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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謙仰天打個哈哈，符合，「對，對！」

電話掛斷，秦晶晶想了想，要收拾東西出門，但又坐下，掏出手機來，翻到上次記下的陸平的號碼，想了想，點開簡訊，在手機上輸入：陸師兄，謝謝你！

「姐，你在哪兒呢？錢我收到了！」

「沒問題！我昨天還談一部戲呢，本來還有點猶豫，我覺得那劇本特傻，不過現在想想，掙錢第一呀，我決定接了！哎，姐，你別做飯了唄，你出來，咱找個地兒，我請你吃飯！」

「嗨，這你就別管了，你就知道這是你欠我的就行了，等你還給我，我再還給人家就是了唄！」

他回答的這麼乾脆利落，而且那麼自然，反倒叫鹿靈犀沒話說了，只好聳聳肩、搖搖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話，我只愛你……」

說話間，她就要翻包找紙筆，李謙趕緊攔著，「行了行了行了！趕緊打住，怎麼說您也是我老師，不至於！」

鹿靈犀笑笑，想了想，有和圖書認真地道：「也對，我還是給你打個欠條吧！」

說完了，瀟洒而去。

「我在家呀，做飯呢！錢收到了就行啊，趕緊把債還了，老老實實接戲攢錢吧！告訴你，姐幫你借的可是高利貸，驢打滾的利，你要是不抓緊時間掙錢還上啊，告訴你，可能過不了一年，姐就得賣身還債了！」

李謙略有些不解地看著她，問：「這是你的想法？」

「行了你，都窮成什麼樣了還請吃飯，你錢很多嗎？老老實實吃一口得了，你要是懶得做飯，就過來跟我一塊兒吃，我待會兒多燒一個菜就得了！」

……

李謙點點頭，「行。」又道：「對了，回頭要是那個劉什麼那裡不太好處理，也別你們倆扛著，告訴我，我找人幫忙警告他一下就是了，也不算什麼大事兒。」

鹿靈犀想了想，微笑著點頭，「好。」

見鹿靈犀有些遲疑，看樣子還是覺得要打個欠條比較妥當，李謙只好又繼續道：「再說了，我連你家住哪兒我都知和_圖_書道，你還能賴得了賬？實在不行，那我肯定抄傢伙跑你家要債去呀！別找了，不用！」

「沒問題！哎對了姐，這可是一百二十萬啊，你找誰借的？不會是陸師兄吧？」

李謙這才笑起來。

「啊……那……會不會太麻煩了？」

鹿靈犀滿臉無奈地瞪了他一眼，情知自己被耍了，忍不住就開口刺他，「那她知道你在外頭有幾個女人嗎？」

事實上最近兩年跟李謙打交道不多不少，大二那年擔他們課的時候略多一些，不擔課了就少一些，不過打交道以來，除非鹿靈犀自己板起臉來、拿出老師的派頭來，否則的話，在油嘴滑舌加厚臉皮的李謙面前，要說鬥嘴，她還真是從來都沒贏過，一直都是處在被動的那一個。

她打了個電話給李謙，把事情一說，要借錢，李謙當時就答應了，然後她就開車找到了這麼一家店，跟李謙約了這裏。

李謙哈哈一笑，伸手點點她手裡的支票，道：「這個別一翻臉就忘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就行。」

李謙笑笑，一副認真思考、仔細綢繆的模樣，過了片刻，見鹿靈犀都開始有點緊張了，他才笑著道：「應該不會，她不知道我有多少錢。」

「這是一百二十萬的支票，你看看。」

「哎，我聽說你那小女朋友跟你關係挺好的，在華戲對吧？她不會查你的帳吧？可別給你們添什麼誤會和矛盾啊！」

……

李謙拉開座椅坐下，先就掏出一張板板正正的支票來，遞給對面的鹿靈犀。

鹿靈犀一聽就知道這個敷衍的勁兒，不由得就又翻了個白眼兒。

地方是鹿靈犀找的，挺貼心，離明湖文化不算太遠。

這次李謙倒是沒賣弄什麼玄虛，直接回答道：「這個肯定知道。」

這是一家看上去環境還算不錯的西餐廳，當然了，跟上次陸平請鹿靈犀吃飯的地方不好比，這個就是路邊快餐店的水準而已。

這時鹿靈犀把支票接過去看了看，「行，那就……我就謝謝你了哈，也替晶晶謝謝你！回頭等她和*圖*書還給我了，我一定第一時間還給你。」

「麻煩什麼呀，炒個菜也就是幾分鐘的事兒，再說了，我常年一個人吃飯，還巴不得找個不會停嘴的人在我跟前巴拉巴拉巴拉的……哈哈！來吧來吧！哎，說好了啊，蹭飯吃可以，刷鍋刷碗是你的事兒了！」

但是話說完了，鹿靈犀又隱隱有點後悔，抬頭看看李謙，略有些不自然地道：「那個……我還挺翻臉無情的哈？」

然後，那股子可以還債了、不必再被人糾纏了的興奮勁兒，才又再次冒上來，她忍不住一邊找衣服換衣服，一邊興奮地哼唱起來——

鹿靈犀正收起支票，聞言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李謙的意思，不由一笑，略有些調皮地道：「當然不是，要是換了我，錢貨兩清，你居心不良，我也無所謂感恩，哪像晶晶那麼個傻丫頭，還想著請人家吃頓飯，這不是送機會給人家嘛！」

李謙笑笑，「嗨，不用謝！能讓她先把事情了了就行。」

不過站起身來，她想了想，卻又俯視著李謙，伸手和*圖*書敲敲桌子，「你要是一天天也沒有多重要的事情要忙的話，就回去上幾節課，別整天今天喝酒明天小聚的，弄得自己都快忘了自己還沒畢業呢！」

鹿靈犀笑笑，又嘆口氣，看看手裡支票上那數額龐大的數字，苦笑道：「希望吧！但是，你也知道，人家當初把錢借給她的時候，看來就已經是打好了主意了，就算你把錢還上了，到底還是欠這個人情的，你總不能拒人於千里之外吧？那樣的話，傳出去是什麼名聲？」

點了發送，她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嗯……行，我只記你的恩情！」

片刻之後，她端起咖啡喝了兩口，她抬起手腕看看表，道：「那行，那我可就把錢拿走了，你別著急催我債啊！」

鹿靈犀聽他說的認真，跟真的要跑自己家要債去似的，不由得笑笑，白了他一眼，嘆口氣，「行吧，那就不寫了，信用，信用！再說了，你現在那麼有錢，就先當這百十萬丟了吧，回頭等我還你錢的時候，你就權當撿的，還算個小驚喜，也不錯，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