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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情緒，真的有些太失控了。

「真是瘋了！」

李雪琴一直在瞧著馮喆的舉動，不知怎麼就情愫如潮，月色下他是那麼的讓自己迷亂，於是手掌出了汗，將捂住馮喆的手抓緊了一拉，頭揚起，顫顫的叫了一聲「馮喆」……

「哎呀，那真是好，這下我表兄可算是心想事成了，我的替他謝你。」

——瘋了！

今晚竟然和李雪琴發生了關係，而且，一共做了三次！

越想得多越睡不著，因為手錶沒有夜光功能，馮喆就打開手機看時間，卻看到有幾條未讀信息。

馮喆的喉嚨覺得有些干，從李雪琴的臉上錯過視線，看到她的長發，嘴裏就說：「雪琴姐的頭髮保養的真好……對了，我給劉鎮長說了，將你姨表兄的水費減免了。」

馮喆被調整工作的事情李雪琴並不清楚，她自然不能理解馮喆的話里有什麼含義，這時她又輕輕嗯了一聲，馮喆瞪大眼睛也沒看到她的肚皮動彈，李雪琴覺得馮喆一副好奇的樣子很有意思，就嗔道：「我還騙你？他真是在動，你看！」

因為看到李雪琴這個樣子，同時因為她問了自己運氣的問題，馮喆的回答就間斷了一下。

雖然嘴上說著，李雪琴還是側著身子，讓馮喆將車駛進了大門洞，她隨手又將門扣上，說：「熱吧？擦把汗，我給你切西瓜。」

這些人就是想折磨自己，想看自己的笑話，想讓自己憋悶的發瘋——發瘋？就是自己發瘋也不是為了這些跳樑小丑。

這些簡訊全都是柴可靜發來的，看看簡訊發過來的時間，那會自己和李雪琴正在糾纏不休，所以沒注意到。

這事太瘋狂了，不知道李雪琴的父母什麼時候回來，碰到了，那多尷尬？人老成精，馮喆覺得那老兩口一眼就能看出ｈｅtｕboｏk.com•ｃoｍ自己和她身懷六甲的女兒之間發生了什麼，再者，馮喆有一種負罪感，畢竟李雪琴是有夫之婦，還懷孕好幾個月了，剛才兩人那麼癲狂，從院子里到了盥洗室，又到了屋裡，要是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馮喆長出一口氣，準備縮回手，李雪琴卻將他的手抓住往另外的一個方向摸，這樣馮喆不得不離開了椅子，半弓著腰就到了李雪琴的身邊，這下果然就感到手底下的肚皮在動彈。

因為知道不可能，所以馮喆從來對柴可靜就沒起過意思，這一段柴可靜只要有信息過來，馮喆總是簡短的回復一兩句，從不多說什麼，就像是公文的回復函，簡單明了。

「那是，都是雪琴姐生的，不管男女都行。」

哪個工作是重要的，哪個工作又是不重要的？幹什麼都無所謂，只是水利站剛剛有些聲色，自己就被移作他用，難道自己就是拓荒者？自己就是埋頭耕地的老黃牛，只管幹活，收穫與自己毫不相干？

「這幾天都好吧？」

馮喆不想再聽這個話題，也沒想過李雪琴原來嘴巴也這樣能說，就回答：「你不去看戲，在家也沒看電視？那你平時喜歡什麼娛樂形式？看書？電影？聽音樂？」

進了屋，將自己扔到床上，眼睛不斷睜開閉上的，翻來覆去的胡思亂想著，從李雪琴想到了尚靜，從尚靜又想到了楊凌，然後，再次想到了劉奮鬥，想到了劉奮鬥給自己說的話：鎮里要自己到村鎮建設發展中心去工作。

所以，這會看到柴可靜的這些話，馮喆覺得她有些無聊，反正也睡不著，也不管這會幾點了，回復道：「熱愛命運！」

「做B超也沒問……管他是男是女。」

李雪琴坐著說話有些疲憊，就往和*圖*書後躺下了，嘴裏哎呦一聲，馮喆問怎麼了，她就說小傢伙在肚子里踢自己，馮喆忙說你躺好，李雪琴說：「那些孕嬰書上都說看電視看電腦有輻射，連電磁爐都不能用的，對孩子不好，再說又有什麼好看的，現在的事情總是很奇怪的，很極端，根本沒人看的東西都得了好幾項文藝獎，許多人看的人云亦云的卻又都不知所云，浮夸虛糙成了主流，好像每個人都沉穩不下來，急功近利，急著掙錢，急著生活，急著知道每天里發生事物的結果，急來急去的，細細的品味和感悟沒了，就剩下了浮躁，對什麼都耐不下性子，也不知道自個到底都在急什麼，我覺得有些作品不是為了讓人看的，就是為了獲獎的，這種文藝形式也是為了政績效應，也有的作品就是在打發時間，看完你都不知道也記不住裏面都說了什麼，讓你反而越發的煩，還不如坐在院子里看月亮。」

對於柴可靜，馮喆是抱著敬而遠之的心思，或者說是漠然視之的態度。

看看時間，這會已經凌晨兩點多了，這是馮喆第二次步行從這個方向沿著公路往住處走，第一次是在老炮台救援后遭到裘樟清訓斥之後，這次卻是因為和李雪琴偷情。

「許多人講究回歸自然，你其實看得遠，走在了大多數人的前面，直接的返璞歸真了。」

扯淡！

馮喆說著話，就準備坐回去，本來是看著李雪琴的肚子的，這會就看到了李雪琴的臉。

……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話是這樣說的，可是事情不是這樣辦的。

「我早就知道你能行的，你那會剛從市裡來到司法所那會，我就有這種感覺，你必然有一天會非同凡響的，你看這會的水利站和以往的比，那真是有天淵之別了，要ｍ•ｈeｔｕｂｏｏk.ｃoｍ.ｃom說事在人為，那也是什麼事由什麼人來作為，糊塗蛋到了這個位置上，仍舊是糊塗，爛泥能糊上牆嗎？之前鎮里那個辦公室副主任兼著水利站站長多少年了？可他到底都做了什麼？這會你將水利站弄得有聲有色，他在那裡酸溜溜的說風涼話，什麼關係是第一位的，能力第二，工作態度第三，成績第四，這真是胡說！你的關係在哪？你小馮有關係嗎？你不就光光的一個人？反倒是他有關係倒是真的，不然長的像車禍現場，素質需要回爐重造的一個狗都不啃的傢伙，怎麼混到了副主任的位置上？也配和你比！」

柴可靜又給自己發簡訊。

李雪琴點頭說：「你說的是，所以如今流行的是密切的聯繫領導，誰還密切的聯繫群眾？話語權總是在領導那裡的，群眾是個什麼……哎呦……」

這個工作很重要嗎？

「是不是在動？呀，他又到了這裏……」

「你急什麼？我又不用，用了就會給你說，你真是的！」

馮喆和李雪琴坐的比較近，聽了李雪琴的話就看著李雪琴的肚子，可是什麼動靜都看不見，倒是鼻子里聞到了李雪琴身上剛剛洗澡過的氣息，心裏就猛跳了幾下。

「省城有些熱，你那裡是否好些？」

事後李雪琴不讓馮喆走的，可是她一會就慵懶的睡著了，馮喆想來想去的，還是決定離開。

馮喆愣了一下，覺得自己要是不摸，好像倒是心裏有鬼了，就伸手朝著李雪琴圓鼓鼓的肚子探過去。

可是馮喆湊近了仔細看，仍舊是什麼都沒看到，李雪琴就指著肚子的一個方向說：「就這裏，你摸摸。」

馮喆附和說：「現在很多人對眼前不能立刻變成錢、變成實際利益的事物不感興趣，都想走捷徑，想快一點獲得成功，ｈｔｔｐs://ｗｗｗ.heｔuboｏk•ｃｏm•ｃoｍ這也許是商品經濟發展到一個階段在社會中的反映。」

誰笑到最後不重要，看誰最後笑！

一路上馮喆都在想剛才所發生的事情，沒覺得路途漫長，就回到了老政府。

月色蒼茫，身邊不遠處房河的流水聲嘩嘩作響，夜空中不知什麼鳥在翩躚著迅速滑翔遠去，馮喆在銀色的月光中順著公路往老政府的住處踽踽獨行。

什麼「鎮里有意讓你肩負更重要的工作，讓你到更為重要的崗位上去」，這都是胡扯！

他們休想！越是針對自己，自己越加應該迎風而上！

馮喆的模樣和往日並沒有什麼不同，可是李雪琴卻覺得他今晚格外的沉穩，嘴上就說：「怎麼這會來？有事？」

……

半間房鎮建設發展中心主要是。宣傳貫徹城鄉規劃法，組織編製、實施村鎮規劃和年度建設計劃，負責村鎮的房屋、公共設施、村容鎮貌和環境衛生的管理工作，加強村鎮規劃建設管理、監督、檢查集鎮村莊規劃執行情況，對鎮的建設工程做好安全生產檢查，制止違反集鎮總體規劃和村莊規劃的行為，按時完成相關材料的填報工作。

「色迷心竅，真是色迷心竅！」

其實柴可靜的這幾句話很是中規中矩，就是說天氣，可是馮喆最近遇到的狀況太多，昨天下午從劉奮鬥那裡得知了被調整工作的事情，雖然一直在隱忍，但是仍舊的心情澎湃，當然更可能是精蟲上腦的原因，許多的因素夾雜起來，才和李雪琴之間產生了瓜田李下的舉動。

「我還以為雪琴姐今天不在家的。就是碰運氣了。」

半間房鎮已經發展了這麼多年，經濟上規模，市場完備，有什麼值得規劃的？

李雪琴伸手捂著自己的肚子搖頭說：「沒事，他又在動了。」

李雪琴說著，抬頭看了一下月ｈetubooｋ•ｃoｍ.ｃｏm色，那個棗樹的枝杈還有一部分刺在月亮的輪廓里。

「后店子不是唱戲么？是，我的運氣……一直不錯。」從馮喆的位置看過去，李雪琴高聳的胸和圓圓的肚子在燈光的影像中透過了睡衣的遮蔽，非常清晰，和什麼都沒穿沒區別，兩條修長的腿和從前比較，似乎沒有變化，但是燈光一滅，一切又恢復正常。

「不用，我能做到的，也就是這些了。」

「我來還車。」

長的怎麼樣和工作能力沒什麼關係，可馮喆低著頭沒吭聲，李雪琴重新坐到躺椅上：「人賤一輩子，豬賤一刀子！是金子總會發光，你不在縣裡了，也好，其實鄉下比縣裡好混多了，事少，人熟了，就像我這樣，不去上班，不照樣領工資？」

李雪琴聽了就笑，拿著西瓜遞給馮喆：「哦，我爸媽倒是去看戲了，我嫌吵，沒那情趣。」

馮喆用的是李雪琴剛才擦汗的毛巾，上面帶著一種沐浴露的香味，這會接過了西瓜就吃，李雪琴看到了他放在一邊竹茶几上的東西，拿起來一看，原來是給自己姨表兄辦的那個取水許可證。

「應該是發神經才對！」

「是男孩，還是女孩？」馮喆沒話找話，兩個人的動作有些親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去年第一次步行回來時候的心情已經不用再想，這一次卻真是有一種興奮之餘的后怕。

「怎麼了？」

李雪琴一邊從屋裡端出來切好的西瓜，順手將屋裡的燈關了，一邊詫異說：「那我能去哪？天像是下火一樣，冷了冷一人，熱了熱大家。那你的運氣還真好。」

人活著需要有夢想，但凡漂亮女人是個男人都會喜歡，都不會拒絕，但人更需要有自知之明，祈盼距離自己非常遙遠的事情是做夢，是不切實際，那樣會很累，倒還不如腳踏實地的尋找屬於自己的獨特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