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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她終於不是一個人了！

下一刻，風暴女也立刻反應了過來，可是她的反應實在太慢，因為就在這個時候，費倫的手術刀，已經悄無聲息的切開了她的脖頸。

緊接著，只見那些網格迅速交織，形成了一個長方形，彷彿棺材一樣將風暴女的屍體包裹了起來。隨後便看見風暴女的屍體彷彿玻璃般化為了一片片金色的殘片，消失在空氣之中。

雖然說莎爾作為邪惡神明，說的話未免有失偏頗。但是在聽了莎爾的描述之後，費倫也認為那個正義之神著實夠蠢。他是神明又不是人類，何必關注人類的想法？只要堅守正義，那麼不就行了？當然，正義這玩意兒本身就是善變的……

但如果是神明呢？

想到這裏，費倫再次按捺內心的疑惑，望向眼前的風暴女。

他的神職和開膛手傑克幾乎是完全一致，而現在，費倫所感受到的這種感覺，就是開膛手傑克的感覺，而非他自己的感覺。

躲在陰影之中，注視著不遠處的風暴女，費倫眯起眼睛。每次他使出自己的領域，都有一種無比玄妙的感覺。說實話，費倫其實本來並不是一個很有耐性的人，他更多喜歡是抄刀子直接上。但是在自己的領域里，費倫感覺自己就好像是入了定的老僧一樣，不但充滿了無比的耐性，而且還甚至能夠從中獲得樂趣。

算了。

動手吧。

那麼費倫呢？

對於這兩人的話，費倫覺得都不能夠不信，但是也不能夠全信。

順便一提，最後引誘他墮落，就是莎爾的手筆。

想到這裏，費倫不由回憶起莎爾和蘇倫曾經告訴過自己的一件事，那就是神明有神職之分，而信徒的反應也可以影響到神明本身。也就是說，即便同樣的神職，如果信徒和_圖_書的所作所為和神祇不同，那麼神祇也會反過來受到信徒的影響。

可是，自己究竟會變成什麼樣？

費倫並沒有覺得自己被開膛手傑克影響，因為現實世界里他對女性也並沒有特別的偏好去殺，當然，如果敵人里有女人又很強的話，費倫自然是不會放過的，畢竟他有【女性殺手】這麼好的屬性，不用就是浪費。

但是也說明，這些神明本身，其實也並非完全就是老實的。

「——！！」

風暴女本能的舉起手來，想要扒開捂住自己嘴巴的手，她可以感覺到空氣正在流失，她想要呼吸，但是無論自己如何拚命的催動肺部，都只能夠感覺到空氣正「嘶嘶」的從氣管流走。

費倫覺得自己和開膛手傑克也並非沒有共同之處，他們都喜歡解剖，而且都喜歡殺人。只不過費倫對女人沒什麼特別的仇恨，只要碰上了男女老少他都不會放過。還有就是費倫對於隱藏自己沒什麼興趣，低調做人高調殺人才是他最擅長的。

當時莎爾就毫不留情的嘲笑正義之神是個白痴，本來嘛，硬要分出個善良邪惡，那都是主位面那些「凡人」（莎爾語）的事情，而正義之神卻是想要做個嘗試，甚至還把對老聖騎士的艱難生活當做考驗的一環，結果呢？最後老聖騎士拼盡了一切，也沒有找到正義之神所說的鑰匙，絕望之下徹底墮落，成為了一個墮落騎士。

就好像這一路跟蹤，對於風暴女來說是種折磨，但是對於費倫來說卻很枯燥，他幾乎只是一路尾行對方而不被發現而已。這種事情費倫並不是很願意做，換了在外面，玩弄對方几下之後費倫就直接殺過去了。但是在這裏，在這座霧都里，費倫卻感覺自己似乎從這個和_圖_書行為上獲得了無上的樂趣。

而造成眼下這個尷尬局面的，其實就在於一個核心的問題。

但是費倫並不知道，就在他離開自己的神域之後不久，那原本淡淡的霧氣，忽然彷彿有生命一般逐漸聚集起來，緩緩的向著風暴女的屍體凝結了過去。

這就是莎爾所說的「影響？」

就好像戰爭之神，假如信仰他的都是一些為正義而戰之人，那麼無論戰神自己是否兇殘暴虐，他也會潛移默化的受到一些這部分信徒的影響。但是反過來，假如信仰他的都是一些殘暴無恥之人，那麼即便戰爭之神自己本身傾向善良，也會逐漸變得暴躁起來。

如果是一個神職，那麼費倫所受到的影響，大致就可以被認為像莎爾所說，是神職本身的影響。就好像掌握冰與水神職的神明，大多性格也和冰與水一樣。

看著軟綿綿躺在地上的屍體，費倫點了點頭，接著他轉動了一下手中的手術刀，隨後身形一晃，消失在空氣之中。

有人！

「哈啊……哈啊……」

但是，費倫的耐性卻是極好的。

費倫就這個問題請教了兩位神祇，但是莎爾與蘇倫的回答都不一樣。

這樣下去，自己會和開膛手傑克越發接近，然後融為一體嗎？

而且這裏的牆壁也很怪異，看起來似乎並不怎麼堅固，但是風暴女不管用什麼辦法，都無法撼動其一分一毫。

想到這裏，費倫看著眼前的人影，握住了自己手中的手術刀。

不知道走了多久，風暴女終於再也受不了了，大聲喊叫了起來。她已經受夠了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如果對方站在她面前認認真真的打一場，那麼風暴女死了也甘願。但是現在這個樣子……她實在忍不下去了！

淡淡的，似有似無，甚和圖書至就連費倫自己，也搞不清楚剛才那失望的感覺，究竟是來自自己，還是來自於其他地方。

當然，莎爾的話就更不能信了，她的神職可有「隱秘」，這人要是說話不留著一手，費倫覺得她這個女神可就白當了。

在轉過這個念頭的瞬間，費倫感覺到四周的氣息有些奇怪，有點不舍，又好像是有些不甘，類似小孩子玩遊戲還沒有玩夠就被家長叫回去吃飯的感覺。

如果是之前，遭受到如此對待，風暴女一定驚恐無比。但是現在，當她感受到那捂住自己嘴巴的手掌的男人氣息時，風暴女的內心深處首先浮現的卻是一抹激動與欣慰！

「哈啊……哈啊……」

「給我滾出來！！」

行走在小巷裡，風暴女的表情越來越難看。她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那個混蛋正在跟著自己，但是風暴女卻根本沒有辦法找到對方，有時候她能夠看見的，只有一個影子，一點兒腳步聲，甚至有時候只是單純的氣息。

「你究竟想怎麼樣！！」

但這種氣息只是一瞬，下一刻，整個世界再次臣服在費倫之下。

但是，就在那股霧氣即將進入風暴女身體時，忽然，一道道藍色的光芒閃現，只見無數符文組成的網格一瞬間攔在了那股霧氣的前面，擋住了它的去路。而那股霧氣似乎非常畏懼這符文組成的網格，只是眨眼間就立刻消散開來。

最後費倫會反過來被開膛手傑克操縱，甚至變成開膛手傑克嗎？

伴隨著空氣的流逝，風暴女的掙扎越發激烈，最終，她瞪大眼睛，雙手拚命的在空中揮舞起來——但是在過了片刻之後，那像爪子一樣張開的雙手，就這樣無力的垂了下去。

不過，時間也的確是不能夠拖得太久了。

但是，這一瞬間的波hｔｔｐs://ｍ.ｈｅｔuｂoｏｋ.ｃoｍ•ｃｏｍ動，卻也是她的死亡之日提前到來。

「唰！！」

莎爾當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蘇倫也絕對算不上是什麼特別善良之輩。至少在費倫從莎爾那裡聽到的故事來看，她的世界里那些神明，不管好的還是壞的，基本上都不是很在乎「說謊」。莎爾還曾經給費倫講過一個正義之神的聖騎士，因為遵守本心幫助了一個善良的獸人，然後被剝奪了神力，接著被驅逐出了騎士團。雖然他努力想要再次獲得承認，但是最終墮落的故事。

而就在風暴女幾乎快要承受不住之時，忽然，一隻手悄無聲息的從她的身後伸出，然後捂住了她的嘴巴。

那就是——開膛手傑克，究竟是一個神職？還是一個神明？

但是莎爾卻告訴費倫壓根不需要擔心，因為憑空創造出神職的人也不是沒有，比如幾位死靈半神，他們都有屬於自己的神職。當然，這些人的表現或許會受到神職本身的影響，但是由於是自己創造出來的神職，所以只要費倫掌握住自己的神職，那麼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很好，搞定收工。

費倫覺得這真是一個很難解決的難題。他的神職如果更簡單也就好了，偏偏開膛手傑克……

這種能力被壓制的不安，以及本能的恐懼，加上那尾隨其後的煩躁感，更是讓風暴女憤怒無比。她可以肯定，如果那個混蛋出現在自己面前，那麼她一定會竭盡全力殺掉對方，就算殺不掉對方，那麼她也要給對方留下難以忘記的教訓。

「——！！——！！——！！！」

風暴女的一舉一動，哪怕是一個轉身，一聲輕哼，都給了費倫無與倫比的享受。

更何況他現在也算是一個神明，就立場上來說，費倫覺得自己的神職可能和莎爾還更貼近一些，反倒ｍ•ｈｅtuｂook•coｍ•ｃom是蘇倫有可能成為自己的敵人。而蘇倫當然不會傻到看不見這一點兒，所以她說的話究竟有幾分可信程度，還真是一個謎團。

可是現在……對方似乎很清楚她的想法，完全不現身。而且這個倫敦看起來也是古里古怪的。最開始的時候，風暴女是追著身影才進到了小巷裡，但是在她發現那裡沒有人打算退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原來的路早就消失了，現在她只能夠在這小巷裡打轉。本來風暴女還想要打破這裏的牆壁，轟出一條路來。但是力量被壓制的她，根本就沒什麼辦法。

此刻的風暴女，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囂張，她靠在牆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失去了力量，被困在這無邊無際的小巷裡，她整個人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傳說有一種行刑的方式，就是把人獨自放在一個漆黑的地洞里，這樣過不了多久，他就會發瘋自殺。而現在的風暴女，也是如此，她現在已經快要自殺了！！

蘇倫的建議是要費倫守住本心，她告訴費倫，在自己的世界里，每個神祇都有可能被殺死，所以有很多神祇都會被後人上位。而這些後人在獲得了神職的同時，也同樣會獲得之前神明殘留的神力與意志，一個不小心，後來者就會被之前被自己殺死的神明意志所影響，甚至有可能最後被人借屍還魂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這並非是他對眼前的女人有什麼想法，相反，讓費倫享受的，是「尾行」這個行為本身！

風暴女這會兒已經是氣急敗壞，這不僅僅是因為這座詭異的倫敦城市，更是因為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這裏遭到了極大的壓制。換了是平常，風暴女全力釋放出來的風暴幾乎可以橫掃半個街區。但是現在，她召喚出來的暴風卻只能夠用來掃大街。

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