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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飛翔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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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我,需要一個機會 第302章 明天過後是明天

第一卷 我,需要一個機會

第302章 明天過後是明天

「小馬哥,我們一起去省里吧……你一個人在梅山,很不好……」
李玉看到馮喆接電話就站起來去給茶壺添開水了,也是為了讓馮喆說話方便,一會回來,見到馮喆沉默著,似乎滿腹心事,就問怎麼了,馮喆卻長嘆一口氣說:「又是好心辦壞事。」
「我有時候也想一走了之,可是,要是逃避開了頭,今後有事就會自覺不自覺的當縮頭烏龜來麻痹保護自己。」馮喆看著樹梢上的月亮說:「這兩天翻了屯老縣長的一本書,裏面有一個故事,說有個商人帶著兩袋大蒜到某地,當地人沒見過大蒜,極為喜愛,於是贈給商人兩袋金子,結果另一個商人聽說了,帶了兩袋大蔥去,當地人就覺得大蔥更美味,給金子已經不足以表達感情,於是把剛開始那個商人給的兩袋大蒜給了後來這個商人。」
李玉離開梅山沒幾天,馮喆就被安排到市黨校學習。
這一會李玉原來在屋裡有的那份酒意和媚態不見了,馮喆心知肚明李玉想要自己今晚和她做什麼,心裏高興又嘆氣,高興的是她喜歡自己,嘆氣的是,自己要那麼做嗎?接著踏著月色彳亍的走了。
而馮喆「交通肇事逃逸」的事情一直沒結果,李聰乾脆的派人一直盯著這家的婦女,看看他們都有什麼動靜,接著,李聰就知道這一家人竟然要去法院告馮喆但是沒成功,事關重大,李聰當時就給胡紅偉說了這事,胡紅偉和李聰一合計,這一家人不就是為了錢嗎,這樣鬧下去沒完沒了的對馮喆的影響太壞了,於是他們就讓人去醫院登門拜訪了那可恨又可憐的兩口子。
面對李玉的祈盼,或者應該準確的說是請求和希冀,馮喆不知道該怎麼闡述清楚這裏面的疏遠和排他。
「這雖然是故事,但是生活往往如此,同一件事里有人得到了金子,有人就可能得到大蒜,走自己的路,該怎麼走,應該https://m•hetubook•com.com好好想想。」
柴可靜一個人坐了一會,也不想吃飯,沒一會天就黑了,她到樓下花店重新買了一束玫瑰回來插好,心說興許自己是冤枉他了,可是那要是真的,自己該怎麼辦?
「那皮局長打電話是為了什麼?」李玉順口就是一問,然後「啊」了一聲:「這下糟了,本來沒你的事,起碼不明朗,這下胡紅偉給了錢,大家都會覺得肯定和你有關係了。」
可是自己能走嗎?
「關鍵是,他們還威脅了那兩口子,或者就是說話不客氣,讓那兩口子今後不要再血口噴人莫讓好人寒了心。那兩口子下午就回了家,只不過,還有別人在關心這件事,這些別人就追到了傷者家裡問長問短的,皮局長現在告訴我,從法律角度來說,人家傷者已經不指控我了,肇事的案子可以了結,但是從另外的角度來看,情況對我不利。」
這時手機開始了震動,竟然是皮建斌打過來的,馮喆看看醉眼朦朧的李玉,接通了電話。
至於馬光華在半間房礦廠那個「工傷」的工人聚集家人鬧事,這是胡紅偉安排的,這個工人本來就是胡紅偉一個村的,兩人不能再熟悉,他在礦上操作機器有些年頭了,對器械的熟悉程度簡直就是瞭若指掌,當然知道讓機器將自己哪裡夾傷了看起來很嚴重卻不傷及筋骨,於是這樣一鬧,果然鎮上一出面,那個馬三寸就賠錢了事了,演一齣戲就得了巨款,何樂而不為?要不能說歪門邪道的來錢最快?丟了工作倒是不要緊的,有技術在去哪都能幹。
終究還是鬱結多於寬心,又停了一會,柴可靜才鎖門走了。
就在馮喆受邀去李玉家裡吃飯的時候,柴可靜在單位看到了網上傳播的關於馮喆捨己救人的視頻,辦公室的人都看的大呼小叫說這人真是不要命了,柴可靜心裏擔驚受怕著和圖書卻故作平靜,等有人說這小夥子長的多精神,爬那麼高還不喘氣,身體耐力也好,我要對他投懷送抱,必定性福無比的話后,大家嘻嘻哈哈的笑鬧著讓柴可靜又高興又生氣,心說這又精神又不喘氣的男子是我的,不過心裏卻有些隱隱作疼。
一切都很完美。
等馮喆說了和易本初之間的糾葛,李玉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易本初的所作所為都是隱形的,可是她還不知道其實嚴守一對馮喆也很有看法,她更不知道,趙楓林和他那個市裡領導的爹早就在半間房安插了一個眼線焦海燕,馮喆這會雖不是四面楚歌,也是三面受敵了。
馮喆對李玉絲毫的沒有隱瞞,將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她,李玉聽了即吃驚又好笑更覺得開心,不知不覺的將一瓶酒喝光了,整個人都有了醉態,她對馮喆說:「我去找了姚姨,姚姨說要我去省里工作,就在她身邊……」
而且,自己也不想走!
李玉並不知道易本初的事情,馮喆起身走了出去,李玉跟著,外面的月冷似冰,滿院都一如白晝,一團雲過來,兩人眼前都是一黑,李玉看到馮喆的臉上斑斑駁駁的都是樹枝橫七豎八的影子,心裏想給他一點安慰,可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寬心的話。
怎麼是「又」好心辦壞事?
那天馮喆讓劉再芬坐自己的車子,就是讓劉再芬做一個見證人,而當時劉再芬在馮喆在打電話的時候發現廣告牌上弔著一個人的那個時刻,馮喆就是在快到廣告牌之前給李聰打電話讓他做好「被救」的準備。
夜裡很是清冷,兩人說話的時候呼出的氣息在空氣中形成了白白的霧氣,月亮這時從雲朵後面出來了,將李玉和馮喆的臉都耀的很白,馮喆看著李玉說:「明天過後是明天,李校長說過,讓我們都要好好的,和以往相比,我們不是越來越好了么?有點冷,回去吧。」
緊接著諸https://www.hetubook.com.com如這樣的事情接二連三的接踵而至,於是李聰就有了錢,他自己原本其實什麼都不會,但是不耽擱招兵買馬找會的人來幹活,下來他的廣告公司算是走上正軌了,如今,李聰的車也買了,女朋友也談了,日子逐漸的好,飲水思源,他知道這都是馮喆的功勞,這份恩情一直記著,所以,這次馮喆讓他找人演一出「失手高空懸人」而被救的戲,李聰,十分堅決的答應了,而且他自己出演了那個掛在廣告牌上被馮喆救的人。
馮喆明白而李玉不知道姚麗華的心裏是怎麼想的,對於李玉,姚麗華很寵溺,可是自己不是李玉,李玉只有一個,那就是李博谷的女兒,可自己並不像李博谷當時誤會的那樣是李玉的戀人,更不是女婿。
個人在黨校的培訓以及畢業后的去向是不一樣的,一種是學歷教育,學習的目的就是為了取得文憑,這種類型的學習完后一般是回到原來崗位,目的是為以後進步打基礎,另一種是幹部輪訓,幹部輪訓是指採取一定的培訓方法,使幹部在理論、知識、態度、能力方面達到改進並取得績效提升的過程,這種主要是專題輪訓,時間不長,出來后還是回到原來的崗位工作,還有一種就是預提幹部培訓班,這類型的人已經被選為後備幹部,培訓后就提升。
「皮局長倒是一位熱心人。」李玉皺起了眉:「你說是誰追到了那兩口子的家裡?」
同時,李聰還安排了兩個知根知底的人裝作路過將馮喆救自己的一幕用手機給拍攝了下來。
再有一種,就是不適合原來工作,準備調離,在沒有具體職務前,先將人派遣學習,然後再分配的新崗位,那麼今後的工作也許是好,但也許是不得志的。
不過,事情的複雜程度遠遠超乎了李聰的想象,在視頻被傳到網上之後,馮喆並沒有像之前預料的那樣洗脫掉肇事撞和-圖-書人的嫌疑,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牽扯到了什麼人李聰不知道,李聰就是單純的很煩躁,覺得自己沒有幫到馮喆,接著馮喆讓李聰再搞一下馬光華的肉聯廠,李聰一聽就樂了,他最喜歡整人玩,覺得這很刺|激,於是梅山肉聯廠出售的肉就發現病死和問題肉的事情。
……
李玉有些忘情,月色這麼亮,馮喆又在身邊,她有了今夕何夕的念頭,但是也很失望,父親當時彌留之際說的這句話不是馮喆說的這個意思,可是,馮喆卻就是這個意思。
「嗯?」
明天過後是明天,繞口又涵義深刻,是說生活永遠都存在著希望嗎?也許,好事多磨,自己應該再等等,他終究會喜歡自己的?他的事情的確太多了……
……
李玉站在門前看著馮喆漸漸的遠去,心裏想著,為什麼會讓自己遇到他?老天爺究竟是怎麼想的?
其實李聰的這個廣告公司最初就是幫人製作條幅張貼廣告和發個什麼傳單的,過了有半個月,李聰覺得差不多了,拉上胡紅偉一干人請馮喆喝酒,他想馮喆必然知道自己什麼意思,果然,第二天有人就找上門來並自報家門說自己是梅山某廠的某某人,要李聰為自己的廠做招牌、廠里的規章制度牌匾什麼的,還預付了費用,這簡直就是專門送錢來的。
李聰一直就沒有什麼正當職業,眼看著幾個戰友複員后回來都找到了掙錢的門路,尤其是胡紅偉真算是日進斗金,李聰嘴上雖然不說,但是心裏著急,沒料到閑來無事的幫馮喆盯了那個梅山電視台的女播音員幾天的梢,反倒是得了兩萬塊錢,於是李聰動了心思,琢磨來琢磨去的,覺得能跟體制內的人搭上關係發財是最迅速的,馮喆不就是順風車?於是他籌備了幾天,買了桌椅板凳找了一所上下四十平方的房子下面辦公上面住人的開起了廣告公司。
「不管你怎麼做,我都會支持你的。」
馮喆覺和_圖_書得,自己應該是最後一類型的,而且這個時候讓自己離開半間房,用意已經很是明顯了,都容不下自己。
那天馮喆舊地重遊,到了市裡馬光華的棋藝茶社裡,他裝扮成了保潔員,戴著帽子和口罩,所以沒人認出他,當然更沒人能想到一個正科級的鎮高官會跑到這麼一個政法系統老幹部雲集的場所里為常務副市長的發言放黃色光碟,這就是說出去都會讓人覺得匪夷所思,恐怕沒人會相信。
李玉的神態都是祈盼,馮喆發現她眼睛里那層霧氣更加的濃郁了,臉色紅潤的彈指可破,因為熱,她已經脫掉了外套,一隻胳膊撐著柔若無骨的身體似乎就要倒下去,但是即便側身也高聳的胸卻因為擠壓更加挺拔著。
「要是不想去教育系統,我可以給姚姨說說,讓她給你找個好一點的單位……」
上次姚麗華來半間房的時候,馮喆就發現李玉很是受姚麗華的喜歡,果然,這一切都得到了印證,李玉在姚麗華的身邊,馬光華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要收斂。
就在馮喆去市黨校報道的那一天,焦海燕下掛結束,離開了半間房。
馮喆將面前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胡紅偉找人去給那個傷者說不要冤枉我,還有,他們讓那兩口子回家了。」
李玉站在馮喆面前的桌子邊又「嗯?」了一聲,馮喆解釋說:「被車撞的男人在醫院這麼久,並不是病沒好轉,而是等著有人送錢,這男的他媳婦今天還到法院去起訴我了,只不過法院沒受理,其實讓他們這樣拖著倒是沒什麼不好,這下胡紅偉讓人將醫院的賬務給清了,還給了傷者一筆錢,所以,他們沒有不離開的道理。」
下了班,柴可靜猶豫著回到了八里鋪的房子,越是靠近住所她心裏越是氣悶又歡欣,這種心情很矛盾,馮喆果然不在,不過柴可靜知道他最近回來過,因為客廳的茶几上多了一個花瓶,裏面放著一束已經有些枯萎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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