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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裝傻、藤浩博可就不樂意了。「別裝了！這事兒鬧的都滿城皆知了，難不成你覺得我會問你們公司經營狀況不成？」

藤浩博指了指趙亮可就綳不住了。「告訴你說啊，那姓翁的是真有錢，不過他沒發財之前可真還就有耍賴的習慣，姓翁的可不是個善茬，你記得提醒一下小付，別給那姓翁的給陰了……」

見趙亮那表情突然間就變得奇怪了起來，藤浩博眨了眨眼可就猜到了原因，哭笑不得的從抽屜里拿出了張燙金的大紅喜帖拍到了他面前。「瞎想什麼呢？我國慶結婚！你記得將我這喜帖給捎回去！他跟他姐沒親緣關係我會查不到？你當我是幹嘛的？」

趙亮心說這種話也就你能說了，不過「他姐」難不成指的是劉美佳？劉美佳出國可有好幾年了，難不成他到現在都不知道劉美佳跟付正義沒親緣關係嗎？

這種話題、趙亮可連應承的念頭都升不起來，訕訕的將喜帖仔細的收好、可就趕忙告辭。

「可你跟著小付的時間不短了吧？」藤浩博有些奇怪，扒著手指想了想才說。「三年半！你來這邊負責這一攤的時間可已經有三年半了！小付今年才剛剛大學畢業，你怎麼也算是跟著他的老人了，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你不介意了？」

繞著那大樹轉了兩圈藏到了王丹楓的身後，見李雪瑤咬牙切齒的不追她了、米莎莎這才一臉的得意的道。「這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爸說的和圖書，女孩子要是不伶牙俐齒點、在外面是要吃虧的……」

被攆出門的趙亮進了出入境管理局，見辦證大廳里人滿為患、連擠都擠不進去，正琢磨著該怎麼找人呢，早就已經辦完事情、站在樹蔭下等著他的包文嫻跟王丹楓就趕緊帶著各自女兒過來，問他為什麼是連出國護照也都給一起辦了？

趙亮心想我哪兒知道為什麼啊，嗯嗯啊啊的也不敢亂說，藉著這十點鐘的太陽烤的馬路上的瀝青都軟了、可就趕緊讓她們回樹蔭下面待著、自己去取車。

將趙亮給攆走了，藤浩博關上門坐了下來之後可就無心公務了。

見趙亮帶著兩個高中生模樣的女孩、引領著兩個中年婦女進來了，藤浩博擺了擺手示意先坐一下，繼續打完了電話、這才從辦公桌後面走了出來，問東西都帶來了沒有？

「不能吧？過去了的已經過去了，現在可是經濟發展當頭的，再不會有以前那什麼階級鬥爭為綱、綱舉目張的說法了，」王丹楓說到這裏見包文嫻臉色依然難看，因為也知道她們家的情況，便挽著包文嫻的胳膊說。「文嫻啊，別擔心啊！年代不一樣了、風氣也不一樣了，她爸還鼓勵她多看看這些的，說是什麼忘了歷史就意味著背叛，我倒是覺得莎莎看這些東西的時候就是當是看小說故事、當是天方夜譚的，估計也是覺得裏面的一些遣詞造句有趣、這才會記住的……」

「還和_圖_書『而已』吶？要不是『而已』是不是還準備再鬧大點兒？小付知不知道這賭博是違法的啊？幾百萬的賭注、兩千萬的賭金吶，擱哪兒都是特大案件了！」

見趙亮一臉的為難，藤浩博倒是也能明白其中的道理，站起身便往辦公桌那邊走。「得，那不難為你了，剛才進來的那個梳著雙馬尾的高中生就是跟著小付一起去體彩中心領獎的李雪瑤吧？」

「嘿呦！還跟我談起法律來了呀？你可知道，這種口頭上的打賭是不受法律保護的，姓翁的要是不認賬、小付可也是拿人家沒轍的！」

「小付這眼力倒是真不錯，不過跟他姐倒是完全不同的類型，這個一看就是那種文靜、但極有主張的，可不是那種容易被忽悠的……」

「誰知道啊！」見女兒掙脫了李雪瑤的手、衝到了大太陽地里在挑釁著，王丹楓哭笑不得的說。「可能是偷看了他爸寫的那些關於知青生活的文稿吧？從裏面看到了些似是而非的東西，考試之前還纏著她爸、要看她爸藏著的那些禁書呢……」

「不能！我都看了網上的那些帖子了，那姓翁的當時說自己是一口唾沫一個釘的，還宣稱自己是滬市的首富，耍賴這種事兒干不出來！」

「成了，你們直接去那邊一樓的辦事大廳，我安排了人在那邊等你們的……」

見趙亮就這麼跑了，米媽王丹楓站回到樹蔭下可就感慨了起來。「哎呦，來之前我還以為要擠出一hｔtps://wｗw.hｅｔｕｂｏok.ｃom.coｍ身大汗、忙到中午才能結束的呢，怎麼前後不到十分鐘就拿到回執了呀？」

「嗨！才不怕這個呢！你沒見網路上當天晚上那些帖子就給刪了嘛，千度網也是做搜索的，直到今天那主頁都還打不開呢……」

「瞧你這嚇的熊樣？大剛可比你穩重多了，要是他還在這邊的話、一準的不會臉上給帶出來，你呀多跟他學學，現在這世道可不比幾年前那樣了，大家都忙著找錢、做生意、拉關係的，只要能賺錢、什麼都肯干，小付這人不錯，這幾年生意做大了、可歪門邪道是連點邊兒都沒沾過的，之前扶人做好事兒的高中生反遭了訛詐那事兒、他反擊的是真漂亮、太讓人出氣了！我老婆一直想要見見他呢！對了，你回去記得跟小付說，要是他姐劉美佳那時候在這邊的話也幫我請一下……」

「哎，其實吧就是那個姓翁的太囂張跋扈了些，所以就打了個賭而已……」

當年那個被他驚為天人般的漂亮女孩，沒想到出國沒多久就搖身一變、成了美國一家銀行的董事長，還是個什麼證券公司的首席執行官，自己在鴻口花園派出所駐點兒的時候還想著要追求人家呢，幸好膽量有限、沒真的去行動，不然可就丟臉丟大發了……

「媽！你也不想想人家付老師那是什麼身份，億萬富翁啊！辦證這種小事兒、還不是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的芝麻綠豆大點兒的小事兒？再說了，你也不看看是m.ｈｅtｕｂｏｏｋ•cｏｍ•cｏｍ付老師這是幫誰在辦事兒！一個是未過門的媳婦兒、一個未來的丈母娘，他敢不盡心儘力啊……」

「滾犢子！也不看看我身上穿的是什麼！還真以為能瞞我這麼多年啊？」

等她們都出去了，藤浩博可就將趙亮給截了下來，將辦公室的門給關上便笑著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注意到趙亮的車停在路邊、兩個女孩都已經鑽進車裡涼快去了，包文嫻長嘆了口氣，邊往那邊走邊說道。「紅旗他們一家都是吃了大苦頭的，在家裡我是提都不敢提這些個的，唯恐又勾起他的那些回憶。你算是運氣好、沒被趕下去，可你家兆偉吃的苦頭難道少了？我倒是覺得你該勸勸他、趁著這個機也去香港看一看、走一走，看看人家那邊這幾十年的變化，不然就跟我家那口子一樣，總是憋著那股氣、怎麼都放不下……」

見包文嫻趕忙去翻包，打過電話到出入境管理局問過情況的米媽王丹楓便小心翼翼的問道。「除了身份證、戶口本，還需要什麼不？」

王丹楓愣住了，包文嫻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呀！丹楓啊，她在家都看什麼亂七八糟的書啊？怎麼這種話都冒出來了？」

藤浩博板起臉這麼一說，反倒是讓趙亮放鬆了下來。「拉倒吧，這可跟你們公安局抓賭兩碼事兒！不以盈利為目的、那就不算是賭博，法律常識我還是懂點的，你蒙不了我的……」

包文嫻臉色一變。「哎呦！雖說都過去二十多和-圖-書年了，可咱們都是經歷過那段歷史的，可不敢讓她們這一代再去看那些東西！她年齡小沒什麼鑒別能力的，現在這互聯網又發達、想說什麼就敢說什麼了，萬一惹出事兒來那可就是塌天的禍事了！」

米媽邊數落著可就讓到了一邊，被李雪瑤一把扯住的米莎莎可就氣的嚷嚷了起來。「王丹楓！你是不是我親媽呀？幫你家閨女擋著點都不成，擱在過去你這就叫背叛！是要被五花大綁、拎道台上戴上高帽子、接受革命小將們批鬥的……」

趙亮遞了根煙過去。「什麼怎麼回事？」

見他坐下來還遞了根煙過來，趙亮可就苦著臉遞了個火兒。「藤處，這事兒我可真不知道！我知道的大多都是網路上看來的，我管的這一攤跟唯知那邊關係不大的……」

「哎，趙亮！這事兒我也是真的覺得挺稀奇的，貼吧裏面的帖子刪了我能理解，國內的那些個新聞網站都撤掉了這個新聞我也能猜出原因，可千度網是燕京那邊的，小付怎麼有這麼大的本事、搞的千度網當現在都被封著的？你給我說道、說道……」

「藤處，我是真不知道啊！這事兒正義發了老大的火兒，就算我有辦法打聽到道點情況、可也不能去打聽啊……」

「是，就她……」

「還伶牙俐齒呢，就你這點本事頂多算是貧嘴！」

李雪瑤氣的去擰她的嘴、包文嫻也是被她這話給說的哭笑不得了。「你呀你呀！你這張嘴怎麼就這麼損啊？你爸你媽可都沒你這麼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