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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飛翔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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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547章 我想知道記憶是你所持之物還是所失之物(二)

第三卷

第547章 我想知道記憶是你所持之物還是所失之物(二)

「這個……最好由我們武陵和專家一起提出,互相通一下氣,這對社科院和武陵都好,對馬蘇今後也好。」
「馬蘇的堅持是正確的,可是之前並非所有的專家都在附和武陵的意見,你要這樣一搞,可能會讓有些專家變得很被動,打擊面太廣,有人會無辜受傷。」
亓思齊問:「蘭若又是誰?」
兩人都意識到了這一點,亓思齊表情凝固了一下有些不自然,轉身往房間裏面走,說:「給馬蘇打電話騷擾的那些號碼都是外省的。這些賊頭鼠腦的傢伙。」
亓思齊有些急了,她過去拉著馬蘇說:「馮喆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啊?馮喆,你說。」
每次總將亓思齊拉上顯得自己不光明磊落,好像離開亓思齊自己在馬蘇那邊就辦不成事。
「一般就是去宿舍也很快就會離開是不是?」
「怎麼會沒有印象?就我對你的觀察,你這人很仔細,你能看不到宿舍里多了一雙女人的鞋?」
馬蘇的簡單明了倒是讓馮喆越加的覺得困難重重,出來之後,看時間現在還早,他不想這個時候找亓思齊,但是也不想回家,看著匆匆的人流和車輛一瞬間竟然有了一絲的迷惘。
亓思齊忍不住就笑了:「滾。」
亓思齊依舊很生氣:「這和理解有什麼關係?我們是朋友。你下午還說不讓馬蘇發論文的,現在出爾反爾,你到底想什麼?」
亓思齊詫異的站了起來:「馬蘇你幹嘛呢?」
馮喆以為自己聽錯了,不過再想,她這麼聰明,要是已經猜測到自己當時邀請她到武陵的真實用意,就是氣不過罵自己幾句也沒什麼。
馬蘇卻認真的說:「有人說的,有鼻子有眼,很有根據,我在沒見馮喆之前還是不敢確認的,現在我覺得她說的是真的。」
馬蘇反問:「難道不是?」
馮喆著看著亓思齊:「不。我知道馬蘇是會說真話的,開始我就知道。」
亓思齊扭頭看著馮喆:「他一直就這樣啊。」
馬蘇和*圖*書端起酒杯問:「那要你怎麼一網打盡?怎麼除了我一網打盡?」
亓思齊皺眉:「包括馬蘇?」
「如果某個領域公認的專家學者教授們都開始睜著眼睛說假話說瞎話,連研究自然學科的知識分子都開始滿嘴的屁話鬼話,那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值得信任的?我這個對文物對歷史對自然科學的外行都能看出很明顯的這一點,他們明知有假還故意將錯誤進行到底,那他們究竟有什麼值得我尊敬的?」
馮喆回答說:「蘭若是趙楓林的老婆,她是趙楓林到了武陵工作后才認識的。」
「再說,趙楓林完全可以找借口將我支出去讓人家女生離開呀,趙楓林為什麼沒那麼做?」
馮喆心說離這裏面牽扯到的事情哪能只是一個什麼簡單的論證,嘴上回答:「要發的話,最好先發在學術性的期刊報紙上,到了日報輻射性太大,影響太廣。」
「那是你,我是我,做朋友要坦誠,這是起碼的。」
「你是不是和有個叫趙楓林的同學不對付?」
「我和你有工作上的隸屬關係嗎?不是私人的事哪還有別的?我還不想著睡飽了有精神再見你,不然昏昏然對你也不尊重。先易后難,老鼠拉銑把大頭在後面。」
馮喆一副願聞其詳的架勢,馬蘇說:「你在嶺大的時候,一般基本不怎麼睡宿舍對吧?」
馮喆想輕鬆一些,但是亓思齊卻沒理會,冷笑說:「你們武陵和那些老不死的專家一樣,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
「一網打盡。」馮喆猛然說道:「應該說是除了你之外一網打盡。這樣表述,你覺得滿意嗎?夠不夠坦誠。」
「你是說我愛睡懶覺吧你?你趕來是找馬蘇你有多累?累了也是你自找的。」
亓思齊沒吭聲,馮喆繼續道:「人生四大悲劇:窮得沒錢做壞事,熟得沒法做情侶,餓得不知吃什麼,困得就是睡不著。」
百無聊賴的一個人睡了一會,迷迷糊糊中被亓和-圖-書思齊倔強的來電給吵醒了。
「你這個男人不是酒店專屬的。」亓思齊說著見馮喆臉上沾著一根頭髮,伸手就給他捻開了,可是猛覺得太親密了。
「對吃人飯不說人話的偽專家、偽學者、偽教授就要除惡必盡。」
馮喆本想將亓思齊叫上一起去見馬蘇,但是到了省里之後覺得自己倒不如直接單獨找馬蘇。
馮喆一愣,說:「是嗎?沒寫出來吧?暫時別發。」
這怎麼又跟趙楓林扯到一起了?心裏疑惑,馮喆仍舊點頭:「是,不過是出了學校之後,在學校的時候我們還是……」
無處可去了。
馮喆想想,搖頭:「我真沒印象。」
亓思齊哼了一聲:「我就是那鐵鍬。」
「被動?受傷?」亓思齊嗤之以鼻:「那些人還要臉嗎?二皮臉。」
「怎麼不嚴重?要是沒有馬蘇,現在論斷的結果是什麼?我就不知道你們武陵在這件事里能撈多少好處。你那心思飄忽不定的。我不管了,你自己和馬蘇說去。」
馬蘇聽了盯著馮喆,馮喆和她四目相對,誰也不屈服的樣子。
馮喆張口就說:「我現在睡是因為早上起的早,從武陵趕來累得慌,晚上準備陪你吃飯。」
亓思齊笑的樂不可支:「馮喆就是蔫壞,那個女生可能早就想去洗手間的,這下憋死了,還有,趙楓林是學生會的,他留宿女同學要是被發現了就太有噱頭了。這個學生代表也真是會以身作則。」
「我喜歡挑戰,我就是命賤——我哪能從他們倆嘴裏套出話?」馮喆擦乾了頭髮過來整理床褥,亓思齊的視線隨著他左右,看他在注視下將被子疊成了豆腐塊,亓思齊就笑:「你在幹嘛?」
馮喆順嘴說:「我會怎麼樣?邀請你們專家的是武陵市政府,我就是負責一塊幹活的。我不怎麼樣。」
亓思齊到了的時候馮喆上身只穿著背心剛剛洗了頭正在擦,她進門說酒店的毛巾能用?馮喆回答說:「酒店的床我剛剛m•hetubook•com.com都睡了,酒店的房間你也進來了,酒店房間里的男人你不也來見了?」
「此一時彼一時,時代不同了,時過境遷。」
「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
「是不好查,不過我在市裡也沒問清楚那一塊地要給誰開發。或者,就是郭中州陳為滿想囤地。」
亓思齊本來已經喝了很多酒,馬蘇知道亓思齊只要見到馮喆心情就好,但是今晚她有些話必須當著亓思齊的面問馮喆:「如果我在武陵沒有堅持原則,你會怎麼樣?」
馬蘇沒有吭聲,亓思齊就叉開了話題,過了一會馬蘇忽然的說:「我聽人說你特不是東西。」
「思齊,作為朋友我說一句,如果有人根本沒將你當回事,你幹嘛將他當回事。」
馬蘇覺得自己很仔細?馮喆苦笑:「雖說稟性難移,但是人的有些屬性的確是後天環境給改變的,有些人本來性格開朗,可是經歷了打擊之後會變得內斂憂鬱。我怎麼能知道宿舍里竟然有一個女的在?那個宿舍除了我,床鋪基本上都用帘子將自己和外界分隔開了。難道我還一個個掀開看看裏面是不是有人成雙成對?就是地上的鞋,男生和女生不同,平時床前三雙五雙亂堆在一起的是家常便飯,我要是進門就在地上找有沒有能套住女人的三寸金蓮的東西,那我才是真的蔫壞不正常。」
「影響大了怕什麼,人人皆知這不正好證明了馬蘇的堅持?」
「那你這次來先找我了嗎?你什麼時候和我之間有過私人的事物?」
「對。」
亓思齊不想讓他再受窘,說:「馬蘇準備將關於武陵巡撫衙門的考證論文發表了,她在趕稿呢,我到時候給她發在日報上。」
馬蘇似乎很忙,桌上攤開著幾本磚頭一樣厚的書,她沒等馮喆找措辭就讓他約亓思齊,晚上三個人一起吃飯,有話到時候再說。
亓思齊咯咯的笑,點頭說:「就是,其實我早就想這麼說了,馬蘇,你告訴我,誰給你說這句話的?和*圖*書簡直就是英雄所見。」
亓思齊猛地伸手在馮喆肩上捶了一下:「那她要是沒堅持自己呢?」
「我是不想將火燒到馬蘇身上,可以小範圍的發,像你說的大張旗鼓會給她招來沒有必要的嫉恨。」馮喆又給自己到了一杯酒,說:「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們也是朋友,不信你問馬蘇。」
亓思齊插話:「到底怎麼了?那個趙楓林我可知道,馮喆怎麼他了?」
「我怎麼就是找馬蘇了?找馬蘇是工作,找你是私人事物,公私兼顧。」
馮喆問:「於是,她、包括趙楓林覺得我就是故意在整他們倆?」
將手機翻開,找到了春雁的號碼,可是好大一會卻沒人接,馮喆更加的悵然,而後再聯繫裘樟清,可是裘樟清卻不在嶺南。
亓思齊不明白了:「為什麼?」
馮喆為三人都斟了一杯酒,自己先一飲而盡,而後看著空酒杯說:「如果所有的專家學者連薄薄的地表下面厚厚的砂石都看不出來,如果不能據此推論出之所以有砂石是因為那兒曾經是河流的主道,如果不能據此得出砂石地是不能以此為基礎建造房屋的,如果他們連這個基本的常識都不能真切的表述清楚,那麼他們到底是什麼專家?是幹什麼的專家?」
「不是趙楓林說的,是其他人,她那時候和趙楓林戀愛,有一晚,你們宿舍沒人,結果她就在你們宿舍留宿了,而第二天是禮拜天,理論上你們宿舍的人都應該很晚才回校的,她要離開應該是很從容的,可是你那天去的很早,而且一進到宿舍里就不出來了,躺在床上就是不離開,她著急,趙楓林也沒轍,就這樣等了很久,你才離開,她才得以解脫。」
馮喆愣了一下又將被子攤開拉平了,亓思齊更笑的厲害,馮喆掩飾的將襯衣穿上,說:「其實我剛才根本沒睡著。」
馬蘇來的並不是很晚,她到時候馮喆和亓思齊已經在下面飯店包間里等著了,大家先開始吃飯,而後馮喆就說馬蘇要是有和-圖-書關於巡撫衙門的論文能不能先在小範圍內討論一下?
馮喆沒吭聲,馬蘇瞧瞧他執意要走,亓思齊更急了,喊馮喆:「你倒是說話啊,你怎麼馬蘇了?」
「害怕影響?就你會做人。你們武陵不是以前不想按照馬蘇的這個意見走嗎?」
「我想問一下:這些所謂的專家學者的職業素養在哪裡?他們天天以專家學者自居不覺得臉紅?他們的良心在哪裡?他們有良知嗎?」
但是到了社科院之後馬蘇卻很直接的說她現在沒時間。
亓思齊聽到了關於馮喆的往事,她追問馬蘇那個女孩是誰,馬蘇說你也不認識,馮喆故意的說:「反正不會是蘭若。」
「陳為滿不清楚?郭中州能不知道?囤地也要有人接盤。不管是誰,讓他搞不成他不就急了?再等等他自己就會跳出來,到時候再收拾他——那時候給你說不讓你去武陵,你非去,你就愛找不自在。」
但是馬蘇很快重新回到了位置上,亓思齊看著馮喆皺起了眉,等她過來,馮喆起身給她扶著座椅,亓思齊坐下忽然抓著將筷子給摔了:「馮喆你混蛋!到底怎麼回事?」
亓思齊聽著馮喆鼻音很重問你是不是感冒了,馮喆說我好好的沒事,亓思齊說你快被自己給睡死了,現在幾點你就睡覺,晚上準備幹嘛呢你?
「難道像這種人,不應該一網打盡?」
「不管在學校還是出了學校,有就是有。」
馬蘇聽了站起身就走,嘴上淡淡的說:「謝謝你請我吃飯。」
馮喆想都沒想說:「因為我愛在至真喝粥。」
「是。」
「那隻能說你還沒我理解、了解馬蘇。」
古人有尋隱者不遇,如今自己是尋人者,也不遇。
馮喆說你是精鋼,而後不想吵嘴連忙說了自己所在的房間,亓思齊問:「你怎麼就那麼愛去至真?」
思來想去的,馮喆到了至真登記了房間,而後再次打了春雁的電話,還是沒人接,藉著訂包間詢問,飯店的回答是春雁已經離職,不在至真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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