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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題機讓我問你，你的問題是什麼？」沼躍蛆看來黃金一眼，點點頭，問道。

「我也感覺超噁心！」感覺被耍的西撒二話不說，站起來就將沼躍蛆暴打了一頓。

進入飛艇花費了半小時，之後又等待了兩個小時，這艘能夠跨海往返于兩塊大陸的超級飛艇，終於在一陣劇烈晃動中，搖搖擺擺的離開地面，向空中緩慢飄去。

「西撒大哥！看！那個，那個！大哥，我……」海拉指著那座比小山還要大的飛艇，激動到語無倫次，手抖的好像帕金森一般，一副隨時都會翻白眼昏迷的興奮樣子。她的弟弟也好不到哪去，傻獃獃的站在原地，嘴角流出口水也沒反應，不過看上去卻可愛無比。

「瞧這科技樹點的！」看到這種科技、魔法、蒸汽、黑科技混搭的雜交場面，西撒有種時空錯亂的幻覺。

「喲，白痴你好！」卡蜜拉打了一個招呼，然後抱著一團毛線球在毯子上滾了起來。

「你……！天界山的文明，和月球是否相同？我是說銀月。」

「不愧是總統套房，裝飾品都好名貴！這個浮雕竟然是鑲金的！還有這個花瓶，應該是正品吧？麗塔你來檢驗一下。」西撒抬手撫過牆壁，最終停留在一個收藏架上。

女僕匆匆寫下一串零，遞給沼躍蛆。

拿到人生中第一張票的卡蜜拉，激動了，然後大肆討伐西撒。一旁的人聽到這些，皆鄙夷的看向西撒。

「西撒，免費告訴你一個秘密，這隻『皮皮挫』背著你私藏了十箱黃金，就藏在……」

卡蜜拉瞬間炸毛，突然跳起來，向沼躍蛆砸去一把鑽石。鑽石憑空消失，沼躍蛆也配合的閉上了嘴巴。

「答題機讓我問你，你準備好錢了嗎？」沼躍蛆一臉尷尬的問道。

「讓它告訴我一切有關『天界山』的信息。」西撒說道。

「教會評定的九災？沒錯，天界山是九災。」

西撒順著看去，這是一艘和*圖*書多麼巨大的飛艇啊！光最下層的吊艙，就相當於一座倒下的百層大廈。從遠處望去，停在地面的飛艇外部，搭滿了高高的外置懸梯，供螞蟻一般的遊客攀登。

「次奧！」西撒拍了拍腦門，接著問道，「告訴我，天界山是不是九災之一？」

「源頭相同。不過從第二紀開始，月球就走上了錯誤的進化道路。你看，現在兔子們集體跑路了。」

「你入害了？而且凝聚了領域！好吧，如果你再加一百萬，我就提高你的許可權，給你五分鐘的問答時間，並且多透露一些內幕。如果你不掏錢，我就掉線，兩箱黃金也要打水漂。」沼躍蛆口吐白沫地說道。

發現沼躍蛆似乎不具備攻擊性后，女僕大胆的放出探測射線，仔細掃描沼躍蛆。見對方沒有反抗，也沒有生氣，麗塔更是得寸進尺的啟動黑晶兔耳，用光屏反覆照射沼躍蛆。最後，她甚至伸手扯動對方的臉，並嘗試用刀子捅沼躍蛆。

「這貨是虛位神，一種比神靈還要稀有，由『智慧生物的幻想』結合『世界之脈』誕生的奇妙個體。每一隻虛位神，都擁有不同的能力。」西撒盡量解釋起來。

「嘔……好噁心的感覺！」恢復只覺的沼躍蛆，趴在地上乾嘔起來。

「怎麼全是亡靈？」蓋古好奇道。

「還我的鑽石，還我的黃金！你這個魂淡！讓你爆料，讓你威脅我！」卡蜜拉也掏出平底鍋，加入毆打沼躍蛆的行列。

「不！我的金子！你還我的黃金！你這個該死的騙子！」卡蜜拉死死抱住空箱子，哭泣道。

「許可權不足，請額外付費。友情提示，你的猜測是不正確的。」

「好神奇！更想切開看看了！」被西撒死死摟住的麗塔，雙目炙熱的盯著沼躍蛆。

「你想知道『天界山』的信息？我只能告訴你，它是現世僅存在三座通天山之一，也是唯一一座保存完整，沒https://www.hetubook.com.com有被毀滅的太古神山。」

「對不起，你的資金不足，請充值！」兩箱黃金突然消失不見，而沼躍蛆卻翻起白眼，毫無感情地說道。

「據說一共有十座，是不是真的？告訴我它們的名字！」西撒插口問道。

「西撒，她是誰？在幹什麼？」看到女僕掏出一把手槍，上膛，瞄準自己的眉心，滿頭大汗的沼躍蛆再堅持不住，質問道。

「你耍我？說清楚點！」西撒暴怒道。

「啊啊啊啊！告訴我天界山裡面有什麼？天界印是怎麼回事？天界試煉又是什麼？」

聽到「金」字，卡蜜拉雙目放光，靈巧的撲了過來，然後熟門熟路的從口袋中掏出作案工具，風一般掠過房間，一點點翹掉值錢的黃金，塞進口袋裡。做完這些，她非但沒滿足，反而職業病發作，又開始尋找什麼銀制餐具、黃金燭台之類的東西。

「麗塔，把咱家的存款取出來。」

西撒一句話，麗塔便抖動女僕裙，變出兩個大箱子。女僕一腳踹開箱蓋，頓時暴露出金燦燦的刺眼光芒，裏面裝滿了黃金。

「你閉嘴！魂淡答題機，這個給你！」

「不不！啊……疼！我是無辜的！那都是萬能答題機……啊啊啊！別打啦！啊啊啊……」

……

在卡蜜拉盜竊的同時，麗塔正舉起一個花瓶，雙目中打出兩道射線，詳細掃描這件藝術品，通過掃描碳12的含量來測算它們的年代。

「幫我接通『萬能答題機』，我有問題問它！」西撒沒有廢話，直接進入正題。

……

「九災還有哪些呢？」

「你一台答題機要那麼多錢作甚？你怎麼不去死？天界山保存的太古文明是什麼？」

「你又要找那個傻子嗎？」卡蜜拉將最後一把鑲邊的金屬水果刀塞進口袋后，心滿意足的拍拍肚子，問道。

在海拉尖叫聲中，西撒看到遠處的天空中，有一座遮天蔽日的小m.ｈｅｔuｂook•com•cｏm號浮空堡壘。

「傳說天界山裡面，有一個好大好大的爐子！……對不起，時間到，問答結束。感謝你的無償捐贈。悄悄告訴你，如果用教會的『萬能答題機』提問，這些問題只花費八十萬。冷卻期后再見啦！」

「最大的那個！」一旁的紙飛機，抬手指了一個方向。

入目處，是一片極為寬廣平坦的混凝土廣場，上面停滿了各式各樣的飛行器。廣場並沒有跑道，其中數量最多的，是不同型號的飛艇，此外還有中短距離飛行的飛碟，以及能夠垂直起落的大型「蒸汽飛船」。類似地球世界的飛機幾乎看不到，不過有一些蜻蜓、蝴蝶款式的撲翼機。

「六件藏品，只有一件事真貨，其他五個都是現代仿製品。」麗塔取出一個黑色的陶罐，說道。

「西撒，你又拿便宜貨唬我！我剛剛問過答題機，它說這五個花瓶都是高仿貨！」一副白痴相的沼躍蛆，穿著西撒送他的廉價沙灘褲跑了出來。

「別這樣啊！錢你都拿了，還要坑我？當初不是說好辦了包年，就可以打折的么？難道你耍賴？沒信譽的傢伙！兩箱黃金還不能滿足你？」西撒對著被鬼上身的沼躍蛆抱怨道。

「……~\(≧▽≦)/……時間不多了，請抓緊。」

豪華的私人卧房中，西撒反鎖好大門，然後領著女僕開始檢查房間內的裝飾。

「我的，都是我的！」看到黃金，卡蜜拉拋開手中的毛線球，飛身撲去。接著死死摟著黃金，滿臉陶醉的蹭來蹭去，一點都不嫌硌。

「我們到了，準備下車。這是你們的飛艇票，都拿好。教會已經為大家預定了最好的套房，因為隔離的原因，你們不能離開最上層，但第一層內部的一切設施，都能隨意使用。一日三餐我們聘請最優秀的亡靈半身人廚師，服務員是中域冥府出品的死亡妖姬。」大巴停下，坐在前排的教會成員站起來，對照眾人和-圖-書的相貌，將飛艇票發到每一人手中。

西撒數了數，這艘豪華飛艇的吊艙一共有二十層。而財大氣粗的教會，竟然為他們包下了整整一層。西撒曾經在依瀾塔領著卡蜜拉放風箏時，見到過這個「級別」的巨無霸，當時也只是震撼于這傢伙的體積，沒想到今天竟有機會住進去，想想還真有點小激動啊！

從大巴出來，經過長長的安全通道，接著眼前豁然開朗。

「出發，我們登倉吧。」戈登帶領眾人走向專用的升降通道。

「為什麼？因為它泄露了瘟疫嗎？」西撒追問。

「麗塔，冷靜！它是朋友！」西撒一把抱住求知慾爆發的女僕，解釋道。

「嘿嘿……」沼躍蛆對著麗塔笑了笑，並不著痕迹的向後退去，同時一臉緊張的看向西撒，「摯友，你這次找我出來，又想怎麼坑我？」

「太少了！加錢！」沼躍蛆白眼上翻，吐出了舌頭。

最初的興奮消退後，西撒在頂層轉了兩圈，熟悉環境后，便帶著麗塔回了自己的房間。這次飛行將持續十天左右，中途並不降落，飛艇會在兩座浮空城中進行補給，最終在中域降落。

「似乎是十座，不過我只記錄了七座，其中四座徹底毀壞，目前僅存螺旋山、無限山、天界山。天界山保存最為完整，幾乎沒有遭受任何損傷，也是這顆星球上，唯一保留著完整太古文明的地方。螺旋山僅存驅殼，什麼都沒留下。無限山被不明力量屏蔽，無法獲得詳細信息，現在中洲、東洲諸神居住的地方。至於另外四座的名稱，請額外付錢查詢。」

從未見過沼躍蛆的麗塔，則緊緊站在西撒身邊，警惕的注視著這個未知神秘能量體。

「西撒，你看，竟然還有內置泳池！還有小酒吧，小型電影院……」卡蜜拉不知從哪裡翻出一份飛艇的宣傳手冊，指著上面的圖片叫喚道。

「我們的飛艇在哪裡？」看著廣場中的無數飛行器，卡蜜拉著急的和-圖-書問道。

「麗塔，給它支票！」西撒瞪了貪財貓一眼，對女僕吩咐道。

「前兩個問題不予回復。天界山保存著一種受到現世排斥的先進科技文明。不過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天界山封閉了很久，或許已經不再被排斥了。你看那群皇家菠蘿，不就活的很滋潤嗎？」答題機很沒節操地回道。

女僕立刻將真貨藏進裙子里，然後反轉重力，托著五個詭異懸浮的假古董走到西撒身邊。

「把真品收好，那五個假貨拿來，我要獻祭一次。」西撒躺在座位中，說道。

「神奇的生命體，我從沒見過！資料庫中也沒有相關記載。」麗塔指了指兔耳朵，疑惑道。

「因為亡靈不怕感染。」

見西撒二人打的開心，麗塔也取出一柄手術刀，蹲在一邊默默地解剖這隻虛位神，深層次研究這個神奇的新品種。

「你不覺得沼躍蛆一個人呆在世界之脈中很孤獨嗎？而且，我很早就想問答題機有關『天界山』的問題了，現在正巧有時間。」說著，西撒開始獻祭那五個假貨，召喚虛位神降臨。

「哇~！喵竟然也有！」卡蜜拉接過印有自己照片的票，激動地叫道，「西撒你看看，這就是差距啊！從小到大，你帶我出遠門，有買過一張票嗎？每次不是讓我變成寵物，就是把我塞進耳釘里，要知道逃票是可恥的！喵也有人權啊！」

「這個問題和『天界山』無關，請額外付費詢問。」

「錢不可能再加了，我還要留著買移動城堡！不如這樣，你告訴與那兩箱金等價的情報，如何？」西撒眼睛一轉，接著補充道，「還有，別耍我！你要是再坑我的錢，我發誓以後絕不召喚沼躍蛆！要知道，我可是你的唯一客戶，你要懂得細水長流。」

剛從鄉下出來的樹娃娘姐弟，此刻正死死貼在落地玻璃上，瞪大眼睛看著外界的一切。而卡蜜拉已經度過了興奮期，正懶洋洋的縮在西撒懷中，纏著他回卧室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