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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頁書他看好我？他看好我！」

趙麗容疼愛地扶著床邊小蘿莉的頭髮：「吃了吃了，其實今年我已經感覺好很多了。春晚也沒辦法，導演跟我說大夥都喜歡看，不能讓他們失望，你說我唱評戲唱了一輩子，總不能讓觀眾等我是吧？綵排的時候還好，哪成想到真表演的時候，我又心裏緊張摔了跤，虧得沒出事，不然可就對不起春晚導演了……」

「等以後再告訴你……」

蘇澈羡慕地看著林牧：「好吧！過兩天我還要回劇組拍《神鵰》，下次再有這樣的好事，一定要帶上我！」

人生難得幾個佩服的人，林牧把「王重陽」的事情暫時放在心裡。

只是想著那罐自己平時都不捨得喝的虎骨酒，就這麼沒了；自己那心愛的女兒，就這麼屬心他人，蘇父還是心裏鬱悶得厲害，當下也是回屋補覺。

一旁一直在照顧她的漢林自責道：「也是我，當時一時沒注意！」

林牧瞧著他這個瘦小黑矮的樣子，臉色和緩了一些：「嗯，不妨事，你回去幫我帶個話，人到60，百病纏身，兒孫自有兒孫福，讓他就別操那麼多心了，等到像老太太這樣躺在病床上時，那些名利爭奪，豪車存款，又有什麼意思？」

林牧笑著應了聲，把藥酒放到一邊，坐到一邊時，就已經感覺不妙。

蘇父瞪大了眼睛：「笑笑笑！這就是你生的好女兒！有了心上人，連老爸的珍藏都偷出去給人家，以後是不是直接就把我賣掉去討好人家？！」

走到跟前的林牧也是心口一疼，情緒莫名地道：「是你？你過年沒回家？」

初一的京城，也是有活動的，在三人來到電影學院玩的時候，正看到街道上，由留校的學生表演著各種各樣的節目，喜劇小品、舞台話劇，甚至還有兩個獅子，擺頭晃腦地在街道上來回撲騰，引得附近的居民都圍觀著。

但對於林牧來講，一年裡，幾乎小半年都隨時在家hｔtps://www.ｈｅtuboｏｋ.cｏｍ•coｍ裡，想著過年時，家裡那恐怖的親戚來訪，每天連覺都睡不好的樣子，他就乾脆利落地趁機溜號。

「當初蘇老師勸解我時，曾對我說過一句話，我覺得很有道理。既然是因為當初我意志不堅的緣故，讓感情波折，現在也只好由自己承擔這份後果了……」

對於旁人，春節期間是難得的團聚時間，過完這個點，就要打工的打工，留守的留守。

這樣一個沒有希望的未來，要說他甘心這樣，那是不可能的，但又能怎麼樣呢？

寸土寸金的學區房，一平米數萬的住宅樓，人流稀疏的青華京大，林牧依照承諾，帶著蘇澈逛遍了京城。

林牧點頭道：「剛才我同那邊打了個電話，那邊一個朋友似乎遇到了什麼事情，我左右閑著沒事，去看看也好。」

「林導，林導……我師父讓我代他道個歉，說上次是他心裏急了，語氣不合適……」宋寶兒追了上來。

……

原以為自己已經忘了，沒想到再見面這個當初的初戀時，心情竟還是這麼複雜。

嘴上鬱悶，他心裏卻是明白對面妻子的想法。

初一的京城，空蕩蕩的，林牧帶著她們兩個散步時，不時還能聽到有年輕人抱怨，說是平日里的一些生活服務，都因為外來人口的離開，而暫時關閉。

「什麼話？」

自己當初得了《青囊經下冊百獸奇經》后，也是沒事時就研讀觀看，間又夾雜著一些醫書，醫術也算是入了門。

對面這個白色羽絨服的女孩，竟是林牧已經數年沒再見過的沈病嬌！

林牧是連夜飛過來的，來到這時，正是六七點的功夫，算是除央視領導外，最早來看望老太太的人。

一下機場，林牧先是趕往楊文溪的住處，向他拜年的功夫間，得到訊息的蘇澈已經是抱著罐藥酒，探頭探腦地溜了進來。

……

小蘿莉很喜歡這個姐姐臉上的書卷氣質hetubook.com.com，乖乖地搖頭：「不疼不疼，謝謝姐姐！我哥哥來啦，姐姐我帶你看我哥哥！」

病房裡，趙麗容看到林牧很高興，尤其是在看到小蘿莉時，就更加歡喜了：「你這孩子，去年大過年的就勞煩你過來看我，今年又這樣。再這麼下去，我可是都不好意思讓你來了！」

林牧看著他笑了笑：「是真是假，到時去電影院看一下不就知道了？我看你也龍非池中物，跟著老趙好好磨練，這個圈子裡，遲早也有你的一號座位，到時候說不定你的那幫師兄弟，反而要來承你的光了……」

說完，也就不再提點，林牧帶著小蘿莉，直接離開，渾然不管自己背後的那個人，心裏掀起了多大風波。

林牧的飛機，已經離開了京城。

……

話糙理不糙，在他看來，林牧的性子，可比那些其他少年得志的年輕人，要好上百倍千倍了！

而且藉著剛才拉手的機會，林牧感受對方脈搏，明顯是身體虛弱，各種病痛橫行的樣子。

……

按他一個知交好友的話說：「現在但凡優秀點的男的，又這麼有錢，年青時怎麼可能不風流多情一點？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普通的吊絲下片，還都講究個蘿莉御姐搭配，下新刪舊呢。」

加上他私下裡對林牧的打聽，也知道了林牧的習性人品，心下其實已經默許了女兒的一番痴纏。

其他一個個老藝人，為了一個腔調，一句對白在一旁練幾天的同樣比比皆是，這樣的氣氛環境，讓那幾個娛樂圈裡的年輕人，都不自主地受到感染，同樣與大夥一樣，盡全力為這部作品嘔心瀝血，吃盡苦頭。

小蘿莉就更無法無天了，聽說要去川蜀后，摟著林牧脖子就撒嬌求帶，想去那邊看熊貓。

「沒見到沒見到，爸爸，我困了，先去睡覺了，中午別喊我吃飯啦！」蘇澈落荒而逃。

等到他與老太太在那聊了一會，各色人馬，也是都來了。

白衣ｈｔｔｐs://m•ｈｅtｕbｏｏk•ｃom•ｃｏm女孩笑了笑，只是當她回頭看向趕來的林牧與蘇澈時，卻是臉上笑容一滯，再也說不出話來。

直到趙一山也來了之後，正在病房外面，與眾人聊天的林牧，才察覺時間到了，也是時候離開了。

全聚德烤鴨店裡，先前在路上還一臉淑女的蘇澈，已經是掩蓋不住心裏的喜悅，與小蘿莉一同玩鬧著吃著烤鴨。

「虎骨酒？哈哈，小蘇平時可是把這當寶貝看的，你這小子也敢打它的主意？還讓小澈給你偷來？他要是知道，任是再喜歡你這小子，估計也得七竅冒煙了！」楊文溪一見蘇澈就笑了。

宋寶兒臉色尷尬，自家師父與老太太唱對台戲，現在老太太因為太緊張，而致受傷，雖然與他們無關，但在外人看來，自己這邊仍舊不太好看。

原本還有些不開心的蘇澈，準備向這個當初有過一面之緣的女孩發難，但在一家咖啡館聽對方講完自己與林牧的故事後，卻是哭得稀里嘩啦，唇上特意為見林牧而塗的口紅，都有些掉色了。

她已經習慣了，也沒像普通小孩那般哭鬧，正要沒事人一樣地站起來，就感覺一旁那個白色羽絨服的女孩疼惜的聲音：「怎麼也不小心一點？摔疼了沒？」

宋寶兒整個人都呆了，現在的他，其貌不揚，在趙一山導演的系列電視劇中，同樣是毫無存在感的一個人，不光比不上小陽，其他幾個玩喜劇的師兄弟，同樣是他不可乞及的存在，自己的最好打算，也就是以後靠著趙一山的關係，在公司里拿一點股份，沒事時在小劇場里表演表演二人轉。

春晚的同台藝人、表演圈的朋友、記者、提攜過的弟子後輩……

當初拍《西遊記》時，觀音禪院里的「金池長老」為了節省大家給他化妝的時間，就每天不卸妝地睡覺，以自己的健康為代價，讓大夥不用再為他臉上的皺紋化妝等時間。

「行……不過林導，您能不能告訴我，你那個《醉拳和*圖*書》劇本里最後那一段，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宋寶兒最後追問道。

獃獃往回趕的他，這幾天的心情，肯定要大受刺|激了……

這下對面的沈病嬌，現在已經改名叫沈憶書的女孩沒再說話，只是用那雙清冷的大眼睛，靜靜地看著林牧，一切盡在不言中。

看著自家女兒掩耳盜鈴的樣子，蘇母忍不住就笑出聲來，一臉寵溺。

女孩拿起口袋裡的一個證件向他晃了晃：「我現在在讀研，功課緊，就沒回家了，你這……怎麼你這壞傢伙又四處留情了？」

「我年初給你送的那些竹筍你吃了嗎？按我說趙嬸，你就安心養病，別再操心什麼節目春晚了！」林牧忍不住勸解道。

那個獅子似乎認了命，「乖乖」地讓她摸了一下后，這才搖頭晃腦地轉過頭去，二獅戲珠，看得小蘿莉喜不自勝，追尋獅子間，腳下一個沒留神，摔倒在了地上。

將一片鴨肉醮了醬汁放入薄餅，又雜帶了些蔥絲配菜，捲成一個小菜包喂入小蘿莉張開的嘴巴里，蘇澈好奇道：「你這又要去川蜀了？大過年的有這麼急嘛？」

「喂！什麼叫我生的好女兒？」蘇母在家裡明顯地位也很高，「你家女兒你都管不住，我能有什麼辦法？你要怪去怪林牧那個小賊去啊！誰讓他偷了你寶貝女兒的心來著！」

剛剛還說要回去補覺，不吃午飯的蘇澈，在自已父親那一臉無奈之中，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出了門。

無語地看著對面，蘇父無奈地道：「這日子沒法過了！罷了罷了，為了這個女兒，家裡以後是存不住什麼好東西了！」

偏偏林牧現在給了他一份肯定，一個連自己師父都極度崇拜的影視圈、小說界的頂尖存在，說看好自己？

林牧苦笑了下：「早晚給他補回來，這次是遇上事情了！」

京城醫院里，沒有了往日的人山人海，但依舊正常營業。

現在趙麗容也是，腿骨都受傷成這樣了，還想著別人的難處，真是讓林牧不知道說hetubook.com.com什麼的時候，心裏又湧現出一股敬佩來。

只從氣色、筋骨上來看，老太太分明是年歲已經太大，壽命不再超過五年的樣子。

給予林牧的一頁製藥，原本只是以為是林牧小打小鬧的一個產業，為得是接近女兒與林牧間的關係，沒曾想這個當初的小動作，直接就成了個暴利的金母雞，自家女兒的來錢速度，可比自己這個當爹的快，而且不用操心了。

「那你準備怎麼辦？」蘇澈問道。

向林牧討要了幾個要求之後，蘇澈一心喜悅地看著林牧離開，遠遠望著直到沒影之後，這才心情愉悅地哼著歌回家。

林牧無奈地搖了搖頭，真不知道這些老的藝術家，一個個想法怎麼就這麼「與從不同」。

小蘿莉喜歡玩鬧，一個人湊到了獅子近前，想要摸摸獅頭，卻總是被裡面的學生有意地躲開，引得她越發感興趣，一手抓著旁邊的一個女孩的白色羽絨服，另一隻手小心地摸向獅子的後腦勺。

沒理會對方話里的酸楚，林牧看著她的證件：「沈憶書？你改名字了？」

沈憶書笑了笑，眼神露出一絲迷茫。

楊文溪擺了擺手：「既然有事，就趕緊去辦吧，哈哈，送客送客，免得小蘇一會殺到我這來了……」

一進別墅，她就被嚇了一跳，自己的爸媽正坐在椅子上面色怪異地看著自己，心頭髮虛地蘇澈討好地笑了笑，正要離開，卻聽到蘇父似是忍耐不住地發問：「小澈，你有沒有見到我那罐虎骨酒？好生生的放在我房間里，怎麼就不見了？！」

「這兩年我沒有回家，在學校里幫導師工作，也在外面打工賺些學費，我爸似乎也知道我的心情，電話里一直自責，但我現實實在是不知道，我回去時，還能不能平常心地面對他。家裡終於出了個上京大的女兒，他應該是高興的吧？親戚面前臉上也有光……」沈病嬌心裏悶得久了，說著說著，想起以往與林牧的情感糾纏，也是忍不住情緒低落，幾乎要哭出淚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