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是是是，都是我們的錯，左先生恕罪。」

在座眾人一聽，頓時張口叫好，完顏洪烈也讚歎萬分：「好對！好對！不愧是左先生，果然是天下第一才子。」

至於黃蓉……她身上穿著軟蝟甲，不但刀槍不入，倒刺還能扎人，比這寶衣功能還多。

李莫愁也不是沒有動過心，但考慮到師父的恩情，還有小師妹的可愛，她只能婉言謝絕。最後還是左小右給出了一個這種方案：「等以後莫愁成了古墓掌門，修改門派規矩不就是了。」

「很難。」黃蓉點點頭，把這個上聯的難度一一講解給李莫愁聽，隨即面露憂色：「只怕嚀哥哥要為難了。」

「左先生！」完顏洪烈與左小右雙手把臂，激動地熱淚盈眶：「先生終於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左小右輕笑一聲：「巧了，在下對對聯也頗有研究，周先生請出上聯。」

楊康看到他們被左小右訓斥，也有點不好意思，趕緊上前道歉：「千錯萬錯都是學生的錯，老師要怪就怪學生，不要怪他們。」

「四年不見，左先生安好？」

萬歲，那個惡魔終於走了！以後就是小爺的天下了。

「我這上聯是——我俄人，騎奇馬，張長弓，單戈成戰，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王在上。」說完上聯，周思聰滿臉自傲之色：「請左先生對下聯。」

現場一片懵逼，面面相覷，不知這謎題到底說的是什麼謎語？

「尚可。」左小右對這幾人點點頭，隨即面色一厲：「我不過離開四年，小王爺何以變成如此紈絝？可是你等帶壞了小王爺！？」

完顏洪烈大開宴席，把左小右請到自己身邊坐下，與王府內過去四年剛剛招收的客卿、幕僚一一介紹。剛剛加入的人不知道左小右的厲害，見完顏洪烈如此恩寵左小右，自是心中不服，紛紛跳出來，要與左小右比試一番。

這些高手們個個如同日了狗一般：小王爺變成紈絝，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只是ｍ•ｈｅtｕｂｏoｋ.ｃｏm.ｃoｍ一群保鏢啊喂！

楊康彷彿看到了自己未來的悲慘生活。

「蓉兒妹妹，怎麼了？」李莫愁雖然喜歡詩詞歌賦，但肚子里實在沒多少墨水，不明白黃蓉為什麼會突然就皺起了眉：「這上聯很難對嗎？」

……

在座的沒有傻子，自是聽的出來，完顏洪烈一肚子氣：我給你留面子，不讓左先生全力以赴，哪知你這窮酸卻和本王較真，真是不知好歹。

「諸位聽好了。」左小右環視眾人，淡淡一笑：「我這謎題是：黑不是，白不是，紅黃更不是，和狐狼貓狗彷彿，既非家畜，又非野獸；詩也有，詞也有，論語上也有，對東西南北模糊，雖為短品，卻是妙文。」

「左先生。」完顏洪烈扭頭看著左小右：「既然周先生不服，左先生何不也出一題，考校一下周先生的才華如何？」

黃蓉也服氣了：「嚀哥哥果然是天下第一才子，這謎題太難了。」

「放心吧！」相比黃蓉的擔憂，李莫愁卻充滿信心：「嚀哥哥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就算再難也能對出下聯。」

這是害怕新人們被左小右打擊的太狠，從此就廢了。

彷彿為了印證李莫愁的話，左小右思索之後，終於開口了：「我這下聯有了，周先生聽好了。我對——爾人你，偽為人，裘求衣，合手即拏，魑魅魍魎四小鬼，鬼鬼在邊。」

當年左小右來到趙王府之後，除了輔佐完顏洪烈對付蒙古，閑暇時候也會教導楊康的文化功課，漢家文化獨尊儒術，講究天地君親師。學生不聽話，老師打學生手板是很尋常的事，而完顏洪烈知道左小右的本事，親自帶著楊康對左小右行了拜師禮：「還請左先生嚴厲教導康兒，該打就打，該罰就罰，本王絕不插手。」

「原來如此。」黃蓉沒想到左小右離開桃花島后經歷了這麼多事，至於藉助金國打壓蒙古的事，她沒怎麼在意，對女人來說，國家大事遠沒有自己ｈｅｔｕｂｏｏk.cｏｍ.com的小日子重要。但左小右能成為金國趙王爺最看重的人，甚至連隨身的腰牌都給了他，黃蓉對左小右更加崇拜了幾分：「嚀哥哥真厲害。」

但楊康畢竟是小王爺，左小右不好大庭廣眾之下訓斥，只能對他們這些『隨從』開火，他們這些隨從也只能硬生生受著，總不能真叫左小右對楊發火吧！

「呃……」完顏洪烈也只是激動下的順口一說，哪知道眾人卻當了真，此時面對周思聰的『勸解』，完顏洪烈臉上掛不住：「周先生可是不服？」

醍醐灌頂，李莫愁悟了，黃蓉也是拍手叫好，笑靨如花。

屏風那邊，黃蓉和李莫愁也陷入了深思。

但兩人卻沒發現，正有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大齡青年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們，面露淫邪之色。

楊鐵心哪見過這麼大的金元寶，急忙道：「不不，公子不必如此，這太多了。」

左小右懶的再做理會，從懷中掏出一塊金元寶，送到穆易……不，應該是楊鐵心面前：「在下教徒無妨，打傷了老伯，還請老伯原諒。這些錢老伯且拿去療傷，若是不夠，可隨時來趙王府索賠。」

「小王爺……」高手們很感動，現場上演了一出主從相得的戲碼。

但黃蓉和李莫愁卻激動地驕傲不已，這就是她們的男人，無人可及。

看著跳出來的這個胖乎乎的中年書生，淡淡一笑：「不知先生想比試什麼？」

憑著過人的才華，周思聰很快就在金國有了一番名頭，之後被完顏洪烈看中，一路扶持，到兩年前進入趙王府，成了楊康的西席，自此負責對楊康文化知識的教導。這次第一個竄出來，也是因為同行是冤家，再加上楊康暗中搓火，才忍耐不住跳出來和左小右比試文才。

「那還是離開桃花島一年以後的事。」左小右微微一笑，把當年大概的情況說了一遍，道：「四年前我的武功陷入瓶頸，就離開趙王府，返回了終南山，然後和莫愁進入和_圖_書了古墓。」

左小右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自此之後，楊康就倒了霉了，真是吃了不少苦頭。楊康不是沒想過報復，但左小右是趙王府的第一高手，武功深不可測，楊康實施了幾次報復統統失敗，而失敗之後，左小右就會對他更加嚴厲，甚至到了嚴苛的境界，打的楊康比鵪鶉還老實，四年前，左小右離開趙王府，楊康甚至忍不住大吃大喝了三天三夜慶祝。

「打兩個字。」左小右瞥了滿臉愕然的周思聰一眼，淡淡的道：「諸位請猜。」

一番話頓時讓滿場禁聲。

但萬萬沒想到，看到眼前這個比四年前更加成熟、也更加嚴厲的臉，楊康全身打哆嗦，戰戰兢兢的把鞋從懷裡拿出來，恭恭敬敬的送還給穆念慈，鞠躬認錯。

所有人為之動容，左小右更是深受感動，後腿一步，躬身一禮：「勞王爺出迎，左嚀慚愧。」

「好！」見左小右自信，周思聰心說：你等著，有你哭的。

但周思聰還是不服：「王爺，左先生雖說機智敏捷，卻又如何擔得起天下第一才子的大名？還請王爺收回成命。」

這胖書生叫周思聰，今年四十多歲，大宋人氏，二十年前在宋朝也曾考取了一番功名，只是他為人耿直，得罪了不少人，結果官商勾結，被上級所迫，不但丟了官，還害的妻離子散，自此對大宋失去了歸屬感，跑到金國謀發展。

「思聰不敢。」嘴上說不敢，語氣卻不服。

但在場的都是完顏洪烈招攬的人，自是不會有人亂說。只是周思聰不服，不過是對上一個對子，如何就是天下第一才子了？不過細細體會左小右的下聯，的確不錯。至少比他自己想出來的下聯要強的多，而且他那個下聯想了好幾年才想出來，左小右卻只用了幾分鐘，這其中的差距可想而知。

在場但凡有些才華的人都在皺眉思索，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千古絕對，要想將其工整的對出都非常難，更不要說還要對的合轍押韻，和*圖*書這就更難了，即便是隔著屏風一邊用餐的黃蓉，聽到這上聯之後也皺起了眉。

此時幾個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滿臉堆笑的向左小右問好。這幾人正是趙王府的高手們，當然也是楊康此次出行的保鏢。

……

「好啊！」在座的人都很感興趣：「猜謎語最好玩了，左先生快說謎題。」

楊康卻面無人色：完了，有這個惡魔在，還有小爺的好日子過嗎？

當完顏洪烈得知這個消息，高興的大開朱門，率領府內所有高手、下人出門迎接，陣勢之隆，令人震驚。

但五分鐘過去，十分鐘過去，卻無人對的出來。

扭頭看著依舊狂傲的周思聰，淡淡的道：「現場氣氛有些僵，不若放鬆一下，便由左嚀出個謎語，大家猜一猜如何？」

卧槽！

完顏洪烈看著不忍心，小聲道：「先生手下留情。」

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完顏洪烈所展現出的對左小右的恩寵令所有人為之動容，那些同在趙王府吃飯的人心裏嘀咕：以後一定要和左嚀搞好關係。

「嚀哥哥，你什麼時候成了金國小王爺的老師了？」黃蓉很是好奇的問道。

「老伯收下吧！」因為楊鐵心雙手受傷，左小右不好塞他手裡，於是轉而塞到了穆念慈手裡：「姑娘快帶老伯去療傷吧！」說罷抱拳作禮，轉而對楊康冷哼一聲：「還不回去！」

對聯？

猜謎語？

從張家口到中都這段日子，黃蓉已經知道了左小右和李莫愁相識、相愛、最終結為夫婦的原委。對兩人的感情非常羡慕，但得知古墓只能進不能出的規矩，黃蓉卻嚇的直吐舌頭。她在桃花島都待的沒有意思，更何況古墓那種不見天日的生活。

所以對李莫愁和左小右偷跑出來的決定十萬分的贊成，同時也勸說兩人以後不要回去了，哪怕去桃花島都比在古墓好啊！

完顏洪烈哈哈大笑，上前抓著左小右的手臂：「左先生無須多禮，快進，快請進。來人吶！被宴，把最好的都呈上來，本王要與左先www.hetubook.com.com生把酒言歡。」

那老實的樣子，完全看不出此前的目空一切。

「那當然。」李莫愁驕傲的道：「嚀哥哥最厲害了。」

完顏洪烈聽了這謎語也有點懵逼，因為太長了，有些記不住，立即叫下人準備了筆墨紙硯，讓左小右把謎題寫在紙上供眾人傳閱，這才讓眾人多少有了點譜。

「慢著！」在所有人都催著出題的時候，完顏洪烈道：「既然是猜謎，沒有彩頭怎麼行？這樣罷！本王前些日子得了一件護體寶衣，穿上之後可以刀槍不入，不若就當做此次謎題的彩頭，誰能猜上來，這件寶衣就是誰的。」頓了頓：「相反，如果所有人都猜不上來，這件寶衣就是左先生的了。各位可有異議？」

左小右對寶衣沒什麼念想，以他的三尺氣牆，早已達到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境界了，又哪在意一件護體寶衣。但李莫愁卻只是肉體凡胎，防禦力比較差，左小右倒也想把寶衣贏下來，提升李莫愁的安全係數。

周思聰打開摺扇扇了扇，雖說胖乎乎的，卻也有那麼幾分文採氣度：「老夫這裡有一上聯，不知左先生敢不敢對上一對？」

左嚀回來了。

天下第一才子？這可是只有皇上開金口才能定的身份，最不濟也要達到天下文人共識才成，完顏洪烈只是一個王爺，卻說出這種話，雖說不是什麼大事，卻也不合規矩。

左小右點點頭：「王爺放心，左嚀自有分寸。」

眾人自是沒有異議，待完顏洪烈將寶衣拿出來之後，眾人看到這件金光閃閃的內罩衣衫，無不雙目放光，尤其是江湖中人，整天刀光劍影，危機四伏，若是有這樣一件寶衣護身，安全係數將會大大提升。於是沙通天等人紛紛催促左小右快快出題，好早叫他們才出來，將寶衣據為己有。

左小右感覺到完顏洪烈的不爽，抱拳道：「是。」

楊康和高手們灰溜溜的跑路了，臨走前留下了三匹馬，左小右和黃蓉、李莫愁各自騎乘一匹，在後面慢慢的前往趙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