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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別那麼緊張，我對你沒有惡意，而且就算有惡意，我現在也根本沒能力傷害到你。」

說到這裏，馬良的臉上也浮現出一絲苦澀之色，道：「本來我立下這條鐵律的目的是希望我那後裔不要跟人發生衝突，好好修行，這樣我或許還能通過他們對我的懷念，以及夢想神筆對他們力量的吸收，讓我殘魂得以復甦，最後死而復生。」

詭異的是，當楚旬將注意力集中在那雕像上的時候，那雕像竟然彷彿活過來了一樣，對著楚旬微微一笑，然後邁起步伐，朝著楚旬走了過來。

「儒家畫聖，神筆馬良？」

還有既然他沒死，那他又怎麼會任由夢想神筆落在自己的手上，甚至是被自己所摧毀呢？

說到這裏，馬良沉默了一下，最後長嘆一口氣，道：「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天命難違吧。」

「也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白，天道的可怕遠遠超過了我的想象。而我之前的自信和狂妄，又是多麼的可笑！」

只是此刻楚旬的心中也充滿了好奇，因為據他所知這神筆馬良按理來說應該早已隕落才是，怎麼又會忽然出現在他的面前呢？

聽到馬良的話，楚旬沉默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

如果說楚旬之前還對眼前之人的hetubook.com.com身份有所懷疑的話，那麼現在他就可以確定這人的身份了。

「如果不是要跟你說這些，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出現在你面前？」

看這個眼前這個帶著一絲洒脫笑容，看起來不過二三十歲的俊朗男子，楚旬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道靈光，隨後凝聲問道。

畢竟除了那神筆馬良之外，想來也不會有人能夠一語道破他系統擁有著的身份了。

在這天命城中，擁有著這等能力，而且又是專門為了等待他而來的，也只有那傳說中已經隕落的儒家畫聖了。

看著楚旬那神色凝重的樣子，馬良搖了搖頭，道：「我跟天道鬥了一輩子，可是到頭來才發現一件事，那就是天道既是萬能的，但卻又是無能的。」

嗡！

「可結果呢？還不是死在了天道手上？」

只是在這天命城重新恢復的同時，天命城中的所有人，包括憤怒等人也忽然詭異的消失不見，以至於整個龐大的城市之中，也只剩下了楚旬和那個雕像！

如果說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被天道所安排的話，那這天道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在全城盡毀的情況下，卻有一座雕像完好無損，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只是因為眾人之前都把注意力放在了熊孩子的身上，所以才沒hｔｔps://wwｗ.ｈｅｔｕbｏok•ｃｏm.cｏｍ有注意到這個奇怪的雕像。

不，不是雕像！

然而看著楚旬那凝神戒備的樣子，那雕像卻忽然笑了笑，然後揮了揮手，道：「來，坐下聊吧。」

「未必就是天道安排的，但肯定跟天道有關。」

隨著那雕像話音落下，一套西式桌椅也出現在了楚旬的面前，同時那雕像也直接坐了下來，並長長的伸了個懶腰，道：「呼，多久沒這麼伸過一次懶腰了，真是舒服啊。」

「呵，反應挺快的嘛。沒錯，是我。」

看著楚旬那驚訝的樣子，馬良聳了聳肩膀，滿臉無奈地說道：「想當初我為了保命，專門逃到了這天道勢力難以插手，而且只有人族能夠擁有戰鬥力的常放逸天之中，然後又利用夢想神筆的力量畫出了這天命城，並且給我後裔留下了那道人族之間不得自相殘殺的鐵律。」

聽到楚旬的話，馬良揮了揮手，然後滿臉無奈地說道：「本來以那小子的實力，加上夢想神筆的力量，就算遇到實力比他強的，也沒辦法摧毀那夢想神筆，最多只是他自己掛掉而已，還不至於牽累到我。結果沒想到居然這麼巧遇到了你這個系統擁有者，而且又那麼巧被你毀了夢想神筆……」

「我簡直就像是天道手中的一個小丑玩偶一樣和-圖-書，根本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

聽到馬良的話，楚旬的神色頓時一凝。

「死在我的手上？」

「該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馬良不僅是曾經的系統擁有者，而且還親自跟天道抗衡過，所以他對付天道的經驗肯定要比楚旬豐富，在這種情況下，楚旬如果能從馬良這裏得到一些有關於天道的資料，那對他日後對付天道之事必然是大有幫助。

看到憤怒等人消失無蹤，而這雕像所化之人卻在步步逼近，楚旬的眼神頓時一凝，然後握緊了手中的虎魄刀，凝神戒備了起來。

提起當年之事，馬良的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精芒，然後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天道之可怕，在於他幾乎能夠將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他就像是能夠看破一切，洞悉一切一樣，無論你布局再精妙，準備再多，等到了你跟他相對抗的時候，你才會發現，你一切的布局都會被他所看破，一切的準備都會被他所擊敗，最後只能落得一個完敗的下場。」

說到這裏，馬良搖了搖頭，然後繼續說道：「就像當年，我本以為我能跟那命運主神摩羅斯一較高下，至少也能全身而退，可沒想到我的每一個底牌都被他的底牌所克制，結果不僅沒能戰勝那個傢伙，而且還讓自己丟了性命，最後還是多虧https://m.hetubook.com.com了夢想神筆才遁出一絲元靈，苟存至極。」

聽到馬良的話，楚旬先是一愣，隨後卻又馬上反應了過來，臉色一變，道：「莫非是因為我毀了那夢想神筆？」

而隨著這雕像的步步前行，楚旬也發現身邊的場景開始急速變化，而原本已經崩潰消失的天命城竟然也如同按下了倒帶鍵的錄影帶一樣，開始以驚人的速度重建，最後恢復如初。

「我是已經死了啊，你現在看到的只不過是我利用夢想神筆保留下來的最後一點意志而已。」

聽到楚旬的話，馬良笑了笑，然後神色一肅，道：「說天道萬能，那是因為這天下的萬事萬物都在天道的籠罩之中，只要天道願意，那他甚至可以輕易置你于死地，並且讓你毫無翻身的機會。」

聽到楚旬的話，那雕像所化的男子微微一笑，然後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笑道：「怎麼樣，看到另外一個系統擁有著，是不是很激動？」

說到這裏，那馬良也忍不住嘆了口氣，然後接著說道：「本來想逃到這天道勢力難以插手的地方，看看能不能躲過一劫，找到重生的機會，沒想到竟然最後還是死在了你的手上。」

「真的是你？你不是死了嗎？」

嗡！

「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曲解了我的意思，變得越來越偏執，最後竟ｈｔtps://m.hetｕｂｏoｋ.ｃｏｍ.ｃｏｍ然做出了這等愚蠢之事，惹禍上身，甚至以至於就連那夢想神筆也毀在了你的手中……」

而此刻，熊孩子的性命已經保住，而這個奇怪的雕像也立刻吸引了楚旬的注意力。

然而聽到楚旬的話，那畫聖馬良卻是聳了聳肩膀，然後無奈地說道：「沒辦法，天道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我千算萬算，結果還是中了天道的暗算，能夠保留最後一點殘魂和意志逃離到這裏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了。」

「萬能和無能？」

他不管這雕像是什麼東西，也不管這雕像擁有什麼神通力量，但既然這雕像有本事瞬間讓全城的人瞬間消失，那就證明這雕像絕對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就像我，最強的時候不僅是斬三屍之境的巔峰，而且配合那夢想神筆和諸多底牌，自認為就算是跟那三清道祖一般的混元強者對上也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不用抱歉，我雖然無法現行，但事情的經過都被我看在眼裡，這的確不是你們的錯。」

此刻那個雕像竟然真的化為了一個活人，並且繼續朝楚旬走來。

「你的意思是，這一切的巧合，竟然也都是跟天道有關？」

聽到馬良的話，楚旬心中頓時充滿了疑惑，隨後深吸一口氣，滿臉誠懇的對著那馬良說道：「還請前輩賜教！」

「是啊，就是因為你毀滅了那夢想神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