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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路老實道：「弟子推算出來的。」

然後解釋道：「師尊，小師弟他這個人……」

師玄青一副完全帶不動只好放棄的表情不再替他多解釋，隨後又被師尊的一句話震住。

紅桑仙人揮手布下一座固若金湯的法陣，靜靜地等待郭大路的結果。

「是啊，怎麼了？」

郭大路心中一動，問道：「鎮元祖師？老師說的可是五庄觀的鎮元子大仙嗎？」

「看來你在法陣和卜算方面擁有極高的天賦。」

郭大路趁停頓接道：「老師，我這次推演到你會回來其實是猜出來的，是我在為玄青師姐推演聖人劫時得了『師長相助』判語，才做的猜測，並沒有直接推算您的行蹤，因為我目前還沒有足夠的底蘊推演仙人命數。」

郭大路剛收下人家的紅葉，自然沒有推拒之理，道：「那我試試。」

「說過。」郭大路坦誠，「老師在找師公。」

郭大路道：「只是心中有所感應，可能是因為內心深處一直期望著能見老師一面，正所謂心誠……」

郭大路收回蟠桃木劍，從二長老屍身上跨了過去……

郭大路睜開眼睛，脫口道：「寒冰不能斷流水，枯木終會再逢春……老師，您的願望一定能夠實現！」

一個宗門有一位聖人護持已經了不起，如今再加上一位仙heｔｕｂoｏｋ•cｏm.ｃｏｍ人……諸宗大佬們單是想想就覺得后怕。

郭大路道：「師尊英明。」

紅桑仙人聞言看向郭大路，似笑非笑地問道：「你推算出我這幾日會回來？」

接著，又有一棵枯樹生出新芽……

「萬劫之地？那是什麼？」

如他所願。

郭大路神色凝重的「嗯」了一聲，陷入沉思。

師玄青和紅桑仙人說話的時候，難得流露出幾分女孩子家家的情態，雖然二人的相貌看起來更像是姐妹。

郭大路點頭贊同。

郭大路眉頭一皺，伸手向前一指。

人海茫茫，斗轉星移，天高地遠，一眼萬年……

「萬劫不復始相逢？這不是佛家的說法嗎？」

如今歸來，師尊更是已經飛升成仙，這小小的玄界，又怎麼可能會有人給她造成任何麻煩？

紅桑仙人卻微笑搖頭，「他只是在說實話，只把範圍放在玄界已經是謙虛了。」

師玄青看著郭大路，有些不敢相信，後者一臉「事實就是這樣啊」的表情，無聲一笑。

郭大路為難地搖頭道：「請師尊勿怪，不能說。」

「和天庭對立的邪惡之源，無數大修沉淪、墮落之後的聚集地，有『萬劫不復始相逢』的說法。」

諸宗離開北冥之後，回程的路上便開始商量向北冥https://m.hetubook.com.com宗賠禮的細節。

郭大路盤腿而坐，雙手齊齊捻訣，腦海中調出揲蓍草，開始推演。

紅桑仙人那「速速離去」的四個字猶言在心，回蕩不止。

紅桑仙人道：「你不必直接推演時間和地點，我只需你幫我猜一猜……究竟有無可能……」

紅桑仙人稍作斟酌后說道：「給玄青布置好閉聖人關的法陣之後就會離開。」

「沒錯，鎮元祖師就說此話與『回頭是岸』相類，但未做詳解。」

有郭大路照看，師玄青的傷勢恢復極快，與師尊見面之後，二人均是不勝之喜。

紅桑仙人看了師玄青一眼，後者會意退下。

再次現身時，已出現在摩詰山山腳下。

揲蓍草叮叮叮抖動，留下兩句判語。

郭大路暗暗納罕。

郭大路道：「老師的意思是，天僧是夜魔的分身？」

師玄青（額頭上冒三滴汗）：「……」

無數場景過後，有流水潺潺，一塊寒冰橫亘其中，逐漸融化。

「嗯。」郭大路點頭。

畢竟玄界自疑似達到飛仙境界的匡世棋離開之後，再沒有仙人降臨，或者說公開露面，因此紅桑仙人的這次出現著實給玄界帶來不小的震動。

紅桑仙人點頭，「與我這一班飛升的地仙皆是在人蔘果園聽祖師宣講玄丹之法。」

不www.hetubook.com.com等他說完，紅桑仙人伸手打住，「好好說話。」

「就是在五庄觀。」

「你快去天宗吧，遲則生變。」紅桑仙人道，氣場神態恢復如初。

郭大路瞪大眼睛，問：「那老師也見過那人蔘果樹了？」

說到這裏，郭大路臉色突變，「若夜魔是來自萬劫之地，那菩提這次聖人劫豈非難上加難？」

郭大路辣手鎮殺天宗大長老給這次圍攻北冥宗事件畫上休止符，而紅桑仙人的突然歸來更是將劍拔弩張的「圍攻」變成誠心誠意的「拜會」。

天宗諸位長老似在山腳恭候多時。

「我這趟回來不會待太久……」

師玄青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她早領教郭大路的深不可測的實力和妖孽般的天賦，但在她心目中，師尊才是無所不能的那一個，三百年來，天宗天僧被奉為玄界最老牌的聖人，但當年師尊未離開玄界時，資格尚在天僧之上。

「是。」郭大路拱手，「嘀呦」地一聲，轉身從原地消失。

想清此節，不再多問，回到正題，「這麼說，那萬劫之地或許也與佛門有關，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夜魔的分身是個和尚……不好！」

紅桑仙人道：「因此你畫地為牢，拘了天宗的做法是對的，若推測當真，夜魔不會輕易丟棄他在玄界經營至今的一切。」

「你放心和*圖*書推演，我不會對你設防。」紅桑仙人補充道。

紅桑仙人想了想，伸手亮出一片紅色桑葉，道：「我在此間不便出手，不過你既然叫我一聲老師，又為我北冥宗護法，這見面禮總不能少，這片樹葉你且收下，以後若想生擒聖境修士或許能用得著。」

咻！咻！咻！

一劍索命！

郭大路點頭，「不瞞師尊，弟子在法陣和卜算方面的天賦冠絕玄界，甚至可稱得上一句『弟子不必不如師』的評價。」

蟠桃木劍飛出，直取天宗二長老。

郭大路鄭重接下，認真道謝。

「如果我一定要登山呢？」郭大路面無表情。

「不知道，不過據我猜測的話，可能和萬劫之地有關。」

紅桑仙人展顏一笑，認真點了點頭，不過看她神情，顯然不是第一次請人推演這個「可能性」，只是不知道上一次是多少年之前。

「原來如此。」郭大路點頭，然後問：「那老師可知道那夜魔的來歷？」

又一位半聖？

紅桑仙人明顯停頓了一下，旋即一抹落寞神色從雙眸中飄過，點點頭，道：「沒錯，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也還會繼續找下去……」

紅桑仙人道：「解鈴還須繫鈴人，你要去一趟天宗，找到豐巢和尚。」

紅桑仙人問郭大路：「你的陣術和卜算跟誰學的？」

「自那日小師弟說您這幾日會回和*圖*書來看一下，玄青心中就一直在默默期待，沒想到您老人家選在這個關鍵時刻回來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紅桑仙人不再是一位地仙，而是一位用情至深的女子。

「我剛回來時，見他在用北冥大陣困鬥三位聖人，隨手收了大陣，但大陣剛一到手又被他奪了回去……」

紅桑仙人理解點頭，然後這才問起諸宗圍困北冥宗的前因後果，得知郭大路的道侶被夜魔掠走之後，稍作沉吟，道：「夜魔並非豐巢和尚的分身，若是你所見屬實，恐怕事實正好相反。」

郭大路心中震動，搖搖頭，道：「沒什麼，沒什麼，只因久聞其名，不曾得見，突然聽到心中有些好奇……對了，老師是在哪裡見到的這位前輩？」

「那就從本座屍身上跨過去。」此言一出，二長老兩米八的氣場猛然鋪展開去，隱隱蘊著一絲聖息。

郭大路恍然明悟，鎮元子乃是地仙之祖，自然掌管三界所有地仙。

「嗯。」紅桑仙人點點頭，「當初我來玄界時，夜魔已是禁忌，境界至少魔聖，論起來，它比豐巢和尚更為古老。」

「郭大路，你已鎮殺了本宗大長老，本宗與你不共戴天，今日本座絕不允許你踏上摩詰山一步。」三長老凜然而決絕。

「我不知道玄青有沒有跟你說過我的事情，關於，關於我和我在尋找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