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過關

作者:飛翔的浪漫
過關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三卷 第539章 逆行(四)

第三卷

第539章 逆行(四)

她對武陵的成見太深。
馬蘇連看都不看馮喆:「你們哪個聽過知識分子的真實意見?無非去照本宣科按照你們的意思當傳話筒。你們什麼都懂,何必讓這些不會和人打交道的去當工具?有些人願意去當遮羞布,有些人願意專心做學問,如果這都不能夠了,意義何在?我還不想讓人稱呼我是『叫獸』『磚家』。」
這下馮喆聽清了。
馮喆說:「對我重要,也就是對武陵重要。」
「不去。別人我管不著,少我一個也無傷大雅吧。」
馮喆看著馬蘇,說:「論證巡撫衙門這件事,對我們武陵很重要,您是這方面的專家,還請您能于百忙之中撥冗指導。」
「我看她是更年期到了。」
「那你自己想法子,什麼能難倒你啊?」
「沒怎麼。我能怎麼?」
因為西城門外的拆遷涉及到了趙楓林的老爹趙觀海,又可能和李德雙有關,柴可靜並不清楚自己和這幾個人之間那麼多的齷齪,馮喆就有選擇性的只說那個巡撫衙門。
「去。」
「你還不餓?」
早上醒來,柴可靜滿臉春光,端過來一碗稠糊糊的湯讓馮喆喝,馮喆問:「這是什麼?」
「我哪得罪她了?我連著今天也就見過她兩次,都沒怎麼說過話。」
「你們見過?」亓思齊有些詫異。
馬蘇的話像是三九天河裡的冰稜子,冷還扎人。
馮喆過來見亓思齊臉色緋紅,看來已經喝了不少,和兩人打了招呼,馬蘇眼睛一眨,頭歪向一旁。
「睡在杏兒姐那邊。」
兩人跳完回去,將一瓶酒喝完,馬蘇說要走,亓思齊說要送她,馮喆讓宗善明來付賬,結果馬蘇又是一陣的橫眉冷對。
「那你勤著回來嘛。」
馮喆坐起來說我看看,手上就亂摸,柴可靜說手能聞?
馮喆端著酒問:「如果您真的暫時沒時間,我們能夠等,不過您說沒意義,能不能說明一下?」
「節食,減肥。」
「她家人m•hetubook.com•com呢?男朋友在哪?」
「你少裝蒜。」亓思齊也歪著臉對馮喆輕聲說:「你以為是給你介紹情人?美得你,下午你那些衙役都找上門了,到社科院不是要請人家嗎。真是豬鼻子插蔥。」
馮喆故意憤憤的一說,亓思齊忽然惱了,她一推馮喆說:「你才更年期!有知識的都有脾氣,沒脾氣是哈巴狗。她人挺好的,也是個對生活很認真的人,幹嘛咒她?」
「還補?天這麼熱,你想我流鼻血?」
「這會哪還顧得聞,只顧得上吻,吻都不解饞。」
「由我每年支配的招待費,今晚還是第一次用。你要是需要別的,我不會節省。」
這女人就像是刺蝟,不管她是對自己有意見還是對武陵有意見,時至如今,馮喆只能按照既定的計劃走了:「趙英武已經被審查了,烽火台那件事的確有所不妥,我們市委市政府對這次西城門的巡撫衙門確址十分重視,意義重大,請……」
馮喆說這個的時候,馬蘇瞄了他一眼,馮喆覺得那眼神中都是不屑,他故作沒見,真的叫人來,亓思齊伸手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說:「誠心的啊你!在這喝什麼粥。」
柴可靜這一句讓馮喆想起了供銷總社樓房的事情,皺眉說:「研討會也不是那麼容易開的。」
「你是武陵?」
馮喆根本就不會跳,站在那裡看著亓思齊在瘋狂的扭動。
回到卧房后躺在床上想事情,柴可靜打理好自己的皮膚頭髮,噴了一點香水,過來問:「我身上香不香?」
可亓思齊又怎麼了?
一會做完,柴可靜伸出胳膊將馮喆摟住,依偎著馮喆說話,幾分鐘后就睡了,馮喆卻睡不著,也不知過了多久柴可靜又醒來,問馮喆怎麼還沒睡,馮喆說:「你吃飽了,當然高枕無憂,我還餓著肚子。」
馬蘇看看馮喆:「我應該表示榮幸?」
大清早的又夫妻倆又快樂了一次,和圖書完了時間還早,柴可靜躺著問馮喆回來做什麼,馮喆就說了教師們拆遷的事情。
「可能還是因為武陵那件事,那我怎麼辦?」
「粥。」
「我看教師住宅肯定要拆了。那個田小蓉也真是,顧金山那會挪用教師工資蓋樓,難道不是她同意的?顧金山一個局長能有那麼大胆子?教師們的情緒那時候就不對了,這會你來給她擦屁股,不管處理的好或者不好,教師們都不會感謝你。」
馮喆無言以對,酒來了之後,亓思齊和馮喆舉杯,馬蘇卻沒動,亓思齊和馮喆對飲了之後說:「人我給你請來了,有話你自己說。」
正在想著,柴可靜問:「你喝酒了?」
「嘁——怎麼,你心疼了?」
自己沒打電話說今天回來啊?那她是打電話問工作人員了。
「怎麼身上還有女人的氣息?」柴可靜說著一臉的笑。
「你的話對我就是聖旨。」
「回來消耗掉?」
馮喆看看頭頂的星星,只有打計程車回到了八里鋪。
「那你就盡人事吧。」
馮喆正要回敬,亓思齊過來不由分說的要馮喆跳舞。
亓思齊又喝了一杯,自己去跳舞了,將空間留給了馮喆和馬蘇。
柴可靜說著為馮喆拿來了睡衣,看著她修長豐膩的身體,明白了柴可靜讓兒子睡胡杏兒那兒是要做什麼。
馮喆對馬蘇直呼其名,他覺得這種女人也不會喜歡有人叫他「女士、小姐」。
孩子不在身邊,柴可靜放心大胆的吱哇喊叫,等馮喆滿足后,她徹底累的癱著不省人事。
柴可靜滿臉嫵媚來親吻馮喆,馮喆果然又行了。
「你是我們這次主要要邀請的對象,你要是不去,假如這次的研討有了什麼偏差,會不會到時候有這麼一種說法,大家會說就是你沒去,所以才造成了那些失誤?」
亓思齊一說,自己先笑了起來,馮喆說那也行,我讓他們送來。
「前幾天來這裏開會,和馬蘇在樓下hetubook•com•com算是有一面之緣。」
馮喆說著進了盥洗室,柴可靜跟了進來,馮喆心裏越加明白了,脫著衣服問你想洗鴛鴦浴啊,來吧。
柴可靜笑吟吟的:「怎麼虛?你兒子小,我哪能走的開。」
柴可靜不由分說讓馮喆將湯喝完,而後坐在馮喆身上磨磨唧唧,看樣子像是又動情了,馮喆有些奇怪的問:「你今天怎麼了?」
「人模人樣的。」亓思齊輕聲對馬蘇說了一句,馬蘇沒有反應。
「對你重要還是對武陵重要?」
「一夜倆次還不虛?借口,孩子小才能帶哪就是哪,你自己懶。」
「補的。」
亓思齊穿的清涼,上身弔帶下身短褲,白白的胳膊腿很有些晃眼,她坐姿隨便,二郎腿一翹一翹的,很清楚就能看到腳趾頭上塗抹的指甲油,身上的裝飾物件也不少,馬蘇卻純淑女打扮,長裙過小腿,腰直肩挺,一臉冷漠,明顯的拒人於千里之外。
馬蘇身體往後一靠,輕輕的仰著臉,一副躲避的樣子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搞研究的都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書蟲?好壞話都聽不出來了?精英?一個國家只有百分之五的精英,還有百分之五的敗類,餘下百分九十都是跟著跑的。不是跟著精英跑,就是跟著敗類跑。所以關鍵不要奢望人類智商增高,而是看時代選擇的金字塔尖是精英還是敗類。」
馬蘇說的很簡短,馮喆看看亓思齊,問還要喝什麼?
「那就奇怪了,就算上次在你們那生氣,也不至於這對你,她平時不這樣。」
馮喆說:「現在的問題是那個巡撫衙門到底存不存在,地方志裏面是記載了,畢竟沒有經過嚴格的論證,這也就是要請您和省里的專家去的原因。」
柴可靜聽了馮喆的調笑,伏在他的胸口說:「讓教師們居無定所,你們那些領導做的是不怎麼樣。」
馮喆沒說話,柴可靜又說:「當然也有可能不是田小蓉一個人的決定。她負責和圖書文教就批准蓋教育局樓,負責城建就拆教師住宅。這樣論證一下也好,起碼大家都知道你努力了。」
等了有半個小時亓思齊才下來,但是看著情緒不好,一路上也不和馮喆說話,到了馮喆給她打官司那次所住的地方,亓思齊也沒讓馮喆進屋,說了晚安就將他關在門外。
馮喆悶聲說:「這下沒人說那些領導了,都會說我。」
馬蘇這就是在罵人了,可見趙英武那件事對她的刺|激有多大。
「重要性體現在這兩瓶酒上?你們一年能喝多少茅台五糧液,今晚還算是入鄉隨俗?」
柴可靜見馮喆脫得光溜溜的,身上並沒有清洗過的氣息,有著汗味和酒精的混合味道,也沒見什麼可疑的痕迹,說:「等著你換衣服洗呢。」
馮喆不想再說工作上的事情:「人事?我昨晚到現在已經『進』了三次了。」
柴可靜出去后馮喆衝著澡心裏想著馬蘇,這個女人真是有些憤世嫉俗,可能就是沒男人愛長期的陰陽失調症。
馮喆心說有人不會讓你心平氣和的耗,他們會在和你耗的時候明槍暗箭的剷除你,嘴上一語雙關:「『領導』將我都要壓榨癟了。我能領導我兒子就不錯了。」
「我老公一定能當領導的領導,到時累的活受氣的讓別人去干。你是咱們省最年輕的副廳,耗都耗得過。」
亓思齊歪著臉看了看馮喆,鼻子嗯了幾聲說:「那,我要皇家禮炮,不會讓你感覺破費吧?」
「不去,沒興趣,也沒意義。」
看著馬蘇冷冰冰的樣子,馮喆故意的湊到亓思齊耳邊說:「說什麼?」
「那就好,省得我再費唇舌,走吧。」
馮喆哦了一聲,亓思齊大眼睛一乜:「你以為你手下跑幾步就能使喚的動人家?個性,懂嗎?」
「我的工作就是讓武陵更好的發展,兩者相輔相成,因此,一定意義上就是代表武陵,並不衝突。」
馬蘇瞧著馮喆,說了兩個字,但馮喆沒聽清,張嘴https://m.hetubook.com.com要問,馬蘇又說了一次:「官僚!」
「不去。」馬蘇卻沒動。
「地方志記了那就是有了,論證花錢證什麼?你別一口一個『您』,我和思齊是朋友,您來您去的。我斗升小民一個。」
「誰大酒?我不能打包啊?」
「你想曲線救國?沒門,她就談過一次戀愛,兩人分手了,現在單身著,此路不通。還有,人家父母都是高級知識分子,思想開明著呢,想糖衣炮彈,你免了。」
亓思齊說馬蘇沒喝酒,將那瓶沒開的拎著要拿到馬蘇家裡,她開著車,馮喆坐在了副駕駛,先將馬蘇送到了社科院的住宅樓下,亓思齊讓馮喆等著,帶了酒和馬蘇上樓去了。
「也不能這樣說,你謙虛了。都知道你在這一領域有研究,當之無愧的是專家,發表了很多擲地有聲的文章,是我們省文史研究的精英。可以展望,你要是去了武陵,這對這次研討的作用是影響深遠的。」
這個時間也不是太晚,一進門柴可靜穿著睡衣過來問馮喆回來了,馮喆答應著問兒子呢?
服務生聽了眼神瞧著馮喆,馮喆示意他去取酒,亓思齊說:「要二十一年的,兩瓶。」
「你能喝的了?小酒怡情,大酒傷身。」
馮喆一聽就站起來,也不問亓思齊要去哪,亓思齊笑:「挺聽話的嘛。」
「兩瓶?」
亓思齊見他呆板的樣子,伸手揉搡著他的胳膊,嘴裏哈哈的笑,倏然湊過來在馮喆耳邊大聲喊:「你到底怎麼得罪馬蘇了?瞧你們苦大仇深的樣子。」
「嗯。」
「我哪能想回來就回來?昨天中午到了省里,晚上十點多才回家。要你和我去武陵你又不願意,你還搞這什麼補湯。虛不受補。」
「這你都能聞得到?I服了YOU。」
「我完全贊成盧梭說的這句話,你是搞自然科學的,自然科學不分階級,如果你去武陵,這不光是一次科普的過程,也算是給了我們武陵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我們感謝之至……」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