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嗯。」小青點點頭，隨即問道：「左大哥，那位白姐姐是你等的千年姻緣嗎？」

「呵……」左小右笑了笑，看著小青活潑歡快，宛若風中精靈一般無憂無慮的樣子，不禁想起了一部電影《青蛇》。

白素貞雖然來到杭州沒多久，但這幾天也了解到了珍寶閣當中出售的琉璃珍寶是何等的珍貴，左小右一出手就是這樣的大手筆，白素貞雖然是方外之人，也不禁心中一驚，暗嘆左小右好大的手筆，這樣一來，倒是讓她知道左小右是個不缺錢的人。

昨天還好，但今天感應到五鬼身上的鬼氣，白素貞終於確定左小右和小青絕非凡人，她也不確定兩人是否發現了她是蛇妖的事？

一周后，左小右邀請當地有頭有臉的人物到場，風風光光的將白素貞娶進了家門。

白府的面積並不大，最多就是這個時代那種大戶人家的標準，連屋帶院一千多平米……

「那不是很辛苦嗎！」小青很是心疼：「姐姐，不如你嫁給左大哥，去左府住吧！」

左小右提前交了白素貞的船資，道：「老丈，勞煩你送這位小姐去下一個渡口。」

「是當然好了。」小青道：「白姐姐那麼好，我一個女人都動心，如果我是男人，肯定會抓回來做壓寨夫人。」

「左公子不必如此。」白素貞連忙說道：「小女子孤身一人，並無那麼多規矩，左公子與小青妹妹隨時都可以去素貞家中小聚。」

第二天一早，左小右和小青乘坐馬車直奔杭州郊外，在一處樹林環繞的地方，有一棟面積不小的大宅院，當馬車來到宅院門前的時候，小青從馬車上跳下來，看到院門緊閉，門上方的匾額寫著『白府』兩個字，小青高興地道：「就是這裏。」

帶著一絲複雜，白素貞迎兩人入府。

這次登門禮對普通人來說絕對是一筆巨款，因為其中不但有一整套的琉璃餐具，還有一塊半人高的琉httｐs://ｍ.hｅｔuｂｏok•cｏm.ｃｏm璃鏡，至於那些燒雞、臘肉之類的吃食，就當是今天的伙食了。

「我們自己來就好。」小青連忙接過茶杯，看著雖然裝飾不錯，卻空蕩蕩的屋子，問道：「姐姐，這裏也只有你一個人嗎？」

白素貞又偷偷瞥了左小右一眼，和他四目相對，一股電流湧來，白素貞急忙垂下螓首，肌膚殷紅，卻答不出話來。

拾級而上，小青用力拍了拍門：「白姐姐，我們來了，快開門啊！」

「太好了。」小青歡呼一聲，道：「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就去吧！」

五鬼雖然化作家丁打扮，但身上的鬼氣卻瞞不過白素貞。事實上，她昨天就感應到了小青身上的仙靈之氣，只是對左小右的氣息有些感覺不準，既像人氣，又像仙氣，同時還有種讓她熟悉的氣息，十分複雜。

「小青，你又莽撞了。」左小右無奈一笑：「上門總要提前準備好禮品，我們什麼準備都沒有，就這麼上門會顯得我們很沒有禮數，白小姐也不會高興的。」

白素貞微微一笑：「當然可以，歡迎之至。」

另一邊，小青依依不捨的拉著白素貞的手：「姐姐，我們先走了，明天我們就去看你。」

「這樣啊！那太好了。」小青又高興起來，拉著白素貞的手：「姐姐，我們明天買好了禮物去看你，以後我也會經常找你玩的。」

「真的嗎？」小青瞬間多雲轉晴：「左大哥，你看姐姐都這麼說了……」

一番話說的左小右啞口無言，白素貞卻又羞又喜，偷偷瞥了左小右一眼，螓首低垂，一副羞答答的樣子。

「不行！」左小右道：「無論怎樣，第一次拜訪總不能空手而去。」見小青臉色又耷拉下來，左小右笑道：「今日有些晚了，明日你我備好禮物，再去白小姐府上拜訪。」頓了頓：「以後你想去，就不用準備什麼了。」

此時和_圖_書這偌大的仇王府被左小右提前佔下，白素貞自然沒有了住這種大府邸的條件，但白素貞擁有兩千多年道行，要弄一套好房子並不是問題，只是缺少了小青和五鬼的幫助，她一個人根本用不了多大的宅子。

「有什麼關係。」小青理直氣壯的道：「反正我們都修仙法，長生不老，吃喝不愁，生活無憂，有個人陪我們玩有什麼不好？」

魚與熊掌能否兼得？

「我怎麼胡言亂語了。」小青氣勢洶洶的道：「你昨天還答應我要把姐姐娶回家呢！怎麼轉過天來就不認賬了？」

「啊？不能去啊！」小青滿臉失望，嘀咕道：「人怎麼這麼多規矩，好麻煩。」

左小右現在就覺得自己像個賤人，剛剛遇到白素貞，便想依照千年姻緣，與其結為夫妻。但此刻看到小青的樣子，又覺得生活中似乎少不了這個開心果。

左小右腳步不停，扭頭看著她，微笑道：「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噗——咳咳咳——」

白素貞含笑點頭：「好。」

「白姐姐，你怎麼也這麼不幹脆呢？」小青真是受夠了：「難道你不喜歡左大哥嗎？」

「哦，難怪姐姐這麼漂亮，卻敢一個人出來玩。」小青恍然大悟。

「好好好。」這小妖精，左小右都hold不住了，只能答應下來。

「還好。」白素貞很喜歡這個心直口快、活潑可愛的小姑娘，微笑道：「我畢竟是將門之後，別看我只是一介女子，其實我的武功很好，尋常幾個江湖人近不得身。」

白素貞微微一笑，偷偷瞥了左小右一眼，見他正含笑看著自己，不禁嬌靨一紅，問道：「不知妹妹和這位公子尊姓大名？」

小青翻個白眼：「該出手時就出手，一不出手就沒有。這不是左大哥你說過的嘛！」

「你不說我就當你默認了。」小青嘻嘻一笑，道：「白姐姐，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姐姐了。左大哥，你和_圖_書們現在就拜堂成親吧！」

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

只要你有兩者都得到的能力，當然可以。

白素貞也面露驚訝之色，無比嬌羞的道：「小青，你說什麼呢！」

如果你沒有半點能力……年輕人好好擼管，別做白日夢了。

她是太喜歡這個姐姐了，毫無理由，只是見了一面，相處片刻，交談一番，就讓她產生了濃濃的依賴感，就像……就像母親一般。

左小右一口茶噴出來，咳嗽連連。

小青眉頭一皺：「這……也對哦，這可怎麼辦？」

每個女人，也希望她生命中有兩個男人：許仙和法海。是的，法海是用盡千方百計博他偶一歡心的金漆神像，生世靜候他稍假詞色，仰之彌高；許仙是依依挽手，細細畫眉的美少年，給你講最好聽的話語來熨帖心靈——但只因到手了，他沒一句話說得准，沒一個動作硬朗。萬一法海肯臣服呢，又嫌他剛強怠慢，不解溫柔，枉費心機。」

當年左小右覺得李碧華點評的很有深意，很文青，但隨著自身知識的累積，見識更多之後，回過頭來再看這番點評，他終於悟了。

「我也是受了左大哥莫大好處，算了，不罵你們了。」

「小青你這話說的可不對。」雖然小青搭了橋，左小右卻一鎚子砸碎了：「白小姐是位大姑娘，怎麼能隨意去男人的府上拜訪？」

「啊！？」小青滿臉驚喜：「對哦。」緊緊拉著白素貞的手：「姐姐，以後我們能去你家裡玩嗎？」

白素貞含笑點頭：「我等你們。」

「左大哥，好不好嘛？」小青撒起了嬌。

不知不覺，船已靠岸，這裡是前往清波門的方向，白素貞要下一個渡口才能下船。

原來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是賤人。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得到的不知珍惜，總以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

有了這樣的好處，五鬼對左小右簡直是言聽計從，連小青這m.hetubook.com.com個主人都比不過。小青雖然為此生過幾次氣，但慢慢的也就不氣了。

「啊，忘了和姐姐說。」小青連忙說道：「姐姐，我叫岑碧青，你叫我小青就好。他是左大哥，左小右。家住清波門雙茶巷，那最大的左府就是我們住的地方，姐姐你以後隨時都可以來玩啊！」

「我娶回來的娘子難道就是陪你玩的嗎？」左小右笑罵。

「哪有那麼快的。」左小右好氣又好笑，明明挺好的一件事，一千七百年的姻緣，卻因為她三言兩語定了下來，這速度也太快了，我還沒準備好啊喂。

那是徐老怪執導的一部電影，是左小右非常喜歡的一部電影，這部電影的編劇叫李碧華，她在說起這部電影時，曾說過這樣一番話：「每個男人，都希望他生命中有兩個女人：白蛇和青蛇。同期的，相間的，點綴他荒蕪的命運——只是，當他得到白蛇，她漸漸成了朱門旁慘白的余灰；那青蛇，卻是樹頂青翠欲滴爽脆刮辣的嫩葉子。到他得了青蛇，她反是百子櫃中悶綠的山草藥；而白蛇，抬盡了頭方見天際皚皚飄飛柔情萬縷新雪花。

回到左府，左小右吩咐管家去準備一份禮品，明天他要和小青去拜訪白素貞。

如果你只有得到其一的能力，那就選一樣。

「……」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小青真是天生的紅娘，這牽線搭橋的本事那是融在血液里的，開口就幫左小右和白素貞把橋搭好了。

左小右咳嗽幾聲：「小青，莫要胡言亂語。」

左小右乾咳一聲，道：「哪有你這麼直接的。」

艄公呵呵笑道：「公子放心，老漢一定把這位小姐安全送上岸。」

「白姐姐，我們來看你了。」小青一轉身，跑到馬車邊，從馬車裡拿出一堆禮物：「白姐姐，這是我們帶來的登門禮，你看看喜不喜歡？」

「我……」白素貞雖然是抱著獻身的目的來的，但面對小青如此直接的https://m.hetubook.com.com言語，她這個很懂得世俗禮儀的女人，又該怎麼回答呢？

左小右輕笑一聲：「應該是我們去白小姐府上拜訪才對。」

「直接點不好嗎？」小青皺皺眉：「我就煩那些亂七八糟的規矩。」扭頭看著白素貞，道：「白姐姐，我有話直說，左大哥很喜歡你，你願不願意嫁給左大哥？」

到了正廳，白素貞親自為兩人斟茶倒水：「左公子、小青妹妹，請用茶。」

左小右撲哧一笑，刮刮小青鼻子，道：「你這丫頭，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姐姐喜歡就好。」小青笑嘻嘻的讓隨行的下人把東西搬進白府里，下人一共五個，正是小青收服的五鬼，這五鬼一直跟在小青身邊，有點什麼事都是他們去做，純粹的苦力，日子相當不好過。但是自從小青榜上了左小右之後，左小右會時不時的弄點丹藥給他們吃，讓它們的修為快速提升，若是長久下去，很有希望修成鬼仙。

「本來就是嘛！」小青嘟著嘴，道：「白姐姐端莊美麗，一看就是個賢妻良母，舉世難尋，我很喜歡她。」說完，拉著左小右的手，又搖又晃：「左大哥，你把白姐姐娶回家好不好？這樣以後就有人陪我玩了。」

目送艄公划船送白素貞離開后，左小右拍拍小青肩膀，道：「別看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就能見面了。」

「……」左小右默默前行。

「……」

「來了。」不久之後，院門打開，一身白裙，端莊典雅的白素貞出現在小青面前。

小青隨行片刻，終是忍不住再次追問：「左大哥，到底是不是嘛？」

「太好了！」小青嬌笑連連：「終於有人陪我玩了。」

白素貞含笑點頭：「我剛來這邊沒多久，還來不及找下人。」

「多謝左公子，多謝小青妹妹，我很喜歡。」

「原來姐姐現在孤苦無依，真是可憐。」聽了白素貞的身世，小青十分同情：「姐姐你一個人身在異地他鄉，不會害怕、寂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