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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首富又怎樣？

「安啦、安啦，你是誰呀？你可是全球首富的女朋友、是不需要考慮求職、未來工作的幸福女人啊，論文算什麼？趕上兩三個通宵也就搞定了的，不用這麼擔心的啦，先考慮一下聖誕節該怎麼嗨、才是正確的……」

夜間降下的一場大雪，讓紐約州的交通又出現了阻塞。

「憑什麼呀？你放棄？那女人巴不得你放棄呢！你沒見她都登上了時代周刊的封面，訪談的時候還說什麼喜歡家庭、喜歡孩子、喜歡悠閑的生活，身價那麼高了還說什麼從未想過會擁有這麼多的財富，真的是令人作嘔！我可告訴你說啊，這可不是什麼玩笑話，那女人就是說給他聽、說給你聽的！你可千萬不能退縮，一定要勇往直前……」

她覺得自己的心情就因為他的這句話而開朗了起來，之前心裏的那些陰霾和糾結、也似乎沒有想象的那麼嚴重了，叮囑他一定要注意身體也就邁著輕快的和圖書步伐回去繼續聽課。

米莎莎有些愕然，可問題脫口而出之後、也就突然間醒悟了過來，劉美佳的佳美銀行可不就是從灣區發展起來的？好像劉美佳在灣區有一個佔地面積格外廣闊的莊園，如果說付正義來美國去了灣區，即便是因為公務、那顯然跟劉美佳在一起的概率也是極大的。

也許普通一些、更能讓自己安心和滿足的吧？

見李雪瑤的臉色黯了下去，米莎莎立刻就察覺到自己之前說的話有些不妥，趕忙岔開了話題。「哎？他不是說今年的聖誕節會陪你的嗎？怎麼還沒有過來呀？」

知道她在擔心什麼，米莎莎的安慰一如既往的無厘頭，李雪瑤苦笑著搖了搖頭，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還是不由得嘆了口氣。

「終歸是比在巴黎見到的機會大，在那邊七年就只有兩次白色的聖誕節，紐約這邊年年有大雪，就是苦了那些流浪漢們了。」米莎莎咕噥和圖書著挽住了李雪瑤的胳膊，小心翼翼在雪地上走著、顯然對於昨天托馬斯送給她的雪地靴格外的珍惜。

從爭執不休的會議室里出來，柯雅媛見他正在將手機塞進口袋裡便走過去彙報道。「BOSS，那邊還是死守著不肯讓步。去年在次貸危機爆發之後他面臨著員工辭職、公司即將倒閉的雙重打擊都熬過去了，所以也就堅持認為這一次危機還是能熬過去的，他有房產、有私人飛機、還有麥克拉倫F1跑車可以出售，並且說能夠通過公司抵押的方式獲取貸款周轉……」

知道自己性子有些倔，骨子的不服輸也讓李雪瑤從不去抱怨什麼，但這學期的論文還卻真的是沒什麼頭緒，因此面對米莎莎的輕鬆和愜意、她也就越發的感慨了。

博士生的日子，遠比讀研的時候要辛苦，雖然課程並不緊張、但實際上要看的書特別多，尤其是類似於自己這種跨專業的，從頭學起的那種茫然和恐慌m.ｈetｕbooｋ•ｃｏm.ｃｏｍ，讓李雪瑤有些被課業壓的喘不上氣來，因此也就格外羡慕米莎莎這樣從一而終的，想必一旦她獲得了經濟學博士的學位，前途就會是一片光明了。

米莎莎的口無遮攔、讓李雪瑤唯有苦笑。「別這麼說啊，劉美佳跟他認識的更早、而且還有了一兒一女，說實在的要不是他堅持，我都想要放棄了……」

「哎呀！他是全球首富嘛，公務繁忙那是肯定的，要是想要去見那個女人、又哪裡還需要特意去灣區啊？一個電話安排好了、就算是在南極那女人也會提前過去等著的……」

「這次過來是談注資的，快的話我估計還要個兩三天、慢的話平安夜那天一定能趕到的……」

「通俗點的話用幸災樂禍來形容這種心理，應該是沒錯的吧？」

聽見從街上傳來的那些汽車鳴笛聲，相伴著走出宿舍的李雪瑤和米莎莎相視而笑。

好不容易將義憤填膺的米莎莎給攆去上課了，李雪瑤和_圖_書進了大禮堂找到位置坐了下來，老教授在公開課上講了些什麼、她是真的聽不進去，忍不住在休息的時候撥通了他的電話，詢問他大概什麼時候會過來？

談判已經進入到了攻堅階段，諸如裏面那樣的爭吵也已經成為了常態，付正義出來接電話也是想著緩解一下裏面緊張的氣氛，因此也就奇怪道。「難道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都不肯出讓？」

抬起手接住了從天而降的那些雪花，那冰涼的觸感讓李雪瑤的唇角微微揚起。「這裏的聖誕節看來會是白色的呢……」

「他在帕羅奧多。」

「幸福有的時候就是看別人倒霉，這不能說是陰暗心理的外在表現，在某些時候應該說是自我安慰、更是種心理暗示，例如……」

「沒事兒，一個優秀企業家在末日突然降臨的那個時刻、卻依然還可以保持著理智和理性，這是很不容易的，我跟你提過這傢伙的，他是夢想家更是孤獨且頑固的前行者，也許他現在沒和圖書有喬布斯那麼的耀眼和光芒萬丈，但他註定是不會平凡的，所以我才會親自過來充當救火員，這算不算是陰暗心理的外在表現？」

「不肯的！更何況太空探索公司涉及到了軍事用途，即便是以佳美銀行作為注資主體，美國國防部、商務部也是會有想法的，最終獲批的概率實在是太小了……」

「灣區的帕羅奧多？他不是兩周前就來美國了嗎？怎麼會……」

電話那邊似乎還有人在爭辯，語速極快、聲音也很大，李雪瑤猜到他要麼是在開會、要麼就是在談判現場，因此也就有些愧疚的趕忙道歉。「對、對不起啊，我不該在這時候打擾你的……」

透過辦公室的寬幅玻璃，付正義沉思了片刻便道。「特斯拉項目明確一些，但太空探索公司的前景可以說是晦暗到了極點，如果這一周搞不定那可能以後也就沒機會合作了，將報價提高半成，但百分之十的份額是絕對沒有通融餘地的……」

噗嗤！

李雪瑤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