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沒空。」

「你也太看得起他了。」

左羅點頭：「這個選項不錯。」

孫軍回答：「給你們是數字資料，現在還沒整理，多是紙質資料。」

下了直升機后，巡警已經在等待，蘇誠上車，對開車巡警道：「找個地方先吃宵夜。」

孫軍不理會掛了電話，他沒有想到，蘇誠真的通知內務局，要求開後門，內務局副局長撥打了孫軍電話，告訴孫軍，如果不配合Z7工作，將以瀆職罪將其逮捕，因為現在表面上主辦案件的是Z7。當時如果蘇誠在孫軍面前，孫軍保證一拳頭不打死他。

林鎮治安情況是比較嚴峻的，鎮內就不說了，鎮外那片大山，因為A市的保護，進行全封山，那片大山頗有原始森林的味道，因為此很多打獵愛好者就盯上這片山。因為林鎮的特殊地理位置，林鎮的派出所配置是比較高的，連特警都有派駐。

第六醫院本就只有急救，體檢和防疫部門，還有兩名綜合醫生，幾名護士，四層高的樓，只開一二兩層，本地人看病小病去診所，大病去縣城，第六醫院生意很差，但因為硬需求，必須配備一定的醫護力量。這就導致了第六醫院常年工作人員比病人多的尷尬局面。蘇誠認為有內鬼是可能的，有本地人或者內鬼的可能性是非常高的。

林鎮是林遠縣高速最後一個匝道口，再過去就是B市，數天前發生一起重大交通事故，一輛C市牌照的旅遊中巴，和一輛中型油罐車相撞，導致油罐車側翻柴油泄露，在撞擊之後，中巴只有駕駛員的車門能打開，大火燃燒的太快，並且很快發生爆炸。好消息是這油罐車是混運柴汽油，汽油已經下貨，柴油剩餘不多，目標是送到服務站的加油站。加之消防單位距離事發地點只有六公里，大火很快被撲滅。

蘇誠：「拍照片。」

「這不行，工作強度太高，我們怎麼也得休息幾個小時，通宵太難受了。」

「你從來不問這個問題。」左羅問：「你今天和*圖*書是想尊重我？」

縣醫院不說，第六醫院就多了八具屍體，加上某村送來喝農藥的婦女，因為A市產品質量過硬，所以一共是九具屍體，屍體都存放在第六醫院的地下室太平間內。

「也許有，也許沒有，反正我吃太飽后，我什麼都不想去想。」據蝦不靠譜統計，吃太飽的孩子考試成績比以往低，餓肚子的孩子考試成績比以往高。

方凌和白雪很聰明，不顧滾燙，努力的吃，左羅叫買單，左羅已經吃的差不多，蘇誠還大半碗，方凌和白雪基本見底。蘇誠沒有矯情，看兩女道：「飽嗎？」

縣局老大想了個辦法，從市局調一組人來，一方面給孫軍這邊多點時間，等待技術科，物證組的報告，另外一方面，將來發生糾紛時候，市局派來的專案組總比縣專案組更具備中立性。

「你們不行我們才來，趕緊的，要不我讓內務局給你打電話。」

「有，但是我們處境和孫軍一樣，只有幾個小時，所以只能賭一個方面。」

醫療結構要檢驗的，編號007的屍體不翼而飛。

但是根據規定，鎮必須要有醫院，必須配備救護車，急救醫生，這是最低標準，其他慢病醫生你可以沒有，你可以沒有CT，沒有拍片，沒有核磁共振。

八具遺體因為大火基本無法通過面部識別，提取了DNA，同時化妝師將根據照片儘可能的還原屍體生前的面貌，以慰藉遇難者家屬。

醫療機構在三十多人被捕第二天到達林鎮，配備法醫，對存有疑問的遺體進行檢驗，然後就發現遺體不見了。

又發生了額外的事，有死者親屬認為醫院救治不利，親屬認為當時自己的親人還有搶救價值，應該乘坐醫療直升機去林遠縣救治，最少應該是第一批救護車送走。醫生解釋遇難者當場沒有生命體征，所以不僅沒有安排上飛機，而且連救護車也是排在後面。

「猜？」

這事情轉到市政府，市政府轉到警局，最後就變成www.hetubook.com.com今天之內破案。

左羅道：「第二個選項。」第一個選項孫軍幹了一大半，孫軍沒發現，很可能就沒線索，蘇誠提議雞蛋裏面挑骨頭，他認為孫軍調查的比較粗，但是左羅不看好這個選項。

……

「你有想法嗎？」

「說的對，左羅你的看法呢？」

林遠縣第六醫院其實是一家鎮醫院，第六醫院位於林鎮，曾經成為莆系不孕不育專科醫院，雖經過A市全面整改，但是在本地聲望極低。加之林鎮到林遠縣不過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大家小病去診所，大病去縣第一醫院，所以其雖然掛牌第六醫院，但實際上主要業務就是打防疫針，本地食品等從業人員的體檢。

上了直升機，蘇誠就拿來左羅手機，噪音大，所以大喊大叫：「孫軍，我知道你沒有把全部信息給我們。」

「林遠縣第六醫院。」

華太太疑問：「為什麼關注他？」

蘇誠道：「吃東西后胃部開始消化，胃部需要的血液從全身抽取，腦部供血量減少。吃飽了就代表你腦子比平時的效率更低。你們別學左羅，這點還不夠他墊的。」

「恩。」兩人點頭。

「左羅有原則，他有很多規則束縛，蘇誠沒有。他們幫過我們，我們也不能太過份。要對付蘇誠就得很過份，否則拿不下他。對付左羅，我們可以四兩撥千斤，瀆職，失職，錯誤處理等等。先看吧，看他們有沒有這資格讓我們出手。」

蘇誠道：「代表著排除了很多可能，孫軍這次辦案有個缺陷，被逼的太急了，所以他沒辦法去注意細節上的東西。這次案件切入點就是細節。」

「先猜嘛。」

「你看了一個多小時的孫軍發過來卷宗，沒有發現矛盾嗎？」左羅問。

「蘇誠一個人不用太看得他。但是他和左羅合作就不一樣。左羅有蘇誠沒有的意志，身份，人脈和聲望。左羅身為Z7隊長，可以調動的資源太多，甚至連內務局，檢察官都得給Z7面子，一個原和_圖_書因是Z7是重特大案件專案組，還有一個人原因是左羅的性格和為人，讓他們願意相信左羅。」華良道：「先了解下蘇誠情況，如果確實有威脅，就想辦法讓左羅退下來。沒有左羅，蘇誠再有能力也蹦不了多高。」

味道相當不錯，方凌和白雪就是吃，蘇誠不開口，左羅不說話，她們不催。

八具屍體中全部是旅遊巴士的遇難者，旅遊巴士來自C市，有兩個處理辦法，一個是將遺體交給C市官方，一個辦法是讓遇難者家屬到第六醫院領取自己親人的遺體。

「好像是。」蘇誠看巡警司機，再看警車。

方凌疑問：「有科學依據嗎？」

沒辦法，孫軍只能讓人停下來，拍照，發給七組。

「……」左羅不接這話，道：「你有沒有發現，林鎮的警察比普通小鎮的警察裝備更精良？」

緝毒抓的越狠，毒品價格就越高，高價格會導致更多亡命徒運輸毒品。毒品對很多人來說是剛需。在富豪階層，唯一能讓他們敗光身家的是賭而不是毒。蘇誠點頭：「我猜偷屍體就是為了毒品。」

「為什麼要尊重你？」

因為時間緊張，開車去不現實，到林遠縣要三四個小時，再去林鎮一個多小時，所以除宋凱留守通宵值班外，其他人乘坐直升機前往林鎮。

「第二和第三一起。」

巡警司機介紹：「主要是毒品，利劍行動后，A市毒品價格暴漲數百倍，就有人動心思想花費數天時間，步行帶貨穿過那片山。緝毒處在我們派出所也有辦公室。」

蘇誠吃過煲仔飯，但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煲仔飯，這是乾飯，高湯泡著，裏面放了各種海鮮，肉片，滷味等。老闆介紹說，這是他們當地的傳統，古代有一戶人家生孩子做月子，家裡比較窮，主要食物要供應給勞動力，產婦媽媽就不高興了，於是偷偷的將各種好料藏在米飯下面，碗不能小，於是沖了高湯，看起來是米飯泡湯。矇騙過親家給自己女兒吃上好東西。

蘇誠道：「第二個www•hetｕｂｏｏk.ｃｏm•com選項，作案動機。偷屍體一定有動機，而且有完整的屍體不動，偷受損的屍體，肯定有理由。」

白雪舉手：「可是全是細節。」

「還有嗎？」左羅問。

左羅點頭：「老闆買單，開工。」

蘇誠看時間，現在是晚上十點多，到林鎮最少兩點，吃個宵夜什麼的，到明天天亮只有三個小時。蘇誠不明白為什麼只有三個小時，方凌算是老警察了，一聽就知道：「十有八九孫軍正在等物證組和技術科報告，就差今天晚上，所以讓我們去湊個熱鬧。而且縣政府也考慮到萬一沒有辦法第一時間找到遺體的話，市局調查更具備說服力。」意思是過去湊熱鬧。

蘇誠道：「第三個選項，外地人要偷屍體，需要了解第六醫院的結構和醫院地下室的結構，值班人員，監控死角等具體情況，不可能沒計劃的去偷。我認為這案件有本地人，甚至可能有內鬼幫助。」

「納尼？」

死者家屬在第六醫院掛白布，跪地喊冤，撒紙錢。一個小時后七名親屬外加雇傭來的三十多人全部被捕，第二天發出逮捕通知書。同時市醫療機構對死者死因進行醫學鑒定。按照A市法律，家屬可以申請醫學鑒定。家屬醫鬧，因人數眾多，影響惡劣，從重處罰，為首三年起步。給你陽光道不走，你非要走獨木橋，只能怪自己了。

這就複雜了，麻煩了，縣政府頭大如牛，前面都依法辦案，大家看的清清楚楚，現在遺體不見，縣政府明顯就軟了下來，所以要求孫軍專案組24小時破案，孫軍帶人進行大規模走訪，調查，甚至搜查了整個醫院，未發現失蹤的遺體。24個小時只剩下兩個小時，孫軍只能認慫，他表示時間太少了，自己根本不可能對細節進行偵查，不可能等待物證組的報告。

第六醫院作為最近的具備急救能力的醫院，優先成為傷者救治地。事情發生后，附近的醫院派遣醫生前往林鎮，林遠縣調派醫療直升機準備將第六醫院無法救治的傷員轉m.hetubook.com.com移到縣醫院。這些都是事先布置好的，一旦發生事情，各個單位就強制連鎖反應，不需要領導講話。

A市地理位置特殊，東南位置沿海，是個半島並且多山，大面積靠海，由於A市對很多行業，比如毒品，A貨，水貨重點打擊，導致了A市同類產品高於全國平均水平。林鎮是A市的第一門戶，外地人來往是相當多的，也很多正經生意人。同時由於在A市居住滿一年，繳納所得稅，社保等滿一年，可以獲得相應的社會保障。A市又比多數城市的社會保障要高，當然也會有人打點小心思。

「沒有。」

左羅看了蘇誠一眼，然後對巡警道：「吃宵夜。」

吃了一半，蘇誠開始談論案情：「孫軍幫了不少忙，將外圍大面積粗活都幹了。」道路監控卡口，進出醫院的汽車，走訪周邊居民，搜查醫院，這些都是非常耗費人力，物力的精力的工作。

「哪家醫院的太平間？」

左羅道：「林鎮和B市交界，除了高速公路，那就是這一片綿延無盡的大山，山林地界就沒有分太清楚了。」

華良解釋：「綜合各方面情況，我們現在是穩坐釣魚台，蘇誠這人出現的頻率偏高了一些，而且每次都是找事。如果非要說有什麼隱患或者是大變故，國際政治算一個，蘇誠算一個。」

左羅道：「選項。」

「為什麼是左羅，而不是蘇誠？」

蘇誠回答：「沒有。」

蘇誠：「第一個選項，要在地下室弄走一具屍體，一定需要潛入醫院。屍體是昨天上午發現不見的，前天和昨天凌晨可能發生了盜竊。我們就從這個時間段入手，調查當時上班的工作人員口供，筆錄，然後再看醫院監控……好像只有大廳有監控，而且只有半個候診大廳。」

四人上車，巡警司機開車前往第六醫院，蘇誠問：「左羅，你對本案有什麼看法？」

林鎮不算大鎮，人口中等，偏老年化，年輕人更願意去縣城或者市區工作和打工。巡警是本地人，帶蘇誠他們去了有本地特色的宵夜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