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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思齊一說，旁邊一位四十來歲的婦女抬起頭滿臉審視的問：「打什麼官司？跟誰打官司？會不會連累到我們？」

……

「有關於你，關於寶寶，我自然要什麼都知道。」

「程序？我工作單位保密。」

「人家不是第一次懷孕嘛，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馮喆沒多說，但是不到一會，亓思齊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都他媽是混蛋！」

之前亓思齊的生活里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因為要「普通」，她今天連車都換成了普桑，聽這工作人員的說辭和馮喆說的差不多，就複述了馮喆的話：「公安管的是戶籍登記，是看我這個人是不是真的居住在這裏，而根據《居民委員會組織法》的規定，居民委員會是居民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服務的基層群眾性自治組織，我就住在咱們社區，你們出證明是應該的。」

「好，我就看看這程序到底有多少扯皮，到底這單位有多扯皮！」亓思齊在居委會外靜立了一會，回到居委會裡問：「誰是負責人？」

一頓飯吃的還算是賓主融洽，只是中途蕭薔薔的孩子跑到別的包間搞偷窺去了，他鬼頭鬼腦的回來后給蕭薔薔說剛才看到有一個男的和兩女人在隔壁屋裡抱著親嘴，蕭薔薔「嗶」地在兒子腦袋上打了一下，屋裡人在蕭薔薔不留意的時候都對了一下眼，眼中的涵義是看來人的秉性總是難移。

「我們按照正常的程序走怎麼就不是方便群眾了？」

可見蕭薔薔是沒到下班時間就去了學校接了孩子，這樣才能趕到眾人之ｗww.hｅtｕｂoｏｋ•ｃｏm•coｍ前來。

亓思齊看來真的要將航空公司給訴諸法庭了，隔了一天就風風火火的來單位找馮喆，要他和自己去法院起訴機場。在辦公室沒法細說，馮喆又將她帶到七樓的電梯跟前：「是這樣，按照有關法律規定，被侵權人可以去被告所在地或者侵權行為發生地的法院起訴，而侵權行為地包括侵權行為實施地及侵權結果發生地。所以，偷竊你行李已經被公安機關抓獲的那個人和航空公司就成為了你的共同侵權人，這兩者之間有因果關係，他們也就是連帶被告……」正說著，劉偉強從電梯里走了出來，眼睛在亓思齊身上凝視了一下，亓思齊則看都沒看劉偉強一眼。

「給你開的戶籍證明，我即便去了你本人也得要去，我這不上班嗎……」

「真氣死我了，這些人真可恨！」

昨晚歡愉，看來身體沒什麼不適，今晚柴可靜又想要了，馮喆當然同意，兩人興風作浪完畢，柴可靜忽然想起來問馮喆，懷孕了是不是不能吃兔肉，否則孩子生出來可能是兔唇，馮喆笑了，說：「高霞那會老吃兔肉，怎麼沒見她的孩子像兔子？再說你不是看了那麼多的孕嬰知識，這主要補充葉酸。」

柴可靜有點羞澀的說：「我都諮詢醫生了，都幾個月了，輕點，也沒事的。」

中午還沒有下班，亓思齊打電話給馮喆說自己在外面等他，別的沒多說就掛了電話，等馮喆下班到了大門外，習慣了找豪車的，卻沒找到，亓思齊開了普桑的車門揮和圖書了一下手。

馮喆問了一聲劉處好，劉偉強點頭走了，馮喆繼續說：「你經常居住地在哪？工作單位呢？」

晚上回到八里鋪有十點多，柴可靜知道馮喆回來，就沒睡，馮喆換了衣服要上床，柴可靜卻讓他去洗洗，馮喆問：「不是說懷孕了不能做嗎？不會出問題吧？」

亓思齊差點又發飆了，剛剛自己難道是空氣，在這裏沒有出現過？

馮喆覺得亓思齊的眼睛里都是審視，甚至有些警惕，就解釋說：「我是說，你身份證上的地址要是和現在經常居住地的地址不同的話，在去法院之前，首先要到你經常居住區域的居委會開個戶籍證明——記住，可能在居委會他們會讓你去派出所開這個證明，但事實上包括包括居住證明在內的一些證明無需由公安部門出具，居委會要是強調這個的話，就是推諉。然後，你拿著這些東西到公證處去開一個關於這次機場公安分局對於你行李失竊的公證書，這個以後具有法定證據的作用……」

「我針對你？你們你們！什麼規章制度！你們牆上貼著方便群眾，這就是方便？」

「你說的這些作用不大，嗯，應該說沒用，怎麼說呢，因為這一片區域買了房不來住的人多了去了。」

「物業費交了還是可能沒在這裏住呀。」

「那你需要什麼材料？我把購房合同、房產證這些都帶來了。」

機關的日子單調重複，一日接一日，有時候真的像是調試好的器械在做著同一個動作。

剛剛那個四十來歲的女人笑笑的說：「你有和-圖-書事？」

無奈，亓思齊將來由再複述了一遍，這居委會負責人挺和顏悅色的問：「請問，你是那個單位工作的？」

亓思齊聽的眉頭皺了起來：「怎麼那麼麻煩？」

亓思齊本來要發火，但又忍住了：「那物業費的繳費收據行不行？這總能證明我在這裏住了一年往上。」

柴可靜身上一股清潔的幽香，感情是先洗過了，馮喆很快的洗好了回來，柴可靜就滅了燈，沒怎麼接觸，她下面早就濕潤的一塌糊塗，兩人幾乎沒有前戲就進入了實質的進程，做的雖然輕手輕腳，但是都很激動，同時到了終點，完了柴可靜睡不著，和馮喆說這說那的，一會竟然又來了情緒，拉著馮喆的手暗示他，這樣兩人又做了一次，這次慢工出細活，比剛才感覺還要好，這下她很快睡著了，馮喆身下黏黏的，又去洗了洗，回到床上卻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習慣性的失眠了。

亓思齊一說，居委會的女子怔了一下，說：「你居住在此，但是否連續住滿一年？這個我們就不能證明嘛！要是這樣的話，怎麼能說咱們小區就是你的經常居住地呢？」

「這重要嗎？」

「你們證明我在這個社區就行，是不是連續住了一年，無所謂，我這是打官司用的。」

「我怎麼知道你怎麼辦？」

「這樣啊，好吧，我來給你開證明。」

「就你這班……」

亓思齊冷笑：「我總不可能裝個攝像頭把一天二十四小時在社區里出入的活動都拍下來給你看吧？」

「這還沒開始，怎麼就麻煩了？」

回來的和_圖_書頭一天傍晚馮喆請了客，今天是打算晚上去劉偉強家裡坐坐的，不過下午胡紅偉一家人來了，馮喆和柴可靜就和胡紅偉高霞帶著孩子出去吃了頓飯，正巧，胡紅偉帶來了幾隻野雞、土獾和野兔，馮喆準備自己留一些，給大牛庄老丈人和丈母娘那裡送一些，其餘的給劉偉強，這東西，在城裡算是稀罕物，貴在原生態，送禮倒是合適，這樣，去劉偉強那裡又推到了明天。

亓思齊一問，中年婦女低頭不說話了，年輕女子說：「那我們還是沒法證明你實際居住了一年以上啊？」

「跟你們有個屁關係！」亓思齊閉了一下眼心裏罵了一句，壓抑著心情大致說了一下自己行李在航運那裡丟失的事情。

亓思齊拿了扭身就走了，馮喆看到劉偉強沒走多遠，就跟了過去，劉偉強笑說：「馮副處長還當起了法律顧問，這倒是符合咱們處『法律法規』的名字。好。」

亓思齊又閉了一下眼，心說這樣這樣！這麼簡單？你們剛才不是說不能開這樣的證明嗎？

「幹嘛？」

「彆氣了，程序就是這，沒錯，那女的可能剛參加工作，沒經驗，你不用理她……」

接下來六處其餘的人是一起，馮喆熱情相迎，瞧著蕭薔薔和馬英華似乎都忘了之前兩人之間的不愉快。

亓思齊終於忍不住了：「我來你這開證明，責任在哪？那我怎麼辦？」

「這是程序啊。」

「那你不能陪我去，或者你去？我不委託你了嗎？你就代表我。」

……

亓思齊和這個女子吵了起來，一些工作人員也紛紛加入，句句和-圖-書都是說亓思齊，亓思齊想罵人，但是想到了說的要「普通」，忍住了怒氣轉身走到門外，在自己開來的普桑上踹了兩腳，然後給馮喆打了電話。

「那我怎麼辦？」

亓思齊到了所在的居委會後，一個和她年紀差不多的女工作人員接待了她，亓思齊說明了來意，這女工作人員訝然說：「這類證明不是在我們這裏開的，要去派出所。」

「這樣啊，那，開這樣的證明，是不是會對我們居委會的工作，有什麼不利影響？」

等到快下班的時候，馮喆再次給劉偉強幾個分別打了電話，而後他就在經貿酒樓大廳等著，沒一會，蕭薔薔竟然領著她的孩子先到了。

年輕的女工作人員模樣很無奈的說：「那我也沒辦法啊！責任不在我。」

這女的警惕性也太強了，亓思齊冷冷的說：「我沒讓你們開假證明，我在這個社區買了房子，房產的名字不是我，我是去年入住的，已經一年，再者，我打官司怎麼能涉及你們？你們怎麼了？」

「你有病吧你！」亓思齊丟了一句。

「你怎麼罵人？」女工作人員臉憋的通紅：「你這人怎麼回事？你一來就針對我，我們這也是按規章制度……」

「你直接找他們的負責人，就是管事的，如果負責人也說不行的話，就往社區領導那裡反應，一步一步來。」馮喆有些語重心長：「他們說按照程序，你就走程序。」

馮喆打斷了亓思齊：「你不是要『普通』一次嘛，這件事你就親力親為一下吧，再說我也替代不了，給，需要注意的，我列了一個單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