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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是好運氣，還是壞運氣呢？

老師愛尖子。

化學老師道：「不應該是逮捕令嗎？」

……

……

于花的公寓已經初步搜查，特別是電腦，但是並沒有地毯式的搜查，甚至沒有特別去注意別的東西。於是乎，運氣來了，在泰迪熊內發現了東西。

謀殺，有思想和行動準備，並且最少會想到一些反偵查手段。

巧合的是，實驗室到下地車庫的電梯監控在當天下午發生故障，周日才修好。而實驗室就在電梯旁邊，沒有監控。

化學老師是一名五十歲左右的瘦弱斯文的男性，面對審訊，他承認是他鼓勵杜一一參加派對，參加社交。于花死亡當天，化學老師確實在學校，但是，化學老師說于花死亡當夜十一點半，他和兩名學生在化學樓的實驗室做試驗。

「都是旁證，有沒有直接的證據？」會議上，左羅問大家：「比如案發當時，化學老師出現在教學樓，或者案發前後，化學老師和于花有見面，通訊？」

化學老師對此辯解，他是于花和杜一一兩個班級的授課老師，于花成績中上，開學后成績下滑，化學老師找她私下談話，化學老師將於花送到了于花租的單身公寓。

蘇誠點頭：「好像是這樣。」

……

第二段影像，表明化學老師在B市那家醫院出現過，經B市派出所了解，化學老師出了五千塊錢讓醫院臨時工修改了杜一一的信息。

蘇誠能肯定，于花絕對不會是讓杜一一去死，杜一一的死，杜一一自己需要負很大責任。

目送化學老師被帶走，蘇誠撫額：「左羅，這次幹嘛和我一起鑽牛角尖？」

新聞，某大學生為了報復變心女，送其項鏈，三位民警接觸過項鏈。大學生被輻射很快死亡，三位民警被病痛折磨數年至今。

左羅這話說的有些有氣無力，大家心中有些嘀咕。

48個小時過去了，在搜查過程中，警方發現化學老師利用電腦社交軟體和境外某學生聯繫，聯繫內容被和-圖-書刪除，被技術科通過社交軟體公司的幫助恢復了數據。聊天內容大概是，這位學生是個混子，曾經坐牢兩年，後來定居義大利，在義大利也不是省事的人，和當地的黑幫有關係。化學老師聯繫他，詢問的模模糊糊，但是可以看出，化學老師在詢問一些毀屍滅跡的技巧，還提起了塘鵝。學生告訴他，塘鵝確實什麼都能做，但是價格非常高，而且要聯繫上塘鵝，他得找朋友老大幫忙。化學老師就說算了。學生問老師是不是遇見什麼麻煩，儘管說，能幫就幫。化學老師說沒事。

第三段影像是化學老師的鄰居，一位剛退伍的偵察兵跟蹤于花的畫面，偵察兵坦白說是化學老師讓他跟蹤于花，要他拿走于花的手機。

上車，蘇誠自然也提出疑問，左羅道：「蘇誠，我覺得你那套不行，實在不給力，不對路，我感覺有力氣沒地方用。」

兩名學生是高三學生，他們證實他們三人一起吃晚飯，然後對一篇科學論文進行閉關修鍊。首先從理論上證明他們的發現，然後從試驗上證明他們發現。從八點開始就一直在試驗區。期間，化學老師十點五十分離開過二十分鐘左右，說是去化學樓地下車庫汽車拿試驗品，十一點半他們開始試驗，一直到凌晨一點，一起離開化學樓才知道有人跳樓。

左羅認可：「有人開導了杜一一，同時這人很清楚派對主人的性格，否則不會讓杜一一在沒有被邀請情況下參加派對、同時這人也了解杜一一和同學們之間的關係。否則，會讓杜一一好容易出現的一點自信喪失。」

之前警方詢問化學老師，化學老師否認和于花有私下的交談。

化學老師解釋，他去B市后才知道，于花拍攝了杜一一病歷，拿到手機刪除資料，也是為了保護杜一一。

蘇誠搖頭：「我現在還是有自信認為他是兇手，但是我討厭你把寶壓在我身上。如同一個被父母期望的孩子一樣，和_圖_書我更希望父母對我生無可戀，我偶爾的發光能讓他們開心。」

左羅搖頭：「這個牛角尖我不鑽，要麼他是清白的，要麼他是自己動手。很簡單的一個邏輯，如果化學老師買兇，他一定會製造一個完美的，不會被懷疑的不在場證據。」

左羅收拾資料：「也許因為每次你都是對的。」

左羅道：「兩成把握，實在沒有新證據，檢察官也願意簽署逮捕令，但是在法庭上，只要對方律師不瞎，就能知道這些都是旁證，最多能證明化學老師確實想過殺死於花，但是沒有付之行動。」

左羅道：「大哥，你已經打了很多次臉，我再不陪你鑽牛角尖，我不是傻嗎？」

監控是不是認為破壞呢？時間已經過去幾天，化學樓監控沒有列入盤查物證，物證組無法證實監控是否人為破壞。在七組人看來，化學老師是偷走了時間，殺死了于花。據化學尖子們說，化學老師對尖子們非常好，按照他們原話說，是真正的有奉獻精神的老師，相當護犢子，有名尖子被欺負，他就找欺負者算賬，問欺負者知道不知道你欺負的人有可能成為下一個門捷列夫？他認為教育者有保護有天賦的學生，給他們最好的環境和待遇，讓他們能成為對人類有貢獻的人的義務。杜一一失去獎學金和助學金后，化學老師還找了教務處的人商量，看能否一個月後重新考核。他說，杜一一這孩子是他帶過的學生中最有天賦的學生之一。

但是在之前審問時候，化學老師堅稱自己不知道杜一一曾經懷孕。

再看這位化學老師的弟子，還真有兩個成為當代著名的青年科學家，其中一人還是歐洲某著名科研團隊的主要成員，這個團隊曾經被提名諾貝爾化學獎。雖然最後落選，但是已經算相當厲害的，這名弟子在受採訪時候，將榮譽歸給他的化學啟蒙老師，也就是這位化學老師。

第二份不利化學老師證據，是化學老師家裡竟然有專https://m.hetubook.com.com業小偷的開鎖工具，還在衛生間的馬桶水箱內找到密封一雙橡膠手套。看新聞就知道什麼叫專業開鎖工具，專業的小偷使用這樣的工具，可以和鑰匙等同時間打開一字或者十字鎖的門。

蘇誠道：「化學老師今年五十歲，可謂桃李滿明天下，各行各業的學生都有，既然他有買兇之心，聯繫了義大利的學生，會不會突然想起本地也有壞學生，也許能幫他搞定？」

左羅道：「化學尖子。」

「我們還要補充偵查。」

蘇誠道：「並且，這個人是杜一一非常信任的人，連華帥都沒有說服杜一一，他能說服杜一一，說明兩人關係不一般。」

「我對你這個孩子早就絕望了。」左羅道：「雁過留聲，一定會有痕迹的。怎麼，因為我這次相信你，所以你反而沒有自信了？」

物證組正在單身公寓內尋找線索，指紋，DNA，腳印等等，有橡膠手套指紋基本就沒有，雖然天氣悶熱，偷摸進來會流汗，但是汗水屬於斷裂DNA，必須做線性DNA鑒定，而且還需要有一定運氣。

蘇誠：「化學老師。」

物證組拿起東西一看，嚇的魂飛魄散，朝床上一扔，吼道：「撤，所有人立刻離開……」

化學老師在一家公司有股份，同時有房產，有車庫，還是釣魚協會會所的會員，所有產業都要進行搜查，發現長發，有毛囊的檢驗DNA，沒毛囊的比對發質。手機，電腦，雲盤，社交軟體，銀行賬戶等等……

化學老師接過刑事拘留通知書，輕嘆口氣，道：「說句實話，知道真相的我確實很想殺死於花，但是你們太高估了一個普通人，特別是一位學者的膽量。我沒有殺于花。」

旁證已經非常豐富了，特別化學老師的幾次偽證讓他處於不利的地位。

警方提出控告，說明罪名，化學老師就正式成為嫌疑人被約束自由。在這基礎上再進行補充偵查，提供足夠多的證據給檢察官，檢察官會開具逮捕https://www.hetubook.com.com令，警察是無權開逮捕令的。一旦提出刑拘，可以向法院申請搜查令，對化學老師任何私有或者共同財產進行搜查，不過刑拘時間是有限制的，一般是48小時，可申請延長，一般不超過三次，到時間后，如果檢察官認為目前證據沒有達到逮捕的要求，會拒發逮捕令，只能釋放化學老師，而且之後不能因為本案再對化學老師進行刑拘，不過可以補充偵查后直接下達逮捕令。

蘇誠道：「我有沒有告訴你，在大菠蘿自傳中提到過，偵探破案有時候需要運氣的幫助？而且針對謀殺案件，偵探的破案率並不算很高，即使很出名的偵探破案率最高只有70%。當然，除國內為100%外，其他國家警察針對謀殺的破案率更低。」

矛盾點在，杜一一之前抵制參加派對，在華帥沒有說服她情況下，她自己出現在了派對。這從杜一一性格中分析來看，幾乎是不可能的，就算杜一一突然想通，也不會在沒有邀請的情況下出席派對。

蘇誠點頭承認：「有道理。這案件有點死胡同……物證組有沒有對於花公寓進行檢查，證實化學老師確實沒有進入過於花的公寓？」

麻痹，什麼東西這麼緊張？蘇誠伸頭看見是一個很專業的玻璃管，裏面有一塊小金屬，玻璃管已經裂開。玻璃管兩頭是金屬套住玻璃管，套頭上有一個核警告標誌。於是蘇誠轉身就跑，卧槽了個去……

化學老師道歉道：「對不起，給你們添了很多麻煩，我沒有其他再有隱瞞的事情了。我只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而已，請你們諒解。」

雖然有人證，但是七組完全不信，因為為了安靜，化學老師沒收了兩人的手機，兩人看時間的唯一方式就是牆壁上的掛鐘，掛鐘背面被擦拭的乾乾淨淨，無法知道是否有人改變了時間。

左羅看時間：「三點多，差不多他們現在應該過去，蘇誠，我們一起去看看，你們再整理下資料，該走訪的就走訪。」

……

蘇誠m.ｈｅtｕｂｏｏｋ•ｃｏm.cｏm認為這個轉折點應該是解開于花之死的重要線索。

這又是一個繁瑣的工作，經過刑警隊和派出所的配合，七組拿到了一些影像資料。第一段影像資料，在杜一一死亡后的第三天，化學老師開車跟上準備回家的于花，隔了窗戶交談幾句話后，于花上了化學老師的車。

左羅審問：「老師，你還隱瞞什麼，不如一起說吧，我們也很辛苦的。」

蘇誠疑惑問：「那你應該堅持自己辦事風格。」

審訊化學老師，化學老師承認，他當時目的是想拿到于花的手機，他說，于花每周三周四晚上都會去租的單身公寓室內游泳池游泳，他想趁機進入于花公寓拿走手機。但是因為膽量不夠，所以沒幹成。

另外蘇誠很喜歡這類案件，蘇誠討厭激|情犯罪，沒有技術含量，而這次很明顯是預謀犯罪，是考驗自己能力的時候。預謀犯罪成功率很高，特別是這樣中年男子，即使沒有犯罪經理，他們考慮也會很周詳。對蘇誠來說，是個挑戰。

左羅搖頭：「對不起，無法諒解，現在我代表警方正式控告你謀殺于花，這是刑拘通知書。」

但即使這位化學老師是聖人，犯了罪就要接受懲罰，這點蘇誠和左羅看法是一致的。左羅是法律的捍衛者，蘇誠是規則的捍衛者。你做壞事可以，但是不要被抓。是非對錯嘛，怎麼說呢？看起來杜一一是好人，于花是壞人。實際上呢？于花如同做家務的人，出錯了被責怪。杜一一如同不做家務的人，所以她就不會出錯。同學們對兩人了解也處於主觀化中，化學老師護犢子完全是因為杜一一是化學尖子，有天賦。

左羅無奈道：「我現在就期盼物證組能給我點好消息。」

蘇誠指導了偵破方向，化學老師就成為了最大嫌疑人，當務之急是找到證據控告化學老師。

化學老師解釋，自己發現杜一一不對勁，私下談話后，化學老師建議她去B市墮胎。

大家默不作聲，宋凱問：「頭，就目前掌握這些證據，我們有幾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