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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不方便的，算了。」高小尾嘆了口氣指了指門口：「你去忙吧，我自己歇上半年就會好的，我的容顏……」

高冷吸了吸鼻子，聽得心中一酸，央求的調調讓他的心都快碎了，他認識的高小尾怎麼可能央求別人呢？快速地將眼淚擦了擦，然後將那十幾個鑽戒放到了床上。

好痛……不要碰，好痛……小尾的聲音透著央求。

高冷伸出手輕輕地將她攬了過來，手撫摸過她的後背，心中一酸。

遺憾的是原本特別好看的蓬鬆的大尾巴斷了半截，可哪怕斷了半截，也是極美的。

他伸出手拉動想看看她的尾部，可剛剛將衣服這麼輕輕拉動一下，小尾就渾身劇烈地哆嗦了一下。

「我沒力氣動用法術療傷了，沒力氣。」小尾一下趴到了床上，躲開高冷想要拉開她臉的手，將整個臉都埋進了被子里，高冷往她的臀部看了眼，變成人形后根本看不到她的尾巴傷勢情況，可皮膚遠和圖書遠不如往昔是顯而易見的。

「給你買了療傷的鑽石，我去幫你割點太歲，你讓我看看你的尾巴。」高冷心疼地抱起小松鼠，沒想到這句話一出，他還沒看到尾巴呢，小魔女就立刻變成了人形並用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臉。

「怎樣才能讓你好得快一點？」高冷問道，有些不知所措，以前每次受傷或者練功，小魔女都是需要身體交融，可現在痛成這樣……

以前的小尾，任何一個女人的皮膚都無法和她媲美，這不是誰更白就可以比擬的，跟白皙無關，她白皙卻健康，那種肌膚里透著的水靈，那種一摸上去就滑溜溜、軟軟的絕佳觸感，無人能敵。

「不要，變醜了。」小尾將整個頭都埋進了他的胸前，渾身因為疼痛而微微顫抖，可口氣卻十分堅定。

可如今，她原本金色和乳白色相間的柔軟到發亮的毛髮變得十分黯啞，成了灰色的毛髮，高冷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和-圖-書頭，她連忙將頭躲進了衣服里。

為他不顧一切奮不顧身是理所應當的，是應該的，是自己一定要去做的。

看上去，似乎一下老了很多一般。

在她看來，這就是應該做的，不是愛。

「對，愛。」高冷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沒有了往日細膩的感覺，眸子里也不像以前一樣一汪秋水，肌膚甚至有些枯燥，他很肯定地看著小尾的眸子：「我愛你，所以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愛你。」

高冷心痛地輕輕地撫摸她的後背，沒有再跟她深究愛不愛的這個話題，小魔女不懂，自己懂就可以了。

「你是我主人啊，我當然要救。」小尾疑惑的目光從捂住臉的手縫裡透出來看著高冷：「這就是愛嗎？這是應該的啊。」

她的容顏大為改變，不如往昔，糟糠之妻，容顏已變。

聽到這句話后，高小尾似乎整個人凝固了一般，她從高冷懷裡探出頭來，一臉茫然：「愛？」和圖書

「丑了我也愛你。」高冷輕聲說道，伸出手抓住高小尾的手。

「你每次療傷都要用這個，怎麼沒用？」高冷見小尾渾身都是血，雪白的肌膚不如往昔那麼水靈，黯淡粗糙了不少，他抱著小尾，生怕弄疼了她，輕輕地側身放到了床上，伸出手想拉開她捂住臉的手。

「愛？」小尾歪了歪頭，虛弱地閉上了眼睛似乎細細想了想后又睜開眼睛，乾涸的眼睛里充滿了茫然，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什麼是愛，我不懂這個。而且我現在不好看，你不是喜歡漂亮的女孩嗎？」

說著，小尾本能地又伸出手捂住了臉。

這對高小尾來說，是本能。

小松鼠原本金色和白色相間的毛髮全然變了。

小尾神情黯淡了下來，本能地再一次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臉，最終搖了搖頭。

之前，好幾次高冷都會主動要求小尾變成原型，毛茸茸的一隻小松鼠，雖然斷了半截尾巴，可渾身的毛極為柔和*圖*書軟和靚麗，看上去特別的萌，尤其是一雙大眼睛烏溜溜的。

這是小尾的後背嗎？這是她以往那個一伸手碰觸就好像能擠出水來一樣的後背嗎？摸上去竟然和普通的人類一樣了，他將她抱到自己的懷裡：「手鬆開，給我看看。」

當高冷變得強大起來后，小尾主導高冷的地位悄悄發生了變化，變成了高冷主導小尾，在歲月的洗禮中，小尾越來越習慣高冷凌駕於她之上，而對於她來說，並沒有誰尊誰卑的感覺，也不會覺得什麼都聽高冷的有什麼不妥，人類複雜的情感她似乎根本不懂，她知道的是高冷是她的主人，自己是他的人，自然是高冷要她做什麼那就做什麼，不會有七七八八的想法，也不會談什麼愛的回報。

高冷低頭看著小尾，心中的難過排山倒海地涌了過來，她的臉全然沒了往日的神韻，眼神黯淡，原本溫軟粉|嫩的紅唇此時烏黑烏黑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致。

「不給你看，heｔuｂook.ｃom.coｍ太丑了。」她捂著臉的手分開一點點，虛弱地看了眼放在床上的鑽戒：「太歲還能吃點，鑽石現在沒用。」

談不上什麼愛情的付出，什麼愛情的偉大，跟付出和偉大毫無干係，哪怕為了救高冷付出自己的生命，那也是應該的。

以前高冷最喜歡摸她變成原型后的毛髮，軟軟的，特別舒服，可如今手一摸，高冷眼前模糊了，只覺得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這是小尾的毛髮嗎？摸上去就土狗的毛髮一樣，乾乾的、硬硬的、粗糙到了極限。

「不棄糟糠之妻。」高冷輕聲說道，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你說你不懂愛，可是你好幾次不顧一切幫我，救我，救我愛的女人，救我的兄弟，這就是愛。」

「你們人類談戀愛要逛街，要看電影，還要海誓山盟，我和你都沒有啊，而且我也沒想過要和你這樣，這不是愛吧。」高小尾不懂，她還想說什麼，身體動了動又扯痛了受傷的地方，疼得一哆嗦。

而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