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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天音有些感傷地道：「漂亮倒是漂亮，可是只是一剎那間就沒了。我記得有一句歌詞叫煙花易冷，說的好像就是這個意思吧。瞬間綻放，光芒四射，可轉眼間就行消失了。」

死亡的威脅席捲而來，古可文的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砰砰砰！

「我不行了，我跑不動了……」古可文快崩潰了，一段距離之後，她就連邁動雙腿的力氣都沒有了，更別說是在雪地上奔跑了。

也許是看到了小木屋，一直處於緊繃狀態的古可文一下子放鬆了下來。可就是這一口氣的放鬆，她的身體彷彿被抽空了，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她掙扎著想爬起來，可是她沒能將身體撐起來又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訓練結束。夜摩莎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容。

「我們回屋去吧，沒準，今天晚上就成功了。」申屠天音吐氣如蘭。

「在想什麼？」申屠天音回眸看了夏雷一眼，眼裡充滿了柔情。

傅明美笑著說道：「你們都在那裡看了半天了，怎麼就沒空了？你們不會是要去那個……」

夜摩莎冷笑了一下，「如果他去了，那裡將是他的人生終點。」

傅明美躲開了，再抬頭時陽台上已經沒了申屠天音和夏雷的身影。她撇了一下嘴，嘀嘀咕咕，「還說陪嫁丫鬟呢，我不過是讓姑爺來放煙花你就拿拖鞋打我，要是我跟姑爺親個嘴什麼的，你還不拿刀砍我啊？霸道，太霸道了。」

「你還有一分鐘的時間，是生是死，你自己決定，沒人能幫你。」夜摩莎留下和-圖-書這句話，邁過古可文，徑直向那座小木屋走去。

那顆子彈擦著古可文的臉頰擊中了一棵樹榦，古可文受到驚嚇，摔倒在了地上。

「我也能堅持下來。」

「如果你想結束的話，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半點痛苦。」夜摩莎的聲音很冷。

砰砰砰！一串槍聲震碎了森林的寂靜。皚皚白雪之中，一個東方女人抱著一支AK47在雪地上奔跑著。從她身後飛來的子彈擊中了她身旁的樹木，木屑橫飛，樹冠上的積雪梭梭落下。一些積雪砸在了她的脖頸上，帶來刺骨的冰涼，可他全然沒有感覺。

夜摩莎搬來一隻椅子，坐在了壁爐旁邊，冷冷地道：「覺得很苦嗎？」

古可文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還有梁正春，他去了美國，現在回來了，這又是為什麼？

雷音居里張燈結綵，一片喜氣。

「夏雷不會讓德國人帶走阿妮娜，他一定會與德國人達成交易，我很了解他。我雖然不確定他會與德國人達成什麼樣的交易，但我卻知道，他有百分之六十的幾率去德國。」

別處又放起了煙花。越來越多的煙花，整個夜空都被點亮了。

這一切都只因為一個男人，夏雷。

砰砰砰……

冰塊慢慢下沉，已經打濕了古可文的鞋子。

古可文咬緊了牙齒，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去……

新年到了。

「咯咯……」申屠天音笑了，「就知道說甜言蜜語，不知道你哄過多少女人。」

「給我起來！快！」夜摩莎吼道hetｕbｏｏk.ｃｏm.ｃoｍ。

夜摩莎卻搖了搖頭，「就算夏雷去德國，你也不會德國。」

申屠天音忽然抬腳，抓起一隻拖鞋，照著傅明美的腦袋就扔了過去。

古可文的嘴唇動了一下，似乎想爭取一下，可看到夜摩莎的冰冷的面孔的時候，她又把想說的話吞了下去。

「快點！快點！再快點！」一個身材高大的混血女郎怒吼著，一邊用手槍向奔跑的女人射擊。她也在奔跑，但比前面那個女人，她在堆滿積雪的森林里奔跑卻是遊刃有餘。

同一時間，華國京都。

「姑爺，下來放煙花吧！」傅明美忽然叫道。

「人不就是這煙花嗎，從生到死，短短几十年的時間，在漫長的時光河流里，這幾十年的歲月甚至還比不上這煙花呢。別想那麼多了，今天可是我們的好日子，我們該想一些快樂的事情，干點快樂的事情。」夏雷咬著申屠天音的耳垂說道，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每一次挑逗她都受不了。

古可文像一條受傷的狗一樣蜷縮在壁爐的旁邊，她的手上和腳上都打滿了血泡，疼得要命。她的眼淚也止不住地往下流。她忍不住去想她以前的人生，那時的她錦衣玉食，身邊的人猶如眾星捧月一般捧著她，沒人敢違背她的意願。可是現在呢？她卻像是一條狗一樣在這裏掙扎！

「你要在這裏接受訓練，然後去CIA，那裡才是你發揮你的才能和價值的地方。夏雷，由我來對付。他的命運也只能由FA組織來決定。你不能，我也不能。」

和圖書申屠天音的臉頰上頓時浮起了兩抹潮|紅，她的身體似乎也變得綿軟了起來，緊緊地貼著夏雷，尋找著夏雷身上的變化。她的翹臀很快就尋找到了夏雷的變化，那種感覺讓她心慌慌的，心痒痒的。

「在戰場上你的敵人會給你休息的時間嗎？快點！」夜摩莎從古可文吼道，甩手一槍擊中了古可文身旁的一棵樹木上。

前面的東方女人就像是一隻瘦弱的小白兔，後面的混血女郎卻像是一隻兇殘的狼。只要她願意，她隨時都可以將前面的東方女郎撕碎。

俄羅斯，西伯利亞。

一處陽台上，申屠天音依偎在夏雷的懷裡，靜靜地看著一朵朵煙花綻放。

「跟我談談申屠天音吧，你對這樣女人了解多少？」

夜色降臨了下來，刺骨的寒風撼動著森林。這裏的氣溫零下四十度，生存環境極其惡劣。這片土地是真正的蠻荒之地，只有強悍的生命才能生存下來。

湖面的冰被轟碎，一條條裂縫在古可文的身下浮現出來。她的身體壓在碎冰之上，那些裂縫快速擴大，承載著她的身體的冰塊隨時都有可能崩開。而一旦崩開，她的身體就會掉進冰冷至極的湖水之中。零下四十度的氣溫，一旦落入湖水之中，不需要一分鐘她就會死去。

「為什麼？」

無論多麼艱苦，她的心中只要一想到這個名字，她的意志都會變得堅強起來。

房間里，新婚的人兒糾纏在了一起。

夜摩莎打開了一台特種手提電腦，十指如飛，顯示器上很快就顯示出了一個畫面。

窗外和圖書的雪靜悄悄地下著，一隻西伯利亞狼從樹林里鑽了出來，它看到了小木屋裡的火光，然後又轉身消失在了茫茫的雪夜之中。

「嗯，我們回屋造小人，呵呵。」夏雷笑了。

居然是夏雷與申屠天音舉行婚禮的畫面。

夏雷很溫柔地摟著她的腰肢，他也看著煙花，但心思卻不在煙花之上。他的腦海里忍不住浮現出梁思瑤的樣子，還有她所寫的那張紙條。

幾顆子彈擊中了古可文身邊的雪地。

夜摩莎從後走來，從腰間抽出了她的改裝手槍，沒有說話，對著古可文的左右兩側各開了一槍。

那個東方女人就是古可文，追著她的是FA組織的頂級殺手夜摩莎。

「我已經按照她的約定做了，她說她要來見我，她怎麼來見我？在這裏？還是別的什麼地方？」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裏很為梁思瑤擔憂，畢竟她的身份太過特殊，一旦被101局的人發現，她幾乎沒有可能再逃出華國。

「我的問題不是這個。」

「這煙花好漂亮。」夏雷心中有愧，趕緊轉移話題。

就算是有，也被填上了。

「好吧，申屠天音是一個非常聰明和有野心的女人，她和夏雷結婚，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這就對了，這個世上沒有生來的強者，我也是從你這樣過來的。那個時候，也沒人幫助我，可是我堅持下來了。」

古可文以前是一個真正的千金大小姐，養尊處優，大小事情都有人代勞，而她只需要享受美好的人生。可是現在，她卻接受著夜摩莎的魔鬼訓練和-圖-書，要完成她的人生蛻變。

一個小時后，古可文穿過了這片森林。前面是一塊她叫不出名字的湖泊，那湖泊已經結冰，白茫茫的一片。小湖的對面有一座小木屋，那是這次訓練的終點。

小木屋的壁爐之中點燃了一堆柴禾，熊熊的火光碟機散了寒冷。

顯示器里，在神父的主持下，夏雷和申屠天音交換了結婚戒指，然後夏雷親吻了申屠天音……

「你的計劃進行得還不錯，這也是我願意訓練你的原因。你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人，跟著我，你會很有前途的。」夜摩莎說道。

「不，不！」古可文用淚眼盯著夜摩莎，「曾經的古可文在日本就死了，我現在是另外一個人。我要復讎，我不怕苦！我要成為和你一樣強大的人！」

「夏雷——」古可文一聲尖叫，也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力氣，一下從冰塊上爬了起來，繼續往前跑去，然後衝進了小木屋。

「他沒空，你自己放吧！」申屠天音說。

「你想對申屠天音下手嗎？」

傅明美燃放了煙花，慶祝農曆新年的到來。一朵朵煙花在夜空之中綻放，璀璨奪目。她像一個孩子一樣歡呼雀躍，在草地上蹦蹦跳跳。

夏雷這才收起思緒，他笑了笑，「我在想我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了，我娶了你，而你就在我的懷中。」

「我要親手殺了他。」古可文的眼神很可怕。

心在一起，身體也在一起，沒有縫隙。

古可文的眼裡閃爍著仇恨的火焰。她握緊了雙拳，手掌上的傷口刺|激著她的神經，可越痛，她就越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