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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白衣公子腰間卻懸著一把佩劍，證明他其實是個江湖中人。

「如果那樣，也不錯啊！」婠婠輕笑一聲，道：「若是公子，哪怕做個妾室，小女子也心甘情願。」

婠婠臉色大變：「這……」

婠婠撲哧一笑：「公子莫非不是文人？」

「果然。」婠婠嘆了口氣，起身行禮致歉：「是婠婠孟浪了，公子莫要見怪。」

「小小手段，姑娘想看又有何妨。」左小右微微一笑，右手食指一抬，就見一股旋風憑空出現，將飯桌上的茶壺卷了起來，平穩的漂浮在半空之中。

「咦？」左小右打量著婠婠，面對他的目光，婠婠卻也落落大方，含笑任其打量。左小右讚歎道：「婠婠姑娘真是冰雪聰明，可惜我已經有了未婚妻，不然真想將你娶回家中。」

「那……」

見婠婠終於服了，左小右含笑撤銷了四種能量，端著茶壺，將剛剛煮沸的茶水倒入婠婠的茶盞中，道：「姑娘請用茶。」

「都信你就上當了。」左小右輕笑一聲：「有時候我也會說兩句謊話的。」

說到這，左小右看著婠婠，微笑道：「姑娘相信嗎？」

「唉！」左小右嘆口氣：「只可惜我最討厭做出違背女人意願的事，尤其是姑娘這般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的美女。」

聽到這裏，婠婠頓時驚呼一聲：「破碎虛空！？」

婠婠笑容更燦爛了，竟是起身一臀坐在他的腿上，雙臂勾著他的脖頸，眼眸中波光流轉，輕啟櫻唇，吐氣如蘭：「若是婠婠願意呢？」

「原本不想問的，但既然公子開口……」婠婠微微一笑，道：「公子的戰神圖錄，外傳嗎？」

「聽說公子練成了戰神圖錄全部29圖，能夠駕馭風雨雷電，如同神仙一般，不知小女子可有福氣見識一番？」笑過之後，婠婠那一雙翦水秋瞳凝望著左小右，讓他的心撲通一跳，暗道：不愧是大唐第一妖女，這勾魂攝魄和*圖*書的魅力果然無人能及。

「不外傳。」左小右搖頭，這事沒得商量，戰神圖錄可是四大奇書之首，他練了三百多年，不但長生不老，甚至可以打破虛空，前往更高層級的世界，此等絕世武學，怎能外傳？

婠婠終於花容失色，起身行禮：「公子……果然仙人一般的手段，小女子拜服。」

「因為國還沒有亡。」左小右微微一笑，道：「所以楊廣還是天下正統，而且楊廣此人與傳聞中的昏君不同，此人還是很有才幹的，只是……時也命也，卻落得如今地步。」頓了頓：「但有了我的輔佐，大隋江山很快就會從風雨飄搖而變得固若金湯！」

「姑娘還有什麼問題要問的嗎？」

「怎麼會。」左小右鬆開手，笑道：「我認為世間有兩種人不能毀滅。」

婠婠嫵媚一笑：「以公子的能力手段，若要將婠婠強掠了去，婠婠又豈能抵抗？」

「是哪兩種？」婠婠好奇的問道。

婠婠瞳孔一縮，頓時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公子要殺了小女子嗎？」

「那這個呢？」左小右右手無名指一抬，就見茶壺上方出現了一顆清澈的水球，茶蓋在風力的牽扯下被打開，水球便落入了茶壺中，被下方的火焰烹煮，很快就沸騰起來。

「……」婠婠沉默片刻，問道：「公子獻出活字印刷術，莫非就是要天下人都能讀的起書，從而讓人都變聰明，這樣就不會有讀書人無法無天了？」

「失禮。」秦川微笑道：「在下乃是江湖遊俠……」

婠婠吃吃一笑，隔著一厘米在左小右嘴角親了一口，隨即旋身後退，坐回原位，含笑看著他。

左小右噓口氣，平復一下過快的心跳以及血液流動，又舔了舔婠婠虛空親過的唇角，嘆道：「姑娘，以後別這樣了。我發誓，如果你下次再這樣，無論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抓過來，做我的壓寨夫人。」

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左小右搖搖頭：「治世需要太多的人才，我對治理並不擅長。」

門開了，門外的一位白衣公子也出現在了左小右面前。看到這白衣公子的第一眼，左小右就愣了下，因為這白衣公子似乎長的太好看了一些，而且個頭還不到一米七，顯得有些柔弱，要不是看到她有喉結，還以為他是女扮男裝。

但無論如何，左小右已經在婠婠心裏埋下了一顆種子，就看這顆種子日後會不會生根發芽，茁壯成長，最終長成參天巨樹？

「嘶~！」饒是婠婠這喜怒不形於色的精靈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看著左小右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怪胎：「公……子還有這般本領？」

妖精啊！

見婠婠一臉笑意，左小右淡淡一笑，右手中指一抬，就見一道火焰在茶壺下方出現，燃燒之下，茶壺裡的茶水咕嘟嘟沸騰起來。這一幕終於讓婠婠神色一變，卻依舊咯咯笑著：「小女子聽說有些高手可以將內力轉化為火焰屬性，釋放出來便如同火焰一般，雖不如公子這般凝實，卻也相差不多。」

左小右愣了下，仔細打量著這白衣公子，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一番話說的婠婠哭笑不得：「公子……嗯，想法倒是奇特。」

左小右抱拳回禮：「在下正是左嚀，不知秦兄？」

面對突然出現，並戳穿自己身份的婠婠，秦川神色不變，彷彿早就知道會遇到這種情況。面帶歉意的對左小右抱拳行禮，發出如風鈴般悅耳的女聲：「讓左公子見笑了，小女子師妃暄，乃是慈航靜齋傳人，只因一介女子行走江湖不便，不得不女扮男裝，若讓公子誤會而產生不快，妃暄再次致歉。」

「姑娘既然調查過我，就應該知道我在不久之前獻上了活字印刷術。」左小右微微一笑，很是喜歡婠婠這副驚訝的樣子，這樣的婠婠彷彿回到了人間和_圖_書的女孩，而不是此前那般的精靈。

「我不是。」左小右搖搖頭：「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人這種東西，讀的東西越多，心思越雜亂，也越無法無天，這種人就是有病，得治。」

「姑娘明白就好。」左小右含笑點頭，道：「所以我並不在意姑娘的出身來歷，因為在我看來，世間所有的人都差不多。」抬起手，緩緩攥成拳：「隨手可滅。」

「破碎虛空？」聽到這四個字，左小右想了想：「倒是形象，但我不知道世界另一邊是什麼樣子？所以也不敢打破這層薄膜。」說到這，左小右呵呵笑道：「在這個世界，我是天下第一，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但如果到了另一個世界，卻是螻蟻一般的存在，那又何必呢？」

一番話聽的婠婠美目異彩連閃，展顏一笑：「公子真的與世間男子不同呢！小女子很是喜歡。」頓了頓：「但以公子能力，何必要追隨一個即將亡國的昏君呢？」

「左先生在家嗎？」未等左小右回復，敲門聲響起，一道略顯中性的聲音傳了進來，讓兩人身形一頓。

「公子此言有理，小女子十分贊同。」婠婠點頭附和，低頭瞬間卻眼珠一轉，微笑道：「但正如世有陰陽，天有日月，人也分男人女人，有良善之人，必有兇惡之人，不然世道不全，難以維持下去，公子以為然否？」

「哦？」婠婠微微一愕，笑問：「比如呢？」

「奇淫技巧罷了，比不得孔孟之道。」左小右笑著擺擺手：「若要治世，還是要靠這些心眼多的文人。」

「但我擅長奇淫技巧。」左小右微微一笑：「比如改良農耕，讓糧食產量增加十幾倍；比如改善煉鹽之法，讓普通百姓也能吃到上好的白鹽；比如改良弓弩，讓弓弩殺傷性大增，從而讓邊疆蠻民不敢犯邊，明犯中華者，雖遠必誅！」

聞言，左小右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天地間被和*圖*書一層薄膜籠罩，只要打破這層薄膜，就能去往另一個世界。」

時間還長，慢慢來，不急。

「多謝公子。」婠婠眼中閃過一絲異彩，眼珠左右一轉，嬌笑道：「公子的戰神圖錄好生厲害，不知公子現在的武功已經達到何種境界？」

婠婠含笑點頭：「公子請便。」

婠婠眼神微微一變，笑問：「公子要做治世能臣嗎？」

婠婠咯咯直笑，給了他一個風情萬種的媚眼：「公子要做，婠婠又怎麼反抗得了呢！」

「只是沒出息罷了。」左小右搖搖頭：「畢竟我出身寒門，小時候連肚子都填不飽，當年兵荒馬亂，要不是進入戰神殿，恐怕我早已是世間的一堆白骨。現如今學成歸來，自該享受一世，待這一世榮華富貴享盡，再前往另一個世界也不遲。」

左小右連連搖頭：「女子又不是貨物，豈能搶掠？更何況強扭的瓜不甜，男女之間還是兩情相悅為美，若不是我喜歡的，便是仙女下凡我也不要；若是我喜歡的，便是邪教妖女又如何？天下萬法，我自一力破之！誰能擋我？」

「還有這個呢！」左小右微微一笑，右手小指一抬，就見虛空中出現了一道球形閃電，散發出危險的噼啪之聲，彷彿隨時會毀滅周圍的一切。

「公子此想法……卻也是人之常情。」婠婠設身處地的想了一下，如果換了自己從戰神殿出來，是會立即破碎虛空離開此界？還是在此界興風作浪一番再離開？想了片刻，果然還是第二種更讓她動心，這樣她倒是理解了左小右的心思，再看向他的眼神也多了幾分理解。

婠婠神色不變，輕笑道：「公子，若小女子所料不差，內力也是可以隔空取物、御物凌空的。」說著，婠婠右手對著桌上茶盞一招，就見茶盞被牽扯了一般凌空飛起，落入婠婠手中。

左小右看著她，呵呵一笑，道：「如果姑娘和我成了一家人，自然就可以傳了。」

左www.hetubook.com.com小右笑了：「姑娘說的很對，但兇惡之人絕對不能占多數，我在戰神殿這三百多年，人世間卻處處兵荒馬亂，百姓朝不保夕，好不容易大隋一統，卻又出現江山不穩的格局，我若無能為力也就罷了，既然我有安定天下之能，自要獻上一番綿薄之力。」

「相信。」婠婠點點頭，笑道：「公子說的，婠婠都信。」

「江湖遊俠？」一陣嬌笑聲傳來，婠婠從左小右身後閃出，看著秦川，眉眼含笑：「堂堂慈航靜齋傳人，竟用虛假身份拜訪公子，分明是瞧不起公子。」

左小右起身道：「姑娘稍坐。」

「一是良善之人。」左小右伸出一根手指，微笑道：「世人不良善，燒殺搶掠成性，人間就是地獄，姑娘以為然否？」

「不說這些了。」左小右搖搖頭，也不知道婠婠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書里對婠婠的描述實在是太不可捉摸了，他可不相信只是吃了一頓飯，聊了幾句話，婠婠就會愛上他，為他甘願拋棄一切。婠婠絕不是那種輕易動情的女人，但如果一旦動了情，就會至死不渝，原著中也是愛上徐子陵之後，哪怕徐子陵選擇了石青璇，卻依舊鍾情於他，甚至終身未嫁，並培養出了武明空這個未來的則天皇帝，顛覆了大唐江山。

「比如……」左小右看著她，笑道：「真想將姑娘搶回家中，做壓寨夫人。」

秦川？

「呃……」左小右雙手僵在空中，不知該如何是好？苦笑道：「姑娘，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有多可怕嗎？快坐回去，我怕自己控制不住，真把姑娘吃了。」

婠婠深吸一口氣，看著左小右的眼神完全變了：「公子果然學究天人，才貫古今。」

這白衣公子見了左小右，嘴角含笑，雙手抱拳：「在下秦川，當面可是左嚀，左先生？」

左小右轉身朝大門走去：「是何人叫門？」

婠婠聞言一愕，隨即咯咯直笑：「那小女子嫁給公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