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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正義將他抬起的手給按了下去，笑眯眯的繼續道。「哦，我還忘了一件事兒，您說您是南河省作協的主席，還有著那麼多的頭銜，那你是否能提供出相關的文件、證明你就是南河省作協的主席丁海毅、證明你就擁有那麼多的頭銜呢？」

張燕轉過臉將目光投向了佟甜甜，見她毫不猶豫的點頭、也就衝著李嫻雲狠狠的點了點頭。

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愧疚不已的張燕越發的不敢抬頭了。

銀髮老太太一愣，但跟著表情可就變得慈祥了起來，抓起張燕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輕拍著道。「哎，我也沒想那麼早就退下來啊，可年齡到底是大了，不服老不行啊……」

「請證明啊！你說你是代表十多個省作協過來的，那些個省作協出具的授權你可以代表他們正式文件啊，這玩意兒你不拿出來給我看、我怎麼能知道你就能代表那麼多個省的作協，跑到這兒來跟說三道四的呢？」

被ｗｗw.hｅｔｕbｏｏｋ.ｃoｍ.ｃｏｍ保安們圍在了中間，可無論是那滿頭白髮的老頭、還是那滿頭銀髮的老太太，渾然沒有半點的驚慌，反倒是一個個義憤填膺、氣的臉都白了、嘴唇也都哆嗦了起來。

「是啊！我當然是在懷疑！」付正義正色道。「要是你拿不出證明來，我怎麼能知道你沒說謊啊？」

「成！我也不管你到底是什麼職務，不過只要你說話能算數就成！」丁海毅捲起了袖子，從兜里掏出個起了毛邊的舊筆記本翻開。「吶！我可是代表了十多個省作協過來的，對你們這個什麼打著什麼『讀書』的幌子、專門坑害強少年們不學好的網站提起嚴正抗議的！我們的要求是你們網站必須去作協進行報備、以後也必須接受作協的日常管理、所有文章都需要經過我們作協的審定才可以發表！對於那些烏七八糟、胡說八道的小說需要立即予以全部封殺，即便是你和*圖*書們真的想要搞什麼原創網路文學徵文，那也需要首先向當地作協、向上級主管部門提出申請，被批准了你們才能搞，不然可就是瞎搞、胡搞……」

丁海毅一臉的自得，冷哼了一聲便譏諷道。「你不認識漢字？」

付正義樂了，伸出手道。「那拿出來吧！」

十分鐘！

前一刻還覺得自己受了委屈、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的張燕，此時卻是一個箭步來到了那銀髮老太太的面前，伸出手卻又覺得不妥、趕忙縮了回來。「您、您就是李嫻雲？您就是文學院的老院長？」

丁海毅的臉紅的發紫了，怒目圓瞪、抬起再一次指著付正義，嘴唇哆嗦著道。「你、你、你說什麼？你在懷疑我的身份？」

老頭的說辭、驚得大廈的保安們慌不迭的退出了小會議室，而衝進來將兩邊的人給隔開的保安隊長是面如土色、卻沒地方可逃，拎在手裡的那橡膠棍便仿如是變成了滾燙的烙鐵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般，啪的一聲掉落在了地上，骨碌碌的滾進了沙發裏面。

見李嫻雲瞪了他一眼、丁海毅可就訕訕的轉過臉又盯著付正義和佟甜甜。「說！你們倆到底誰是這兒的負責人？有膽兒坐壞事、沒膽兒承認嗎？站出來！趕緊站出來！今天這事兒不掰扯個清楚，沒個完的……」

見他一臉的輕蔑、丁海毅急了眼。「鼓什麼掌、起什麼哄呢？你誰呀？不是這兒的管事兒的，出去！」

足足十分鐘！

見他很是年輕、李嫻雲便拽著張燕問道。「他說了真能算數嗎？」

「哎呀！原來您就是文學院的院長啊？我就是衝著您會授課才報考想要讀研的，可是我考上了、您卻已經退休了，知道這事兒的時候我哭了一晚上呢……」

仿如是犯了錯的小女孩、張燕手足無措、耷拉著頭小聲道。「我、我只是這裏的編輯……」

佟甜甜鬆開了攥著他襯衫的那隻手，正準備承認自己是這裏的負https://m.hetubook.com.com責人呢，付正義卻站了起來、啪啪啪的鼓起了掌來。

「拿出什麼來？」丁海毅被問的懵了，猶猶豫豫的便將兜里的工作證給拿了出來，不過卻沒遞給付正義、而是捏在手裡有些奇怪的又問了一遍。「你讓我拿什麼出來？」

老頭一口氣罵完、見滿臉橫肉的保安隊長似乎被鎮住了、可就得意洋洋的指著那滿頭銀髮的老太太說。「告訴你，這位是燕大文學院的老院長、博士生導師李嫻雲女士，她是享受國務院津貼的知名專家，你想幹嘛？你想幹嘛……」

將保安們給鎮住的那老頭丁海毅瞪起了眼。「你不是這兒的負責人？」

這種老傢伙還真的少見哎！

「不好意思啊，我是唯知技術派過來視察工作的，這邊的事兒我都能說了算，」付正義給佟甜甜使了個別擔心的眼神，繞過會議桌來到丁海毅的面前可就指著自己道。「有什麼事兒跟我說吧！」

「對！我就是李嫻雲！」

丁海毅的臉騰地紅了https://m.hetubook.com.com，指著付正義想要反駁、可嘴唇哆嗦著卻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

付正義不時的看著時間，直到對方終於全部說完了這才舒了口氣，接過對方遞過來的那張精美的名片看了看才道。「南河作協主席，著名作家，現代派詩人、散文家、評論家、《碧池》雜誌的榮譽總編，丁海毅？」

老頭從兜里掏出個紅本本、杵到了那保安隊長的眼前、跺著腳的怒吼了起來。「混賬！混賬！你想幹什麼？啊？你想幹什麼？看清楚、看清楚點！我是南河作協的主席丁海毅！我是著名作家！作家！懂不懂？」

說到這裏李嫻雲又嘆了口氣，一臉痛惜的瞅著張燕道。「你呀你呀，既然都考了研、怎麼就不能在學術方面發展呢？年輕人可不能耐不住性子啊，你看看你現在？你都幹了什麼呀？搞這烏七八糟的網路小說也就罷了，怎麼還敢堂而皇之的搞什麼第一屆原創網路文學徵文？你知不知道性質有多麼的惡劣、多讓我們這些老作家們痛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