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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開心。」

許璇沒理會，也沒坐，將幾包證物袋放在桌子上：「毛小蘭，你知道不知道看守所的醫生也屬於政府僱員？你知道不知道色|誘和用錢，都屬於行賄？你知道不知道利用行賄來掩蓋罪行，超過利用行賄來盈利的罪名更重？」

蘇誠合上文件夾：「美女，是這樣的，我猜測你應該留有重要東西，你這樣有才能的人，交際能力超強的人，肯定習慣保留一些東西，以備不時之需。對付男人是這樣，對付塘鵝呢？別告訴我你忠誠塘鵝，有什麼好忠誠的，不就是為了混兩個錢。打工仔就不要幫老闆頂罪，你充其量也就是塘鵝的基層領導。」

「什麼？」不想混還是不想活？即使有這麼回事，你也得隱瞞。

毛小蘭再次被提審，對付毛小蘭上過反審訊課程的人，警方辦法並不多，比較有效的手段就是利用檢察官。但是毛小蘭屬於五王牌之首，而且領導數個團體為塘鵝服務。就如同抓到毒梟，毒梟幫助警察可以將自己小弟一網打盡，摧毀窩點。但是毒梟可以有交易嗎？當然是不行。檢察官和內務局都否定了會和毛小蘭進行交易的可能，也沒有說死，如果毛小蘭能提供讓他們滿意的線索和資料，還是可以考慮放毛小蘭一條生路。這句話帶給警察，也成為警察撬開毛小蘭口的最好武器。

蘇誠道：「一言難盡。」

許璇道：「證據很充足，看守所醫生已經坦白了，他給你提供了手機，每天放風時候你把手機給他，他給你一部充滿電的手機。目前正在充電手機由技術科破解，好吧，就算你厲害，手機任何證據都沒有。但是當是為掩蓋自己罪行，對司法人員進行行賄，十年起步。」

就這樣，許璇一個上午的時間就做了一份筆錄。工作效率急劇下降。不過，陪自己一上午，聊天，又抱又親的愛人，蘇誠肯定得送禮，蘇誠知道警方對毛小蘭的調查方式很可能出現錯誤。

蘇誠道：htｔｐs://ｍ.hｅtｕｂoｏk.cｏm•ｃｏm「以身相許。」

……

蘇誠拿起白雪杯子，左羅將杯子拿過來，從桌子下拿了一瓶礦泉水，蘇誠對左羅一笑，你當我要喝？逗逗你而已。當然，逗你不是主要目的。

手機震動一下，許璇看手機信息，站起來道：「我要回部門，你也需要休息。」親吻下蘇誠額頭，蘇誠就盯著許璇的臀部，突然許璇猛一回頭，蘇誠下意識的光速轉頭，然後感覺不對，自己女朋友不能看嗎？

蘇誠不著急，等啊等，等了十分鐘，這才慢悠悠用手機撥打許璇電話：「那誰，筆錄還沒做。」

許璇微笑不語，白雪不太明白：「顧問，什麼意思？」

左羅道：「這是訛詐式審訊法，蘇誠首先用流里流氣的語言先吸引毛小蘭的注意和好奇，然後開始通過毛小蘭的表情來推測自己猜測是對的還是錯誤的。蘇誠先通過許璇問話來證明毛小蘭藏了東西。然後蘇誠肯定毛小蘭藏了東西，出現在審訊室后給毛小蘭心理壓力。然後開始慢慢分析。」

蘇誠道：「第三個可能是朋友……哇哈，有人就想，你這樣的人怎麼會有朋友呢？你都不相信床上人，怎麼可能會相信朋友呢？但是我知道你不僅有朋友，而且東西在你朋友那邊，這朋友你接觸的並不多，不過你要相信警方的技術力量，絕對是可以找到你朋友的。」

「再見。」

「我幫你開。」蘇誠色迷迷摸向許璇心臟，被許璇輕鬆摁住了魔爪。

蘇誠拿出一個文件夾認真看，左羅偏頭一看，全是白紙。媽蛋，你又想幹什麼？

左羅道：「你挾持人質是真，這罪名是跑不掉的。」

蘇誠點頭：「我知道，你開心就行。」

到了下午四點多，許璇回來了，走進了審訊室，左羅不爽道：「一份口供錄一天，你也差不多一點。」

蘇誠看著毛小蘭，道：「第二個可能的是網路，但是我查了你的背景，你完全沒有網路黑客的m.hetubook.com.com經驗和能力，對於一個更希望控制自己命運的人來說，不會將重要東西交給自己不熟悉的領域。」

……

「好，那就不說。」

許璇惱怒剛要開口，毛小蘭問：「難道我幫助別人也有錯？」

但是並沒有太大作用，毛小蘭用了反審訊中最無敵的一招：一聲不吭的硬抗，警方目前掌握的毛小蘭犯罪證據，只有其他王牌的口供，能證明毛小蘭曾加參加過塘鵝的訓練營，但是並沒有毛小蘭實質犯罪證據。目前來看，只能以偽造身份罪將其逮捕，罪名並不嚴重。

警方也有辦法，先提出指控，然後慢慢進行調查，找到證據后，再次起訴毛小蘭。但是毛小蘭不是總頭目，她後面還有人，為了她也為了自己，後面的人會儘可能幫助毛小蘭脫罪。而且作為Z部門，將毛小蘭定罪不是目的。

蘇誠放開白雪，站起來，走到毛小蘭身邊，毛小蘭吸煙的頻率在增加，蘇誠甚至能感受到煙頭的溫度已經接近燙手。蘇誠拿掉煙頭，扔到一邊，道：「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只有反審訊的知識，卻沒有經受過間諜式反審訊的訓練。」

毛小蘭二安，蘇誠一笑，拍手，道：「好了，現在進入正題，你有重要東西，肯定要有地方存放。第一個地方是男人，和你有過關係的男人，但是我覺得不是，因為你根本不信任他們，作為和無數男人滾過床單的女人，你應該具備這點基本素質。」

毛小蘭被帶走，蘇誠看許璇：「我厲害吧。」

蘇誠道：「麻煩你們，把她帶下去吧。」

許璇忙道：「別亂來。」

「你是誰？」毛小蘭看蘇誠，說話一點都不像警察。

許璇看著毛小蘭，掏出一根煙遞給毛小蘭，毛小蘭猶豫一下，還是接了，這在審訊中表明毛小蘭意志有些動搖。

蘇誠淚奔：「不是許我，而是許了……當時也義憤填膺的一名旅客。」該死的馬丁，竟然把公主睡了。故事很長，後來公主在hetubook.com.com知道蘇誠名字情況下，讓人查了蘇誠購票的信息，聯繫上蘇誠，目的是找馬丁。蘇誠還是接待了她，但是蘇誠也聯繫不到馬丁。公主就在同城市的大學留學，經常兩人周末一起吃個飯，純粹普通朋友。大約一個多月後，公主就回國了，據說要和某人結婚，留下了聯繫方式邀請蘇誠參加婚禮。蘇誠去了，在社交網路上一直和公主和公主的丈夫有聯繫。能和多金的公主丈夫有聯繫，這也是依靠了去世的大菠蘿名頭。雖然公主丈夫不是大菠蘿粉絲，但是很樂意結交名人，在客套閑聊，覺得蘇誠很不錯，就成為了朋友。

毛小蘭吐口煙圈，雙手放在桌子上看許璇，指許璇，又摸下自己右下巴，許璇摸下巴，有一顆痘，毛小蘭笑道：「警官姐姐，你在發|情期，找男人多做幾次，就會消掉。」

許璇問：「那位公主怎麼感謝你？」她關注點不在蘇誠說服極端群眾上。

蘇誠這是對特警說話，一名女特警拉起毛小蘭，毛小蘭忙道：「我要見檢察官。」

許璇得意哈哈一笑，離開了病房。蘇誠好氣的，自己竟然在非體力項目上被欺負了。

蘇誠道：「他們沒告訴你，你沒有問問題的權利嗎？」

「……」開車的許璇拍下額頭，把正事忘了，蘇誠是很重要證人，所以自己才能來。許璇只好停車一邊，撥打思南電話，說自己這邊工作還沒完成，然後掉頭朝醫院去了。許璇百分九十九肯定，蘇誠是故意的。

蘇誠無語，道：「背景，資料，還有是否和A市某女性還保持不正當關係，調查清楚后直接打這個電話，這是我朋友的電話。」

一言不發，才是菜鳥反審訊的最好手段。警方為什麼要審訊你？主要不是因為想聽你辯解，而是想從你身上得到更多線索和證據。

在大家不知道應該採取哪種方式繼續審問時候，審訊室外有人敲門，蘇誠推門進來。只有三張椅子，一張空的留給許璇，白雪立刻站起來和圖書，拉開椅子。許璇走到了一邊站著，蘇誠很自然落座，似乎白雪讓座很正常。

許璇從蘇誠描述可以得知，公主的丈夫不是一般的土豪。

「蘇誠說第一個可能是男人，但是蘇誠發現不對，於是自己把答案否認了，製造出自己高深莫測的一面，更加加深毛小蘭注意力。毛小蘭注意力越集中，就越容易讀出她的表情。蘇誠說到第三個可能時候，毛小蘭立刻出現不同反應，她的頭不自覺的朝後靠，努力讓自己表情平靜。但是她接受的反審訊訓練只是補充了知識，或者沒有經過嚴酷的反審訊演練，所以表情並不到位。蘇誠並沒有、把握，於是就開始說警方力量製造更大心理壓力。最後蘇誠通過和白雪你的接觸，調戲毛小蘭，對毛小蘭朋友進行分類。雖然不確定，但是很大可能幫毛小蘭藏了重要東西的朋友，是毛小蘭的女性|愛人。」

許璇看左羅，左羅也不知道說什麼，毛小蘭了解的太透徹了，她一言不發不是純粹頑抗，而是在盤算。既然開口了，毛小蘭開始挑釁警察。正常審訊，警察會說，你給我老實點。但從法官看，老實與不老實屬於主觀證據，警察可以出示這樣證據，但是只作為參考，特別是已經決定認罪的毛小蘭。

蘇誠突然話鋒一轉，一手搭在身邊白雪的肩膀上，看毛小蘭問：「美女，百合嗎？這妹子一直在找女朋友。」

蘇誠走向許璇：「如同我自認為情商很高，口才不錯。但是愛上一個女人後，突然我不知道說什麼，卡殼了。」蘇誠拿起許璇手輕吻一下：「所以我只能做出這麼僵硬的動作，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我的心情。為什麼？因為人的情緒是有波動的，很難按捺的住。」

毛小蘭回答：「挾持人質輕傷以下，三年之內，我願意認罪，我想兩年應該是一個很公正的判決。反過來，我承認行賄為了手機，我承認偽造身份，那麼我會被拘役。而數罪併罰中，拘役不能和有期同罰，所以我想我會坐和-圖-書牢兩年，除非你們要為了我修改法律。」

許璇佩服道：「厲害呀。」這沒辦法，沒有證據，毛小蘭認罪，法官只能按照輕判原則，即使懷疑你有貓膩，但是法官只看證據，不能主觀去想像。

蘇誠問許璇：「要不要幹掉他？」

「再見。」

公主丈夫大笑：「需要問這麼細節嗎？」

回醫院，進病房，許璇關門，泰山壓頂……兩人一起躺床上聊了二十分鐘和案件無關的事。等正事辦完，一看時間已經快中午十一點，順便和蘇誠一起吃了午飯。

毛小蘭沒說話。

在蘇誠來A市前一個月，公主丈夫一幅油畫被盜，請蘇誠去他莊園調查，蘇誠通過蛛絲馬跡，知道了三神偷之一的紅魔所為，聯繫后，紅魔當時知道蘇誠和大菠蘿清楚春天油畫下落，和蘇誠約賭，紅魔輸了，不僅露出真面目，還按照賭約，跪舔了蘇誠的鞋子。為什麼紅魔要下這個跪添的賭約，那說起來話更長，這就要從紅魔挑釁大菠蘿說起……所以還是不說了。

許璇道：「我一個朋友告訴我，像你這樣精通人脈，了解人心理的人，肯定掌握著保命的東西。你現在不想交出來，是想扛著，覺得警察沒有證據。偽造身份，了不起六個月。」

許璇看著蘇誠違反了規定，蘇誠拿過手機，聯繫上公主丈夫，公主丈夫說沒問題，問：「找到這人怎麼處理？」

毛小蘭道：「我是和醫生有點關係，但是你無法證明我行賄醫生是為了躲避罪名，還是為了盈利，或者是其他目的。你們警察必須證明我的目的，實際上，我就是無聊，想找個地方坐牢，但是又不想和外界斷了聯繫，於是就和醫生上床。」

「沒問題，最近大半年去哪了？」

許璇收了電話：「其實這麼做沒有意義，難道還擺出證據給我爸看？他們就算不離婚，過的也很沒意思。」

蘇誠道：「這人和我朋友母親有染，我想知道他們持續時間……」

蘇誠道：「這個問題我們先商量一下，一會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