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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稟也清楚，這間屋子裡的陣法，不能輕易示人。

……

「這一覺，睡得夠舒服吧。」蘇白看著和尚，拿出一根煙，在指尖抖了抖，「你也就當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胖子此時正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應該是在畫符，這些天除了吃飯時出來一下，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里。

男子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掌心，高喊道：

走到和尚的卧室里，看著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和尚，蘇白嘆了口氣，伸手，將窗帘拉開，將窗子也打開一點，讓這裏的空氣稍微流通一下。

小傢伙剛剛捧著平板看動畫片，現在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小孩子就是這樣，玩時玩得很厲害，困也就困得很快。

我帶著諷刺而憤怒的笑容抹去一切偽君子的可怕學說！

「找點話題，不想冷場，太尷尬。」

我質疑一切。當我面對你們最傲慢的道德教條的可惡一面時，我用熾熱的不屑寫道：瞧瞧看，全是欺騙！

來到我身邊，啊！爾等挑戰死亡的，這個世界，都歸於爾等，永久地保有它！」

「還植物著。」

「B格不能當飯吃。」解稟回答道。

現在，一晃，也將近兩年時間了。

我逼視你們畏懼的耶和華那對玻璃似的眼，毅然挑戰他；我舉起一把巨斧，劈開他蟲蝕過的髑髏！

而目標，就是明天晚上的那個火車站，

兩個大男人，在大白天，互相用這樣子的方式恭維，確實是挺耳目一新的。

下方，二十幾個將自己全身包裹在黑色衣服里的信徒ｍ.hｅｔuboｏｋ•coｍ.ｃoｍ紛紛從衣服里取出了砍刀，一起割破了自己的掌心，讓自己的鮮血滴落下來。

絕不是藏著什麼香料在衣服里，而是這貨的體香。

放下了手中的書，輕輕揉捏放鬆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蘇白從椅子上站起來。

「可以。」蘇白點點頭。

「火車站，你是要去的吧。」解稟一邊走一邊說道。

蘇白用的是「好看」兩個字，而不是「帥」這兩個字。

「明日傍晚，在火車站，我們將為撒旦奉上我們準備好的祭品，車站裡的遊客，將成為我們送給撒旦的禮物。

「蒼白的謊言欺騙不了我，沉悶的教條束縛不了我！

「那是因為上次我嫌棄你的煙太低檔次，為了你的面子，找了個借口而已。」

端起茶几上的咖啡，喝了一口，蘇白現在已經習慣喝這種速溶咖啡了，對於那種物質上的享受，似乎已經距離自己越來越遠，只是偶爾，會稍微懷念一下，但懷念所牽扯出來的其他事情則讓蘇白不是很舒服，所以，更多的時候，連懷念都懶得去做了。

和尚還是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但誰都清楚，快了，真的快了。

強大的入侵之下，我舉起強者的權威！

蘇白坐在客廳里看著書，這是一本即使在歐美也屬於禁書的一類出版物，裏面詳細講解著各種殺人手法以及帶著蠱惑性質的宗教類語言。

冬天的下午，略帶著蕭索的氣息，光禿荒涼的田埂，兩個男子肩並肩漫步而行。

「我們需要證明和圖書自己對撒旦的忠誠，撒旦也需要看見我們的虔誠！」

蘇白和胖子最近沒事兒時就喜歡在和尚屋子裡溜溜彎，停留一下。

「不請我進去坐坐么？」解稟問道，「或者，我們出去走走。」

「有人來了么。」

不是說屋子裡有什麼怪味道，正常人躺在一個屋子裡一動不動，屋子裡肯定會有那種難聞的味道，但是和尚不一樣，這貨躺在這裏，身上竟然還散發著一種檀香。

「好，出去走走。」蘇白將鐵門關上，和解稟並肩，兩個人向另一側的田野走去。

「呵呵。」蘇白笑了笑，看著解稟，「以前倒是沒發現你這麼好看。」

這是那位殭屍男孩送給蘇白的禮物，是快遞到蘇白這裏的。

嗯，挺好聞的。

蘇白將香煙點燃，絲毫不顧及這裡是病人的卧室，反正跟和尚身上的體香比起來，毛毛雨啦。

一個戴著魔鬼面具的男子舉著手中的書高昂著朗誦著，在他下方，有一群身穿著黑色衣服的信徒正在匍匐和禱告著。

一念至此，蘇白看見吉祥忽然從沙發旁的地毯上坐了起來，對著門外，尾巴微微豎起。

儀式結束，面具男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一張東方人面孔的臉，其餘信徒也紛紛換回了自己的衣服，一個個也都是東方人面孔，他們在現實生活中就是一個個普通人，但是在這裏，他們是對魔鬼最忠誠的信徒，並且，他們決定仿照那些極端宗教做一件大事來宣布他們的存在。

「你說的這不是廢話么。」蘇白遞給和_圖_書了解稟一根煙，解稟搖頭拒絕。

距離廣播復播的時間越來越近了，而那輛火車，還遲遲沒有到來。

幻想著，明天全國，不，全世界都會因為他們所做的事情而震驚！

有時候，蘇白倒是挺佩服這胖子的，別看三百斤，但人真的有料，在聽眾里，真的算是博才多藝了。

我摒棄一切無法帶來實際勝利與快樂的規矩。

「還記得上次你在停車場里拿到的靈草么。」

「為了撒旦！」面具男子高呼道！

搖了搖頭，拋去了腦子裡的這些雜念，蘇白倒是沒多少觸動和想法，譬如整天在秦皇島開計程車的秦楊，譬如以收集藝術照和懲惡揚善的殭屍男孩，蘇白忽然覺得自己不是那麼孤單，

今天，上海的氣溫已經到了零度以下，路邊水窪處也結了冰，蕭索的空氣和這個城市蓬勃的人氣形成了明顯的衝突；

這是一群信奉魔鬼的人，一群信奉地獄的人。

「你那兩個朋友，是不是還沒醒來。」解稟問道。

蘇白沒有從微信上去問他是否有意願也去火車站那裡等機會，因為雙方的相識以及相遇，是以一種偏僻到兩個人才能讀懂的藝術美為媒介，那就盡量將這種純粹地關係繼續保持下去吧。

吉祥匍匐在沙發下，當蘇白從它身邊走過時，頭也不抬，這貓自從上次蘇白跟它攤牌了之後，對蘇白變得更加地不理不睬，高冷范兒擺得十足。

忠誠于地獄的你們，告訴我，你們已經興奮了么！」

這時候，蘇白感覺自己是殯儀館的守夜人和-圖-書，空蕩蕩的大房子里，躺著兩個動都不動的人。

「為了撒旦！」

蘇白抽出了一張濕巾，擦了擦手，然後走到客廳玄關處，打開了屋門，院子里，並沒有人，再向外走，打開了外面的鐵門。

唯一站著的面具男子將手中的書放下來，拿起身邊的一隻匕首，刺入自己的掌心之中，看著自己的鮮血一滴滴流出，他的眼裡，閃爍著的是興奮的光芒。

只不過，這個城市再熱鬧，這個家裡，也是一向的平靜。

吉祥找了一條小毛毯蓋在了小傢伙的身上，在旁邊守著他。

禱告結束，但是信徒們都沒有站起來，

看那十字架吧，它代表什麼？一個黯淡無光的弱者吊在樹上。

蘇白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和尚是在自己去九寨溝自駕游的途中，和尚開這個麵包車，裏面有一家三口即將屍變的屍體。

他們不敢拿著武器去面對軍區機關和政府機關，但是他們敢拿著砍刀去面對手無寸鐵的普通百姓，

似乎自己平時在家時，就陪著兒子，有點像是退休人員在頤養天年的樣子。

這些人一想到明天在火車站裡的乘客在他們砍刀下瑟瑟發抖慘叫連連的畫面，

「資深者裏面，你應該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吧，你還擔心什麼？」

比如，解稟和他的老闆，居然還在開著遊戲公司。

「如果他們手中有那些高級聽眾故意留下的東西，我還真沒什麼十足的把握。」解稟實話實說道，然後，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金屬煙盒，從裏面取出了一根煙，咬在了嘴裏。和圖書

「你也很美。」解稟看著蘇白微笑著回答道。

和尚跟嘉措兩個人躺在床上沒辦法起來動暫且不提，看著胖子還這麼努力，蘇白忽然覺得自己最近是不是有點太頹廢了？

「好久不見。」屋外，站著一個西裝筆挺的青年，戴著金絲框眼鏡，站在那裡，身材很是挺拔。

蘇白自己點燃，吐出一口煙圈，道：「怎麼，你也是來拉幫派的，我本來還以為以你的B格應該不屑於做這種事。」

「不是。」解稟否認道，「事實上，那種級別的草藥，我也沒有多少，而且，他們傷勢太重，靈魂和法身都受創嚴重，不比你上次只是單純的身體受到傷害那麼簡單，所以靠靈草想要蘇醒都是一個未知數，至於如果運氣好蘇醒了，也沒什麼實力，也沒辦法參加這次的事。」

在和尚卧室里抽了根煙，蘇白走了出來，站在另一個卧室門口，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嘉措。

日後相見時，該拼就拼，該殺就殺，就像是兩個陌生人一樣，沒有絲毫的芥蒂和猶豫，這才是最適合兩個人的相處模式。

「為了撒旦！」

「記得。」蘇白看著解稟，「你是開草藥鋪子的么，那種東西對於你來說是路邊的大白菜，想要多少就拔多少？」

「記得你上次和我說過你不抽煙的。」蘇白問道。

「為了撒旦！」

一個個都忍不住地興奮起來，

確實有不少聽眾在現實世界里也是不懈努力想方設法地提升自己，但是也有很多在現實世界里有著自己獨特的怪癖。

「那你跟我說這些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