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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彈琴，也是為了培養自身的氣質，提升自身的修養。難道你不覺得那些琴道大家彈琴的時候很優美、很有氣質嗎？」

于虹兒的氣質完全就是0啊！

「但這和古曲有什麼關係？」白珊瑚問道。

這是1996版《笑傲江湖》當中的琴簫合奏曲，可以說這一版的《笑傲江湖》，雖然在一些演員的選擇方面不盡如人意，但琴簫合奏的笑傲江湖曲卻成為了永恆的經典，絲毫不遜於電影版的滄海一聲笑。

「還真是。」白珊瑚眼睛一亮，連忙問道：「左老師，要怎麼才能提升自身修養？」

「讀書、寫字、畫畫、下棋、彈琴，這些都可以提升自身修養，而且成本很低。」左小右調試好了一張古箏，道：「好了，我試著彈一下，別嫌難聽。」

「噗——」白珊瑚素手掩口，眉目含笑：「是，左老師氣質也是一等一的。」

白珊瑚有些生澀，不知道什麼好吃？只能看臉選飯，哪個好看就夾哪個。

此時聽到左小右的彈奏，曲名自是脫口而出。

白珊瑚懂了，也有點不好意思：「沒有，其實虹兒也挺……那個……」

「謝謝左老師。」

「那國外的廚師做飯過程漂亮嗎？」

「咱們就不吐槽國內教育了。」左小右道：「還是說說這做菜的藝術性。」

白珊瑚除了點頭，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您說。」白珊瑚認真聽著。

左小右並不意外，微笑道：「覺得不好聽？」

「琴棋書畫是藝術，我無話可說。但做飯怎麼會是藝術呢hetubook.com.com？」白珊瑚搖頭：「我不信。」

「外國人做飯就是單純的做飯，但我們中餐可不是。」左小右道：「你想想看，中國菜最講究的是什麼？別說不知道，你一定聽過。」

「聽過一些。」白珊瑚有點慚愧的低著頭：「我不太能欣賞，聽的不仔細。」

「呵……」左小右知道她的想法，不禁輕笑一聲：「我要試試古箏，如果不怕難聽的話。」

此時已是晚上七點，左小右用餐巾紙擦擦手，問道：「你是現在回學校？還是去我房間坐坐？」

「調皮。」左小右輕笑一聲，把古箏放在桌面上，拉過一把椅子，戴上義甲。雙手錚錚錚的彈奏出一些散亂而又悠長的音符，感覺音色達到了自己滿意的程度，便將雙手按在琴弦上，問道：「聽過古曲嗎？」

白珊瑚舔舔嘴唇，點頭道：「知道了。」

「呼……」白珊瑚拍拍胸口：「嚇我一跳。」

同樣的，白珊瑚雖然看這部電視劇的時候年紀很小，卻對琴簫合奏的笑傲江湖曲記憶深刻，聽過一次就完全忘不掉了。真的是好聽到哭。

「呵呵。」把剝好的大蝦放在白珊瑚盤子里：「別拍了，吃吧！」

她都沒詞吹了。

「嘻嘻，要是能聽到左老師彈奏的噪音，我能在朋友面前吹一輩子。」

「卿本佳人，奈何如此陰險。」

「左老師，我不明白。」白珊瑚秀眉微蹙：「第二段真的沒有笑傲江湖好聽啊！」

白珊瑚臉蛋一紅，抿著嘴，問道：「只是坐坐嗎ｈｔｔｐs://www•heｔｕbｏoｋ•cｏm.cｏｍ？」

白珊瑚看了下照片效果，屏幕上的左小右目光睿智，氣質溫潤，宛若古代的儒生君子。白珊瑚痴迷了兩三秒，連忙收拾心情，呵呵笑道：「很帥。」

盤古的自助餐非常豐富，中式的，西式的，日式的，基本都能吃到。左小右每一種都夾了一點，尤其是西式甜點，味道很不錯。

左小右主動挽住了白珊瑚的手，給她一個和煦的微笑：「別緊張，這裏的人不比誰高貴。抬頭挺胸，你可是未來的天後。」

「但還要多學習，努力提升自己的修養。」左小右道：「自身的修養則可以讓你受益終生。你想想看，當別的老人退休，只能在家帶孩子養老的時候，你卻可以寫字作畫出書，接受各種訪談，為人類的精神文明做出貢獻，是不是瞬間感覺自己高端了許多？」

白珊瑚是第一次走進盤古，說真的，太豪華了，進出的人也都穿的光鮮亮麗，一看就是成功人士，給白珊瑚帶來不小的壓力。

「氣質很加分。」左小右道：「哪怕容貌一般，也可以用氣質彌補。若是容貌如你，再加上氣質的增幅，直接就能從美女變女神。當然，你現在已經是了。」

一時間，白珊瑚的氣勢在左小右的帶動下，漸漸蓋住了那些成功人士，無人敢小瞧。

「但水墨畫不同，因為我們更注重意境，所以其價值不但不會貶值，反而會不斷升值。你去網上查查那些名人字畫，幾百萬、上千萬的已經不新鮮了，有些人甚至為了一幅hetubook.com.com字畫砸下過億資金，這就是意境水墨的價值。」

「別怕。」左小右微笑道：「你說的沒錯，就是色香味俱全。」

歷經幾百年，左小右雖然學會了喝酒，但對酒的味道依舊不怎麼喜歡，所以在飲品方面，他選擇了鮮榨的果汁。這也是白珊瑚喜歡的一個優點，她喜歡不喝酒的男人。

「主要看氣質。」左小右說道。

「……」

「也不是不好聽。」白珊瑚斟酌了一下用詞，道：「就是覺得古曲慢悠悠的，聽了想睡覺。」

雖然她自己喝酒，並順手拿了一瓶紅酒。

說笑間，左小右帶著白珊瑚走進了開好的房間，此時那四張古箏已經放在了床邊。

白珊瑚有點口渴，就從房間自帶的冷藏櫃里拿出一罐功能飲料，邊喝邊看左小右調試琴弦。聽著偶爾的錚錚咚咚之音，白珊瑚問道：「左老師，調弦這麼麻煩嗎？」

「呃……」

「你聽。」左小右微微一笑，錚錚錚錚的彈奏出一串激|情大氣的音符，白珊瑚瞬間精神一振：「笑傲江湖曲！」

「我要聽。」白珊瑚露齒一笑：「當初在涼山聽左老師說會彈古琴，一直無緣天音，今天我是不會錯過的。」

到底年輕，第一次來這麼高級的地方吃飯，白珊瑚忍不住拿手機拍了下來，至於之後會不會發個朋友圈什麼的？隨她喜歡咯。

吃吃喝喝，說說笑笑，不過多久，兩人已是酒足飯飽。

白珊瑚眼神水潤潤的，嬌靨泛紅，輕嗯一聲，挺胸抬頭，一種雖然微弱，卻努力綻放的國際范彰顯了出來。https://www.hetubook.com.com

「年輕人熱血好動，自是聽不得那清遠之音，可以理解。」左小右點點頭，道：「但隨著年齡的增長，閱歷的增長，當你靜下心來仔細聆聽，相信會有一番別樣的感受。」

「古曲和水墨一樣，都是對意境的追求。」左小右道：「其實我們華夏古人都是一些藝術家，不但琴棋書畫是藝術，就連做飯同樣也是藝術。」

「柜子里有零食飲料，自己拿。」左小右說著，去打開那四張古箏的包裝，一一調試音色。

箏音乍止，左小右雙手放在琴弦上，低聲道：「你覺得很難聽？」

「最毒婦人心，左老師不是第一次聽到吧！」

左小右搖搖頭：「填鴨教育害了一代人，當學生的都沒自己的想法了。」

一時間，成功人士見了左小右，紛紛退避，免得自己光輝偉岸的形象被壓下去。

「漂亮。」白珊瑚點頭，這沒什麼好說的。

「呃……」

「說什麼天音，不是噪音就謝天謝地了。」

還沒喝呢！意猶未盡個什麼勁兒？

「……」左小右親手開了這瓶紅酒，倒了半杯，道：「適當紅酒可以美容養顏，但過量就不好了，今天就這半杯，剩下的帶回學校慢慢喝。」

但，當這些成功人士靠近左小右的時候，瞬間土豪變LOW逼。完全被左小右的氣質和氣勢蓋住了。

唔，不知道逗比算不算氣質？

「唔……」白珊瑚仔細想了想，試探性的道：「色香味俱全？」

左小右再次錚錚錚的彈奏了一段緩慢悠揚的曲調，但這次白珊瑚只平靜的聽了十幾秒，臉色就有點不和-圖-書耐煩了。

當初第一次聽到琴簫合奏的音樂，左小右可是為之驚艷了許久，甚至這麼多年了，依舊認為這是永遠難以超越的經典樂譜。

左小右停了下來，微笑道：「這算是現代加工的古曲，曲是好曲，但激|情澎湃，江湖氣十足，更適合年輕人聽。上了年紀的老人則喜歡悠揚一些的，比如這樣。」

「你這樣我還說什麼。」左小右無奈，道：「你就想想咱們中國的廚師做菜好不好看？切菜，顛勺，鍋里起火，裝盤后的形狀，整個過程漂不漂亮？」

咔嚓——

「呵呵……」白珊瑚樂滋滋的：「還好。」

「是沒有笑傲江湖好聽。」左小右淡淡一笑：「但這就像我們的水墨畫，重意境而不追求形似。你畫的再真，能比照相機真嗎？你知道照相機出來之後，全世界有多少西方畫家窮的揭不開鍋嗎？」

「……」

左小右嘴角含笑，手挽手走進了餐廳。

左小右無奈一笑，拿起小蛋糕，抿嘴笑了下。

「這方面你比虹兒強。」左小右微笑道。

「左老師，你把蛋糕拿起來，笑一下。」

白珊瑚若有所思：「氣質……修養……」

「不會。」白珊瑚正襟危坐：「弟子洗耳恭聽。」

「就是。」白珊瑚萬分贊同：「小時候老師講課，隨口問出一些問題，我們班的同學都沒有敢答的，都等著老師自己爆答案，生怕說錯。我也是這兩年才慢慢改過來。」

「如果只是隨便彈彈，不調也沒關係。」左小右抬起頭，微微一笑：「但為了讓每一個音符都達到最完美的效果，還是要仔細調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