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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合前後的問題和反應，左小右猜到了問題的關鍵。

「原來是真的。」張阿彩抿著嘴唇，語氣有些不服：「可是為什麼村裡就有人娶了兩個老婆，卻一點事也沒有？」

「所以有些事，不要輕易下結論，那隻會自尋煩惱。」揉了兩三分鐘，左小右問道：「好點了嗎？」

為什麼？因為如果你說你要去殺某個人，你難道就因為說了這話，抄把菜刀就把人殺了？那不是小人是什麼？

「……」左小右看著白珊瑚，淡淡的道：「所以她們想給我當老婆？」

離家五十米之外，左小右看著心事重重的白珊瑚，問道：「今天你和那倆丫頭說什麼了？」

有了心思，下午的玩樂也就沒了興緻，不到三點，白珊瑚就借口『累了，想休息』，和兩姐妹回了家。

「呵……這倆丫頭。」左小右淡淡一笑：「記在心裏就好，沒必要說出來。」

「左老師……」啞口無言之下，白珊瑚也只能直指本質：「如果她們長大了，真的不願離開你，你會接受嗎？」

白珊瑚點了點頭，滿臉無奈：「我已經儘力在勸說她們了，但她們就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您看怎麼辦才好？」

「理論上是這樣。」左小右眉毛微挑：「今天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問這種問題？」

「呵呵。」左小右淡淡一笑：「他們沒有領結婚證，不是合法夫妻，當然就不算犯罪了。最多被人在道德方面譴責一下，不會掉半塊肉。」

「ｈttｐs://wｗw.ｈetuｂoｏk.com.ｃoｍ誰活著又能不累呢！」揉了揉白珊瑚的太陽穴部位，左小右輕聲道：「但只要做到一點，就能讓自己活的更輕鬆一些。前提是，不要有太強的良心。」

「也就是說，只要不領結婚證，就算身邊有一百個老婆，也不算犯罪？」張阿彩眼睛亮晶晶的問道。

那時的我怎麼那麼蠢啊！

「嗯。」白珊瑚神色疲憊：「左老師，我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很複雜，人活著很累。」

「左老師，我想單獨和你談談。」白珊瑚走到左小右面前，表情很凝重地說道。

「應該……高尚吧！」左小右的語氣帶著濃濃的疑問，白珊瑚就知道他後面肯定有話說。

「所以她們什麼也沒說，只想用一輩子回報左老師。」

白珊瑚啞口無言，論唇舌之辯，白珊瑚完全不是對手。

「也許是這樣沒錯。」白珊瑚並沒有否認這一點：「但女孩也會老的，當她厭倦了外面的世界，想要找一個安寧的家的時候，左老師您這樣的人，這樣的生活狀態，就是她們夢寐以求的。」

左小右低頭沉思，他早就猜到那倆姑娘是極重恩情的好孩子，但她們從小生活的環境，接觸的人，卻讓她們的三觀和現代人不太一樣，有點類似於古代的女孩，三從四德的心思很重，哪怕接受過小學和初中一年的教育，這種思想卻根深蒂固，無法轉變。

「哦？」左小右下意識的和_圖_書看了白珊瑚一眼，白珊瑚給了他一個無奈的眼神。

「但你說的情況，我只能想到那種女人。」左小右搖搖頭：「不說了。阿依和阿彩的事，順其自然吧！我會告訴她們倫理道德的重要性，但我不會用倫理道德綁架她們，只要她們覺得這麼做快樂，只要她們的選擇不會危害她人，隨她們高興吧！」

左小右淡淡的說出一句所有中國人都聽過的話：「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而那些空有美貌卻無才學的女人，最多也只是個花瓶罷了。至於現在社會上很流行的『女神』，真是呵呵了，如果長得漂亮就是女神，那女神也太不值錢了。

此時左小右正躺在院子里樹蔭下的躺椅上，悠哉悠哉的看著一本書。

「是什麼？」白珊瑚聽到不能有太強的良心，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辦法，但好奇心卻讓她忍不住去詢問。

「也許只是多慮了。」左小右低聲道：「等她們上了高中，上了大學，接觸了更廣闊的天地，我相信她們的想法會轉變的。」

「珊瑚姐姐累了，我們就提前回來了。」張阿彩彎腰摸了摸已經長大很多的看門狗，道：「哥哥，男人如果娶兩個女人，就是犯罪，要坐牢是嗎？」

白珊瑚連連搖頭，眼神卻有些迷茫：「左老師，我有點亂。」

「左老師，你怎麼能說這種話呢！」白珊瑚氣急：「我一直認為您是個高尚的人。」

孔夫子都說過：言必信，行必ｗｗw•hetｕｂｏｏk.ｃom•ｃom果。那是小人。

「你錯了。」左小右淡淡的道：「這個世界沒有誰是高尚的，你說孔聖人高尚嗎？」

白珊瑚沉默片刻，道：「她們很感激左老師給她們的一切。」

所以作為一名君子，言不必信，行不必果。心裏知道好歹就可以了，別較真。

「對。」左小右收回目光，對張阿彩道：「一個男人娶兩個老婆，等於犯了重婚罪，要被判處兩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

「雖然我很想說但願如此……」白珊瑚並不樂觀，蹙著秀眉：「但阿依和阿彩的眼神很堅定，而且她們兩個和左老師住在一起，時間越久，感情就越深。左老師又這麼優秀，我怕她們見了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人，反而更會覺得左老師才是最好的，那不是更麻煩嗎？」

見白珊瑚她們這麼早就回來了，不禁有些意外：「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白珊瑚哭笑不得：「我說的又不是那種女人。」

「……」左小右沉默了很久，兩人就這樣默默地走著，直到站在一處很高的地方，足以眺望山中所有景色的觀景點，左小右才停下腳步，眺望遠方，輕聲道：「如果她們認為這是幸福的，那我不會拒絕。」

左小右看著她，扭頭再看了看張阿依和張阿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去外面走走吧！」

左小右扭頭看著她，她也在看著他。四目相對，一種莫名的思緒正在交匯。

……

這個回答讓白珊瑚心裏一沉，嘴唇https://www.hetubook.com.com緊抿，低聲道：「如果我有兩個男朋友，您覺得這樣好嗎？」

「我哪有那麼好。」左小右擺擺手：「現在我的生活狀態和老年人沒什麼區別，讀書、寫字、作畫，挑水、種菜、做飯，生活很無聊，沒有哪個年輕女孩願意和我一起生活的。」

左小右總能引經據典，每到這個時候，她都會為自己的『無知』而自卑，並深深的認為左小右讓她以後多讀書，是真心為了她好。

這就好比很多男女在年輕的時候瘋狂迷戀某個偶像，信誓旦旦的說什麼『我非XX不嫁』，『我非XX不娶』，『為了XXX不找女朋友的N個理由』，『為了XXX，我要守身如玉』之類的屁話，結果等到了適婚年齡，面對自然而然到來的男（女）朋友，當初的誓言全都餵了狗，又過幾年，孩子都會打醬油了，偶爾翻出當年寫的日記，簡直是羞愧到想自殺。

「但孔聖人這麼高尚的人，卻和自己的妻子離婚了。」左小右淡淡的道：「都說糟糠之妻不下堂，但孔聖人卻做到了糟糠之妻也下堂。可謂開了一代離婚先河，令人『敬佩』啊！」

「如果這會讓你快樂、幸福，我不會說什麼。」左小右扭頭，望著山下風景，那些貧困的山民，輕聲道：「人生短短百年，總要快樂一些才好。你是演藝圈的人，總會接觸形形色|色的人，娛樂圈又是俊男型男扎堆的地方，難保沒幾個優秀的男人出現，也許你會被他們迷住，也許他們也會和-圖-書被你迷住，感情複雜，分分合合在所難免，沒有智慧會很艱難。」

不說其他，只說世界老大的美國，他們就是全世界最大的流氓國家，有這樣的老大帶頭，世界能好得了嗎？偏偏有無數人卻對美國趨之若鶩，圖惹人笑。你願做這種沒腦子的人嗎？」

重新轉過頭，望著白珊瑚如月般皎潔的容顏，輕聲道：「我說過，希望你能做一個美貌與智慧並重的女人。你天生具有美貌，但智慧方面卻需要後天的磨練。其實你去看現有的法律制度，很多都是為了約束老百姓而設定的，對那些站在金字塔頂層的人來說，法律制度只不過是他們操控的一個玩具罷了。

「你終歸還是年輕，經歷的事情太少了。」抬起雙手，大拇指在白珊瑚兩邊太陽穴上輕輕揉著：「當你到了三十歲，當你看透這個世界，你就會發現，這個世界的倫理道德只是統治階層為了鞏固統治的一種手段，世界充滿了赤|裸裸的利益交換，道德基本餵了狗。」

一個有知識、有文化的女人，總是會受到喜歡的，如果這個女人又有極其出色的容貌，那就更加不得了了，所有男人都會為她歌功頌德，認為這才是真正的女人。

「但我找老婆只想找個從一而終的。」左小右淡淡的道：「厭倦了外面的世界？想找個安寧的家？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是從東管回來的。」

左小右當然也有這樣的黑歷史，萬幸，沒人知道。但推己及人，他覺得張家姐妹的想法早晚會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