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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兒也是害怕。」殷慈說道。

「原來如此。」左小右恍然，道：「難怪你會避開靈兒。」

這天白天，左小右外出採購未來一段時間的米麵食材，殷靈卻伏在殷慈懷裡殷殷哀求：「娘，你就答應了吧！不能為相公留下一兒半女，女兒死不瞑目。」

殷靈臉蛋紅彤彤的，一顰一笑都是那樣誘人。

見她如此認真，左小右也不得不收起玩笑的嘴臉，問道：「何事？」

說完，殷慈轉身離開了房間。殷靈皺皺小鼻子，喝了口熱乎乎的紅豆粥。

既然殷慈不想說，左小右也就不再多問，含笑點頭，去房間里安慰殷靈。

懷著忐忑的心情，左小右終於在下午的時候回來了。

「才不要。」殷靈做了個鬼臉，嬌羞的跑回了她和左小右的新房。

左小右當然不會怪她，更何況這本就是他刻意而為。如果是別的世界也就算了，但在這個世界，生個孩子以後，要不要教他長生不老的功法？要是教了，真的長生不老了怎麼辦？長大后還要不要結婚了？還要不要孩子了？要孩子以後怎麼生活？這些都是麻煩。

「收穫很大。」左小右含笑點頭，「殷慈，我閉關這段日子，辛苦你了。」

「靈兒真是多心了。」左小右道：「我和素貞、小青夫妻多年，同樣沒有一兒半女，但這並不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

這番話真是醍醐灌頂，讓殷慈豁然開朗：「少爺說的是，既然少爺這樣想，那我就放心了。」

殷慈滿臉通www.hetubook.com.com紅，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荒唐！荒唐！靈兒，你怎麼能讓娘做這種事？以後娘還要不要做人了？」

「娘，我知道你是喜歡相公的，我也知道相公一定不會拒絕你。」殷靈依舊在哀求：「娘，女兒沒用，不能為相公留後，但娘既然生了女兒，就一定能再生一個兒子。娘，你就答應女兒好不好？娘和相公從小就教育我，做人要孝順。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左家只有相公一個男丁，若是再無所出，日後左家就要絕後了。那豈不是大大的不孝？」

「娘啊！人家哪有嘛！」殷靈臉蛋紅紅的，小嘴嘟了起來。

但三年沒孩子，還是讓殷靈鬱鬱寡歡，好在有左小右和殷慈的一再安慰，這才讓殷靈沒有悶出毛病，但什麼事悶了三年，終歸是會由量變發生質變的。

殷靈總算想開了，勾著左小右脖子：「相公，我明白了，以後我再也不胡思亂想了。」

「少爺自己都不急，你又急什麼？」殷慈呼了口氣，道：「好了，你不好意思問，等少爺回來，娘幫你問。」

「休要胡言亂語。」殷慈羞惱道：「你以為只有你一個沒有為少爺生下一兒半女嗎？當年白夫人和小青夫人不是一樣沒為少爺生下一子半女！所以問題不見得出在你身上，也很有能出在少爺身上。」

「相公，你終於出關了。」

「嗯。」殷靈眼睛水靈靈的，突然嘻嘻一笑，帶著幾分羞澀，和_圖_書道：「幸好相公是不想要孩子，害的我還以為自己不能生兒育女，想求娘幫相公生一個呢！」

「這件事和少爺和靈兒都有關係。」殷慈表情嚴肅地說道。

……

殷慈眼神一溫，輕嗯一聲：「多謝少爺關心，妾身曉得。」

「呃……」左小右哭笑不得：「你還真敢想，你沒對你娘說吧？」

「那就好。」左小右微微一笑，颳了刮殷靈的小鼻子，道：「以後不管有什麼心事，別憋在心裏，告訴相公，相公幫你開解。」

「那就好。」左小右點了點頭，道：「如今已近年關，天氣寒冷，記得多穿幾件衣物。」

「這樣啊！」殷靈放心了許多。看著殷慈，眨眨眼睛，突然臉蛋一紅：「娘啊！和相公洞房后，我才知道什麼叫快活。娘這麼多年都沒有男人，一定很難熬吧！」

三年時間里，左小右很悠閑，但殷靈卻不是很開心，因為她沒有給左小右生下一兒半女。

所以左小右沒有了要孩子的心思，哪怕和白素貞成親的那些年裡，同樣沒要過孩子，左小右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在這個世界不再要孩子，所以每一次，他都做了安全措施。

此後三年，左小右因為實力暴漲，一直在盡量磨練心境，讀書、寫字、作畫、下棋、彈琴。能夠磨練心境的東西幾乎都試過了，但三年了，心境方面的提升卻很有限，並不能完美駕馭暴增的實力。

但真正的勇士，敢於面對慘淡的人生。

「什麼事這麼神秘？https://m.hetubook.com.com」左小右微微一笑：「還要特意避開靈兒。」

左小右沒告訴任何人，他也怕女人們要子心切，催著他要種。

「夠了！」殷慈秀眉緊蹙：「靈兒，你已經是大姑娘了，當知禮義廉恥，如何能說出這等大逆不道之言？今日娘權當沒聽到，日後莫要再犯。」

「少爺當然不會嫌棄。」殷靈道：「但是娘，以前女兒還不覺得，但現在女兒才知道，娘這些年太不容易了。如果娘忍不住的話，我可以和少爺說一下……」

當左小右出關的時候，殷靈都快望眼欲穿了。

「少爺終於出關了。」殷慈邁步走來，眉眼含笑：「不知少爺這次閉關，可有收穫？」

等放好了米面糧油和各種食材，殷慈把左小右拉到一邊，道：「少爺，有件事我要問你。」

殷靈咯的一笑：「娘，自從修鍊【五行常春功】后，我們的壽命就越來越長，以後還會長生不老。娘，你想過沒有，這漫長的歲月要怎麼度過？」

殷靈撇撇嘴，道：「我又沒見過爹，再說都過去十八年了，娘你花容月貌，若是沒有男人，豈不是太可憐了？少爺又不是外人，只要……」

左小右點了點頭，隨即笑道：「你告訴靈兒，我是長生不老的人，又怎麼會在乎有沒有孩子呢？無後又怎樣？只要我活著，有沒有后又有什麼關係？」

「當然是真的。」左小右微笑道：「你我夫妻在一起逍遙快活，又何必將感情轉移到孩子身上？更何況傳宗接ｈeｔubｏok•ｃｏm•ｃｏm代是為了讓族群能夠延續下去，但你我長生不老，生命漫長，並不需要傳宗接代來延續種族，生孩子又作甚？」

「相公不想要孩子？」聽了左小右的話，殷靈雙目圓睜：「真的？」

現在好了，原本此前那些年的放鬆，剛讓他掌控了自身六七成的功力，但一轉眼，他能控制的功力就不足四成了。這還真是辛辛苦苦幾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能答應才怪了。」敲了敲殷靈的額頭，左小右道：「這種餿主意也只有你想得出來。」

殷慈微微一笑：「做了就是做了，難道還要娘一一說出來嗎？」

殷慈微笑著：「少爺客氣了，殷慈並不辛苦，反倒是靈兒，每日里總會念叨少爺，若是少爺再不出關，怕是靈兒就要變成望夫石了。」

「住嘴！」殷慈訓斥道：「莫要胡言亂語！你這樣說，讓為娘如何對得起你死去的爹？」

「沒什麼。」殷慈臉一紅，道：「少爺，快晚上了，我去準備晚飯，你去看看靈兒，別再讓她多想了。」

「並無要事。」殷慈道：「小青夫人依舊在閉關苦修，法海也沒有找上門來，府中這段日子很平靜。」

殷靈走後，左小右看著殷慈，問道：「我不在這段時日，府中可有要事發生？」

「胡說什麼！？」殷慈的臉騰地紅了，訓斥道：「姑娘家家的，也不知羞。」

殷慈無奈一笑：「傻丫頭，少爺怎麼會不喜歡你呢！少爺只是心有所感，才會閉關修鍊，等少爺出來了，你們小兩口就可以繼續恩hetubook.com.com恩愛愛了。」

婚後第二天就閉關，這讓殷靈一直嘟著小嘴，在殷慈面前叨叨個不停：「娘，相公是不是不喜歡我了？不然為什麼剛洞房就閉關了？」

殷慈無奈一笑：「放心吧！少爺不是那樣的人。」

左小右這次閉關一直持續了大半年，一千多年的先天真氣實在是太多了，只用大半年時間就徹底吸收掉，速度已經非常快了。

殷靈吐了吐舌頭：「說了。但娘不答應。」

看到殷靈那水汪汪，充滿了熱度的眼睛，左小右微微一笑：「讓娘子久侯，是為夫的錯，今夜為夫會補償娘子的。」

「還能如何？」殷慈道：「只要少爺不嫌棄，娘就陪你們一輩子。」

聽了這番話，殷靈若有所思：「對哦……也是……嗯，嘻嘻。」

「少爺說的是。」殷慈微微一笑：「靈兒這丫頭，因為三年無後，都憋出病來了，甚至還想……」

「這……可能嗎？」殷靈不太確定。

「少爺……」殷慈看著他，眼中帶著幾分緊張和擔憂地問道：「少爺，靈兒和少爺已經成親三年，但三年來，靈兒卻一直無所出。左家只有少爺一個男丁，若沒有一兒半女，左家怕是要絕後了，少爺就不擔心嗎？」

「相公不會怪罪吧？」殷靈很擔心。

「還想怎樣？」見殷慈驟然住嘴，左小右反而有了幾分興趣。

經歷了那麼多世界，左小右早就對孩子沒多少興趣了，生了一個孩子，全家就要圍著他打轉三年，太累。最關鍵的，他怕再生一對百合或一對基佬，那還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