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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撐在床上拔掉手機電源，隨便按了個數字鍵后燈光亮起，眯著眼睛發現，屏幕上顯示有條留言，撥出號碼轉接到人工服務，迷糊道：「早上好，誰給我留言了？」

男孩外公語氣一變：「我昨晚打電話準備告訴你這個，喬布斯有出售皮克斯卡通工作室的想法，他的NeXT軟體公司最近資金鏈出了點問題，推出的產品銷量不太好。」

「有點，我覺得它的動畫片跟迪斯尼那些不一樣，電腦特效做出的畫面感非常逼真，連我都喜歡看，那些小孩還不得瘋了。」

「外公？你昨天打我電話了？」韓宣等接通后問道。

「恩？你想買了？」韓宣詫異說道，先前外公還死活不肯干。

還是沒人回答。

在自助餐廳跟約翰聊了會兒，沒什麼事情干，找了家咖啡館坐著寫書，幾位保鏢懶散熬了一下午，打撲克消磨時間。

家裡沒現成的食材，女位管家趕忙跑出去買，詢問韓宣之後，幫忙做了頓波和*圖*書蘭菜，給他們當晚餐，味道挺不錯，不過量太少了，晚上睡覺都能聽到歐文在喊雞腿……

「怎麼可能，我讓公司的人去看了《低俗小說》樣片，他們覺得這部影片挺獨特，比昆汀·塔倫蒂諾導演平常的水平高出不少。電影是他自己投資拍攝的，我已經和他商談好發行問題，只差簽合同，待會再打電話催催他，估計是在等更高的報價。還有那部《阿獃與阿瓜》，已經是帝門影業的了，AMC院線把上映日期排在十月初，再過段時間就能看到它。《瘋狂夏令營》上映四周，在擴大放映規模之後票房達到了三千四百多萬美元，現在假期快要結束了，還有兩百多塊屏幕正在放映，估計最後能突破三千五百萬美元。」

好吧，韓宣又睡著了。

「等等，你先別高興，聽我說完。」郭穆州打斷道。

「抱歉，我幫你查一下，號碼是……昨晚九點三十五分打給你的，讓你醒了和-圖-書給他回電話。」

帝門影業公司有發行權，不用交給其他公司代理髮行，像《阿獃與阿瓜》這樣由個人投資，再請帝門影業發行，需要繳付總利潤30%當作發行費，郭穆州突然覺得自己買下帝門影業，真是個英明的決定。

在美國發行商基本能拿票房的55%左右，《瘋狂夏令營》投資只有300多萬，除去拷貝、運輸、廣告和宣傳等需要投入的資金，大概有1500萬左右落到他口袋裡，至於稅收，那是四月份才需要考慮的事情。

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

「是我，已經快要九點，差不多可以起床了。」歐文在外面粗著嗓子說道：「桑切斯準備吃你的那份早餐，再不出……你臉上怎麼了？被手機給打了？」

韓宣聽見外公的話哭笑不得，漱乾淨擦擦嘴，繼續道：「我寫在紙上那些，你拿到發行權了沒？別告訴我一部都沒拿下來。」

咖啡館老闆好幾次想來告訴他們和圖書，這裏不能玩，每次到面前話都變成：「還需要續杯么……」

「……我就知道你要問。」

即使聽不見夏蟬叫聲，韓宣還是按時醒了過來，抱怨嘀咕兩句，掃視圈沒發現鬧鐘。

「《玩具總動員》先期投入3000多萬美元，其他是購買皮克斯動畫工作室的費用，喬布斯不答應收購一部分股權，只想完整出售，看來也對這行沒底。要是能再降點就好了，他好像認識我，咬住這價格死活不鬆口，我和他談了一個多小時也沒用。」

「一億三千萬？是不是高了點？」韓宣想過喬布斯會獅子大開口，但沒想到會開這麼大，現在的皮克斯可不是以後。

韓宣可不知道外公正在自我陶醉，笑著問道：「昨天和喬布斯先生見面了？他怎麼說的？」

「恩，剛起來？你是在紐約吧。」

韓宣手扶著木門，聞言摸了摸自己的臉，鄙視道：「這有什麼好笑的，你拖鞋不也穿反了……」

電話里聲音很甜和-圖-書，過了會兒沒聽見有人說話，她接著問道：「還有什麼需要嗎？」

「你說給我職務，搞半天是給你當秘書？」

直到天光大亮，太陽從窗戶里照進來，仔細看看二樓床上的男孩，他臉上的鍵盤印記格外清晰。

幾位保鏢沒碰見過這麼熱情的老闆，臨走放了張20美元當做小費，拍拍他肩膀保證下次還來。

郭穆州絮絮叨叨說出一大段話，語氣挺興奮，以前對帝門影業公司愛理不理，是因為看不到回頭錢所以沒動力，如今情況就不一樣了。

「他們做的《玩具總動員》我看了，的確挺有意思，這部動畫片在去年全部完工，今天3月份開始錄製對白，收尾工作基本做好，現在就等上映。喬布斯昨天和我談了關於皮克斯的事情，我聽他那意思，至少一億三千萬美元才願意出售。」

刷牙時候記起早上好像跟誰打過電話，抬腿往卧室走，拿起枕頭邊電話，翻找通訊記錄，輕吟道：「啊~」

敲門聲在房間和*圖*書里迴響，驚了下抬起頭，擦擦口水問道：「誰在那？」

路邊梧桐樹下，車輛多了起來，喜鵲站在枝頭嘰嘰喳喳，紅色公交車從路上穿過，裏面只有幾位乘客，打瞌睡會傳染，整車人一個接一個捂住嘴。

韓宣吐出口白色泡沫，開口說著：「在爺爺家裡，怎麼了？」

傍晚回到上西區的六層老宅，保安往車窗里看了眼，笑著開門讓他們進去，最近沒人居住在這，不過常年有兩位女管家幫忙打理衛生，屋子很乾凈。

「那就好，有件事情幫我去辦下，你不是跟我說過有部叫做《這個殺手不太冷》的電影，我聯繫到它的製片人了。好像北美髮行權還沒賣出去，不過那個人下午就要回法國，我來不及趕過去，準備讓朋友幫忙聯繫的，你在那剛好，韓秘書，等下把他電話告訴你。」

「真的！？」

郭穆州繼續開口：「喬布斯好像還沒找到《玩具總動員》的發行商，要是價格談不攏，也要把這部動畫片拿下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