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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在家閉門造車吧？」嚴然一臉笑意的看著馮喆，馮喆錯身讓她進來，回答說：「那倒沒有，就是金屋藏嬌了一下。」

「這樣啊，嗯，本未來局長就把手機號告訴你，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你號多少，我直接打過去？」

花滿勤是在暗示自己，讓自己也離開老年幹部處嗎？

老幹部處風水問題馮喆以前也考慮過，本來大家都是無神論，可處里接二連三的出事，總會讓人心裏產生疲憊。

馮喆沉默了，花滿勤的話讓他感覺到，牛闌珊這次恐怕真的是在劫難逃了，花滿勤說的沒錯，撿錢不還，是道德問題，可是作為公務員卻做出有意圖泄露國家機密的舉動，就是難以被原諒的了，現在安全局以竊取國家機密罪對她進行偵查，她怎麼說得清？就是說得清楚，今後將怎麼辦？

嚴然的語氣有嬌嗔的味道，馮喆讓她坐，就拿了一個紫砂杯去洗洗，給嚴然泡茶。

馮喆回答是，花滿勤又問：「幾天後牛闌珊接到局裡一個電話，要她去省里參加一個會議，對吧？」

馮喆心裏好笑，臉上嚴肅的說：「嗯，是牛闌珊，我們處副處長。」

「這樣，牛闌珊還能說的清楚嗎？黃泥掉到褲襠里，不是屎也是了，安全局的人是吃素的嗎？不到一天，他們就鎖定了牛闌珊，並且從她家將那封信搜了出來，安全局具體怎麼辦案，咱們不懂，可是牛闌珊作為一個公務人員，在撿到了有關國家機密文件的和*圖*書情況下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你說，她的未來，將會是什麼樣子？」

報應？牛闌珊出事了，算是報應嗎？她到底出了什麼事？

老舅？這些人哪個是嚴然的舅舅，難道是梁志國？

「牛闌珊將安全局工作人員的信竊為己有，雖然我相信她不會做間諜，但她這也絕不是拾遺，起碼是不當得利，為什麼這樣說呢，因為信封里有一些現金，你是法律專業出身，應該比我了解不當得利這個概念的含義，就算她是撿的，可她也沒有交給乘警或者有關部門，現在她被抓起來的原因是，這個信封里不但有現金，還有一些機密文件！牛闌珊將現金竊為己有了，那份機密文件她沒有扔，可能扔了這會情況會對她更加不利，那些機密就會泄露，她作為國家工作人員，應該能分辨出那些文件的重要性，所以，她沒有扔掉文件，而是將文件帶回了家，藏了起來。」

「呀！馮喆，你敢笑我！」

馮喆拿起筆說：「我沒有，你說，我記一下。」

「你們去了天門山，對吧？」

「話就說到這，你該幹什麼，你就去，就當我不在處里。」

呂操進了安定醫院，花滿勤又來上班，尚靜離開了，處里還有自己，這些歸納起來，其實馮喆已經察覺出安全局的人是來調查牛闌珊的，可是他不能確定，牛闌珊，她能做出什麼有損於國家的事情呢？

怎麼會這樣？

「你這不是高就了嗎，趁早巴結ｈｔｔps://www.ｈｅｔuｂｏoｋ•ｃoｍ.cｏｍ，不然哪天你做了藥品監察局局長，哪能輪到我伺候。」

楊凌是不會回來了嗎？她又會在哪裡？

「是不是那個小娜？」

「呯呯」，傳來了敲門聲，馮喆將桌上寫了好幾頁的紙收進抽屜，拉開門，一張生動的笑臉就呈現在眼前。

嚴然大眼看著馮喆，馮喆不說話，嚴然臉色一暗，馮喆轉身坐到桌前，說：「嗯，本來是局裡的機密，現在我就不妨透露給你，反正，你也不是外人。」

見馮喆懵懵懂懂，花滿勤笑：「我不應該笑，我不是在對牛闌珊落井下石，我也不習慣在背後議論別人，但是她出事的方式真的很好笑，想想，也符合她的為人。」

嚴然聽了又笑：「就你會說。」

「前兩天我來找過你的，可是你不在，今天八號了，我想你就是回去和家人團聚，也該回來了。」嚴然說著一笑：「家裡一切都好吧？」

「然然，你來這裏做什麼？」那個姓王的問嚴然，嚴然說：「來賓館自然是吃飯啊！怎麼就你能來？那賓館可不就倒閉了。」

嚴然到了一個人的身前伸手就抱住這人的胳膊，馮喆一看，嚴然抱住的，是省安全局的那個不苟言笑姓王的人。

嚴然說著就往屋裡走，但是誰也沒看見，馮喆就說：「這不遠在天邊嘛。」

「現在所有人都會覺得牛闌珊不值！辦公室里沒有秘密，局裡人很快就都會知道牛闌珊出了什麼事，她就是一塊錢十一ｈｅtuboｏｋ.ｃｏｍ•ｃoｍ個，一毛不值！可是能怪誰，你到處里一年了，你說牛闌珊這樣，到底是不是她自己日積月累的秉性造成的？」

「這個……」

馮喆心說花滿勤分析的很對，牛闌珊只可能貪圖小便宜「拿」走那個信封，而不會涉及到國家安全級別上做間諜。

馮喆試著和嚴然相處的輕鬆些，可是嚴然提及家人的話讓他有些鬱結，就打岔說：「那你還不算是三顧茅廬！算好事成雙而已，不過正好你來了，不然想請你吃飯都不知去哪找你。」

牛闌珊出事的方式很可笑？怎麼就符合她的為人，馮喆不明就裡。

「牛處長在我剛到的時候，帶我進的這個門，你說小娜，那個小娜幹嘛要來我這裏，再說，她要來，我就讓她來嗎？」

這人原來是嚴然的舅舅。

竟然這樣？

「那個女人，其實你也認識……」

「嗯？在哪呢？誰呀，我瞧瞧。」

馮喆逗留半日，重新回到武陵，滿大街都是節日的喜慶氣氛，他百無聊賴，在宿舍里睡了兩天沒出門。

「老舅！」

今年的中秋節和國慶節銜接在一起，於是接連放了幾天假，馮喆故地重遊，到曾經的八里鋪去了一趟，這裏早就面目全非，高樓大廈建設的速度異乎尋常的快，早就找不到一點往日的痕迹，唯有的一絲印象也只存於心裏。

司法局老幹部處副處長牛闌珊被省安全局立案偵查的事情，果真很快的在機關散播開了，絕大部分人都和花滿勤分析的那樣，和-圖-書認為牛闌珊只是貪圖便宜，愛錢，絕不會有做間諜的圖謀。

馮喆瞧其他人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就叫了一聲處長，梁志國看看嚴然，對馮喆點點頭。

馮喆又回答是，花滿勤說：「她是去省里開會了，可就在回來的路上，她犯了一個符合她為人和性格的錯誤。」

馮喆說著嚴然就咯咯的笑，馮喆看看時間，起身說：「走，請未來局長輕移蓮步，咱們用膳去也。」

兩人說說笑笑的，坐車就到了桃源賓館，馮喆剛進門就看到梁志國和幾個人在大廳說話，梁志國也一眼就看到了馮喆，馮喆在想，是不是要過去打個招呼，嚴然卻眼睛一亮，拉著馮喆的胳膊就朝著梁志國這幾個人快步走了過去。

嚴然說了號碼，馮喆問：「你單位十一期間上班呀？富臨小區到是知道，要不去的時候拿個高音喇叭，在小區院里喊『嫣然一笑的嚴然，你在哪棟樓，幾層幾號，小的馮喆來了，麻煩你老人家接見』」。

「嗯，對我還是特殊照顧，喝水杯子是新的，沒人用過。」

嚴然聽了一呶嘴：「那第一個女人是誰？」

「你是衛生系統的人，用的東西必然都講究衛生，對你當然要特殊對待，不光這杯子沒人用過，連著這屋子，從我住進來之後，你是第二個來的女士，當然，也是最漂亮的。」

嚴然一聽就跳起來，作勢要打馮喆，但是又收回了手：「你呀，真是！」

「聽你說話我覺得我不像是什麼局長，倒像是慈禧太后ｍ•ｈeｔｕｂｏｏk.ｃoｍ•com似得。」

可是議論只是議論，牛闌珊事件的定性權利不在武陵市司法局，局裡的人說說，也只是說說。

安全局的那兩位工作人員沒有再來找過馮喆談話，老幹部處里就剩下馮喆一個人在正常上班，花滿勤有時候來，有時候不來，馮喆也不清楚花滿勤什麼時候會調走，權當真的就是自己一個人在老幹部處一夫當關了。

「拿了過去這種說辭，是我的想法，現在我可以告訴你，這個男人的身份是省國安局的，他怎麼糊塗怎麼瀆職，這個咱們不說，安全局這會是以盜竊國家機密文件罪逮捕了牛闌珊，說她是間諜，是在危害國家安全，是竊取國家機密。」

「去我單位、去富臨小區我家找我呀，你怎麼要請我吃飯？」

間諜，竊取國家機密？

「哪能，有這麼漂亮的慈禧太后嗎？大清國民多幸福啊！」

「牛闌珊這人愛佔小便宜，這次去省里，她坐的是火車去的，當然她去之前要求局裡給她派輛車，只是局裡沒有同意，為什麼局裡沒同意，也許是因為她級別不夠，也許，是出於其他因素的考慮。自然，開完了會牛闌珊也是坐火車回來的，是卧鋪，和她同層的一個男子在半道下了車，也是這個男的糊塗，將一個牛皮的信封留置在了床鋪上，恰好，牛闌珊就看到了，於是，你也能猜到結果，牛闌珊將那個信封拿了過去，帶走了。」

「再啰嗦一句，小馮，你不覺得咱們這個老幹部處，風水有些問題嗎？怎麼老是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