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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我們來的。」基本可以肯定，自己竟然沒發現被跟蹤，即使不是頂尖好手，也是比較出色的人氏。

「和吵架一樣，吵完架后總感覺自己沒有發揮好。」方凌寬慰道：「蘇誠，你只是覺得死人很嚴重，吵架不嚴重而已。你已經很努力做到最好，但人畢竟是人。假設朱沫沫被殺，你會不會後悔當時為什麼盯上錢富了。」

「是。」

刑警回答蘇誠的問題：「我們兩人昨天剛辦完一樁入室盜竊案，今天是整理卷宗，整理證據，和檢察官過手續等。孫隊打電話過來讓我們做筆錄，我們就先過來了。今天上午我檢查過我的手包，老李的孫女三歲，來看他，老李是我們組老刑警，還有一個月退休，要坐搖搖車，需要硬幣，我們翻找了一下，只找到兩個硬幣，當時我把包裏面都檢查過一遍。大概是上午十點左右。」

兩名刑警互相看看，點頭，他們拿出手槍放在手心握住，伸開雙臂，方凌開始標準搜身，身體沒有。方凌打開他們的手包，找了一會，很快將一個一截小尾指大小的東西拿了出來，一看這東西的材質和形狀就知道不是普通貨色。

……

「馬上過來。」

蘇誠和方凌入住了林遠縣一家三星級酒店：可愛蝦商務酒店，一人開了一個房間，先休息，蘇誠預定了酒店對面一家西餐廳的晚餐。

兩名男子進入房間，出示證件，分開坐好，開始做筆錄，蘇誠等同將自己和孫軍說的推理再說一次，兩名男子再問了幾個問題。

刑警：「十點后一直在做文案，十一點半去食堂吃飯，沒帶包。十二點休息了一個小時，回辦公室繼續整理，大概一點三十分接到孫隊電話，讓我們做筆錄，還讓我們主動聯繫蘇顧問你。蘇顧問你入住酒店后說三點十五分做筆錄。我們是兩點五十分出門，帶上包，開車到了酒店。總台詢問后，乘坐電梯到達蘇顧問的房間。」

……

蘇誠三點十分醒來，沖個澡，看了會電視，m.hetubook.com.com門外傳來敲門聲。來的人是林遠縣的刑警，之前和孫軍聯繫過，孫軍會派人給他們錄個口供，蘇誠看時間，很準時。

蘇誠道：「我還以為寧為雞頭，不為鳳尾。」

蘇誠被口水嗆著，伸出大拇指：「很幽默。」

「小心我打電話給許隊。」

「酒店監控。」

蘇誠道：「有人潛入刑警隊的辦公室，大白天，放置了一枚竊聽器在包內……怎麼聽起來這麼彆扭？別誤會，我不是說刑警隊笨蛋，而是覺得如果壞人真這麼做，壞人絕對是個笨蛋。你負責的案件已經結案了，除非是要刺殺你或者內務局盯上你，否則不應該有竊聽器。如果是內務局，不會使用黑貨。」

蘇誠道：「我是看你沒休息好，別一會開溝里去。不著急，休息一晚上，我們明天早上回去。林遠縣難得來一趟，街邊美食不是A市可以比的。」

「哈哈。」

孫軍靠在椅背，慢慢捏眉頭，蘇誠全套說下來，孫軍被說動了，孫軍道：「你這點是對的，有一些指向證據，但是不是關鍵證據。如果沒有天罰，口供可能可以拿下來，有了天罰做擋箭牌，蓄謀殺人，事先串供，只要助理咬死自己被襲擊，提供一些襲擊者的模糊片段，我們拿不出決定性的證據，就沒辦法做成鐵案。他們是同學，他們就算是夫妻，我們也不能以這個理由將他定罪，只能作為懷疑的理由。」

孫軍笑下：「什麼雞頭，我興趣在破案，對其他興趣不大。」

方凌天生麗質，不需要化妝，拿了手機帶著朦朧雙眼進入房間，雙方介紹握手，正準備進入正題，方凌開手機，然後疑惑問：「你們攜帶了無線發射裝備？」刑警便衣一般來說不使用對講機。

蘇誠嗯了一聲，許久后道：「其實我可以避免這次兇殺的發生，我還不夠聰明，明明都懷疑了……這種事不是第一次，馬後炮之後就非常後悔。」

「要看怎麼比，如果hetubook.com.com就民事來說是高檔貨，在軍工來說不算，但是勝在成本低，美國警察使用的竊聽器，差不多半盒煙大小，效果也不算好。美國國土安全部門用的竊聽器，比大米還小，效果也很好，就是造價非常高。實在要我回答，應該是成本低類型中的高端產品。不過林遠縣收繳過蝙蝠1代和蝙蝠2代，是私家偵探調查婚外不忠誠委託時候使用的。」

「恩，電話聯繫。」

私家偵探是真實存在的，雖然還不被法律承認，但是市場承認了他們，在這樣炮火連天的年代，婚後不忠誠成為私家偵探的主要業務來源。調查這方面信息，需要攝像，竊聽等實質手段。被淘汰的蝙蝠1代和2代，就由一些正常或者不正常渠道進入這個市場。

孫軍走人，邊走邊道：「小孩子不要問那麼多，你去查錢富二兒子和助理的底細，聯繫加拿大警方幫忙，把他們祖宗十八代全部挖出來。」

……

「恩。」

再回放，蘇誠和方凌進入酒店，到總台位置登記房間，這時候那女子從大門進入酒店，似乎打著電話走到蘇誠和方凌側面大概五米位置，蘇誠撥打刑警電話，約定筆錄時間，和方凌一起走向電梯。那女子打著電話離開了酒店。

「你口頭上占我便宜。」方凌邊開車邊道：「女人翻臉有時候是不需要證據的？蘇誠，你要不要驗證下這點？」

方凌道：「我沒關係。」

技術人員十分鐘後到達，一名穿了白色實驗室衣服的中年眼睛男拿了竊聽器看一會，道：「這是量產的竊聽器，名叫蝙蝠，上面編號來看，應該是蝙蝠四，第四代產品。這種竊聽器是以色列生產的軍工產品，有一些國際大型安保公司有採購這種竊聽器。竊聽器的優勢是成本低，可以隨時拋棄，並且多個竊聽器可以使用一個接收器。以色列軍隊進入加沙地區后，就在民居，路邊布置這樣竊聽器。還有一個優點，清晰度比較高。缺點也有，就是只有一百和_圖_書五十米的接收距離，通常是安裝中轉器，中轉器接收信息，傳輸給終端。」

刑警表示同意，疑問：「那是什麼時候放進去的？」

副大隊長將時間標註下來：「十一點半到一點期間，包在刑警隊你們的辦公室內。除了這個時間，包就沒有離開你們視線範圍，對嗎？」

方凌問：「沒有……我能搜身嗎？」

蘇誠午睡不超過四十分鐘，控制在二十到三十分鐘之間，時間太短，達不到午睡的效果。時間太長，則進入深度睡眠，深度睡眠最少需要兩個小時以上才會有效果，期間被打擾話，精神反而更差。

「這時候放進去的？」刑警拉開包，將證件拿出來，就把包放在總台櫃檯上，開口的一面恰巧對著女子。

「我是吹牛，但是你說我幽默，這就得罪我了。」

「我幹嘛了？」

兩名刑警立刻道：「這不是我們的。」

再看下去，兩名刑警離開，女子和總台服務員說著什麼，大約五六秒時間，總台服務員似乎是指路，女子點頭離開酒店。再看前面視頻，女子比刑警早五分鐘到達酒店，坐在酒吧一邊的商務咖啡吧，她點的東西剛上，她就拿出鈔票放在桌子上，朝總台走來。

「恩？」方凌問：「你嘴炮了那麼多，還有底牌？」

蘇誠和方凌離開，小姑娘看孫軍，孫軍道：「確實有幾把刷子。」

「沒有。」兩名刑警一愣。

眼鏡男查詢了一會：「蝙蝠4代是去年五月開始量產，以色列人在一些爭議地區布置這樣的信息收集器，蝙蝠4成本大約三美元，可以持續使用四到六天。就我們本地來說，這產品到林遠縣太快了，正常說再過三五年如果市面出現蝙蝠4，我倒是不會奇怪。」

孫軍這話讓蘇誠玩味，Z7就是破案的，你孫軍對其他興趣不大。你不是林遠縣人，你老婆孩子不在林遠縣，你去林遠縣當專案組組長，而不是去全市技術力量最好的Z部門。你的興趣在破案……

方凌問：「因為錢富？」

和*圖*書到了林遠縣已經是下午兩點多，車上和左羅他們聯繫過，圍剿鬣狗行動進展非常順利。如蘇誠預測，阿伯伯換了酒店后，鬣狗必須進行踩點，光頭坐鎮，齊鳴有出彩表現，警方已經掌握了外圍人員。目前還有兩部分人沒有發現，第一部分是獵殺人員，行動人員，這部分人員只掌握了77號提供的安東尼奧一人，他偏向指揮，戰術布置，不屬於現場行動人員。第二部分是鬣狗老大和黑客，也是鬣狗的核心部分。

孫軍想了一兩秒：「私人原因。」

顯然孫軍知道一些事情，不過蘇誠不會問下去，反而主動轉了話題，站起來和孫軍握手：「我們就先告辭了。」

「嗯……還是算了吧。」蘇誠閉目：「其實我內心也有些疲憊，不想這麼快再工作。」

「會。」蘇誠笑：「賭……我不是一個賭徒，我犯了最大錯誤就是猶豫不決，一個壞的決定比不做決定要更好。哪怕當時我認定是朱沫沫，搞出動靜來，錢富也許也不會死。」

蘇誠問：「高檔貨？」

「很多人都這麼說，大部分人都沒事，小部分人……開高速最忌諱疲勞，因為跑高速太單調，太單一，很容易神經疲勞。出問題和車技有時候沒關係。這開回去要三四個小時，還不如休息一天。」蘇誠見方凌還要說：「就這麼定了，我沒覺你拖後腿，開房我請。」

蘇誠撥打方凌電話：「睡醒了嗎？刑警隊做筆錄。」

蘇誠道：「二兒子不愧是進去拘留所深造過的人。孫隊，這案件我能幫的就到這裏了，我沒有其他看法，之前多有得罪，還請你不要朝心裏去。你的資格和資歷……說到這點，孫隊，你是馬局的大將，怎麼沒去Z7組？」

……

現在問題來了，蝙蝠4既然是高端產品，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怎麼會出現在兩位刑警的包里。目的是兩位刑警，還是蘇誠？

方凌和蘇誠上車，方凌發動汽車，蘇誠看了一眼方凌道：「去林遠縣。」

蘇誠是和一名女刑警一起詢問兩位刑和圖書警，女刑警是副大隊長，和孫軍一個級別，不過業務上不如孫軍，她的工作也更多偏向後勤方面。

一名刑警道：「我讓技術人員過來。」

「電話聯繫。」

蘇誠見方凌懊惱，安慰道：「笨一點有時候是好事，扮豬吃虎嘛。」蘇誠只是隨意開個玩笑，但沒想到預言成真。

按照韓國、日本警方統計，兩國預謀殺人案件中，因財產繼承、分配的原因逐年上漲，而且伴隨著富人孩子與二奶的增加，已經成為主要的預謀殺人原因之一。孩子刺殺父母時有發生，兄弟之間經常手足相殘，原配和二奶血泊火拚，夫妻之間也是水火不容。並且預謀性，隱蔽性逐年提高。

酒店監控中，總台只有一名接待人員，兩名刑警出現，走向總台。側面出現一名女子，穿了灰色風衣，高跟鞋，七分褲走向總台。兩名刑警先到，一名刑警拉開包，拿出證件遞給總台，總台看了三秒后還給刑警，就在這時候，那女子……看不見，風衣遮擋了。但是可以知道當時三個人都在總台位置，距離也很近。

方凌看手機：「信號消失了，接收者斷開了信號。」犯錯了，犯錯了，按照正常狀態，當懷疑有竊聽器時候，應該不動聲色，立刻尋找後援搜索接收位置，而不是去證實是不是有竊聽器。這次也比較特殊，對象是刑警，而且證件和人都沒問題。

「這點我不同意，他們蓄謀可以看出他們的決心，這次你阻止了，下次呢？」方凌道：「除了我，這世界還有什麼是完美的呢？」

蘇誠明白了幾件事，蝙蝠4是高端產品，眼睛哥很有見地，最後一件事，眼鏡哥好啰嗦，我對蝙蝠4構造一點興趣也沒有好不好？

「對。」每位便衣刑警都有個手包，有人帶，有人不喜歡帶，裏面通常放有證件，手機，鑰匙等物。按照規定手槍不能放手包，只能隨身攜帶，因為很多時候手包會離開人的手，比如上廁所洗手，比如吃飯等等。

小姑娘道：「孫隊，你當時為什麼不去Z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