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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師生關係而言，鹿靈犀去給李謙做副手，讓她這做老師的心裏，或多或少可能會有些小彆扭，但是……這在任何行業，都不是什麼太稀罕的事兒。

鹿靈犀點點頭，手裡端著咖啡，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鹿靈犀點了點頭，想想，又問：「還是電視劇？這次是什麼題材的？兩個月的拍攝期夠嗎？會不會太倉促了點？」

鹿靈犀聞言愣了一下，「我？給你搭把手？什麼意思？」

說到這裏，她想了想，道：「且不說就看《新白娘子傳奇》那水準，他要拍電影我覺得肯定差不到哪裡去，指不定還能爆一把大的，就算是拍出來未必好到哪裡去，但有他的名氣在那裡撐著，票房也是有保底的……對了，他說沒說什麼題材？」

這部短片的拍攝，是由明湖文化全程贊助的，它的版權理所當然歸屬於明湖文化，但從頭到尾，明湖文化和李謙方面除了給錢之外，並沒有提供任何的其他幫助，朱強出場客串了幾個鏡頭，是純粹的友情出演，電影全程的拍攝和後期，李謙也並沒有干涉，只是提供了一些設備，讓孫玉婷有地方做剪輯和後期而已，但甚至，這還是李謙第一次看到成片。

孫玉婷在別的事情上，都挺大氣的，很四海的性子，唯獨就這個事兒，聽見什麼信什麼。其實她跟鹿靈犀的關係也不錯，但只要聽到、見到點兒李謙跟鹿靈犀的什麼事兒，就指定得挖苦和圖書諷刺幾句。

李謙有點低估了自己在順天電影學院內部的影響力了。

儘管只要她願意，陸平那邊肯定是巴不得她能過去給他做個副手呢，但偏偏，鹿靈犀是不願意承陸平任何情份的，到了李謙這裏嘛，大家是師生，而且平常關係還不錯，亦師亦友的，鹿靈犀自身對李謙也比較欣賞，這就可以考慮一下了。

……

吃驚之下，她的聲音多少有些大，引得左右前後紛紛側目，發現是鹿靈犀和李謙，這才沒人敢表達什麼不滿。

她應該是觀察了有一陣了？反正是看著李謙跟鹿靈犀很親密地臉貼著臉咬耳朵，臉上好像是隱隱有些情緒，見李謙看過來，還特意瞪了李謙一眼——都怪宿舍里他們幾個傢伙，一直在念叨這事兒，說李謙跟鹿老師眉來眼去的！

當天下午，畢業學生作品展播放的是孫玉婷的導演作品，叫做《深空》，全片長度五十分鐘，算是一部短片，從故事性質和拍攝手法而言，也頗有一些實驗性質，故事講的是一個外地女孩在順天府漂流、生活的故事，她晚上外出打工，白天跑到順天電影學院旁聽，追逐著自己的表演夢想——李謙剛一看到片子的時候，差點兒以為她是以庄美月為原型拍的，只是把愛好從音樂換成了電影而已，但仔細一想，在順天府，這樣的男孩女孩，可不只有庄美月一個！

不得不說，這個提議還是讓鹿靈hetubook.com.com犀很心動的。

影片結束時，電影學院內部的大放映廳里，掌聲很熱烈——都是專業學習電影的，大家對電影的鑒賞能力，顯然要比絕大多數普通觀眾整整高出一截，一部電影的水準怎麼樣，大家還是有自己的判斷的。

陳可芳無奈地看著她，「你傻呀！平常不是挺聰明的，這會子事情趕到自己身上，就轉不過來了是不是？李謙呀，水平肯定是不差的，他名氣又大，電影還沒拍呢，就指不定多少人關注了，指不定多少影迷歌迷等著了，又是都市愛情片，你想啊，不管是泡妞，還是被妞泡，李謙拍這一類片子，還能差了？」

鹿靈犀又點點頭，「你說，我去不去？」

李謙無奈，沖她聳聳肩。

片刻后，他道：「是，馬上就準備開一部新戲，等老金金師兄那邊的《流星花園》殺青了，我就準備開拍。」

回過頭來，見鹿靈犀似乎有些失神，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跟孫玉婷在一個眼神之間的小交流，他自然也就不提這個，只是開口道：「要不，這兩天您抽個時間，我請您吃個飯，咱們詳細聊聊？」

李謙點頭，「是。如果她水準夠的話，說不定會讓她做女主角。因為我覺得她的氣質跟我這部片子的女主角有點像，都有點刁蠻的勁兒，這個勁兒，越天然越好，刻意去演，反倒沒那個味道，我現在就盼著她入學這一年，真的學到了一點東西，和圖書不要讓我還得從頭教起就好。」

吃驚是有的，屈就倒談不上。

猶豫了一下，鹿靈犀沒有直接開口回絕，而是少見地眼神有那麼片刻的閃爍，問：「你找何穎玉，就是為新片選角？」

鹿靈犀點點頭，「都市愛情片，說是會有一些喜劇成分。」

李謙笑道：「屈就你一下，給我做個副導演。這不正好趕上暑假嘛，反正你閑著也是閑著，我預計到七月中下旬能開機，到九月中下旬就拍完了。」

鹿靈犀扭頭，看著他，「啊？聊……聊什麼？」

別看只是一部五十分鐘的短片，但水準就是水準，上午的周釗所得到的掌聲，可沒有下午的這掌聲熱烈。

搞電影的人嘛，尤其是像鹿靈犀這樣很喜歡電影，但玩了這麼多年，始終都停留在理論研究和教學上，始終沒有機會去自己體驗和做一下的人來說，能有這麼一個機會，趁著暑假的工夫去參与一部電影，既不耽誤自己的本職，又能親身體驗一把，跟真正的電影拍攝近距離接觸一下，自然是心動的。

在學校里來講，鹿靈犀是老師，還是系主任，李謙只是個即將畢業的學生，但在整個影視圈子而言，李謙雖然只有一部電視劇作品，但怎麼說都是已經成名的導演了，在電視劇導演這個級別，算大腕，而鹿靈犀，至今還是個毫無經驗的理論派。考慮到《新白娘子傳奇》那強大的口碑和收視率，李謙主動邀請鹿靈犀給自己做和-圖-書副導演，甚至是很有些抬舉的感覺了，是在幫她刷經驗值呢！

鹿靈犀瞪大眼睛看著她，滿滿的求知慾。

「去呀！」陳可芳毫不猶豫地道：「我說大姐，你可千萬別犯擰啊！這是多好的機會啊！李謙的第一部電影，先不說他拍出來會怎麼樣，至少光是這個噱頭，那就是全國關注的，你跟著混個副導演，絕對是光輝的履歷呀！」

鹿靈犀聞言愣住，「電影？你要拍電影了？」

李謙也由衷地送上了自己的掌聲。

鹿靈犀扭頭看著他，神色複雜。

李謙笑笑，搖頭，「不是電視劇，這次是電影。只不過拍完這部電影，我今年應該還會再拍一部電視劇。至於題材嘛，都市愛情片，有點喜劇因素。」

頓了頓，他笑，湊得更近了些，小聲咬耳朵，「你就算不問我，待會兒這邊完事兒了，我還準備找鹿老師你說這事兒呢，來給我搭把手行不行？」

而且關鍵是，李謙說這部戲可以在暑假期間拍攝，如果真是這樣，完全可以算是兼職出去打一段小工，反正暑假里學校也沒課，跟做老師並不衝突。

李謙略感詫異，同樣小聲道：「不會吧？消息傳那麼快？」

鹿靈犀明顯是有些心動的。

電影短片拍的不錯，說不上太過驚艷，但講故事的手法不激進、故事在一個又一個鏡頭中有序的推進，人物塑造的也相當可觀，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先後跟著李謙和金漢參与了兩部戲拍攝的緣故，和_圖_書在孫玉婷這個年紀的電影人中，她罕見地沒有出現那些刻意的炫技，而是把故事講得很紮實，這很難得。

李謙笑，「聊聊我計劃要拍的這部戲，聊聊你給我做副導演的事兒啊！」

電影放映完了，孫玉婷受邀登台，還特意回頭在坐席上找了找，當她找到了李謙的時候，見李謙翹起大拇指送上一個贊，不由得意地甩了甩馬尾，神采飛揚。

陳可芳一拍手，「那妥了，沒跑了！」

「他還邀請你做他的副導演？」陳可芳又問。

前排坐了不少學校的領導和教授們，大家也都由衷地送上了掌聲。

學無先後，達者為師。

猶豫了一下，她道：「那……也行。給不給你做副導演是另一回事兒，你終於要開始拍電影了，我倒是挺好奇的，想聽聽你的想法，那就過兩天坐下聊聊。」

李謙愣了下，啞然失笑。

李謙抬頭往台上看過去，正好碰到孫玉婷也正看過來。

「真的假的？他要拍電影？」陳可芳一臉驚訝。

中午吃飯的時候，他順口邀請了一下何穎玉，結果沒等到天黑，消息就已經在學院內部傳開了——這讓李謙自己都有點吃驚。

鹿靈犀笑笑，「你的名字叫李謙，李謙同學……」

不過，當她在台上接受採訪談起拍攝經歷的時候，坐在前排的鹿靈犀扭頭往後看了看，找到李謙所在的位置之後，便起身出來，矮著腰走過來，到李謙身邊坐下了，小聲問：「我聽說，你準備開新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