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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飛翔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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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生與活 第490章 人是三截草,不知哪節好(二)

第二卷 生與活

第490章 人是三截草,不知哪節好(二)

馮喆今天來沙河其實有三件事,一個就是實踐給翁同書的承諾,以團省委的名義給沙河學校建新的校舍和教師宿舍,第二是擴大顧玉生的雞廠規模,還有一個,是要在沙河邊上建一個混凝土廠。
「那現在記者在哪?」
這婦女這時說:「多虧了縣長,這下規劃了新學校,雞場也擴建了。」
天熱的像是下了火一樣,亓思齊站在一片林蔭下面看著馮喆和一幫子人在指指點點的說著話,停了一會,她將目光轉向了身後的流水,這時走過來一個手拿著暖壺的婦女笑說:「大妹子,你喝點綠豆水,小心中暑了。」
田永璽口氣有些埋怨:「縣長,人家記者是暗訪,咱們縣裡一點消息都沒有,我剛剛的問了一下宣傳那邊,他們對此一無所知。」
馮喆這會考慮的,是這幫記者到底是誰「請」去兆豐的?
這婦女是陳爽固的老婆顧花花。
亓思齊這下也不知道是因為喝了冰鎮的綠豆水還是因為顧花花的話,覺得天似乎這下也不太熱了。
馮喆掏出了手機要給亓思齊打電話,想請亓思齊想想辦法,但是將號碼翻了出來,他又停下來了。
亓思齊將自己手裡的純凈水晃了一下,沒開口,意思是自己有水喝,這婦女已經給一次性杯子里倒了冰鎮的綠豆水遞了過來,亓思齊只有接過,目光又看著馮喆那邊。
雞場的事情被央視曝光,這才幾天?要是這樣想,省電視台這件事就不是偶然了。
「怎麼?你還記著以前的事?此一時彼一時,你已經不是以前的你了,再說,這回的事情和以前的事情不同,一個為公,一個是私,閆菲過問一下,你不少一事?」
「省台的記者?」柴可靜蹙了一下眉毛:「要不,我給閆菲打個電話?」
馮喆的計劃是想讓亓思齊在兆豐玩兩天的,不過亓思齊還有別的事,下午就離開了兆豐。
馮喆基本沒表態,這個會開的十分艱難www.hetubook.com.com,蔣道游的臉色非常難看,列席會議的蔡志陽最後記錄了一條:上常委會決議。
馮喆回到縣裡,蔣道游主持開了書記辦公會議,會議是有關人事問題的安排,不過對於蔣道游提出的人選,馬光初幾乎全盤否定。
回到省里,先去花店買了一束玫瑰,然後才到了家裡將花的「獻給」了柴可靜。
「造謠的都有目的,這不,壞人就沒有好報。」
「交警那邊說,這些記者剛剛離開了咱們縣去市裡了……縣長,岑部長現在不在縣裡,你看?」
好吧,我無能……
對劉全有的問話馮喆有些意外也不意外,他意外的是竟然是劉全有來對自己發難,但劉全有到底是在代表著誰對自己問話的,石修遠,還是李善蘇?
劉全有繼續說:「馮喆同志,沒有黨委的領導,這樣下去是會犯錯誤的!還有,你負責政府工作之後,縣府這邊接連的出事,這算什麼?這可以說是一個領導幹部無能的表現。」
當馮喆到了省電視台在市裡所住的賓館后,得知記者剛剛的離開,於是他又讓司機追到了高速路口,可依然沒有追上。
「謝謝夫人,不過,不用了。」
「你把省記者的車牌號給我,再有,查一下他們所開的車到了哪裡,住在市裡那個地方?」
「馮喆同志,我們一起在省里工作過,我還是了解你的,我個人對你也是充滿了信任的,我比你來新源的時間早,實話說,在新源這幾個區縣當中,兆豐是比較讓市委市政府的領導關注的,我個人更是如此。」
……
女人果然都是喜歡浪漫和意外驚喜的,對於丈夫的忽然歸來,柴可靜報以滿心歡喜,和馮喆擁抱著親密了一會,問馮喆這會怎麼就回來了?
柳述俊出了事之後,到了現在林業局局長的位置還空著,本來兆豐就是林業大縣,亂砍亂伐的問題是長期存在並屢禁hetubook.com.com不止的,關於林業的專項治理這隻能說上面管的緊,下面偷伐的少,上面疲憊了,下面高興了。
「這記者有備而來,底氣必然很足,他們也沒有和我們接觸的意思,擺明了想找事的,除非找到根源,不然還不如看他們到底幹嘛。」
公安那邊查出當時袁國鋒在封平之所以逃逸,是因為兆豐這邊派過去的幹警有意將他放走的,經過調查,涉事警察供述那都是因為主管局長陳柏旭的授意,加上陳柏旭還牽連到了西區茶社涉黃以及其他一些問題,監察局的意思是立即對陳柏旭停職查辦。
「首先我看你和道游同志配合得不好。你也不是一個剛剛走上領導崗位的大學生了,你干過鎮黨委書記、宣傳部長,那麼黨委的領導作用你應該是清楚的,不要搞山頭主義,要講團結。」
「兆豐的工作有一點進展,我為它高興,兆豐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我為它焦慮,你可不要讓市委市政府失望!」
和柴可靜說了幾句夫妻話,又去抱著兒子,過了一會,柴可靜又問你到底有什麼事了,馮喆才說了縣裡發生的事情。
「馮喆同志,我要批評你,你最近的工作做得可不好呀!」
亓思齊看看這婦女,笑笑的說:「你是撿好聽的說,我聽說……他生活作風不好?」
顧玉生當然十萬個願意,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當初要不是想擴大規模,當時他也不會將廠房蓋到教室接壤處。
劉全有這個政府的秘書長就代表市委了?難不成他還一身兼兩職,將市委秘書長的職務也幹了?
有些道理說起來是一回事,實際操作起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是。」馮喆解釋說:「要說兆豐的亂砍亂伐,的確也很泛濫,要是藉著這次的電視曝光能徹底的得到整治,也不失是一個機會。」
「可不敢胡說!」這婦女擺手:「一般人,也就拿這個說事了,不是說人www.hetubook.com.com貪錢就是男女之間的事情。都是沒有的事情。就像前一段,都說縣長和他秘書的女朋友好,結果人家女的去醫院一查,還是黃花大閨女呢!」
「那當然好,才來我們兆豐,辦了好多好事呢。」
事已至此。
「希望你能思索思索我的話,思索一下石書記和李市長對兆豐的關懷以及殷殷期待,配合道游同志把兆豐的工作做好!」
那省電視台的記者是怎麼來的?是被誰邀請來的,還是不請自來?
「你要是這樣想,那真是有氣量了。」
亓思齊聽了問:「你們這位馮縣長,怎麼樣?」
「想你想兒子了。」
「是,劉秘書長……」
「哪有,十足真金,如假包換,童叟無欺,老婆孩子更不欺。」
「還能幹嘛,找事唄。」
在楊躍民被雙規之前,馮喆已經和亓思齊商量好了以團省委的名義在沙河鄉建一座學校的,一切就這樣規劃好了,今天馮喆就是和亓思齊以及相關人員來沙河灣實地勘察來的。
「一個人的能力再強也有衰竭的時候,我們做的每一項工作都需要團結同志,什麼是同志?就是志同道合的人,這一點請你務必要謹記。」
這天晚上,省電視台就播出了關於兆豐偷林毀木的報道,在記者專業的鏡頭下,兆豐的林木被偷伐亂伐的觸目驚心,記者的解說詞也是慷慨激昂……
亓思齊一是嫌熱,二來,她沒心情和馮喆之外的人說那麼多的廢話,於是就一個人跑到河邊納涼來了。
顧花花好歹也是鄉長夫人,上了年紀又有社會經驗的女人看出亓思齊是有身份的,縣長剛剛也圍著這個女子轉,於是就來了這一出,心說這女子身份高貴,長的又好,這麼關心馮縣長,自己怎麼能說馮縣長的壞話?
第二天一大早,市府秘書長劉全有給馮喆打來電話,說兆豐接二連三的出事,市委市政府有理由懷疑兆豐政府班子的執政能力。
問題的關鍵和*圖*書是這些記者要是抱有目的,你怎麼注意他都能給你挑出毛病。
這時有人給馮喆打電話,柴可靜就接過了孩子,馮喆接完了電話沒進屋,心說柴可靜到底是一直在省里機關,人聰明歸聰明,但不知道下面基層的溝溝壑壑。
將亓思齊一干人送到了高速路口作別,亓思齊的車剛剛的消失在視線中,田永璽的電話打了過來:「縣長,省電視台社會觀察欄目組的記者來縣裡探訪林木亂砍亂伐的問題,已經悄悄的採訪了兩天了。」
馮喆給田永璽打電話說自己去省里跟那些記者接觸,讓司機將車開進了高速。
閆菲是水利廳廳長常憶苦的女朋友,是省城宣傳部門的,常憶苦和裘樟清的關係不錯,曾經馮喆出事,柴可靜想請閆菲幫忙,可是閆菲踟躕的沒有起任何作用。
「我沒有氣量嗎?」
「以前的事是以前的事,我考慮這次估計她就是過問了,作用可能還是不大。」
掛了劉全有的電話,馮喆召開了縣務會議,會議的主要議題是組織全縣林業系統和司法幹警開展為期一個月的專項治理活動,而後,監察局的盧煥生提出了對公安局副局長陳柏旭的處理意見。
難道就因為昨天書記辦公會沒有支持蔣道游?
「修遠書記和善蘇市長以及我個人,對你,對道游同志都是熟悉的,當然,對道游同志更熟悉一些,他是非常好的同志,道游對你也是非常負責的。他向市委舉薦你來擔任兆豐的縣長,他是承擔了很大壓力的。你們一定要團結好!」
接下來的幾天根本沒人理會顧玉生和他的雞廠,後來馮喆就到了沙河灣,說是要重新選址新建一座學校,還將顧玉生叫了過去,當著陳爽固的面問顧玉生想不想將雞場的規模再擴大一些,如果願意,沙坡原來的學校場地可以考慮讓給顧玉生。
到了下午,縣裡召開了常委會,討論人事問題。
兆豐全城進行了規劃,對混凝土的需求量會非常m.hetubook.com.com的大,將混凝土廠建在沙河這個地方,條件可謂得天獨厚,至於混凝土廠的投資人,則是胡紅偉。
省電視台的記者忽然來到了兆豐,這有些意外,一般來說,省內的新聞單位到下面來採訪,基本都會給採訪對象先打個招呼的,宣傳部門自然會搞好接待工作,這是一種慣例和默契。
「本來,今天修遠書記和善蘇市長是想讓你來市裡談談的,可考慮到工作的繁重,也擠不出時間了,只好跟你通通話。」
今天一連兩次到高速路口來,一次興高采烈,一次愁悶鬱結,馮喆坐在車上想想,覺得再追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總不能將人家記者給扣留了。
地方政府有多難,柴可靜這些整天坐辦公室的人是難以想象的,而基層政府內部各個機構各個部門錯綜複雜的勾心鬥角,也是她所不能想象的和接觸的到的。
「騙人的話總是動聽的。」
無能?在省里那會劉全有和自己說話還是引經據典溫文爾雅的,這會身份轉換,語言就尖刻了起來。
沙坡河灣的雞場那晚因為楊躍民的督促連夜搞拆遷,但是最後也沒有拆成,只是被車撞倒了一堵牆,大家手忙腳亂的抓著雞就費了不少時間,後來陳爽固的小舅子顧玉生帶人將雞往沙坡村裡的文化大院轉了沒多少,縣裡就傳來消息說楊躍民被停職反省了,顧玉生一想,乾脆的將車往回開,又把雞全都送回了雞場。
「岑部長怎麼說?」
馮喆直接無語,劉全有這是指鹿為馬,自己什麼時候和蔣道游鬧意見不團結了?
就算是這次能制止記者的暗訪,可誰保證今後這種類似的事情就沒有了?那就等著看結果。
像今天這樣不宣而來又不告而別的行為,那可能是這些記者肩負著特殊的採訪任務或者目的,要麼是上面要查清什麼問題(這種情況一般不會存在),要麼,就是有人搗鬼別有用心,或者就是得罪了哪家新聞媒體哪個人,人家就是故意的來找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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