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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牧按下心裏疑惑，開車路過「白馬」時，卻是彷彿明白了什麼。

原本只是隨意的見飯嘴饞，但林牧卻是有了意外收穫。

在自己上學時還根本沒什麼人氣的這裏，現在卻彷彿是另外一個世界，十余個生活服務的小店，一個大型的購物超市，數家新增出來的飯店且不說他，單隻是那「白馬」雕塑的周圍空地上，遍布的小吃大排檔，都透露出一股熱鬧感覺。

「外地打工的人都回來了？這才剛過臘月，就回來這麼多人？」

林牧聞著這股香氣，忍不住旁邊停下車，去到一個燒餅攤那，點了個燒餅夾豆腐串。

看著環境很複雜，但周圍設的有個警廳，三四個警察正坐在玻璃窗前，一邊吃著飯一邊看著外面，人群里也不見有小偷什麼的出現。

白天的壓抑，在林牧心裏慢慢減輕，林牧一邊吃飯，一邊與對方聊天，倒是樂得輕鬆。

一頁製藥現在的幾項藥品，長期處於供不應求的狀態，加m.heｔｕｂｏoｋ.ｃom•ｃom上是年前趕工期，必要的時候，估計還會安排職員三班倒。

……

事實上自己藥廠的藥品現在之所以還沒佔領同類市場，就是因為這其中的利益關係太重。

原本那些數量繁多的「收費站」已經消失不見，這讓林牧的沒半個小時，就來到了製藥廠那裡。

這種無力感，讓林牧心情很差，一路開車直來到水鎮這邊，已經五六點了，這才感覺輕鬆一些。

製藥廠的數百號員工，這是第一批消費人群。

這麼便宜的食物，林牧咬在嘴裏卻是異樣的美味，酥熱的麵餅下，是筋道十足的豆腐串，在這有些冷的冬天里，吃得人全身暖洋洋的，極其的回味無窮。

林牧有意主動了解，在這裏連吃了數個小吃，又打了幾槍氣球，眼看已經8點多鍾，這才回到車上繼續開車往家裡趕去。

甚至即使是讓世界首富過來，都沒有辦法解決。

林牧有些疑惑，往年的水鎮，和_圖_書雖然人多，但也沒像現在這麼厲害，繁華街道上，即使已經到了飯點，但仍然幾乎全都是商店小販。

一個賣餛飩和餃子的小攤子邊上，林牧摸了摸又有些餓的肚子苦笑道：「大娘，來兩大碗素餃子，醋來點！」

但眼下，解破這個難題的法子，不經意間，就出現在林牧眼前……

賣燒餅的是對四十多歲的夫妻，男人熟練地掀開烤箱的鐵蓋，從裏面夾出塊焦黃香嫩的燒餅來，拿著鏟子輕輕從中一劃，燒餅被分開成兩半的同時，一股濃郁的芝麻、香油熱氣，也散發出更誘人的香味。

林牧隨意坐在旁邊的一個無人的塑料椅上，笑問道：「我剛從外面打工回來，也不知道家裡面，已經變化這麼大了？這邊雖然有製藥廠的一些員工，但也不至於這麼熱鬧吧？我看這來吃飯的，大部分都是咱們這邊的人……」

兩塊錢！

做生意的人總是喜歡聊天交朋友，燒餅攤老闆忙完手裡的活，ｈeｔｕｂook.ｃom.cｏｍ喝了點水道：「這邊住著藥廠的人，路燈、警廳什麼的都很全，剛開始還只是有些小吃攤過來，大夥見有錢賺，慢慢的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像我，早上、晌午兩頓是去一高邊上擺攤，晚上就來這邊了，越到過年，生意是越好做了！你這第一回來，送你杯豆奶喝，你在外面打工累么？」

林牧放眼望去，果然在不遠處另一邊，還有著玩樂的小攤，拿槍打氣球的，批發襪子小物件的，甚至還有幾個檯球桌。

炒辣條、胡辣湯、小炒、燒餅、燒烤……

聽著對方的閑言碎語，林牧大概也明白了這裏的變化原因。

一旁的一個灶火上，正架著一個小蒸鍋，女人掀起鍋蓋，就見裏面的清水裡，網狀的豆腐串、白香的雞蛋放了一鍋。男人夾了塊豆腐串到燒餅里，擦了些噴香噴香的辣子油，一份新鮮出爐的晚飯，就到了林牧手上。

正在給另外一個人夾雞蛋的燒餅老闆，也是健談：「誰說不是和-圖-書呢！其實來這裏吃飯的，大部分都是帶著小孩來玩的，你看那邊，還有個小孩玩的『氣墊遊樂場』，等一會七點多之後，這邊可就熱鬧了！那些藥廠的年輕人，頂多也就是在這吃個飯，然後去打打氣球槍，逛逛熱鬧……」

還別說，咬一口有些辣的燒餅嚼著，再抿一口暖熱的豆奶，這種感覺還真不錯。

越多的人聚集在一些，產生的生活需求就越多越複雜，這麼多的需求之下，也就造就了林牧眼前的這片香氣蒸騰。

白天，那個「葯托」的問題，一直困擾著林牧，讓他心裏煩悶，還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

一頁製藥雖然招不了一個鎮的人，但其他各種配套的產業，就足以創造大量的二次就業崗位，吸引一部分人留在家鄉，這部分人通過這些產業賺到錢，成了第二批消費人群。

家裡面有錢的人多了，各種生活用品、魚肉菜蔬的需求也就隨之而來，這就提供了第三批工作崗位。

「哈哈，我就猜，你要是和-圖-書真想在家裡，隨便打聽打聽就行了，有給藥廠做工作服的衣服廠，還有給藥廠蓋樓的工地，那邊還在招維修工，其他的，就是唱歌的、飯店、服裝店什麼的，挺多的！」

「白馬」是一個不知何時做的白馬雕塑，附近原本並沒有什麼，後來被這邊的一頁製藥廠，規劃為員工租房的一個地點，四周的樓上，幾乎都是一頁製藥外面招來的大學生員工。

「不對，今年的街上，怎麼感覺人這麼多……」

即便林牧已經把這種同類藥物，價格降低了這麼多，依舊擋不住那個張醫生的惡意引導，以「國產」「進口」的話，故意誤導病人。

五角錢一杯的熱豆奶，林牧笑了笑，也沒推辭：「是挺累的，外面活不好找，老闆你知道哪有招人的么？」

藥廠的位置，就在林牧家與水鎮中間的路邊上，林牧路上開著車，一片輕鬆。

明明已經是夜晚，但製藥廠卻是燈火通明，明顯已經開始工作的藥廠職工，很明顯被安排了加班或者夜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