖乖的跳進去。」

高局這邊一共有四十名警察，五輛中巴，四輛警車，被堵塞到村口。雙方對峙，村民還是很有理智，派遣長者和高局談判，要求他們放人。高局權衡之下，表示可以放了孩子，但是婦女要帶走。孩子不會被打死，婦女就很難說了。

人不少，陸任一內心非常緊張，他不理解作為一個內務局成員，怎麼就轉行變成了刑警。蘇誠告訴陸任一，會有壞人來搞破壞，很隱秘的搞破壞，甚至不排除在棺槨附近安置炸彈的可能。因為這樣的威脅，在隔htｔps://m.ｈｅｔｕｂook•com•ｃoｍ壁的殯儀間正在舉行假葬禮，一組特警穿著防彈衣充當不存在的死者的親屬。

蘇誠道：「我同意收養高卉不是偶然行為，但是仇恨延續應該說不上，而是一種同命人的想法。從資料看，高卉是非常叛逆的，喜歡挑戰威信。我只是不太理解，這樣性格的妹子通常會出事，為什麼去美國后，黑客聯盟一解散，她就消失了？她性格不會是默默無聞那種。」

蘇誠打開車門：「沒事了，再見。」

許璇鄙視蘇誠一眼，開車走人，看眼後視鏡，蘇誠左手放在右手腋下做支撐，右手摸著下巴正在若無人之境的思考。要說許璇緊身瑜伽對蘇誠殺傷力是S級的話，蘇誠思考的神情對許璇殺傷力也是滿級的，一個不留神險些並道刮蹭。

我忍，左羅努力擠出點微笑：「顧問同志，你的計劃是什麼？」

但是在高局殯儀館外，陸任一隻能哄著這群老頭，陸任一內心並不喜歡這裏多數的老頭，警方十五年來公信力建設非常艱難，之所以這樣就是因為這些老頭在職期間，無時無刻不在透支警方的公信力。

蘇誠問：「收養的母親叫？」

哦，原來球長是高卉的養母，帶到了國外，是巧合嗎？計算年齡，球長收養高卉時候，大概二十四五歲，這個年紀就收養，似乎不符合邏輯。但加拿大警方傳來的資料，球長名下沒有養女，一對孩子是其三十歲左右生的。

許璇左右看一下，將車停靠一邊，打開手機：「叫彼得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