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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販賣過女性進行強迫賣淫行為的，舉手！」張教授字字清晰。

很神奇。

「孩子們，你們是自願接受治療嗎？」張教授轉過身子問道。

「你手指頭不能動嗎？」所長好奇地走了過去，伸出手抓了抓她的手，何止不能動，連旁人握上去，都掰不開，就跟僵硬了一樣，鍵盤手，長期沉迷於網路，手握滑鼠久而久之形成了手的骨骼畸形，這種鍵盤手在骨骼尚未完全發育完善的重度網癮青少年中多發。

這次舉手的就多了，幾乎百分之百的人舉起了手。

「張教授，不好意思打擾了，沒法子，這上頭給的任務，現在新聞曝光了，我們也得過來看看情況，那彭記者一曝光，你這可是違法的！」所長哈哈笑著伸出手跟張教授握了握：「我得來了解一下這些孩子的情況，是不是自願的、是不是真的有疾病。」

小喜搖了搖頭。

「哦……」所長的額頭上冒出一陣陣細汗，雇兇殺母未遂，是罪，吸毒、販賣婦女，也是罪。他可是派出所所長，知道這麼大一窩犯罪了，卻沒有和_圖_書被逮捕的人……

這是政績，不是不作為。

「沒事，明天彭記者怎麼曝光的，我們給孩子們放放，大伙兒自由發表對此事的看法。」張教授的聲音十分地徐緩，不知道是音調的原因，還是他說話的口氣原因，連高冷聽了他說的話，內心似乎也寧靜了下來。

所長的眉頭皺了起來，問道：「你吸毒嗎？」

「好，就現在調查一下吧。」張教授微微笑了笑，轉過身子衝著家長們揮了揮手：「各位家長，你們知道治療的過程需要被電擊嗎？」

「真的假的？」高冷忍不住輕聲問了問旁邊這位大哥，那大哥抹了抹眼淚，指著對面一個小女孩說道：「是真的，我家娃娃現在還吃著張教授的戒毒藥物呢。」

嘩嘩嘩，近30%的人舉了手，而很多人，是重複舉手，也就是這些事兒，他們都做過。

「有鍵盤手的，舉手！」

「各位家長，發現家裡有被孩子藏毒的，舉手！」張教授走到家長區，開問。

這是隱私，可她就這麼大聲地說了出來https://m.hetubook.com.com，雇兇殺母、同時與幾名男性發|生|關|系……這些讓高冷一聽就覺得難以置信的事情，其他人卻覺得十分淡定，似乎，這樣的事情在這裏，是常見的事情了。

這可怎麼交代啊？所長心想，心有餘悸地環顧了一周。

「剛剛偷笑的，加一個圈，盟友記錄一下。」張教授猛不丁地轉過身，指了指幾個正在偷笑的患者，一下子，患者那邊再沒有半個人敢扯動一下嘴角。

「可是，派出所的所長過來了，說是因為彭記者曝光了，迫於壓力，他必須前來調查一下，這裏到底是什麼情況。」護士的話，一下讓在場的所有家屬面上帶著霜。

「那你們是自願讓孩子們來接受治療的嗎？」

打自己父母？！高冷驚訝地微微挑了挑眉，而更讓他訝異的是，居然90%的人舉起了手，齊刷刷地一大片。

彭記者的報道才播出上集，就給當地政府帶來了莫大的輿論壓力。

「那，我們就開始上課吧，今天晚上我們上的是分享課，今天來分享的是曉雲的www.hetubook.com.com爸爸，請……」別著喇叭的張教授話還沒說完，大禮堂的大門被一下打開，一個女聲帶著焦急飄了過來：「張教授，彭記者曝光了，曝光了，是負面！」

嘩嘩嘩，又是近50%的人舉起了手。

「知道！」齊刷刷的聲音。

嘩嘩嘩，藏毒，這麼大的事情，居然有近10%的家長舉起了手。

既然是政績，自然胳膊肘都是對外的。

「等等。」張教授還要開問，所長滿頭大汗出口制止：「不……不用了。」所長十分為難地走進張教授，說道：「你說，這麼多的犯罪行為，我這知道了……這……這可怎麼好？！」

帝國，精神病的確是個好東西，一句話，所長愁眉舒展，連連點頭。

「各位家長，發現孩子……」

「這次曝光有點狠，估計接下來很多媒體都會來，所以我這報告還得詳細一點兒，得了解了解這些孩子的具體情況。」所長說道。

「你要是要抓，估計這滿屋子都得抓走。」張教授雙手一攤。

「所長，你這報告好寫了吧？」張教授沖所長哈哈笑了笑，所www.hetubook.com.com長也鬆了一口氣，笑了笑。

眾人嘩然，尤其是家屬們，憤憤不平了起來，而張教授卻微微笑了笑，伸出手揮了揮手，全場立刻鴉雀無聲。

「請他進來，無所謂的。」張教授似乎對一切，都瞭然無心，十分淡定。哪怕是見派出所的所長帶著好幾個警力急匆匆地走進來，也依舊掛著笑容。

「小喜同學，出列。」張教授指向其中一個小女孩，約莫十六歲的模樣，在網癮中心留著所有女生都一樣的齊耳短髮，看上去十分地清純可愛。「舉起你的手。」

「這可怎麼好……」所長心有餘悸地看了看眾人。

「是！」聲音響徹整個禮堂。

張教授一聽，點了點頭，轉過頭衝著患者區域說道：「孩子們，打過自己父母的，舉手。」

「沒事。」張教授靠近所長：「精神病患者嘛，出現幻覺，胡言亂語的，正常。」

「等等，什麼是鍵盤手？」所長問道。

而坐在對面的患者，有的也和家屬一樣皺起了眉頭，而有的，則偷偷地笑了笑，幸災樂禍。

「那你販賣過……」

「是！自願！」孩子們異口同和_圖_書聲，沒有半絲猶豫，高冷注意到，有幾個最近剛來接受治療的並沒有開口，眼裡閃爍著一些異樣，似乎很想衝出來喊「不是自願」，可又害怕。

「吸過毒的，舉手！」

高冷的心，被震驚了，他看了看這群患者，這些人非常地年輕，可以說是稚嫩，年齡約莫從14歲到28歲。而舉起吸過毒的手的，14，15歲的一大把。

這種震撼力，與古代帝王要某人的頭，無異。

「是！」這位叫小喜的同學將她的右手舉了起來，一舉起來，高冷的心一下揪住了，這不能稱之為手，只能稱之為爪子。已經變型了，根本無法張開，如鳥爪一樣地勾著，上面青筋暴起，醜陋不堪。

網路上都在罵當地政府不作為，居然容忍這麼一家慘絕人寰的治療中心殘害青少年，殊不知，這家網癮機構可是當地政府的政績之一。

「報告所長，我是雇兇殺母，被我媽媽發現了，我走偏的事情還有同時與幾名男生發|生|關|系，最高紀錄是同時與十二個男同學發|生|關|系，還有沉迷網路遊戲，最長記錄在網吧呆了半個月沒出門。」小喜大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