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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錚錚錚——」

「嗯。」既然左小右自己都不在意，金燕子便不再多想，低頭吃面。

金燕子臉一紅，輕聲道：「小女子站得起來。」

左小右微微聳肩，低頭吃面。

白髮魔女也豎起耳朵，目光灼灼的望著他。

左小右乾咳一聲，道：「霓裳姑娘的確國色天香，但小燕子也是美若天仙。你倆便如同梅蘭之爭，各勝擅長。」

聽到金燕子夾槍帶棒的語氣，白髮魔女邪笑一聲：「叫我霓裳姐姐吧！小燕子。」

聽完金燕子一曲琵琶，左小右沉吟片刻，倒是從曲調當中感受到了金燕子的歡悅，看來剛才把白髮魔女擠兌一番，真是讓她挺高興的。

「男人隨時都會丟掉性命，為了讓自己的種族延續下去，自然會盡全力找更多的女人交配，從而達到繁衍後代的目的。現在這個時代，天下大亂，處處都在打仗，而打仗是會死人的，死的人也都是男人，女人雖然會受到一些屈辱，至少還能活下去。如此一來，男人越來越少，女人越來越多，如果男人一生只愛一人，會有太多女人找不到男人，從而孤獨終老。」

見兩女又要吵起來，左小右輕嘆一聲，道：「霓裳姑娘，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你這樣破壞我們之間的關係，殊為不智。」

羞窘之餘，亦是充滿了狂熱：「公子，這曲子叫什麼名字？」

「姑娘這話不虧心嗎？」左小右淡淡的道：「自從姑娘來到這裏，https://m.hetubook.com.com我何曾對姑娘不好？」

見兩女不再針鋒相對，左小右呵呵一笑，道：「小燕子，明天霓裳姑娘就會帶我們去見玉疆戰神，到時我一定會幫你報仇。」

石桌只有兩面的兩張石凳，左小右不得不再次變出一個石凳坐下，看著默默吃面的兩女。一個青春靚麗，一個成熟美艷，都是美到了極致的女人。

白髮魔女的臉色愈發冰冷，起身離開座位，重新躺回了石床。

見白髮魔女被左小右反駁的一無是處，金燕子心裏很痛快，道：「公子說的太好了，女人終歸是要嫁人的，與其嫁與弱者為妻，一生貧苦，還不如給公子這樣的強者做妾，若是能為公子生下一男半女，也是不枉此生了。」

面對兩女的注視，左小右微微一笑：「這首曲子叫——笑傲江湖。」

最後那句『小燕子』分明和主人叫『小紅』、『春梅』等丫鬟的口吻一樣，讓金燕子不禁怒火中燒：「原來是霓裳姐姐，姐姐看起來很年輕，頭髮卻雪白一片，真是可憐。」

強者很愛聽，獎勵金燕子一朵小紅花。

「……」

左小右含笑點頭：「也好，剛吃飽飯，若能聽到小燕子的琵琶，也是一種享受。」

白髮魔女冷笑一聲：「男人只是把女人當了生育工具，又何曾對我們女人好？」

左小右微微一笑，關火，把煮好的方便麵分了三個大腕，扭頭看和_圖_書著背對自己的白髮魔女，道：「姑娘，面涼了就不好吃了。」

左小右搖搖頭，道：「快吃吧！」

白髮魔女沒動。

白髮魔女冷笑：「你會後悔的。」

白髮魔女嫉妒的都要發狂了，冷哼一聲：「男人就知道哄女人開心，最後卻會把女人拋棄，受傷的還是我們女人。」

見她如此沒禮貌，金燕子秀眉微蹙，但她不知道白髮魔女和左小右是什麼關係，不好妄言，只能扭頭看著左小右，用眼神探尋。

左小右回過神來，見她緊張，不禁含笑搖頭：「技巧很好，但曲子不是很好。」

感覺到左小右的視線，白髮魔女抬起頭瞥了他一眼，目光冷冰冰的。

白髮魔女額頭顯出三條黑線，邪笑道：「也還好，你家公子可是數次稱讚我國色天香，這頭白髮非常漂亮。」

不久后，方便麵都吃完了。左小右順手清洗了碗筷，便收入手錶空間，而金燕子和白髮魔女卻四目相對，目光的碰撞隱含著火花。

當然這也和古代的生產力和娛樂水平有關，那時候老百姓飯都吃不飽，一個個藝術家基本上也是官場薅下來的loser，你不能指望他們有多高的音樂水準，能有個意境就不錯了。

深夜，金燕子睡醒了。雖然身體還有些虛弱，但至少恢復了一絲氣力，可以起身、下床了。

等金燕子關上門，左小右扭頭看著背對著自己的白髮魔女，道：「姑娘，該吃飯了。」

ｈtｔps://wｗw•ｈeｔuｂｏok•cｏm•ｃｏm「男人力量比女人更強，能做更多事，能為種族的繁衍提供更好地保障，男人當然就應該得到更多。而交配權也是其中之一。」左小右沉聲道：「遇到戰爭的時候，衝鋒在前的永遠都是男人。哪怕偶爾有姑娘這樣的女將，但你卻不能否認，打仗的主力軍永遠都是男人。」

金燕子柳眉倒豎：「你不要胡說！」

「又勞煩公子了，小女子很是不安。」坐享其成的金燕子覺得自己有點貪便宜了。

片刻的寂靜，白髮魔女終於轉身下床，神色清冷的走到石桌前坐下，抄起碗筷吃了起來。

金燕子看著已經擺好碗筷，隨時準備將方便麵下鍋的左小右，抿嘴一笑，點了點頭，但目光在另一張新出現的床上掃過，看到一頭白髮，側躺在上面的女人，眼中閃過一絲驚奇：「公子，她是誰？」

聽到這個消息，金燕子眼中閃過一絲激動和期待，用力點頭：「多謝公子，若能大仇得報，小女子做牛做馬，也要報答公子。」

「不必如此。」左小右淡淡一笑：「比起你要一生相隨，我做的這些微不足道。」

「嗯。」被左小右的溫柔弄迷糊的金燕子忘記了白髮魔女，暈乎乎的走進了衛生間。

金燕子臉蛋一紅，輕嗯一聲：「多謝公子。」

金燕子這邊自我安慰完畢，白髮魔女卻冷笑一聲：「天下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兩女徹底震撼了，她們長這麼大，還從和*圖*書未聽過如此激動人心的曲子，尤其是金燕子，她原本就精通音律，還以為自己的音律素養已經非常高了，但是聽了這曲古箏后，才知道自己原來只是井底之蛙，夜郎自大。

「公子不喜歡聽嗎？」見左小右沉默不語，金燕子有些緊張。

「我來彈奏一曲，你來聽聽看。」話音方落，一張古琴出現在石桌上，左小右調了調音準，深吸一口氣，波動起了琴弦。

「那就好。」見金燕子可以站起來走動，左小右微微一笑：「去洗手吧！飯馬上就好。」

正所謂秀色可餐，左小右覺得不吃飯也飽飽的了。

「她是我們的帶路人。」左小右走到金燕子面前，拉著她的手，問道：「站得起來嗎？」

白髮魔女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你敢說你今生只愛一個女人？」

金燕子面色一變，扭頭看著左小右，目光幽怨。

左小右也沒再開口，用水法、金法、火法弄了一鍋開水，把幾袋方便麵放進去，又放了三根火腿腸，打了三個生雞蛋，幾分鐘后，方便麵調料散發出的香味把金燕子從衛生間里勾了出來，白髮魔女也睜開了眼睛。

「小女子金燕子，是公子的追隨者，不知姐姐姓名？」

說到這，左小右看著白髮魔女：「便如姑娘這樣，不能相夫教子，卻要衝鋒在戰場上，作為一個女人，你真的很可憐。」

金燕子彈奏的都是這個世界較為常見的古曲，說實在的，以後世人的審美標準來看，曲調太hetubook.com.com平，娛樂性不夠。但就像當初左小右在京城酒店時對白珊瑚說的，古曲聽的就是一個意境，對於曲調的要求反而不高。

「我怎麼捨得讓你做牛做馬呢！」左小右微微一笑，道：「更何況幫你報了仇，你才能追隨我。哪怕為了這件事，我也會傾盡全力。」

當第一個音符響起之後，金燕子就徹底的震撼了，而閉目養神的白髮魔女也睜開了眼睛，忽的起身，聽著左小右這首曲子，神色變幻。

「那又如何！」白髮魔女冷笑連連。

金燕子卻知道她沒理了，就像打了勝仗一般，甜美一笑：「我彈琵琶給公子聽，好不好？」

白髮魔女瞥了他一眼，轉身背對，眼不見心不煩。

聽到這句話，金燕子臉上浮出了笑容，白髮魔女卻輕哼一聲，攏著秀髮，也不說話。

「當然不敢。」左小右的話讓原本還有些期待的金燕子略顯失落，但她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我只是公子的追隨者，只要公子能幫我報仇雪恨，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醒了？」左小右的聲音在對面傳來。

「曲子不好嗎？」金燕子愕然，這可是她所有曲子當中最好聽的一首了。

金燕子很高興，起身去床邊拿了琵琶，回來坐在他身側，開始彈奏樂曲。

這首曲子的時間並不長，一分鐘多一些就結束了，但是當琴音停止的時候，餘音卻依舊響徹山洞，可謂餘音繞梁，三日不絕。

這種毫不掩飾的『告白』，讓金燕子羞紅了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