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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到一份從大瀑布城摩根銀行發過來的資產證明文件，上面寫著韓千山的名字，睜眼道：「兩千九百萬！？」

回到車裡拿起手機，低頭按速報鍵打給安東尼，看哈里斯瞌睡閉上眼睛，小聲道：「找好律師了嗎？」

「一、二、三……兩億五千七百萬？不對！二十五億美元！？」

抱著只小熊貓逗弄它玩，另一隻站起來懵神四處打量，嘴角剛翹起，發現一群男人闖進來，透過玻璃都能聞見他們身上的律師味。

再往後翻，華美銀行發來的資產證明文件上，那一串零讓局長心臟病快發了，莫名嗆到，咳嗽個不停。

兩隻小熊貓眼睛一亮，同時跳下來往韓宣這裏跑，韓宣發現它們，笑著彎腰抱起來，「我找的來了。」

偶爾有不道德的人，那就集體唾棄他好了，偷懶的人公司也許會雇傭，但逃票的人絕對沒公司會要。

不明所以，問道：「先生們，請問過來有什麼事？」

親自到你辦公室？

阿娃還打算局長來做主，此刻形象弱爆了，伸頭看了眼男孩的資產證明。

「請注意你的言行，女士。我的當事人還是未成年，嚇到他我會向你上司投訴，沒證據之前請不要誣陷。」

「收養？小浣熊不在能收養的名單里吧，抱歉，我不能答應你。」

大海空曠又開闊。

西雅圖這座海濱https://m.hetubook.com.com城市沒有大城市的繁華，也沒有小城鎮的寧靜，處在一個不上不下的尷尬位置上，發展出它屬於自己的獨特風格。

暗想牧場主果然都是有錢人。

職員身穿與警服顏色、款式相近的制服，還配備手銬、手槍、警燈等專用設備，也可以依法行使逮捕權等等，因此與其他警察沒有太大的區別。

上學期間西雅圖大學周圍學生很多，偶爾還能見到穿著護士服的女學生，看來西雅圖大學還開設了護士專業課，布朗大學可沒這種福利。

那位名叫鮑勃的專職律師，站起來把一疊文件放到他面前，「我的當事人出於愛心，想要收養這兩隻被偷運過來的、無主的小熊貓，這些是證明他有收養條件的文件，法律規定在沒有照顧條件的情況下，可以讓公民收養動物，把它們送到動物園簡直是在犯罪，只能成為賣弄表演的玩物。而我當事人韓宣不一樣，據我所知小熊貓適合生存在高海拔地區，他家正好在蒙大拿有座十四萬九千七百四十六英畝的牧場，氣候條件可以滿足小熊貓一切生存需要，從蒙大拿州傳真過來的複印件在你面前。他還養了許多動物，甚至包括一頭科迪亞克島棕熊，有當地公園警察局局長的親筆複印件，證明他是為很和圖書有愛心的男孩，願意為動物保護事業獻出自己的力量。弗拉特黑德森林公園有專業的動物保護人員，我的當事人承諾會請他們幫忙照顧，為小熊貓構建最適合的生存環境。這些你們都給不了，我在替這兩隻小熊貓爭取自己的權益，瞧啊先生，它們多喜歡他。」

迷糊問道：「西雅圖有這麼多從事動物收養的律師？」

老樓破舊，但乾淨，新樓從它旁邊新起，工地牌子寫著：假如打擾到你們工作、休息，抱歉，我們已經盡到最大努力減少噪音了，早上八點半到十二點，下午三點到六點，確保你們午休和晚餐時候能有安靜享受的時間，再次抱歉。

雷尼爾雪山被它照耀。

安東尼搖搖頭，說道：「不，專業的只有一位，鮑勃先生，其他有懂得這方面的私人律師、民權律師、公益律師，還有來幫你處理合約跟後續事宜的，我們不住在西雅圖，怕遇到麻煩。」

「怎麼樣？可以領養它們么？」鮑勃給自己倒了杯水，想想放在韓宣面前，又幫安東尼和哈里斯倒了杯，最後才輪到自己。

在美國看到一頭奶牛倒在路邊，幾分鐘后警車拉著警笛呼嘯而至，身穿防彈衣腰挎手槍的警察走下車來，拍照、取證、召集附近居民召開調查會議，然後在媒體上發布尋找奶牛主人啟事這種怪異的事情和-圖-書，不用擔心，是動物警察來了。

「我不是它們的主人，只是在海關碰巧看見它們被偷運過來，想要收養。」韓宣看著面前的年輕女孩說道。

美國律師有上百萬，就是說三百個人里有一個在從事跟法律相關的職業，他們公共參与完善社會、法律制度，是組成法治社會監督中不可缺少的一環。

不僅是春天，秋天也是適合發春的季節。

韓宣站在海邊，總會覺得它很美，藍天白雲，配上藍色海面，讓人心曠神怡。

韓宣沒想到安東尼請來了一幫律師，是的，一幫，總共有十多位，全都拎著公文包，黑西裝配白襯衫，顏色不同的領帶、皮鞋。

猜想是不是又有大人物虐待動物了，還有臉過來鬧事，開門叫道：「你們找誰？」

廣告集中貼在一面牆上，其他地方看不到它們的影子，遛狗的人會撿起糞便，包好丟到垃圾桶里，哪怕紅燈還有一秒，行人也不搶先過馬路。

局長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看到圓桌邊坐著一群人，頂頭一位孩子正在逗弄下午海關送來的小熊貓。

高興到超市買了點有機棗子跟蘋果當食物，打盆水放在桌上，供它們吃完之後洗手擦臉。

素質和禮貌更能體現一座城市的水平，它是由整個西雅圖的居民共同構建出來，金錢有時候確實只是微不足道的東西而已。https://www.hetubook.com.com

韓宣嘴巴微張，兩隻小熊貓呆萌站住，緩緩舉起雙手。

「小熊貓？」阿娃神色戒備，「它們是保護動物，不能隨意飼養，還有，你是不是沒為它們東西吃？差點就餓死了！」

「……應該沒問題吧，小熊貓存世量還是很多的，我想它們能在蒙大拿生活得很快樂。」

有位律師問道：「請問你的職位是？」

哈里斯深深吸了口氣，睡意頓時驅散，眼鏡底下小眼睛滴溜溜冒出賊光，搖下車窗頭擱在窗邊。

他們隸屬反虐待動物協會執法處的執法人員，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警察。

一位律師熟悉打開會議室的門，像在自己家一樣請韓宣進去，站在門口的中年律師上樓去叫局長。

「好了，舒爾茨先生幫忙找的，我們正在去動物警察局的路上，律師也在趕過去，你什麼時候到？」

住在雪山牧場東邊的雪山牧場很吃虧，太陽下山只能看到那些雪山背光黑影，不然韓宣透過高樓縫隙間，看到雷尼爾雪山，也不會這麼吃驚於它的美麗。

「上車了，現在就過去，動物警察局地址在哪？」

小熊貓和小浣熊生活習性相似，都愛乾淨，兩者樣子也差不多，不過阿娃覺得它們比小浣熊萌多了，因為小熊貓更圓更萌。

律師說完韓宣跟阿娃同時翻白眼，一個想自己哪有這麼脆弱，一個暗罵該死的律師真hetubook.com.com討厭。

「兩隻小熊貓，你先問他們需要什麼收養證明文件，我讓我爸去準備……」

主要職責是保護各種動物安全，懲治虐待動物的人，還需要處理被人遺棄的動物，大多由有愛心人士來擔當，所以女性數量佔了一半以上，是受人尊敬的職業之一。

實習的動物警察阿娃，今天得到兩個可愛的大玩具，上司吩咐由她來照顧它們。

抱歉，你用的是我們納稅人的錢，態度傲慢，我就告你侮辱公民人格，不出面處理，我也告你敷衍塞責。

晚霞很早就布滿天空，漂亮的淡金色。

上樓腳步聲急促，不過十多秒，下樓腳步也急促。

海鷗繞著天空飛舞盤旋，貨船接近碼頭髮出汽笛聲，遠處海浪變成一條線，由遠及近，重重拍在堆滿破碎貝殼的海灘上，變得輕柔起來，緩慢退去。

韓宣翻個白眼，這下子不能收養也能養了，往前揮手，開口道：「麻煩你們了，跟我進來吧……」

「證明文件已經擬定好，請簽個字吧，先生。」

看到他臉上「你不夠格」的表情，阿娃氣個半死，「樓上第一間！」

局長認識鮑勃，還沒看過他這麼盡心去打官司，嗯了聲低頭看複印件，有當地分局會去查證，沒誰敢做假。

「那請你的上司過來好了，警司局長在不在？」

「助理，警監助理。」

「西雅圖大學附近，你要收養什麼動物？」