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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野法師，大多是覺醒了死亡力量，並繳納少量學費，在類似西撒這種不負責任的亡靈法師手下，學習簡化的「亡者復甦」術式，以及簡單的亡靈維護，之後匆匆出師的量產型技術人才。說白了，就是那種在藍翔進修半個月的拖拉機馬路殺手。

「那還猶豫什麼？來吧！」

……

「教會不信神，那信什麼？」不學無術的卡蜜拉茫然的看著西撒。

「你當我喜歡抹這種鼻涕？還不是沒辦法嘛。都說中域繁華髮達，昨晚也見到不少能力者，這裏應該有護身符之類的東西。」西撒揉了揉眼睛，伸手將卡蜜拉揣進懷裡，給自己增加香氣。

「生活費我手裡還有一點，夠花了。說到門路，應該不難找，這裡能力者不少，厚著臉皮打聽一下就知道了。哎，要不是等著與妮可匯合，早就去中央城繼承艾爾莎的財產當富翁了。」西撒一臉的遺憾與期待。

我擦！這都什麼跟什麼啊？老闆你腦洞略大啊！還有妹子，你是精靈吧！矜持一點好嗎？！西撒僵在原地，不知該怎麼開口。

「可行！不過有一樣東西比護身符更重要，神像！只有掌握一件共鳴體投影，我們才算有保障。」西撒說道。

言罷，卡蜜拉躍窗而出，自殺了。

「變妹子啊！我當初放棄了神靈布娃娃，放棄了神器劍柄，不就是為了可愛的貓耳娘嗎？我都等了大半個月，你爭氣點好嗎？」

「沒錯。」西撒面無表情的點頭，老闆卻更加愛開心。

「你真是臼齒學生？」老闆搓著雙手，熱情地笑道。最近臼齒剛剛m•ｈetuｂooｋ.coｍ•cｏm解散，不少老師和學生，都從學院內部順出一些高級物品。如果這個少年手中有幾件值錢的……么么噠，么么噠！

「拿它們的雕像，不會被懲戒吧？」卡蜜拉追問。

「呃，老闆，你誤會了，我是真的！」西撒哭笑不得的解釋起來。

看來前幾位應聘者真的惹怒了老闆，西撒撓了撓頭，機智的開口道：「你說你去過磨石鎮？那你總經歷過死亡通道吧？」

「應該不會。斯諾炸了那麼多教堂也只是被通緝，咱們黑一個雕像算不得什麼。你安心啦！」西撒出言安慰。

「嗯？」老闆停了一下，「那當然，我當時剛下火車，昏昏沉沉的想找家店休息，結果被甬道中的殭屍嚇個半死，差點尿了！北冥界逗比的想法，正常人果然無法理解。」

當兩人走後，妮可高額保價的託運物品不翼而飛，快遞公司無奈，進行了高額賠償。這一切，都是西撒提前計劃好的，不僅省下交通費，更能額外撈一筆，最後再與妮可五五分賬，當真無恥至極。

「高級魔寵？」沒見識的老闆自然認不出頂牛B的共鳴體，見到卡蜜拉能在幽靈與實體之間轉換后，他更是驚為天人！終於意識到自己走眼了，「少俠且慢！」

仔細比較，這裏並沒阿肯市繁華，市區只有阿肯的四分之一。至於異域風情，也沒有，只是多了不少符合血族風格的尖頂高塔。不過氣氛比阿肯自由許多，路邊似乎很少有巡警，大多是嗑藥的，醉酒的……

「不懂不要裝懂，教會不崇和-圖-書拜任何神靈，『神像』全稱為『神之使徒雕像』，是天使自我雕刻後送給信徒的禮物。那幫聖母自稱神之使徒，世界之子。」西撒白了卡蜜拉一眼。

「賤人！別動手動腳，你太臭了！」卡蜜拉掙扎出來，一臉噁心地說道：「我當然相信這裡有貨啦，關鍵問題是錢！還有門路！哎，昨晚玩太high了，我把最後一筆零錢全打賞那個牛頭歌手了。」

「嗯？」走到門口的西撒回頭。

「小子，我耐心有限，再不滾，別怪我動手哦！」沒打算聽西撒解釋，老闆從櫃檯下方抽出一根合金球棒，擺出趕人的架勢。

聽到西撒的抱怨，卡蜜拉愣了片刻，接著雙目含淚，憋著一口悶氣委屈道：「人家很努力了好不好！喵每天都有喝豐胸牛奶，一直在做健身操和瑜伽，不就是為了那一天而努力嘛？！你這個魂淡！根本看不到人家的努力，還嫌棄人家，我不活了！」

提到死亡通道，老闆感慨萬分。西撒趁熱打鐵，講了不少磨石鎮風情，希望能夠得到老闆信任。但話誰不會說？他扯了半天，最終只換來半信半疑的目光。

來到市中心，西撒帶著卡蜜拉殺入銷金窟大吃大喝，酒足飯飽后開始瘋狂購物，買了三十多個牌子的糖果后，又衝進去酒吧跳舞，找人魚妹子陪酒，看異族演出，毆打對自己起色心的矮人富二代……直到凌晨一點，興奮的心情才漸漸消退。

被困在實驗室整整一周無事可做，一人一貓早就憋得不行。從貨區逃出來的第一時間，他們並沒去旅館休息，而是殺向和_圖_書市中心，開始了狂歡。如今逃脫升天，再無束縛，即將展新的生活，自然要爽個盡興。

「教會的教義，是『維護世界的秩序與正常運轉』。它們所謂的神，就是世界之渦，世界之脈，錫蘭這顆星球。凡阻礙世界運轉軌跡的，教會將化身為神罰，對其進行懲戒。」西撒解釋道。

經過六天的顛簸，西撒與卡蜜拉飛到了中域的波普市。

下午，西撒按照卡蜜拉的計劃，在市區找到一家名叫「憤怒肱二頭肌」的「大型故障殭屍維修中心」，並順利見到老闆本人。當他自稱「亡靈法師」，表示希望做一筆生意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當然！」西撒倨傲的點點頭。心中卻暗自鄙視，賤人果然是賤人，不能給好臉啊！

「什麼變化？」卡蜜拉豎起耳朵，好奇道。

「喂，你說那個神像不會非常稀少珍貴吧？萬一每一件都有備案，咱們會不會被教會盯上？再判一個瀆神？拖出去天罰？」卡蜜拉瞎猜道。

看見老闆猥瑣的表情，西撒也意識到了什麼。

「聽說你要做筆生意？」老闆笑得更加和藹了。

見老闆誇讚少年，一旁的櫃檯小妹偷偷打量起西撒。人長的英俊，又機靈，看起來有幾分本事，還會說話，得了老闆的賞識，將來前途無量啊。想到這裏，覺得自己到了找男友年紀的精靈小妹，大胆對西撒拋了一個媚眼。

「當務之急，是去掉你這身臭味！沒瞧見昨晚那些服務生一副看鄉巴佬的表情嗎？喵那麼香，出手又如此豪爽，怎麼可能會被鄙視？還不是你這傢伙，太丟喵臉和圖書了！」卡蜜拉嫌棄道。卻毫不回想昨晚是誰，獨自一人在酒吧舔牛奶的？

「看來你小子下了不少功夫啊！」老闆拍了拍西撒肩膀，贊道，「先背熟磨石鎮的情況，引我上當，再尋求展示機會。看來你不僅自信，還很聰明，而且膽子夠大。我看好你這種人，有上進心！野路子又怎樣？只要努力進取，將來一定能夠成為大商人！」

「哼哼！」老闆冷笑起來，「別以為我不清楚，你們這幫野路子總喜歡裝成臼齒的學生，尤其是臼齒解散后，中域的野法師全成了臼齒的優秀畢業生。你以為我不知道北冥界的情況？告訴你，我可是去過磨石鎮批發亡靈的！」老闆輕蔑的看著西撒，「小子，你自己照照鏡子，看起來像18歲嗎？別告訴我你只上了三年就畢業了！還有，裝也要裝全套，買一張假證花不了幾個錢！」

在中域，像低級的殭屍勞工、馬路上的環衛殭屍、工地中的搬磚殭屍，早就普及並且系統化，至於更高級的按摩殭屍、料理殭屍、保姆殭屍、甚至殭屍應|召女郎、應|召牛郎，也是司空見慣的事物。

「和這個傻貨有什麼好講的？他不信就算了，換下一家！」察覺地位受到威脅，卡蜜拉突然現身，擋住精靈妹妹的視線，開口催道。

老闆說的很不客氣，但卻是事實。在西撒來之前，已經有三個自稱臼齒畢業生的野法師，上門應聘或者出售亡靈。

「呃……」才三年級的西撒，怎麼可能有五年級畢業生的「黑齒徽章」？

「你說你是黑臼齒的畢業生？有證明嗎？把你的『黑齒徽www.hetubook.com.com章』拿出來。」老闆微笑道。

「你說的沒錯，先搞定神像。不過，神像到底是什麼東西啊？西撒，你見過天譴教會發出的神像嗎？」卡蜜拉一臉的問號。

殭屍行業，早已組成一張大網，深入社會內部，並且創造了巨額利潤。相應的，殭屍交易、殭屍維護……等配套性|服|務行業，也進入正軌。即，無論維修殭屍還是販賣，都需要正規執照！

「咳咳，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動手證明如何？」西撒扯開衣袖，準備露一手。中域的賤人真是矯情！區區證件有毛用？我可是大師級的手藝！使出一招「木乃伊喚醒」，還不嚇尿你？！

「那我就放心了，再睡會一兒吧！」卡蜜拉卧倒，在被子上滾來滾去。

「聽說過，但沒見過，我又不是信徒，除了出生時是的洗禮，以及每年必須參加的『循環禮拜』外，我從不去教堂。算算時間，自從去黑臼齒后，我再沒進過教堂了。」西撒回憶道。

「你說，咱們重操舊業如何？昨晚打車的時候，我看到馬路兩邊有不少殭屍清潔工。咱們先找一家『殭屍維修中心』，然後聯繫到供貨商，你再推銷自己變異亡靈。如果老闆不識貨，買些垃圾給他，掙一筆外快。如果老闆是內行，就把那些半成品心臟引擎賣給他。不，交換！交換有屏蔽功能的護身符。」涉及到發財的問題，卡蜜拉立刻智商暴增，化身賬房先生，算計起來。

休整一夜，西撒趴在被窩中和卡蜜拉合計起今後的日子。

閉目躺了很久，西撒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喂，我都入患了，你怎麼還沒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