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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林牧！

老人、林野、林琳、父母、沈憶書、蘇桃花、魏雲、路不平、尚志城、路一菲、蘇澈、許靜柔……

「呀！怎麼突然尿床啦！」

「步步生蓮？」

原本這棟房子隔音不錯，但林牧為了將其改為「產樓」，幾乎打通了每個房間，隔音效果自然就降了許多，再加上林父林母著意關心孫子，再小的嬰兒哭聲聽到后，也如驚雷般響亮。

「英雄」二字沒有說出，就只覺頭頂如暴雨傾盆，接連五道水柱齊齊于虛空湧現，洗盡自己一身的不自在，林牧不由得心中狂喜。

「你還笑？這麼開心的嗎？」

剛說話時，還有些口齒不清，彷彿忘記了怎麼說話。

按佛家說法，這水不同凡水，稱作「八定水」，是佛教「聖水」，開智慧、佑家人，福澤無窮！

彷彿渾渾噩噩幾十年，突然一朝頓悟的凡夫，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地，徹底明了自身！

為什麼聽到他哭，總是會升起一股歡喜與關切之意？

林牧不由www.hetubook.com.com得一樂，看這樣子，自家父母這一夜是根本沒睡著啊，估計每次嬰兒哭聲一起，東間里爸媽就醒過來，怎麼也睡不著了吧？

聲音里，沒有一點深夜醒來的睏倦，一片清醒與激動。

比詩號，牟尼哥，別說兄弟不讓著你！

合著，夢境里的「五龍灌浴」，洗滌身心的「八定水」，就是你們五個小東西尿床了？！

……

剛一見面就給這麼大份厚禮，這麼不怕我的嗎？！

嬰兒哭聲愈響，「林牧」迷茫的眼神，也漸漸明亮，一絲又一絲的記憶，重又回到心神之內。

「傳說佛祖降生時，東西南北各走七步，步步生蓮，又有九條巨龍，吐出水柱，為其沐浴凈身。

虛空再現一水柱，這道水柱來得精巧，正正從林牧頭頂澆落，林牧心中不由得大喜。

而隨著這二十八步的行走，林牧的心神更顯得如同琉璃般的清澈透凈。

那也是我嗎？

思及此處，林牧好玩心起，左和*圖*書手上舉，作「施無畏印」，除卻一切痛苦；左手下垂，結「與願印」廣布福澤。

身上真正的童子尿，生性|愛潔的林牧，此時竟是絲毫地不介意，甚至還頗有點「以此為榮」的感覺，只覺得清澈明透，比那些名泉幽澗的凈水，還要清爽一些。

每次聽到，都想過來抱孫子，好不容易熬到凌晨，聽到嬰兒哭聲不止，再也按捺不住了？

放有些地方，還特意收集那些小學生的「童子尿」煮雞蛋吃呢……

不止是自己在想，便是那數以億計的「人生」，同樣在想，一個個放下手中所有事情，紛紛向著虛空中的林牧湧來，凝聚、融合，如同一顆大蛋般，包裹住林牧每一處「身體」。

或許，佛經中種種神佛般的記載，只不過是佛祖『覺悟自我』時的心靈所見？」

直到那一聲「哇哇」的嬰兒哭聲，再一次響起時，就如同一道凌厲無匹的斧光，劈破這無邊的混沌，更將林牧周圍無數的人生劈斬和-圖-書成無數碎片，盡數化為滔滔洪流，融入到林牧心神之中，自此再分不出彼此。

正要把詩號吟完，再來上句「半神半聖亦半仙，全儒全道是全賢，腦中真書藏萬卷，掌握文武半邊天」時，也不知道是哪尾「龍」水噴得不對，竟直接澆到林牧口鼻之間，直嗆得林牧大聲咳嗽，一個定神的功夫，眼前的混沌虛空，已是現實中的新房之內。

虛空中的林牧，睜開了眼睛。

一個又一個熟悉的人，從心底浮現，那個名字，也從迷霧中，變得愈加清晰。

林牧心裏不忿，當下朗聲吟道：「世事如棋，乾坤莫測！笑盡……」

從幼時看到第一隻小狗時的欣喜。

心中泛起這四個字，心靈通透如赤子的林牧，忍不住哈哈大笑，「天……天上……天上地下……」

「小傢伙，敢尿你爸爸頭上，我就親你臉上，看你還傻笑不傻笑！你們幾個別笑！人人有份，過來，都給我抱一下！」

彷彿嬰兒第一次睜開眼睛，第一次見到這個m.hetubook.com.com光彩無限的世界！

逼我念詩號？

想及此處，林牧簡直無語，抱過蘇桃花懷裡的嬰兒，就是親了一口。

這樣的想法，五個嬰兒明顯是不會有的，被林牧抱在懷裡，還親在臉上，一個個轉眼間就變了臉，「哇哇」地哭了起來，連蘇桃花給他們餵奶，都哄不回來了。

憑什麼你有九條龍，我就只有這兩條？！

林牧！

就在林牧哈哈大笑，蘇桃花幾人嗔怪地哄孩子時，就聽見東間里開燈，穿拖鞋的聲音走到新房門口，接著就傳來林母的聲音：「桃花，怎麼了？小狗娃哄不過來么？你現在身體沒恢復，我來哄……」

渾渾噩噩的心神，不知想了多久。

剛清醒，迷迷糊糊的林牧，看著蘇桃花她們手忙腳亂地抱著嬰兒，片刻間已經反應了過來，接過蘇桃花遞來的毛巾擦了擦臉，不由得一陣無力感席捲周身。

「小東西，尿爸爸身上啦！」

只是，佛祖降生，有「九龍灌浴」，為毛自己悟道時，就只有這吝嗇的「兩龍www•hetuｂooｋ•cｏm.ｃom灌浴」？

雙眼開闔，四周包圍自己的「混沌之蛋」，飄渺虛幻的氣息上浮無蹤；笨拙單一的記憶沉化為地，清濁分辨，一如盤古開天！

好奇心起，眼望著這片無盡虛空，林牧四方各走七步，每走一步，身上就散化出或虛幻、或重拙的氣息，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息交織，在腳下形成一朵朵蓮花狀的漣漪。

但這話剛剛說完，林牧便覺一股清流自虛空沖刷而下，直直在自己胸口散落而下，雖不知為何，但經這「靈水」一洗，林牧只覺整個人都歡喜無盡。

到6歲時，第一次感覺到雞兒衝動的躁動不安。

小學時，騙女同桌錢買糖果吃時的無良……

林父的聲音也在旁邊響起：「就是，你們年輕人貪睡，我們倆哄小孩，你們睡覺吧……」

這嬰兒是誰？

是你逼格比我高還是怎地？

不恨前我我不見，風情猶拍古人肩！

……

沒被兒女尿過的父母，根本就是不稱職的父母！

正是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林牧沉聲道：「天上地下，唯我獨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