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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場里倒吸涼氣的聲響此起彼伏，付正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才說了下去。「因為日子不太好、所以也就沒有公開宣傳，不過我真正想要說的、並非是誇耀唯知電腦的產銷量，而是想要告訴大家，這其中有一百多萬台電腦都是屬於尖峰網路會所的，全國兩千多家連鎖網吧，為培養屬於我們自己的技術型人才做出了卓越貢獻，同時這也意味著如果唯知技術介入殺毒軟體這個行業，那麼尖峰網路會所的電腦肯定是不會再安裝國內任何一個殺毒軟體廠商的軟體了，我想這一點，在座的都能夠理解吧？」

想到這裏、金絲邊眼鏡也不由得軟了下來。「付董事長啊，無論是作為公司、還是我個人，又或者是國內殺毒軟體這個行業，可都經不起這樣的衝擊啊，一旦唯知技術真的這麼幹了，用『哀鴻遍野』形容都不為過的呀……」

金絲邊眼鏡喵瞄了一眼主席台上的那些領導，挺起胸膛很是豪氣的道。「對！而且這不是什麼夢m.hetubook.com.com不切實際的幻想，而是肯定會實現的！」

有徹底懵了的，有質疑，有詰問的，還有破口大罵的，有個殺毒軟體廠商的代表終於搶到了話筒、跳到了桌子上怒不可遏的吼了起來。「你以為你是誰呀？你的公司是很大、很強、也很有影響力了，可殺毒軟體行業已經發展了二十余年，國內第一款殺毒軟體問世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

金絲邊眼鏡皺起了眉頭，他不是特別能明白對方這個問題想要表達什麼，猶豫了下這才點了點頭。「對！現在正是百花齊放的時期！」

「可、可即便是唯知技術需要內部消化，你也不能去讓殺毒軟體變成是永久免費的吧？」

一個戴金絲邊眼鏡的人也終於拿到了話筒，他清了清嗓子、平心靜氣的道。「付董事長，你知道目前國內殺毒軟體行業為維護國家互聯網安全、為保障個人電腦正常運行付出了多少代價、取得了多少卓越的成績嗎？你知道hｔtps://m•ｈｅｔuboｏｋ•ｃoｍ•ｃｏｍ國內殺毒軟體行業每年上繳的利稅有多少，整個行業養活了多少的員工、又解決了多少人的就業嗎？還有，你明白殺毒軟體行業是一個技術積累、是一個需要技術儲備、需要長時間不斷研發和更新病毒庫才能夠獲得用戶信賴、取得微薄利潤的行業嗎？即便你已經成為了內地首富、已經非常有錢了，可你也不能這樣胡作非為吧？就因為對某個人有意見，你就憑藉著你公司資金的充裕就隨意抹殺殺毒軟體行業的功勞、絕了殺毒軟體行業成長和發展的路吧？」

金絲邊眼鏡磕磕巴巴的詰問，讓台下殺毒軟體公司的代表們也都聒噪了起來。

「二十余年的發展，都依然還處於窩裡橫的程度，」付正義一臉的惋惜，搖了搖頭這才接著道。「可憐！可悲！還特別的可恨啊！你是不是覺得這個行業發展了二十余年、已經變成了行業里的老資格、元老了，於是這個行業也就該心滿意足的沉浸在過去的輝煌之中，hetubook.com.com即不思進取、還認為是理所當然？告訴你爸，這樣的想法不但是錯誤的、還是危險的，不要覺得整個行業都躺在功勞簿上睡大覺了，越是洋洋得意、越是不願意聽不同的意見，越是覺得只要敢指責你們的、就都是罪大惡極、可殺不可赦的，這個行業距離全面彭崩潰也就不遠了……」

金絲邊眼鏡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道。「你、你這是在搞壟斷！這是無恥且卑鄙的，這是人為的在設置行業壁壘，這是不公平也是不正常的……」

短暫的沉寂之後，會場里便猶如是冰水滴進了熱油鍋一樣，徹底炸了。

「有二十余年了嗎？這個我還真的沒有仔細的研究過，」付正義坐了下來，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方可就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不過既然這個行業已經發展了二十余年了，豈不是更說明這個行業已經是死水一潭、需要重新整頓了嗎？」

站在桌上的人氣的臉色發紫，他指著坐在主席台上的付正義手指哆嗦著、卻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ｈttps://ｍ.hｅtｕbooｋ•com•cｏｍ反駁。

「整頓？你憑什麼啊？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殺毒軟體行業是純粹的高科技行業！你以為招些漂亮女人就能去開發、就能興風作浪、就能胡作非為了？」

「唯知電腦的第兩百萬台整機，是在愚人節那天下線的……」

付正義指著鄒宏偉道。「他剛才不是說過了嗎，在法律法規還未曾健全的當下，只要不違法、豈不是什麼都可以去做？又或者說你覺得唯知技術好欺負，自己公司的產品不使用、不去安裝，反倒是需要安裝那些需要付費的國產殺毒軟體？」

想想也是，原本用戶們需要按月或者是以包年方式購買的殺毒軟體，若是有公司突然說會「永久免費」供用戶使用，那需要通過收費才能夠存活下來的殺毒軟體公司，豈不是只有關門大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付正義指了指還拿著話筒的鄒宏偉，笑了起來。「不想讓唯知技術介入這個行業，很簡單的啊！你們只要能搞定他就OK了……」

聽懂了他在說些什麼的，明白他做除和-圖-書了什麼樣的決定的主辦方領導們，無不大驚失色，進而開始了交頭接耳、展開了探討。

「你斷章取義的能力很不錯！」付正義衝著對方豎起了大拇指，舒了口氣這才笑著道。「我想問一個問題，還請你不吝賜教。目前國內大大小小的殺毒軟體公司有數十家，行業內部都在說目前進入了戰國時期、是需要攻城拔寨、需要付出更多營銷費用和努力才可以活下來的時期，而且生存遠比成長和壯大來的重要，是不是這樣的？」

「資源是有限的，客戶也是有限的，」說到這裏見對方想要開口反駁了，付正義抬起手向下壓了壓。「我知道你想說隨著經濟的發展、技術的進步，個人電腦會大量的普及，甚至是會走進普通人家成為跟電視機、電冰箱一樣的家用電器，所以市場容量是不斷擴大的、客戶數量也是在不斷在提升的，因此殺毒軟體的春天還遠未到來，對不對？」

台下的參會者無不嘩然，尤以那些殺毒軟體公司之中實力不強、行業地位不高的參會代表們的反應最為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