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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冀的目光變得失望，哪怕她們已經努力攢錢，但想湊齊他們這個團隊集體去對岸，仍舊是件很困難的事情。

因此，每到夜晚來臨，總會有一些場合，打著JK的旗號，來吸引客人前來觀看，表演的內容一般是跳舞、唱歌。

領隊的香織卻並沒有露出什麼失望之色，而是笑嘻嘻地從錢包里拿出張銀行卡：「噹噹噹噹！看看這是什麼？嘿嘿，經過我的不懈努力，一頁書那邊知道了我們的經濟處境，決定先把來往的機票、住宿錢給我們……」

中原新城，未來用於那些明星開演唱會的音樂廳里。

另一個女孩說道：「所以我們才要打起名氣來，不然真就要和那些前輩一樣悲慘了……」

「林大導啊林大導！你口口聲聲說著身處底層，可你是真的不懂在底層的人啊！」

影視圈裡，林牧一直覺得那些「電影院一日游」的電影導演，是最底層的，但其實不然，他們起碼有錢hetubook.com.com賺，有作品出來，還上映了。

心裏是真的詫異，眼前這個老爺子，當初《少林寺》出頭之後，就是影視圈裡的名人，又是飾演大俠，又是當武術指導，常年有戲拍，怎麼會這樣？

……

兩人的話，讓眾女孩都有些難過。

JK，在日本的意思是「女高中生」，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許多人喜歡這種形式的女孩，市場上也就出現了這樣的交易。

不得不說，難怪這兩年春晚總是聲稱自己「節約」，雖說那些頂尖明星的到來，不用付出場費，滿十八歲的付個兩千塊錢勞務費就行，但場地、舞台、道具，哪怕是二次利用，都是一筆不小花費，再放大手筆花錢的話，足以把老百姓嚇哭。

在這個冰冷的都市，喜悅、幸福，早就成為奢侈的東西，正因為如此，當其來臨時，才會那麼地讓人珍惜。

林牧這段時間詳細了解了其具體后，哪怕對hetubook.com.com春晚再不滿，也就罵罵央視，罵罵那些大腕就會吼氣氛，從來不會去挑那些普通表演者的毛病。

一說起這個話題，這些年青女孩就彷彿被注入了活力，一個個從椅子上坐了起來，來到領隊女孩「香織」的身邊，看著對方從包里拿出來的筆記本，上面清晰地記錄著她們每筆存款的數目。

一個女孩鬱悶道：「明明已經存了這麼久的錢……公司太苛刻了！自從光子和千葉叔叔離開這裏之後，我們不願意陪客人，公司就開始剋扣我們的收入，真討厭！」

這就是春晚了，也算是表現其一慣態度：你們來靠著我的平台漲身價、出名，但是錢，你們就別想了……

……

老實講，這種態度也算不得錯，畢竟那麼多人，待遇上也就意思意思，但把這種態度，放到平時的事情上，比如說侵佔陳佩斯他們的版權，那就只是稱得上一句坑B了。

據林牧所知，單隻是2ｈtｔps://m•hｅtubook.coｍ•ｃoｍ010年時，央視春晚的廣告收入，保守估計就已經達到了6.5億，單隻是那個「XXX為您報時」的廣告，就價值5000多萬。

心裏一動，林牧疑問道：「怎麼，前段時間看你拍的《箭士柳白猿》，票房不行？」

可以說，這是一項處於灰色地帶的生意，市場完全不規範，吃青春飯的表演女孩基本上不到5年就會失業。

類似於香織這個JK團隊的情況，並非個例，事實上，波及到全球的近百個節目團隊，在通過了一頁官網的網路篩選后，有條件的就在《天地》中進行再次篩選，沒條件的，就收到一頁官方打來的路費，踏上了去向東方的飛機。

忘年之交，也就不那麼客氣，林牧鄙視道：「您老人家也是影視圈裡的知名面孔，出道多少年了，怎麼還出不起那千把塊機票錢么？」

只不過，和許多公司「開流止損」一樣，「節約」多半是節約到員工m.hetubook.com.com的待遇上面的。

高昂的廣告費、微薄的表演者待遇、差勁的觀看體驗……

兩人聊了一會央視春晚的事情，于承惠就笑道：「虧著你出手大方，不然我這一把老骨頭，還得受一番顛簸之苦，那時候才真叫老命送了一半。」

女孩們先是一靜，隨即就高興地抱在了一起，生活中的壓力一下子忘記，只是盡情享受著此刻的開心。

像郭東臨舞台上用的沙發，2000塊大概，用完就扔後台，誰愛坐誰做，也沒有什麼特別處理，估計最後也是由春晚的工作人員分回家自己用。

如果想把女孩帶回家，卻是不光需要花錢，還要經過女孩的同意。

如果客人還想再進一步，那就可以花更多的錢，選擇與喜歡的JK女孩單獨聊天，當然了，這不包括那些事情。

如果客人想進一步，可以花錢，在表演之後，一長排的穿著JK裝的表演女孩站在那裡，笑容滿面地拉著客人的手聊天，時間大概是十分鐘。和圖書

于承惠彷彿發牢騷一般，講著自己這些年的經歷。

沒想到，于承惠真就點了點頭：「確實出不起，我接的戲少，又多是票房一般、角色一般的影視劇，片酬並不高，又總想著給子孫存點，你也知道，現在買房子、結婚有多花錢……」

港台、聲望高的老演員可以公費報機票，其他那些沒錢的普通表演者，就只能坐火車，尤其是藏區的同胞最苦，從家裡先要走路、汽車到火車站，再到北京，不說有沒有高鐵，央視肯定是不會報銷高鐵票的，為了個五分鐘的歌舞，有央視的人員透露說他們要在路上花費一個星期的時間……至於表演人員綵排半年的吃住，演員一般都是在住五棵松的央視影視之家，綵排時三餐吃盒飯，想吃點別的，那是要自己花錢的……

林牧正與于承惠坐在一塊，邊走邊聊，看著數個區域人員的排練。

就像網文圈裡一樣，影視圈最多的，還是那些上網都查不到作品的劇組，那才叫純粹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